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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众神的赌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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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 1913 .虚无之境的未知之地
Sunday is gloomy! With shadows I spend it all. My heart I have decided to end it all. Soon there'll be flowers prayers that are sad I know.
Let them not weep. Let them know that I'm glad to go. Death is not dream, for in death I'm caressing you. With the last breath of my soul.
I'll be blessing you.
Chalter 2.众神的赌约
没有目的,没有尽头,没有方向,没有时间。
只有白沙,无止尽的惨白,这与恶魔所隶属的黑暗相对立的颜色毫不客气的侵占了他目之所及的整个世界。
没有烈日,但他仍感觉得到炽热,感觉到水分从身体里被抽出,借由以太的翅膀飞向高而惨白的大空——可是水分却永远抽不干,死了的人,是死不了第二次的,恶魔也一样。所以,现在他只能忍受,忍受永远流不尽的鲜血从再也不会愈合的,魔剑留下的伤口滴落时,带来的失力与疲惫,以及一点点加重的眩晕——可他始终不能就这样失去意识,这些都是他所必须承受的。
他徘徊,漫无目的地在这纯色的虚无中行走,直到——
——直到有一天,他所受的苦足以抵消他与生俱来的罪,那么,他就可以从这里被释放,或者舍弃这冠冕堂皇的说法,幻灭,从所有的世界上消失,如同从未存在过,连尘埃也留不下。
真正的死亡。
所以这些拥有无限时间、充沛力量、永恒青春的恶魔,着实比人类更加可悲。死去的人比活着的有福,那么死去的恶魔呢?死去的恶魔却还要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无法选择的、所谓的罪恶去接受惩罚,就是有一天这些个苦痛总算有了个尽头,也终不会有加百列的号角呼唤他们的灵魂上天堂,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那个名为汉娜的女子,她所痴想的,所谓四人爱情的永远幸福之地,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痴想,既为恶魔,还期待什么归宿呢?
曾叫做“克洛德.浮士德”死去的恶魔冷酷地勾起一边的唇角,这本应是一个嘲讽的弧度,却因带出的疼痛而中止在一个尴尬的地方,成了一个苦笑似的表情。
他积累了不少疲惫,现在有一点无法承受了,所以他停下了脚步。这疲惫自然不会消去,可他起码可以用一些时间去适应它。
流沙顺着他站立的地方开始受力下陷,如同减慢了速度的山体滑坡。
山体滑坡,真是讽刺的形容。那只在恶魔的世界里也算小有名气的金眸的蜘蛛,最终居然是死在山体滑坡时一小块松动的石头上,这件事若是让某个有些年代了的、听说是喜欢听笑话的死神知道了,怕是会笑上好一段时间。
多么牵强又自欺欺人的理由?然而,除此之外,所有可循的理由,哪个不会引人发笑呢?因为一个人类的愚弄?还是因为对手是一个是时被称作赛巴斯蒂安的同类?
因为对手是他。这个被以死亡之名流放了的恶魔,深沉的金眸更加深沉了。
因为对手是他,这简直构不成理由。
这个“他”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也并没有特别的强大,只是普通同类。
普通同类。普通同类……为什么要对一个普通同类露出那样的表情?
闭上眼,拥有暗红色玫瑰花瓣一样瞳色的恶魔温柔又悲伤地笑着,问他:“是作为谁的执事死去的呢,克洛德.浮士德?”
仅仅是一瞬的幻觉,没有甜蜜,没有感慨,却又使他的惩罚延长了期限。
这是连思念与被思念都不被允许的地方。
纵使,对象只是一个普通同类。
普通同类,没错。
不是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
也终不算是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
只是普通同类。
只能是普通同类。
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线湛蓝,在漫天的白光与漫地的白沙之间,明媚得犹如梦幻。
克洛德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是,有一个前进的目标总是好的。所以他向那遥远的湛蓝走去,身后留下一路红莲般晶莹的血沙。
如果这是幻觉,那么这个不忘记留下一丝希望的世界未免太仁慈了,仁慈的不像这个世界了。
所以这并不是幻觉,仁慈的永远不会是世界。
白沙的尽头是一片汪洋,湛蓝而深邃的颜色耀眼得可爱,无风的海面上没有波涛,没有可映出的云微微颤动,只是一面无边的镜子,平静的好像一大块蓝色钻石,和那枚收藏在大英博物馆的厄运珠宝别无二般。巨大的黑色礁石上坐着的少年,拥有精致的容貌和长长的深棕色卷发,湛蓝的眸子温润地像地中海的雨季。
克洛德的记忆里似是有着这么一双同样湛蓝的眸子,可那双眸子是冷的,像亚克里德海冬天的雨和漩涡。
“克吕……普索?”
他开口,干涩的声带撕扯出刺痛,声音嘶哑得难以辨认。
蓝眸的少年微笑着摇了摇头,纵是有着相同的外貌,甚至部分相同的记忆,他并不是那个自我冰封了的海洋之神,终究成为不了。
“我的名字,拉库伊斯。”
“克洛德.弗士德,离开这里的门正在你面前半掩着,”坐在礁石上的少年站起身来,那微笑恬静而纯粹,好像远古时期,用雨的言词和风的语调发出的第一串笑声:“我可以替你承受这里的桎梏。”
金瞳的恶魔扶了扶平光的眼镜,这个作为“克洛德.弗士德”的征象,由一个终结了“克洛德.弗士德”的普通同类最终为他戴上的眼镜,那反光恰遮挡了他闪烁的眸光。
离开这里。
——这不是一个可以一口回绝的诱惑。
然而,自然不是无偿的。
他保持沉默,等待着那个有着和海洋之神同样外貌的少年的下文。
少年宛尔,可以使诸神为之立下赌约,将成为克吕普索的归来的契机,因而令奥西里斯也网开一面的恶魔,他的反应十分令人满意。漠然的金眸没有一丝因喜悦而闪耀的光影,更没有因长时间的惩戒而产生的,即使是蛛丝也会抓紧的,那种感情。诚然,疲惫,却始终保持着应有的警惕。坚定、沉稳、冷静而不放弃……这正是他所希冀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克吕普索。
那么,静立在不死的冷漠中的,所有的诸尊,赌约,开始了。
“当然,必需的条件是……”
……
白沙随着克洛德的离开而被汪洋替代。
寂静的虚无之境又归为寂静,现在,这里又只剩一个人了。
拉库伊斯,这个曾让天国的神袛失魂落魄的,如同将香气都藏在心里的贝库尔花一样的少年,现在不过是诸神的赌约中的牺牲品、祭品、以及代罪者,然而他是自愿的,就像扑火的飞蛾一般,就像弥赛亚耶稣。他从礁石上下来,足下冻结了永不冰封的海,然后,连礁石也不复了。
他坐在冰洋的中间,依然笑着,那笑容是夜里的金香木献予遥远的黎明一样的温和,他哼唱起调子单调的歌谣,音色清澈又甜美,以风声,以水响。
“……被揉碎的花……被杀死的鸟……神采摘了我又遗弃了我……”
一遍又一遍,持续在生命的沉寂中,那曲调欢愉。
而又悲伤。
漠然的风把寒冷灌进他的骨子里,风,以及海。
他就坐在那一片汪洋中央,睡在自己的歌声里。
“当然必须的条件是:永远放弃那另一个被选中的存在
你会失去这场相爱相杀的记忆,纵使他站在你的面前,他呼唤你的名字,他对于你,也不过如同这里的白沙一样寻常。”
“虽然这样说我也深感遗憾,但是,我来此,并不是替那里的诸尊寻求你的意见,
我只是来通知你……”
那一声地不可闻的叹息,我只求他听到。
Walk to the end without the memory like this,
Otherwise limit each other forever and always
Either ways, opition change
Chance fail
Trains der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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