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坠花湮》桃花不曾笑春风

2、【二】契约*

　　【二】

　　般若想。她无比的纳闷。

　　当她坠落在荒无人烟的虚圈时，席卷的风沙几乎割裂手指。呼啸的鬼嚎撕心裂肺，渐渐逼近的灵压忽强忽弱，即便是她也感到了难得的窘迫。

　　她微微垂着头，披散的发抵达肩头。心底的不适宛若潮水般涌上来，她觉得这莫名其妙的委托来得太诡异，奈何千百年来的执念使她跨越千山万水来到这个不毛之地。虽然这里怎么说也是她曾经的家乡。

　　她回过神，急忙掩饰住自己的灵压。接踵而至的大虚已经麻烦的不够应付。她可不想再搞个惊天动地山崩地裂来。

　　好大的太阳。

　　她颔首，脸颊上没有汗水却满满的是不耐烦。她习惯性的伸手，黑底白边的伞架撑开了一篇阴影，在荒凉的沙漠中如此显眼张扬，肆无忌惮。而她本人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缓缓的迈步，脚踝骨深陷至灼热的包围，细碎的沙粒滑过她敏感的小腿，随即警惕的感觉袭上全身。

　　她突兀的笑开了，咧着嘴，高兴的弧度甚是夸张。

　　熟悉的忍耐感。熟悉的卑微感。绷紧的杀气。熟悉而陌生。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那兴致，她真想假装文艺温馨的说声我回来了，以表达自己对土生土长的虚圈的满腔情怀。只可惜大老远从尸魂界疾驰瞬步包括打开黑腔耗费的力量已经让她没精力吐槽了。少女恢复着蔓延四肢的疲倦，皱起的眉愈加愈深。

　　腐朽的尸魂界。死爱面子的朽木白哉。

　　那真是个不讨喜的男人。

　　她眼前闪过羽织飞舞的贵族阴郁的眼神满脸冰霜，方圆几百里放射着堪比凹凸曼的强烈光波，她每接近他一回就回感到全身杀气往上涌，然后总是在那人挑剔居高临下的审视中例行一日三餐衣食住行。鸡皮疙瘩欢快的跳跃。

　　她从来不懂贵族为什么对这方面如此讲究。
　　乃至三天傍晚她终于迎着夕阳飞奔往虚圈，准备瞒过所有人千里迢迢的赶去拜访。她想，唯一的兴趣都被人阻止那就太无趣了。

　　她用尽最快速度身形闪烁。酐畅淋漓。
　　她弯着眉眼，几个起落后成功的消失于偏僻的西流魂街。

　　我还不想那么早死啊。朽木白哉大人。

　　少女神情戏谑安定。她一连几天面无表情抽筋的脸部终于得到放松。无所事事的向某高大建筑前行。她闲下心来，蹁跹的长发缠绕凌乱，她的眼一点一点深邃，宛若冰谭绝望的泛着刺骨，黑漆的眸子沉淀的空洞可以吞噬人心。她微启着红唇，欲言又止。

　　那是多年来，第一次做的不划算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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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转星移。世事无常。没有恒久的事物。也没有恒久的心。

　　当她端坐在哥特高塔的屋顶，尖利的利角刺穿云端。通天立地。象征着中世纪的唯美教堂。她吐出一串长长的烟气，飘渺的乌云朵朵自头顶恍恍惚惚的流贯。她裙角有皱褶的纹路，她数不清在那停留了多少年。

　　那个遍地死尸骸骨。鲜血淋漓。曾经有过祈祷背叛，变迁遗忘。最卑劣最经受厌恶廉耻的世界。魔鬼的天堂。却也是最接近神的地方。

　　嗯。想到背后靠着生灵涂炭的金属板。冰冷的温度。
　　她淡淡的笑。肩膀哆嗦着，喃喃的话语不知是讥讽还是祷告。飘散的烟雾乘着彼方的船只漂泊到天边尽头，漂泊到不为人知的土地。淹没在山滚泥泞中安息。

　　正在这时。有人闯了进来。匆匆忙忙的步子和不均匀的喘息。时不时还有跌倒的声音。

　　什么人还会来这里。

　　她起身。神色狐疑又充满恶趣味的挑逗。

　　面色虚弱。冷汗淋漓。紧张的在凹凸不平的石块间站不稳。女子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唯有亮紫色的瞳孔烁烁逼人，她奄奄一息的仓促，像弥留之际的病人靠着信念来到沾污的罪恶殿堂。与所有格格不入的感觉一下使少女来了兴趣。

　　“呐。你是谁。”

　　她若隐若现的步伐凌空而立。冷漠的棱角倨傲又漠然。

　　“请您务必。
　　务必吧我的心愿传递给他！”

　　女子闻言刹那抬头，坚定的目光透过东倒西歪的神殿直达她眼底。比起狡猾诡异的商人，其实她更像喜怒无常的赌手，不按理出牌。心里乏味。

　　她厌烦了沉溺在无休止的交易中，但不得不承认仅仅是一瞬间。眼前着毫无力量可提也不强大的女子勾起了她沉睡已久的本能，她正视她，僵硬的嘴角笑容灿烂。

　　也许......

　　“你能给我什么。”

　　女子眼眸暗了暗。她指尖泛白。看得出很费力很费力，她倔强的望向少女，只见她没有鄙夷。单单笑盈盈的看她，与方才判若两人。那眼里全无温柔。

　　女子紧了紧衣角。她撇开杂念，朝着少女质问。晶莹的汗水滴落至泥土。

　　“那你想要什么？！”

　　少女挑起眉。新鲜感激活了她。她思虑着，眼神专注。忽然灵光闪现。她细细的扫视女子。愈来愈满意的连连点头。柔弱的身躯和坚定的眼神，湿漉漉的眸堪比洗净的天空，透彻明亮。泪水盈满时便仿佛樱花般美丽，清秀高洁。惹人怜爱。

　　真是有福气。
　　被这样女子喜欢上的人，肯定有烧香拜佛三世都求不来的好运。
　　即便昙花一现早逝的灵魂。也令人不知不觉的沉醉着迷。

　　她好似下定决心。转身留下决然的背影。诛心的话语响彻空荡荡的四周。

　　“你送我一场戏吧。
　　杀死他。爱你的人。为你付出的人。你来世的丈夫。
　　到那时我定会亲自来接你。”

　　***转绯真
　　天旋地转后，便是迷迷离离的醒来。映入眼眸的便是昏黄的灯光，与丈夫粗糙豪迈却急急忙忙的递水询问，他天真的像个孩子般，在她面前领赏。她对他笑面相迎，心底的苦涩弥漫，斑驳的思念抵不上彻骨的伤痛。

　　破面般若。你果真想出了之于她来说最残忍的方法。

　　她早已是死过的人。没走黄泉路，没喝孟婆汤，也没见过鲜血染红彼岸花，更没路过名为魂魄醉梦的忘川河。

　　却到了混乱腐朽的地方。遇到了毕生挚爱之人。果真幸福应有代价。但她没有后路，不怨不悔。

　　她与来世的丈夫相处五年。正正好好是陪伴前世爱人的时间。
　　她是在他梦中杀死他的，刀尖穿插，喷洒的赤红血液烫的锥心。她差点要崩溃，眼神癫狂。

　　她支撑着身体。漫天的鹅毛大雪飘零，她极目远眺。借着黑暗中薄薄的霓光捕捉到少女笔直的身影。她一如既往的神色淡然，手里紧握着把蕾丝边的洋伞，眼神锋利的光芒却有些复杂。

　　浓浓的绝望袭击着女子。匕首坠落在雪地。染红了大片大片。多像冥界罂粟般的彼岸花。摇曳生姿。如火如荼。

　　她眼神发白。视线变得模糊。她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少女慌乱的步伐。和一个冰凉到极点的怀抱。她蜷缩成一团，眼前断断续续的播放记忆的片段。风花雪月。呢喃呼唤。

　　身着浴衣的清冷男子道。绯真，不要走。
　　神色紧张的雀跃青年喊。绯真，你终于醒来。

　　冰冷气息的男子端坐身边。绯真。一起去看来年的樱花。
　　上蹦下窜的欢喜青年握拳。绯真。夏日祭的烟花好美。

　　两人的身影莫名其妙的重合。又莫名其妙的分开。她的知觉愈发微弱，陷入了深深的泥潭，连呼吸也做不到。无从叫喊。

　　绯真。你的愿望。

　　[白哉大人。对不起。
　　还是没能陪您到最后。

　　但绯真，真的真的。很幸福。
　　能和您相遇，真是太好了。]

　　白哉大人......

　　少女起身，手中空无一物。不知何时手心一阵湿润。被泪水温暖。她低低的垂眉。长发掩住了表情，不知道她是否悲哀着脸。她在界限的边缘越行越远，孤寂的脊背，刹无踪迹。

　　没有人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
　　在那个暴风雪来临的残酷夜晚。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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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挠挠头。缩手缩脚的仿佛初生的小兽。动作滑稽。

　　她脖颈暴露在火辣的阳光下。报复般喃喃。

　　“朽木白哉你这个混蛋呐口胡糟蹋了那么极品的女子莫非怪你无福消受吗哪天真来个雷劈你我才能解气啊真的像跳脚放弃这麻烦的工作来个世界性环游啊总之先让我去死一遍试试吧TATQAQ......”

　　般若蓦地眯眼。
　　银光闪现。杀气爆发。溅起的沙雾与不停闪花瞬身的两人相称。光天化日下，可见鬼魅惊心。

　　“阿拉蓝染大人，这还有劳您关照了。大老远前来接送本人。”

　　般若神色阴狠。对着某笑的春光明媚的腹黑男恶劣的攻击。一边怨气的碎碎念。

　　“这可真是受宠若惊，无.福.消.受.呢！？”

　　就是你吧。把虚圈环境改造成紫外线祸害皮肤顺便勾搭瓦史托德有着变异兴趣鬼畜性格的真敌人。祸害众生的蓝染惣右介。

　　战场上。一时间危机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