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太子》裂· 杀

15、太子出征

　　晋州失守……
　　绛州失守……
　　大军已逼近龙门……
　　战败的消息不断传来，李渊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失望，只得将裴寂召回。本是以多战少，没想到竟然兵败如山倒。在其他大臣的压力之下，不得已，皇上将裴寂交由礼部审讯。
　　但是兵败的局面并没有因为裴寂不再指挥而反转。随着刘武周攻势越来越凶恶，隋将王行本看好刘武周，相互勾结，两军联手已威胁到关中！
　　太子难得退朝回来露出轻松的神色。舒忧也跟着高兴：“有好消息？”太子轻叹，“说好也好，说坏也坏。”“那是什么消息？”“父皇明我带三万精兵前去迎击刘武周。”“这好在哪里？”“好在不用坐在宫中干等消息，可以与敌交锋。”李世民说得豪气干云，一扫几个月来的愁闷。“那坏呢？”“如若我离开，这宫中，怕是要生乱。”说着李世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舒忧。“既然明日要出发，今晚怎么也得吃点好的，行军日子不好过。如今渐凉，光靠烧刀子暖身可不行。”舒忧没注意到李世民的眼神，只想着今晚能跟着蹭顿佳肴。
　　次日清晨，李世民率军出发。得知李渊也会去送行，舒忧便在门口与李世民道别。说到底，她心中对这皇帝还是有些害怕，毕竟是个掌控生死大权的主，能不见就别见了。这次李世民没有勉强她，只是在出门时问了一句，“你不担心我吗？”舒忧白了他一眼，“反正你都会好手好脚的回来，为何要担心。”你可是将来的皇帝，就这小小的刘武周，还能把你怎样？

　　李世民一走，秦王是没借口到东宫来了，不过舒忧溜出东宫倒是方便了许多。太子不在，朝上大小事情多由秦王拿主意，但秦王反而比与太子共事时更为小心谨慎。不过就算很忙碌，忙里偷闲还是要与舒忧见面。
　　今天秦王带了长安小吃来，还有新鲜的桂花酿。这桂花酿甜甜的，几乎没有酒味，舒忧喜欢得不得了。秦王见她喝得高兴也笑意满脸。两人随意地坐在城郊的一棵大树下，李建成眉角舒展，“舒忧，一晃，你进宫都大半年了。”舒忧点点头，“是呀，时间过得很快的。平时没有感觉，可是一回头你就看到了，那些堆积起来的一切一切，都是时间走过的痕迹。”“如果你没有进宫，你会在做什么呢？”秦王问。舒忧歪着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以前的我喜欢做什么。”“不说以前，就说现在的你。”舒忧皱眉撇嘴，“还是不知道……应该就和其他女人一样，找个人嫁了，做个贤妻良母……只是，如果人生就这样了，想必自己不会甘心的吧。”喝两口酒，舒忧又反问秦王，“如果你不是一个王爷，此刻你又会在做什么呢？”秦王想了想，笑道：“应该……是在想方设法让那个不甘心做贤妻良母的女子心甘情愿嫁给我吧。”舒忧笑了起来，“那可能不容易哦。”“没关系，我是最有耐心的人了。”秦王看着舒忧，认真地回答。
　　两人聊得开心，一时忘了时间。待到天色渐黑，舒忧发现晚了，顿时觉得不妙，匆匆告别秦王就回了东宫。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总是最容易发生的。舒忧一路小跑回到东宫，却正巧撞上在花园里赏菊的太子妃和她的好妹妹柳氏。不知两人平时是否会争风吃醋，现在倒是一致对外。“舒忧这么急，怎么啦？”柳氏一脸无辜的好奇，明显就是不怀好意。“回侧妃娘娘，奴婢只是跑步锻炼身体，不急，不急。”“不急？不急就正好。舒忧啊，我的耳环掉到池子里去了，你帮我去找一找。”太子妃柔声细语一脸的可惜，是男人听了见了都会毫不犹豫地为她跳下池塘，但舒忧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知道对方正在存心为难她的女人。“可是太子妃的耳环，在太子妃的耳垂上……”舒忧提醒道。太子妃抿嘴一笑，摘下自己一只耳环顺手就扔进池塘里，“现在它不在啦。”舒忧无法，只得从命，脱了鞋子下水去寻。
　　即使是初秋，但池水的温度已经很低，现在又是起风的傍晚。舒忧心里别提有多恨池塘这种除了害她倒霉就只会害她倒霉的东西了。“晴雾，帮本宫陪着舒忧，直到她找到本宫的耳环为止。”交代完，两人就眉开眼笑的该干嘛干嘛去。舒忧恨得牙痒痒，也只有苦命的在水里奋力打捞。
　　哪个王八蛋在水里种那么多荷花！这谢了枯了，池底都是腐烂的植物，一步一陷。这池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石块！鬼才摸得出来哪个是那个衰人的耳环！这天为什么黑得那么快！要本姑娘怎么找！舒忧在寒风冷水中瑟瑟发抖，只能在心底不断地咒骂来转移身体上的注意力。幸亏池子水缓，舒忧锁定范围后仔仔细细将所有可能是耳环的东西都打捞上岸，终于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找到了太子妃的耳环。
　　精疲力竭的回到房间，关上门，舒忧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自己明明对李世民一点意思也没有，对所谓的荣华富贵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为什么这些人就可以因为这些不成立的理由利用手中的特权对我百般刁难。是不是要将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她们才会感到快乐。她们曾经包庇了一个杀人凶手，现在又成为无比残酷的迫害狂。她们都疯了吗！
　　甚至没有梳洗就瘫倒在床上，舒忧真希望自己能够一睡不起。
　　她也真的一睡不起了。
　　半夜她便开始发烧，直到上午因迟迟不去请安，太子妃打发人过来看看才被发现。晴雨看着她身上还有点点泥污，替她赶紧擦了身子换了干净衣裳，触着舒忧发烫的身子心痛极了。玉佑去请来了太医。太医诊断时晴雨又打了热水替舒忧清洗了头发。
　　司药司很快就照太医的方子煎了药送来。晴雨守在旁边一口一口地喂着。
　　太子妃和侧妃只是“吩咐”晴雨好好照顾着，便不再过问一句。
　　下午申时，一位士兵来到东宫，带着一方盒子奉太子之名要见舒忧。太子妃亲自迎接了这位士兵，声称舒忧替她办事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小兵不为所动，坚持要等到舒忧出现。太子妃又试图用钱财打动这名士兵，这家伙很有骨气地看都不看一眼。太子妃笑意盈盈，“不如兄弟先将东西交给本宫，待舒忧回来，本宫即刻转交与她。”“太子交代过，必须由属下亲手交给舒忧姑娘，太子妃切莫为难属下。”
　　太子妃脸上笑容再也挂不住，甩袖去了舒忧房间。“还没醒？”太子妃不耐烦道。“还没。”晴雨忍住心里对太子妃的愤懑答道。“去问问太医有什么方法让她赶快醒过来，走两步再睡也行！”太子妃吩咐晴雾。
　　很快晴雾就带着林太医又来到舒忧房间。林太医为舒忧再诊了一次脉，犹豫不决的回答太子妃道：“下官用银针刺激舒忧姑娘的商阳穴，可让她从昏迷中转醒，只是……”“不必多说，快刺！”太子妃无心听下去，只想快快将外面的士兵打发走，免得让太子起了疑心。“只是舒忧姑娘高烧未退，强行令她醒来不仅会加重她的病情，也许还会有无法预料的危险！下官请太子妃三思！”医者父母心，林太医无法苟同太子妃的做法。“不要废话！赶快弄醒她！”但是太子妃毫不理会。太医见太子妃如此坚决，登时怒上心头，丢下一句“下官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下官愿意告老还乡，请太子妃另请高明！”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东宫。
　　太子妃不敢相信：“反了你了！让你告老还乡！本宫就不信没人敢下针！晴雾，再去请太医！赏金百两！”

作者有话说

　　是李世民好呢~还是李建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