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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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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玉璃自然是准备了法子要让慕夕寒输掉比武被赶出皇宫去,她已经买通了侍卫的送饭小太监,比武之日的早上便在慕夕寒的早餐中下了药。此药无色无味,吃下去后身体不会有任何不适,因此很难发觉,只有在运气发动功力时,药性才会发作让人在运气时气息迟滞。四方卫的比武场上,只要这瞬间的气息一滞,就能让你输掉比武,公冶玉璃得意地想着,胜券在握。
四方卫比武设在皇宫校场之上,公冶治坐在高台之上远远观望,五人已经悉数穿戴齐整手携兵器来到比武场边。五名御前侍卫英姿飒爽英俊神武,齐齐站作一排那样子可真是好看,只把宫中婢女们的眼睛都看直了,都想着无论是谁输了被赶出皇宫都是大为可惜之事。
一名太监提着一个竹筒走到五人面前道:“请五位大人抽取绳头,以确定比武顺序。”只见太监手中的竹筒顶端盖着盖子,从竹筒口分别伸出五根绳头来。五人各自捏起一个绳头,太监把竹筒盖子打开,五人各自将手中绳头一扯,只见李冰若与言子桓手中握着同一根绳子,怀殇和慕夕寒手中握着同一根绳子,伍元修则一个人握着一根绳子。太监见状用他那不男不女的嗓音道:“比武顺序确定好了,第一场由李冰若对言子桓,第二场由怀殇对慕夕寒,两场比武的输者再抽签和伍元修比试第三场。”伍元修见没有抽到与李冰若对决,很是不过瘾。怀殇见自己是第二场,便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慕夕寒走过来把自己的玄墨剑递到李冰若手中,拍拍李冰若的肩膀道:“好好比哦,我先把我的玄墨剑借给你。”李冰若握着玄墨剑有些愕然,“什么叫借给我嘛,明明是我送你的。”
慕夕寒笑道:“好了不跟你多说了,你去吧。”于是李冰若提着玄墨宝剑上了比武台,他低头望望手中的玄墨宝剑,自己定制了这把宝剑后还未怎么试用就送给了慕夕寒,此刻握在手中,剑柄上还留着慕夕寒的余温,竟是觉得分外的亲切,李冰若在心中微笑了一下,便对言子桓道:“子桓,注意了。”
(作者言:这里的比武过程我真想写此处省略N字啊……)
李冰若抽剑,身体一沉,眼神一凛,挥剑便向言子桓攻来,言子桓立刻抽剑往左甩去,挡住李冰若攻过来的剑,李冰若反手把剑往言子桓身前一横,一剑朝他胸前划过来,言子桓向后转身避过他的剑尖,李冰若的剑尖惊险地从言子桓胸前的衣物上划过却未碰到,李冰若也持剑转了个身,将剑潇洒一甩,从左上向右下朝言子桓劈去,言子桓却一剑从下而上将李冰若的剑端挑开,转而向李冰若下盘横扫过来,李冰若轻轻跃起避开言子桓,剑直直向言子桓左肩砍去,言子桓身体急忙向右一偏避开,斜剑一挑刺上李冰若肩头,李冰若飞起身顺势将剑往言子桓刺来的剑一压将他的剑势挡开去,言子桓复又抬剑往他胸口刺去,李冰若在空中一个翻身,斜过他的剑尖在右侧落身,一剑朝言子桓背后刺去,言子桓忙将身体往前一弓,向前连踏两步躲开去,李冰若又将剑横扫过来,言子桓正好回转身,剑尖又在他腰前擦过。二人就这般你来我往的缠斗数回居然还未分出胜负。拼过几十招后,两人越斗越有劲,身影来回飞梭。只见李冰若叉开一大步朝言子桓滑过来,言子桓飞起身避开李冰若下盘,挺剑朝他脖子横扫而来,李冰若上身迅速往后一仰,言子桓的剑从他脸上方横扫而过,李冰若却逼近言子桓朝他腋下点去,言子桓朝李冰若的手一拍,李冰若却已从他背后将剑环上了言子桓的脖子,真是险招取胜啊。李冰若对言子桓笑笑道:“子桓,你输了。”言子桓稍稍一怔道:“冰若兄好剑法。”
太监见胜负已分,便道:“第一场比试,李冰若胜,接下来是怀殇和慕夕寒第二场比试。”李冰若从比武台上下来,一脸轻松地将剑递给慕夕寒,在他耳边低语道:“夕寒,接下来看你的咯。”慕夕寒见李冰若胜了比武,甚是高兴,他自信满满地提着玄墨宝剑走上比武台,炯炯有神地看着怀殇。伍元修见李冰若居然胜了,不禁眼露凶光,心中万分不爽。
怀殇依旧是面无表情,十分严肃地盯着慕夕寒,此刻他的表情,竟比平常还要严肃上百倍。慕夕寒见了怀殇神情这般严肃,不禁想笑。怀殇全神贯注地盯着慕夕寒道:“慕大人,领教了。”说罢抽出贴身长剑,与慕夕寒过起招来。二人招来招往,怀殇的剑法沉稳有力却速度飞快,倒是与他这人很相配,慕夕寒的剑法则飘逸凌厉,变化多端,游刃有余,一如他的人一般飘逸潇洒。慕夕寒的剑法潇洒飘逸,怀殇一时也占不到上风,攻不下他来,慕夕寒颇为得意,十分自信地上来与他近身相战,短兵相交。慕夕寒跃起身子朝怀殇隔空横扫一剑,怀殇却屈身横剑扫他下盘,慕夕寒身子凌空而起,怀殇一剑空扫,未等慕夕寒落地,便接着将剑往他脖子横过来,慕夕寒正待偏身举剑欲挡,却只觉自己忽然内息一滞,运剑的手慢了半分,怀殇的剑本来就快,此刻容不得他有稍稍的一丝迟滞,剑已经快速横上了他的脖子,慕夕寒愣住了。
只听台下的太监道:“第二场比试,怀殇胜。”
李冰若见慕夕寒居然败了,大为惊讶,以他的身手,刚才的那一剑不应该躲不开才是啊。怀殇见自己胜了,依旧面无表情神情严肃,他看了看慕夕寒,撤下剑来道:“慕大人,承让。”说完便慢慢走下比武台去了。慕夕寒只是在好奇自己刚才为何会顿时气息停滞,自己居然慢了半分,没有挡开那一剑,这是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有些不相信自己败了。台下的太监却开始催促道:“接下来要准备第三场比试了,请刚才的输方言子桓和慕夕寒大人过来抽签。”慕夕寒走下台,木然地望了望抽签桶,言子桓道:“你先抽吧。”李冰若看着慕夕寒呆滞的样子,心中颇是难过,想过去看看他,一旁的太监却道:“李大人请在此休息,第三场比试很快就开始了,请不要乱走以免影响了比试。”李冰若便只得在原地坐着,他看看怀殇,居然还悠闲地在边上喝着茶,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言子桓会不会输了比武,不禁有些惊讶。
慕夕寒朝抽签桶望了望道:“我不信这么容易就输了,不行,我要继续比武。不用抽签了,我和伍元修打。”
言子桓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道:“慕公子,你…”
那太监道:“慕大人,你想清楚了,你要打着第三次比试?”
慕夕寒道:“不错,我就不信还会输。”
言子桓还来不及说话,太监便道:“第三场比试,由慕夕寒对伍元修。”李冰若见慕夕寒居然主动要求比第三场,而刚才又输了一场,心中不由有丝丝的担心,心中暗道:“夕寒加油,千万要赢啊。”
慕夕寒望着伍元修,心中有些不甘地想,不行,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输了,这次一定不能输。二人在比武场上站定,终于轮到伍元修上场了,伍元修已经在下面憋了对李冰若的一肚子怒火,正愁无处发泄,此刻他不怀好意地盯着慕夕寒看着,不由自主地要把慕夕寒当成李冰若好好跟他斗上一斗。伍元修挑衅般道:“慕大人,请出招吧。”
慕夕寒脸一沉,拔剑与伍元修过起招来。那伍元修没逮到机会和李冰若过招,只觉得十分不过瘾,此刻招招狠辣凌厉,直取慕夕寒要害,似乎想把对李冰若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他身上。慕夕寒颇为吃惊地想,这人真是疯狂,居然招招狠辣直取要害。慕夕寒被伍元修猛烈的连连进攻逼得居然有些招架不住,外加他总是感觉自己情急要运功时气息总是迟滞不接,心头不禁大为诧异。李冰若在下面亦看得十分焦急。伍元修进攻狠辣毫不留情,慕夕寒的前襟居然被他的剑气划破了一小道口子。慕夕寒气息不调,伍元修又招式猛烈,慕夕寒不禁有些招架乏力,渐落下风,伍元修见他招架吃力,很是得意,横剑一挑将慕夕寒的剑架开,竟然一掌向慕夕寒胸口拍去,慕夕寒大惊,想要运气回手相挡,却只觉丝毫用不上力,此刻手中的剑被伍元修用力一挑,居然手腕一松,长剑便脱手掉在了地上,伍元修的掌已然拍到了他的胸前,由于只是比试,伍元修的掌劲虽狠,却也只用了三分力道,慕夕寒胸前中他一掌,倒退了两步,吃惊地望着伍元修,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这么快居然又输了。台下的太监开口了:“第三场比试,伍元修胜,现在已经比试三场,由于慕夕寒连输两场,故而胜负已然分明,慕夕寒将被免职逐出皇宫,其余四位大人将留任四方卫,接受皇上册封。”
李冰若见状,大惊失色,只想着上前去扶慕夕寒,身边的太监却厉声道:“李大人请不要乱走,现在胜负已经分明了,请李大人速速前往接受册封仪式。”
李冰若急道:“我要去看夕寒。”
慕夕寒料不到今日的四方卫比武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居然会连输两场,这是怎么都想不到的,他此刻怔怔地呆在原地,公主的心腹却已匆匆赶了上来道:“慕夕寒,你已经输了比武,从今以后再也不是皇上的御前侍卫了,赶紧离开皇宫。”慕夕寒此刻只觉丢脸之至,他脸色难看,赶紧捡起剑下了比武台,也不朝李冰若看一眼就往宫外而去了。他此刻只觉得颜面丢尽,羞愤万分,再也不想再这皇宫里再待上一刻。
李冰若见慕夕寒居然转身就走了,万分着急,也不顾身边太监的劝阻就要奔过去,这时他身边的太监忙向边上的侍卫使一个眼色,边上的侍卫便立刻围过来把李冰若挡住道:“李大人,请赶紧前往接受皇上封典。”这李冰若身边的太监也是公冶玉璃特意安插的,为的就是要看好李冰若,不让他在慕夕寒输了比武之后有什么轻举妄动。
李冰若急了起来,与侍卫推搡起来:“不要拦着我,让我过去。”
那边上的太监道:“李大人请自重,皇上还在等着册封四方卫呢,请李大人赶紧过去,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
“夕寒,你们不能赶走夕寒!”
“李大人,有什么去跟皇上说吧,皇上正在等着呢,请李大人赶紧过去接受册封,不要让皇上久等。”
言子桓见李冰若激动地要去追慕夕寒,便走过来劝道:“冰若兄先别激动,慕公子他走不远的,还是先去接受皇上的册封吧。”
李冰若见推搡不过,便心想着既然把夕寒赶走了,那干脆去跟皇上说自己不做这侍卫,把自己也赶走算了。于是无奈之下,只得跟着言子桓去见公冶治。
公冶治见比武结束,四方卫人选已经决出,很是高兴道:“太好了,经过四方卫比武之争,是你们这四人胜出,朕现在就册封你们四人为御前四方卫,李冰若封为青龙卫,言子桓封为白虎卫,伍元修封为朱雀卫,怀殇封为玄武卫。”
公冶治正兴致勃勃地宣布着,李冰若却急道:“皇上,请恕臣不能接受四方卫册封。”
众人闻言均大惊,公冶治皱着眉头道:“李冰若,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册封?”
李冰若正经道:“皇上,慕夕寒被免职逐出皇宫,臣愿与他一同被免职逐出皇宫,请皇上成全。”
公冶治闻言不禁有些怒了:“李冰若,你这是什么意思?朕好意册封你为四方卫,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李冰若道:“皇上请息怒,臣无德无能,不配当皇上的御前四方卫,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让臣也离开吧。”
公冶治怒道:“放肆!李冰若,你是故意耍朕玩呢?既然不愿意当四方卫,那你今日为何还要比武,为何还要胜出?现在你比武取胜了却跟朕说你不屑当这四方卫,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言子桓见状,生怕李冰若一意孤行惹怒了龙颜,赶忙用肘推推身边的李冰若低声道:“你不要再说了,还是先接受册封吧”,一面对公冶治道:“皇上息怒,李大人只是平常跟慕夕寒关系较好,现在见慕夕寒输了比武被逐出皇宫,一时心中难过不能接受故而胡言乱语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不要与他计较。”
李冰若却道:“慕夕寒若被赶出皇宫,我也不会继续留在宫中的。”言子桓心中暗暗叫苦,一面不停地捅李冰若一面低声道:“冰若,你冷静一点,别说了,有什么从长计议啊。”李冰若却不理睬他的劝诫。
公冶治道:“哼,慕夕寒被逐出皇宫,你便也不愿待在皇宫里了么?你以为这御前侍卫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的吗,李冰若,你最好给我考虑清楚了!”
言子桓道:“皇上息怒,李大人现在一定因慕夕寒的事冲昏了头脑所以才胡言乱语的,请皇上给他一天时间让他冷静冷静好好考虑清楚了,他一定会想明白的。”
公冶治道:“好,就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清楚了,你给我考虑清楚了到底要不要当这御前侍卫,我明天等着你的答复,哼!”公冶治十分生气地甩袖走了。
言子桓忙把李冰若从地上拉起来道:“你何必如此激动,惹怒了皇上对你没好处呢。”
伍元修倒是很奇怪着李冰若居然对皇上说出这些话来,心想着他怎么会为了一个慕夕寒居然连御前四方卫都不愿做了。他故意阴阳怪气道:“李大人真是有趣,放着高官不做反去追一个落败免职被赶出皇宫的小子,真是让人佩服啊。”
李冰若根本没心思理睬伍元修,他听见伍元修有意无意地侮辱着慕夕寒,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给我闭嘴,我没空跟你吵!”说罢便急匆匆跑出去要找慕夕寒,只盼他还未曾走远。伍元修平日里跟李冰若斗嘴抬杠,李冰若向来是不怎么理睬他的,也从不跟他对骂,只是避避开不理会他的冷言冷语,却不知今日李冰若居然狠狠瞪了他一眼还如此粗鲁地回骂了他,不由觉得吃惊了起来。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骂我,伍元修气得咬牙切齿,无奈李冰若根本没心思跟他纠缠,早就跑得不知所踪了。
李冰若急匆匆跑回侍卫府,奔进李冰若的房间,以为他会回来收拾什么东西,却见房中空无一人,他一眼瞥见慕夕寒床头放着他送给他的夜明珠盒子,便过去伸手拿起来,打开一看,夜明珠还安详地躺在盒中,他不由得心头一乱。他又环顾了四周,不见慕夕寒人影,手中抓着夜明珠盒子便赶忙奔出来往皇宫外奔去,一路奔还口中还一面道:“夕寒,你在哪里,你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