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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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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柳石涛看着周羡岳一杯接一杯地把烈酒灌下肚,皱着眉头,却毫无办法。“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干什么?还是黄毛小子吗?需要如此借酒消愁?”他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按住周羡岳的手,阻止他继续喝下去。
周羡岳推开他,一口喝下那一杯酒,还是不发一语。
“是因为清媛吗?”柳石涛问。
周羡岳明显身体一僵,却只有一瞬的失神,很快他又恢复了泰然的神色。“你提她做什么?”
柳石涛不是瞎子,况且他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还不了解羡岳这个人么?“前两天听知惠说,清媛好像谈恋爱了。是不是因为这个让你这个‘爹地’心理不平衡了?”
“你别胡说!”周羡岳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太过深刻,以至于连隐藏都来不及。“我只是……设计上遇到些麻烦,……没有灵感,很烦罢了!”
柳石涛不再逼他,只是叫来酒保,说是结账,硬拉着周羡岳离开了酒吧。若现在不将他拉走,只怕再喝下去,就没有谁拉得动他了。
他懂羡岳在怕什么,在瞒什么,为什么要怕要瞒,甚至有多恐惧,瞒得有多痛苦,一切的一切他都清楚。因为在见到本尊的“商清媛”之前,他便知道了这个名字,在羡岳的素描册里,一页一页,整整的一本都是这个女孩,这个名字——商清媛。
羡岳曾经说过,绘画是一种最直接的思想和情感的抒发。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那些或精致的描绘或潦草的勾勒,都在在倾诉着他最深的感情。而那个时候,是他还不知道商清媛便是知惠的女儿的时候。
所以,知惠不会知道那个秘密,商清媛也不知道,甚至恐怕连周羡岳自己都妄图让自己忘记它。
可他,却知道了,知道——羡岳爱上了自己的继女,爱上了一个比他小十八岁的女孩。
本来仿佛立于整个事件之外的他知道了这个事实,应该是无关紧要的吧。任何人大概都会这么想吧,他自嘲地对自己说。
因为没有人会看穿他的秘密,没有人会了解他心中最深的隐痛。
不可能的爱情的最佳结局,只能是守护,而决不会是——
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