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佐]请远看那时光》三宿恋

4、７－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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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怔住了。半响，听得兜出去关上门的一声，慢慢的竟是红了脸。
　　哥哥，竟然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
　　然后男人无情的话语从记忆的深处涌上来，羞怯的红色却是一点一滴的退下去了，少年的脸变得苍白。
　　“恨我吧？我是不惜毁了你的。”
　　是吗？哥哥。果然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呢。
　　那些小时候的时光，果然只有我一个人，好象还能不忘呢。
　　佐助冷笑了。瞳孔里却是涌出了一滴泪。心底里好象有什么变了质。
　　那就让我记得吧，把这一切时光都记得吧，这样才能够更深的恨你。
　　那么大蛇丸，确实没有什么留的必要了。
　　给不了战胜你的力量，我不如杀了他。

　　在鸣人和小樱一阵风清云淡的在很高的屋顶上并排坐着，遥望着天空没有什么看头的云的时候，接到了纲手让他们过去的消息。
　　鸣人好大不情愿的起身，将和樱离开时，又不舍的回头看了眼天空。
　　木叶的天空，无限广大，又无限包容。
　　印象中，好象有这么一个人，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水边，晃着纤细的要命的小腿，不是往天空上看，便是盯着水面。黑漆透亮的漂亮眼睛里好象什么都有，却又好象什么都容不下。
　　那时候的自己，好想，好想去说些什么的。那怕是今天天气真好啊一样的屁话。又或者是要不要去一乐吃拉面一类的，像他漩涡鸣人说出的话。
　　不过现在都没用了。
　　佐助，你不肯回来。

　　纲手正坐在火影大人的办公室里，表情冷然的很。等到鸣人和樱进来的时候，感觉到的就是整屋子的低气压。
　　然后鸣人啊了一声。
　　“好色仙人！”特属鸣人的称呼和活跃嗓音，看的出来他根本没把纲手放在眼里。“你回来啦怎么不给我打个招呼！”
　　“哟！看出来很精神嘛。”自来也看向鸣人，稍微打量了一下。“领悟了什么忍术了没有？”
　　“那是自然的啦！”鸣人高兴的回应，根本就没有注意樱和纲手黑云压顶的表情。“我们去一乐边吃拉面边谈吧。”
　　自来也点点头。然后当然不会有人吃成拉面，木叶火影办公室里一片战火轰然。
　　鸣人和自来也同病相怜的满头包，这回是都学乘了，看着铁青脸的纲手和小樱选择缄默无言。纲手倒也不急着发言，直到卡卡西一脸悠闲的进来，再然后陆陆续续的进来些人，有宁次，小李，雏田，佐宁，鹿丸等一行人。
　　鸣人和樱的脸沉了沉。看来这回是重要事宜。心下都思量，现在距离大蛇丸的转生之日已是迫在眉睫，佐助却是音讯全无。不知此回可与佐助相关？
　　鸣人死盯着天花板，倒是暗地里打定主意。
　　佐助是好不容易建立的羁绊，这次自己定是要去。
　　不论怎么样，那是佐助。
　　纲手做为火影，来来回回在这些面孔了扫视了几遍，也大约明白了各人的心中所想。她叹了一口气。开了口。
　　“关于宇智波佐助的事……”
　　果然，四下气氛不由紧张起来。一个个象是要吃了她似的盯着她。纲手不禁苦笑，心想，到底是老了，被这么多人关注，还真是吃不消。
　　“他已经把大蛇丸给杀了。”
　　就如丢下一枚重磅炸弹，震得众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情报来源可靠吗？”
　　恢复沉静的佐井发问。
　　“嗯，”却是自来也回答了，眼神沉重，口气谨慎。“是从可靠的情报渠道。据说是大蛇丸受某些原因影响，强迫要提早转生，却被佐助的查克拉反噬了。”
　　“所以现在还是提防着点，别忘记，他是木叶所通缉的S级叛忍。虽然不一定对木叶有所行动，”纲手顿了顿，头痛似的抚额。目光特意扫过鸣人和小樱。“不过对他，不要再向以前那样了。”
　　鸣人一颤，心底却又是一松。
　　他就知道，佐助，怎么会甘愿让大蛇丸转生呢。
　　他是宇智波佐助啊。
　　不过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的修行才行。
　　为了那一生的约定。
　　对樱，对自己。

　　8

　　佐助穿梭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恍恍惚惚间清晨干净的阳光照进来，自己的脚踩在沾满露水的长草里，不一会便是湿了透。
　　“哥哥，真是的。”
　　佐助回过头抱怨，却是努力掩藏住脸上的那点心思。
　　鼬望着他，脸上淡漠的很。也不答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佐助埋在草从里的小腿。然后他伸过手来，把弟弟的小手紧握住，稍微一使劲就将他抱在了怀里。
　　佐助湿透了的脚湿了鼬的衣服，佐助的脸却是淡淡的染了一层胭脂色，鼻间满满都是鼬的气味。鼬却似浑然不觉，只是抱着佐助，继续往选定的方向走。
　　佐助又不高兴了。
　　“哥哥。”孩子气的撇了嘴，“我又不想去了。”
　　鼬这回停下了，将目光全搁在了弟弟身上。又可笑又气恼。
　　“不是你说一定要去看的吗？”鼬说，“天不亮的时候，你不就睡不着了，又把我吵醒？”
　　佐助一咬唇，却也是不说了。
　　鼬停下了，佐助埋头在兄长怀里很久，才听见鼬说。
　　“笨弟弟。”

　　佐助睁开眼睛，触目所及的是熟悉阴冷的洞穴。
　　好象，梦见以前的事情了。
　　佐助坐起来，没有焦距的盯着黑暗。
　　其实那时候，鼬加入了暗部之后，变得特别忙，根本就没有时间陪他。每次叫他的时候，就是那句原谅我吧，佐助。下一次再教你。可是总是这样，下一次，还是这样。
　　有一天夜里佐助做梦醒来后，想着哥哥，却是越来越觉得委屈。后来他就干脆起床，跑到鼬的房间里去了。
　　那时候鼬刚执行完很重要很累的任务，躺在床上睡觉。佐助跑进去的时候，其实鼬就醒了。
　　佐助不甘心的站在床边很久，也等不来鼬的回应。心里又恼又觉得不甘，眼泪在眼框里聚了起来，一会就滴滴搭搭落下珍珠来。
　　鼬还是没反应，佐助等了等，也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心下恼的厉害，佐助抹抹眼泪，转过身刚要走的时候，却是被鼬拉住了。
　　与此同时，还传来鼬的一声轻柔的叹息。
　　佐助使劲睁了睁有些湿润的眼睛，渐渐眼睛适应了漆黑，既然又是失眠，决定还是早些去放水月出来。
　　过去的卡卡西班早就结束了。不过现在，自己需要新的同伴。
　　只是，或许永远不能和过去那样，建立过的温暖的羁绊。

　　走进了关水月的地方，佐助感概，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最初是真的想，只要能杀了鼬，什么都无所谓的。这副身体，便是给谁都是了。然而鼬近日接连几次的出现，却仿佛在嘲笑佐助的天真。当鼬毫不客气莫名奇妙侵蚀他的自尊的时候，佐助忽然发觉，不能假以别人之手。他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爱过的是他，最恨的也是他。
　　一如最早之时，对自己的约定。
　　这两次的相遇，似是鼬的故意。自己没有使用咒印，却也没有见识过鼬真正的实力。不知道最后，你死我活的便是谁。
　　现在，侵占了大蛇丸力量的自己，又能走到哪一步。
　　一步一步，沉静平和的走向关着水月的容器。印象里，在过往模糊的时光里，好象有一个人，也是这么走路的。一步一步，安定沉静，就仿佛是天大的事情，也打不破的镇定和从容。
　　佐助缓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容器前。
　　“哟，佐助，”水月欠扁的声音传出来，“你已经干掉大蛇丸了吗。”
　　少年淡漠的表情依旧是平常的死一般沉寂，他连回答都不屑，只是拨出草雉，一刀劈开了禁锢水月多年的玻璃容器。
　　随着玻璃容器破碎的声音，水月的身体随着陪伴他多年的液体流了一地。然后水月将被冲散的身体聚回来，光着全身站起来时，只看到佐助微微侧过头的背影。
　　“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