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天下之祭祀大典》凌月未央

4、第 4 章

　　看着几日不见，憔悴不堪的司马玉龙，姗姗流着泪一一道来。

　　原来，五味和姗姗在忠义侯府等候司马玉龙与赵羽，但直到祭祀大典，二人也没出现，五味不禁抱怨连连，都是姗姗插科打诨蒙混过关。其间，五味倒也出去做点小生意，赚了些小钱，每每惹的总管冷眼相待。

　　祭祀大典那天，总管带着二人也到现场观礼，凭着总管的身份，倒也能混入近卫圈，但仍与祭台相隔甚远。远远的只看到黄色的人影，林立的侍卫。五味跳脚抱怨，姗姗安静观礼。待到叛乱起，三人方才躲入人群中，五味死命拦住急于上前帮忙的姗姗，直至侯爷负伤，国主擒贼，老管家昏倒，一片混乱。

　　回到侯府，老管家哭诉侯爷命苦，担心侯爷伤势，彻夜未眠，姗姗在一旁相陪相劝，唯有五味一脸茫然，他可以理解老管家的担忧，却对姗姗的愁容分外不解。

　　直至次日凌晨，宫里传来消息，侯爷伤重，恐有性命之忧。老管家当场晕倒，姗姗哭的泪人一般，央求五味进宫救人。五味方知，赵羽便是堂堂的楚国的忠义侯，这侯府的主人。而换言之，赵羽口中的“公子”，也就是自己的徒弟，便是这楚国的国主——司马玉龙！

　　五味昏倒的那一刻，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吓昏的，还是乐昏的，也没人去详究此事。只是一盆冷水泼醒，拉着他就进了宫。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三人如今只是巴巴的看着凝眉的五味，最后一线希望就寄托在这个丁大御师的身上。

　　直到五味放下赵羽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瓶子，倒出五粒红色的丸药，喂入赵羽口中，司马玉龙倒水，喂赵羽服下。转身看向五味，问道：“五味，如何？小羽的毒，可能解？”

　　五味沉思了一下，方才低声道：“能解……我刚刚用针灸之法替他排毒，并服用了我爹的清零丸，暂时压制了毒性。若想解毒，我还需要几样东西。”

　　“什么？你说！宫里药材齐备，任你取用！”司马玉龙仿似看到希望，语带急迫。

　　“呃……”五味看着一身龙袍的徒弟还是忍不住发抖，低头不再看他，只是应道：“还需要天山雪莲，金银花、青黛、贯众。这其中，属雪莲和青黛比较罕见，不知宫中可有？”言罢，偷瞄司马玉龙。

　　司马玉龙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就派人随你去御药房查看！需要什么直接吩咐他们，太医院任你支配！”

　　“太……太医院……”五味的嘴都哆嗦了，回头看了眼床上笑着看着他的赵羽，和一旁笑着的姗姗，五味似乎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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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你还会成为执掌太医院的太医令呢。”

　　“还太医令，我要是能成为太医令，你还能成为真的国主呢。我要是做了太医令，我就，我就叫你爹，还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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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味摇了摇头，希望他们不要想起来，认命的去抓药……

　　“小羽！你先歇会，五味能解你的毒！你一定会没事的！朕也不准你有事！”司马玉龙握住赵羽的手欣喜道。

　　“国主……”赵羽也展颜一笑。

　　“侯爷……”曲管家一进来就一直在哭，如今听到自己一直鄙视的那个小胖子居然能救侯爷，早就高兴的不知所以，一面哭一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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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忙乱，五味终于调配好了解毒的汤药，喂赵羽服下后，四人才终是放下心来。

　　看着床上熟睡的赵羽，司马玉龙终于展颜一笑，还好，脱险了，不禁一阵晃神，脚下踉跄。

　　五味在身旁一把扶住，担心的问道：“徒弟，你怎么了？坐下，我给你看看！”

　　说着拉着司马玉龙坐到一旁的软榻上，手搭脉搏，一忽皱眉道：“徒弟，你是不好久没睡觉了？这几日饮食也极不规律！身体怎会虚弱至此？”

　　“呵呵”司马玉龙苦笑，自打分别以来，事情不断，哪有时间休息，不禁摇手安抚：“我没事……”

　　五味一听，羽扇不住的敲打司马玉龙的肩膀，急道：“什么没事？你这样不吃不喝的，什么人能受得了，你……”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傻在那里，只有姗姗抿嘴笑着，却不言语。

　　五味终于想起了什么，敲打的羽扇倏地空中停滞，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司马玉龙面前……

　　“噗”姗姗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时间，仿佛解了所有人咒，一旁的曲总管终于合上了嘴，内侍总管则满面怒容，低声喝道：“大胆！丁御医，竟敢对国主无礼，你有几个脑袋！”

　　丁五味这才缓过神来，看着面前一身龙袍，头戴金丝皇冠，面色略有苍白，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的司马玉龙，一阵恍惚，徒弟？国主？直到内侍又一声高喝：“大胆！还不跪下？！”

　　五味竟“扑通”一声瘫坐到地上，傻傻的看着司马玉龙，半晌说不出话来。

　　“五味？”司马玉龙无奈的一笑。

　　“五味哥！”姗姗蹙眉发愁。

　　“你！大胆！”内侍见几次都说不动他，不禁直接上前一把拉起丁五味，按在司马玉龙面前。

　　五味这才明白过来，就着内侍的手劲，扑通一声跪在司马玉龙面，“嗵，嗵，嗵”磕个三个响头，嘴里高呼：“草民丁……丁……丁五味叩见国主！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玉龙苦笑，若不是小羽伤重，需要五味救治，自己还不想这么早暴露身份。也曾和小羽私下讨论，何时回宫好好逗逗他，如今……看了眼床上蹙眉的赵羽，显是被吵到，又看了眼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五味，不禁苦笑摇头。

　　司马玉龙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方才缓缓道：“丁五味，你若吵醒了侯爷，本王立即将你拉出去砍了……”

　　声音不大，却吓得五味跪在地上一抖，不再敢言语。

　　司马玉龙看到这样的丁五味也不大习惯，吓唬一下就好，莫要吓破了胆。不禁哑然一笑，朗声道：“丁五味，此次救治侯爷有功，御封太医院太医令，与原太医令卢太医共同掌管太医院。”

　　言罢，低头喝水，等着五味谢恩，半晌，屋内一片寂静。

　　司马玉龙尴尬的抬起头，自己不是封了太医令给这个小子么？怎么他不愿意？

　　姗姗几步走到五味身旁，跪在他身边，摇着五味，低声道：“五味哥，你干什么呢？快谢过国主啊！”

　　“啊？哇……”五味仿似才明白过来，抽搭抽搭两下，竟大声哭了起来。

　　一时间，屋内哭声震天，赵羽也蹙眉醒来。老管家几步跑到床边，轻轻扶起赵羽，气道：“侯爷！吵醒你了？”

　　赵羽挥了挥手，道“我没事。”转眼讶异的看向软榻那侧。

　　但见，司马玉龙端着茶水，嘴微张，傻傻的坐在榻上，像是被吓到，满面疑惑的看着地上之人。自己跟着他这么多年，鲜少看到他流露这样的表情，倒是……有几分可爱。

　　地上跪着的一男一女正是姗姗和五味，姗姗似在相劝，而五味……此时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好不狼狈。

　　赵羽疑惑的看向管家，问道：“曲伯，发生什么事了？”

　　“禀侯爷，刚刚国主封了丁五味为太医令……”曲总管据实回答。

　　“啊？仅仅如此？”

　　“是！仅仅如此。”

　　赵羽苦笑，这五味难道是喜极而泣，这也太夸张了吧。

　　司马玉龙晃似也想到这点，抬眼看到赵羽已经醒来，不禁一皱眉，看了眼地上哀嚎的五味，茶水重重一放，朗声喝道：“闭嘴！”

　　“哇……唔……”五味吓得吭吭唧唧的咽回了声音。

　　“丁五味，本王封你做太医令，你不愿意？”司马玉龙挑眉看着他，一时间没了之前的玩笑，龙威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