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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Target.84 逆战(上) ...

  •   提问:如果喜欢的人在你面前睡着了,你会做些什么?
      回答:什么都不做。
      回答人:唐叶。

      而她的补充回答可以加上一句:是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也不怎么难过,因为是我,所以我知道。这种时候其实就是看着就好了,如果这也能算一种做法的话,不过……如果可以,也许我会想做点什么。
      捏他鼻子揉他头发或者……偷偷吻他?这个稍微有点难为情,但是既然睡着了……
      假设无法生效,所以可以随便来。这样也能乐在其中地感到一种非常安静的幸福,那个人在眼前睡着,也许算不得深度睡眠,眉毛皱着拳头握着脸埋枕头里,这样的睡法微妙的违和但多看多想两秒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脸……真的很好看。
      呼吸也很轻。

      我喜欢他。

      缺乏逻辑的短暂思维脉冲反复……忍不住要笑,反正也没人能听得见。非生物除外。

      【早上好,球球。交班时间到~】

      我在脑海里声音轻缓地招呼,我想这也许会惹怒那只傲娇章鱼,我是说人工智能毛线球球——【你怎么不干脆溺死在妄想里别出来!】——这是预料范围内的反应。

      【你乐意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哦?】

      安静的光线尚不充足的室内突然响起没什么创意的连串乐音,是闹钟响了。原本沉睡的人应声从被子里半探起身伸出手臂去按闹钟,光|裸的后背和手臂突然犯规,引发近在咫尺的距离内呼吸一瞬的停滞,然后马上转换成刺痛,伤痕太碍眼。
      突然想到,彭格列这群TOP HOST级的优质青年们褪去衣服后身上大概都难得见人……就算要说伤口是男人的荣耀,那他们一个个真的就是耀眼到让人难以直视了。

      【你脸红个鬼!……一晚上都潜伏在那男人枕边我以为你矜持都被白兰吃了。】

      毛线球球没放过我一瞬间的失态,转换视角的同时不忘恶语讽刺,然后状似无意加上一句:【米色亚麻织布长裙加墨绿色针织开衫,不喜欢你自己换,残废!】

      我不置可否地笑,睁开眼睛,眼前骤然一片刺白,果然密鲁菲奥雷的室内装修不够科学,至少,每天睁开眼睛时的刺激足以让所有人得弱视。

      【这样就好~】我在脑内回复完毕突然想到,忘了说早安。
      就像昨天晚上还是在他之前睡着也忘了说晚安。

      不过说了他也听不到,算了。

      雷欧,或者说成六道骸可能也没错——那个青年来叫我的时候我已经按照夏马尔之前的吩咐做了半个小时的腿部按摩然后稍微喝了点补充钙质的维生素液,不得不说白兰这边的药品略高端,而且,医生也够大牌。直接证据,我直到今天才得到初诊的机会。

      “您看起来心情不错。”黑发蓝眸的青年推着轮椅向前,突然搭话。

      “错不了。昨夜的万圣舞会非常愉快。”我也收到了各种各样的“礼物”。比如说……

      不告诉你。

      比如说,游戏管理人先生告诉我我攻克戴蒙支线的奖励是我可以见到狱寺。随时,随地,只要我愿意而前提是——看得到,摸不着,说话他也听不见。
      这是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惩罚的奖励。但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到了。”

      雷欧不是个多话的人,这或许体现了他体内寄宿人的谨慎,而且他的防范对象恐怕不止白兰,我是说,我自己也不相信能被他马上当成同伴。

      推开门前我朝青年回了头,笑了一下,“谢谢你。”
      他回了我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不客气。”

      然后很快,我就知道了他所说的“不客气”是什么意思,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关于白兰的做法。实际上在看到那个大屏幕的一瞬间,我觉得我也应该能想得到。
      所以也没必要惊慌,不能惊慌……要忍住。
      我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镇定。尤其是当视线对上屏幕另一端的那双碧色眼眸的那一刻。
      我深深后悔,早上应该看到他睁眼再离开。

      那样的话,我或许就能够调用那一刻的回忆来堵塞这一刻的刺伤。那目光,对眼睛对心脏都不好。刺激能力太强,让我不得不想起最开始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
      他也许,又该不相信我了,我想。

      “你什么意思?”我这么问白兰的时候其实存了点辩解和洗白的意思,虽然话说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很蠢。人在这儿,屏幕内外的人,该懂的懂,不懂得更不用说。
      我想这种时候我其实根本不用说话。

      于是就不说话。

      眼前的局面:白兰在我身边,他语调轻快地和屏幕里的泽田纲吉理论,拿出玛雷指环的话题,然后……
      懒得猜,根本不用猜。我只是一边看着屏幕里那群人一边努力调整自己复杂的心情。

      我第一个不能避开眼神的并不是狱寺,面对那个平静却刺人的视线我有所准备而且大概也能有点免疫。我真正受不了的,反而是另一双眼睛。
      那双黑色的、毫不掩饰震惊以及之后混杂了气愤和担忧的眼神让我忍不住抓紧了轮椅的扶手……我原本打算不露出一丝胆怯的。但我看到她的表情我就能想到自己另一个身份,我们是同伴,我们是一体的,我现在的行为等同于背叛。
      但她们肯定还是会相信我。只有她们。
      ——就是这样的甜蜜悖论最折磨人。

      然后我会无法抗拒的软弱。在她们面前我原本不该也不是黑手党。

      我没有避开视线,是因为不敢。但我看到那张巴掌小脸上突然下撇的表情,她肯定以为我在示威了……虽然实际上示威的是她自己。
      她低哼一声视线移开,我也终于能够松口气,然后打量其他人的表情。

      从主位起,泽田纲吉,此刻收敛了一半温和用威严代替,在与白兰交涉,寸步不让地坚持玛雷指环是属于吉留涅罗而非密鲁菲奥雷……他第一眼看到我的表情我实在没注意到,但我想他肯定相信狱寺的判断,而我也相信那个只一眼之后再不看我的男人他会做出应有的判断。虽然不合时宜,但我想说,狱寺隼人,他此刻陌生起来更加雕像般谋杀视线。
      就像我在另一个世界时常有的状态,我知道那个人和我不会有任何交集,我只能看着他,可望不可即,那种时候的得不到会放大或者说,让很多东西变得深刻。

      那只是、只能是欣赏者的角度。

      这种时候我最好就这么做。就算我做不到,但我至少知道该怎么做,情况就不算太坏,我还能接受。但我要先把目光移开——我看到他旁边的山本,青年的视线在别处,和其他大部分人一样,不管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彭格列好,这种时候,“不看我”是最安全的做法。而顺着视线过去,我就看到了屏幕对面到此刻也依旧紧紧瞪着我的另一双黑色眼睛。
      尚且15岁的,最小的守护者,他可能还没学会巧妙地掩饰惊讶。但至少没有质问。

      再往后,排在蓝波下手的人可以忽略,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虽然有些老家伙的眼神看起来耐人寻味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他们是否知道我的身份,或者说我曾经的身份,但至少,我知道沿着圆桌顺势绕下来,回到纲吉附近的位置,那个戴着黑色礼帽的小婴儿他一定知道我是谁,虽然我不确定他知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他这会儿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友善。
      实际上我也只是凭直觉。他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情绪外露的人。同理坐在他旁边的他的另一位学生。金发的BOSS。加百罗涅家的威严我在此刻终于真正看到。

      他们都是黑手党。

      隔开一些距离后,认知就能清晰一点。而就我,实际上,我只是一个小插曲,无论对白兰、还是对屏幕对面的众人来说都是。毫无疑问是这样,会议后他们也许会将“那个轮椅上的女人”提上会议讨论条项,但那也绝对够不成重点。他们终究会作出判断,然后选择解决方式,公事,公办。我没有任何异议。
      唯一要担心的,是阿泪的反应。但我想我应该相信泽田纲吉。

      在这一步,一切我能预料的正常发展也只能是这样。

      白兰用一个骚包的开枪动作结束了视频谈话,然后在屏幕黑下去的瞬间,一双手按上了我的肩膀,声音从头顶轻飘飘的撒落下来,像是棉花糖雨,带着糖粉和甜味,让人克制不住的烦躁。他说:小唐叶你的肩膀绷得这么紧,等下可不好做检查哦。
      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身后的人几下按捏我的肩膀更加疼得厉害,你怎么能指望一个细胞由棉花糖分组成的黑手党BOSS会给人按摩?我不能。
      更何况他还在继续挑衅:

      “小唐叶看到刚才彭格列的大家的反应了吗?真是太有趣了~”

      被推着走过千篇一律的白色长廊,他的轻笑甚至有着轻微的回音,缠绕不去就像在固执地讨要答案,我想了想,等到肩上没那么疼了,医疗室也近了,才做出了回答。

      “其实我没看清。”我看向白兰,非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真话”:
      “你昨天特别提醒的,初诊前不能吃早餐,所以我好像有点饿晕了。你是故意的吗?”

      其实真的有点晕了。
      还有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也知道,哪些是故意的。

      “我可是为了小唐叶好~”青年表情无辜地接招,推开诊室大门然后靠上一边的白色墙体,唇角和脑袋一起抬起45°角,似笑非笑:“不骗你。”
      “我想也是。”我也朝他笑笑,然后推动轮椅进了白色的病房。

      我想我以后一定会非常讨厌白色的,绝对不会有意外。

      高端医师有着谢顶的博士脑袋,但人看起来不算太年迈,他不苟言笑,不让我叫他“洛克多医生”,实际上他可能根本不想跟我说话。所以当他用着陶瓷小锤摧残我的伤腿时,我也识相地闭紧嘴巴咬紧牙,由他贯彻医生是上帝的原则。

      我想小正偷偷告诉我那句话是对的,我的伤实在不够高端……他的意思是不够有挑战性,所以不得不接待我这样的病例对那位Mad Doctor、简称“MD”来说,是一种侮辱。
      但是介于他不想跟我说话,所以我也就不用就自己这么没创意的伤给他道歉了。
      ……虽然我更想辩解,这伤这么没创意那要回溯到根源就是他东家白兰的错。
      但最后我还是没说半句话。

      因为我疼晕过去了。

      具体的治疗过程我什么都不想回忆也不想说所以略过。但就结果来说,虽然可能有点对不起夏马尔,我觉得这一次治疗能顶他一周,这是保守估计。
      平行时空的外挂并不是白开的,所以说夏马尔不需要知道这事儿也不需要惭愧。
      ——如果他还肯见我并且听我这么说的话。

      这几天,我和毛线球球断开了联系。原因很简单。

      『将RAY的威胁度等级提升到B。』彭格列岚守对他的部下如此下令。
      然后他把章鱼挂坠交给了彭格列的首席技师将尼二。
      然后毛线球球遭遇了解剖。

      她没法搭理我,她的备份也懒得理我——阿彻这次非常贴心。
      我只能乖乖复健,每天在密鲁菲奥雷做机械规则运动,直到躺下什么都想不起来。
      然后就这么过了几天。

      11月5日晚,我再次被白兰拉去看了视频,现场直播——他似乎乐此不疲,虽然这次的结果他显然不喜欢。

      大屏幕里,白发紫眸的青年在风里笑得肆意猖狂,像个真正的恶魔,简直和身边这位组成镜像两面,可他这时候却在对他镜像另一面的这个人宣战,他的身后,爆炸还在持续,硝烟战火组成最佳的宣战幕布。他——鲁修,他做得远超过我的想象。

      以RAY组织首领的身份,他高调宣布:RAY向白兰宣战。

      不是密鲁菲奥雷,而是白兰。他用辞精准简直就像是个语言学教授,指向再明确不过,我只是有点可惜,明明以军火为生,他还偏偏挑白兰的军火库玩火,是不是有点浪费。

      然后他补了一句:

      『这段时间我亲爱的妹妹可真是多谢照顾了。』

      我听到的同时就觉得他要为自己说出的这句话付出代价了……或者是我也来买单说不定。至少,他这一举动应的确是让白兰达成了某种目的。

      我感觉到这句话后身边那个人身周气息的变化,然后果不其然,话语从头顶落下来的时候少了些刀刃的尖锐,但还是带着棉花糖粉般让人不舒服。

      “如果小唐叶想的话,我可以帮你把组织夺回来哦~”

      “不用了谢谢。”我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屏幕,试图弯起嘴角但是以失败告终。我看到那里,漆黑的夜幕被赤红的火焰点燃,火舌吞吐的最中心,那个白头发的主角仿若暗夜修罗般散发着君临地狱的肆虐表情,让人不寒而栗。我突然意识到某个问题。
      ……然后为了避免思考这个问题,我将视线转向了白兰。

      “你就算帮我夺回来,你还是得不到它,所以何必白费力气?五年前你就知道这个事实了不是吗?”
      “你都杀了那个人,证明已经够充分了吧。我不被承认,就是这么简单。”

      我滔滔不绝,我盯紧了白兰。我看到他的表情又变得危险起来。
      他曾经杀了前代RAY,可那个该死的军火组织到如今还是活蹦乱跳来跟他宣战了,那种挫败感他大概很少尝到,所以他不高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仅就此时此刻来说,鲁修的宣战毫无疑问是在狠狠打他的脸——11月1日的视频会议上他拉我出现,暗存的心思可能有试探,比如说我和彭格列的接触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可能有示威,像是你们有情报屋Ushio我有军火商RAY,这事说起来孩子气到可笑,但实际上,他的确借此在一定程度上动摇了彭格列高层的军心,这一点在狱寺那里体现非常明确;或许他还有其他用心,暂且不表,重点是,他所有的目的都在此刻作为事实被狠狠反击回来。

      换句话说,这代表了他面前的我,唐叶,在他的某个猜想棋局上,赢了他一个回合。

      一输一赢扯平了……这种想法很难想象他会有,不过有所拉锯会更有趣,这个逻辑倒是行得通。所以后来我就看到他的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游刃有余轻快无忧。
      他甚至在我完全没防备的时候突然就垂下脑袋将脸凑过来:

      “小唐叶你明明漂亮地扳回了一局,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呢?”

      我看着他,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呢?

      因为我又不是你。没办法享受游戏。
      因为我明白鲁修的愤怒其实并不只是针对你,因为我不告而别而且一意孤行。
      因为我发现合理性让我做好准备接受他们的任何决定却没办法接收他们任何的情绪。
      因为——

      我像一个黑手党去谋划,却还是像一个普通人想得到谅解。

      “狱寺,这边这边!”

      山本挥舞着手笑容满面,酒吧里光线昏暗而且嘈杂,但显然对他没有丝毫影响,甚至,他那张老好人的东方脸孔竟然莫名地和这种地方搭配得天衣无缝。充满了……成熟男人的味道?总之,和狱寺不大一样,也许是“我”的视角问题。

      ——告别白兰回到房间,毛线球球突然回归,一番拉锯之后我们再次置换,这边是酒吧。

      右手中指和食指间夹着烟,左手插在口袋里,“我”在他的手心里。视野不算好。坐定之后他抽出左手,视线瞥一眼桌子一角的酒瓶,碧色的眼眸突然一亮,然后扯起唇角看向山本:“90年的波尔多,你倒是拿得出来,”说着他嗤笑似地看了一眼吧台的方向,金发的白人姑娘正面色冷淡地应付着络绎来客,他的视线转回来:“那个女人还真舍得,啧。”

      “啊哈哈哈,我说了不喜欢喝调制酒,卢西亚就给了我这个,我也不懂,这酒……”

      “这酒……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知道你拿到了超五星顶好年份的酒就对了!”

      没好气地鄙视着山本,狱寺也没客气,伸手抓过了一旁的开酒器,边开边抬眼看向山本:“说吧,干嘛突然找我出来喝酒?”

      “嘛……狱寺真是多疑啊,就是很久没喝了,最近大家都很辛苦嘛!”山本抓着头发继续笑着。

      “你这家伙……你也可以找草坪头,还有说到底你喝红酒就是牛饮根本就是浪费吧!”这样说着,狱寺还是取了两个高脚杯倒上酒,将其中一杯递了过去。

      “哦,谢了!”山本接过酒举到眼前,就着酒吧昏暗的光线眯着眼睛似乎在打量着什么,半晌之后还是放弃,眯眼大笑:“比起红酒,我果然还是喜欢牛奶啦!”
      狱寺一口红酒到喉口差点呛出来。他一伸手夺过了山本的酒杯。

      “你还是别喝了!”

      “嘛嘛,一个人喝多闷啊,今天我舍命陪君子,狱寺你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我说哦!”

      “………………”

      银发的青年翻了个白眼,干脆端了酒杯靠回沙发上慢慢品,视线在酒吧里没有焦点地逡巡着,总之似乎试图无视坐在对面那人。“我”也有些无力,却忍不住好笑。而下一秒,我突然便感觉到了狱寺身体的僵硬。

      对面,山本刚才说:“其实撒,关于艾瑞卡小姐的事情,狱寺你……”

      “我什么?”半晌之后,他淡淡望过去,然后放下酒杯重新开始抽烟,白色的烟雾顷刻模糊了他的表情,山本见状歪着嘴角苦笑了一下,“你啊!”
      之后很久,两人都没再说话。山本揪着眉毛似乎在试探着品酒,而狱寺,他一杯一杯慢慢地喝,不急不缓,也没有丝毫要醉的迹象,就在“我”以为他就要这样将一瓶酒喝完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视线像是黏在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上一般,唇角微勾起来:

      “是我亲手把她送去了白兰身边。”他说,说完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

      “你没什么事的话也早点滚回家,明天还有得忙。”他撇嘴挑眉,山本这才从刚才的愣怔中回神,茫然间竟回了一句:“纲可说了不能酒后驾车哦!”
      狱寺狠狠抽起了眉毛,然后看到高个子的黑发男人也跟着起了身,与他并肩而行。

      “艾瑞卡小姐一定有她的理由,这次RAY的逆转可让大家都松了口气呢!”

      “她肯定要有理由,”狱寺闻言转头朝他笑得很深:“否则那个白鬼都不会放过她。”

      “啊?”

      “那个女人,去密鲁菲奥雷,连白鬼都瞒过了。”他把车钥匙扔给山本,然后丢下了手中的烟蒂,踩熄,接着抬头看向头顶昏沉的天空眯起了眼睛。

      “我觉得我好像不认识那个女人。”他轻笑,转头:“你认识吗?”

      山本没说话。他开启了车锁。然后他听到狱寺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又弯起唇角笑了。

      “就算是那样的女人,既然是我送去的,我也会把她带回来。”狱寺说。

      ——我等着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Target.84 逆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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