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坠花湮》桃花不曾笑春风

1、【一】般若*

　　那个女孩是在满月的夜晚到来的。

　　彼时皓月正值当空，冷冽的色彩划破边缘，投射到片片仓惶的泥土，哀嚎四起。无故像回荡着镇魂的挽歌，隐隐约约又响彻耳畔，迷迷离离的仿若吹奏的乐曲缓缓漾开，在空气里如水般，柔和却诡秘。

　　朽木白哉抬起下颚，微微的皱起好看的眉。神色有些阴沉但仍保持平静。

　　整个队长室里盘绕着紧张的气氛，平日耀武扬威的队长们都低垂着脸。思虑着什么，时而抿息时而抬头，稍稍半响又沉着的收回方才刹那的闪神，唯独留下眉宇间诡异的游离。凝固在静谧时间底是扼住脖梁的危险，一触即碎。

　　窗外轰隆的响雷晴天霹雳的炸开。反光的使眼膜怔松。
　　就在这时，有清脆的敲门声突兀响起。一下一下，节奏不急不缓。仿佛音乐厅里演奏的琴键般入目三分。

　　总队长煞的抬起眼，眯紧的瞳孔放射出促狭杀气，蔓延到屋角周围。悄声无息。
　　朽木白哉冷峻的侧脸昂首，光暗线点虚隙陆离。他的长发散落在空中，无风自起。

　　那敲门声停了半秒。窒息的沉默。随即是措不及防的跌倒声。门卫还来不及尖叫就两眼发白。瘫倒在地。
　　京乐春水习惯的伸手，遮下帽檐，掩饰着浓郁惊洓的杀机。宛若游蛇，自满月神秘的光辉下再次降临。他绣满花纹的袍子滑落。身躯微弓，好像即将上战场的猛虎，雀跃惊鸿的模样羽箭般飞速，也如利刃般隐藏锋利。

　　是推门声。
　　战场的号角吹响序曲。在瞬间转息变幻。

　　少女的身姿纤长伫立，她的背挺得笔直。生生的割裂刺骨的杀气。冷风飕飕的贯彻而入，命运的恶魔缓缓的露出微笑，如临大敌。

　　静。死一般的静。
　　一切都静默的可怕。少女的身影在云遮雾掩中被层层叠叠的剥离出来，几乎融进黑暗的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影影绰绰的身姿跨越岁月长河，她精致的脸庞迎着月光，璀璨慑人的白，惊心动魄。

　　她用笑容抵抗即将到来的所有。此起彼伏的杀机在她眼里视若无物。
　　她改变不动的姿势，向前无畏无惧的跨了一步。底跟的黑靴与木板碰撞。摩挲起低低的呻吟。

　　她甜美的微笑。朝圣的似教堂里忠诚的修女，却不含一丝感情。她好像单纯因为在这而在这，显得虚幻而不真实。

　　她笑着启唇。举止彬彬有礼。让人不禁联想起餐厅里服务的招待生，那笑容挑不出瑕疵，也看不出动摇。深不见底的瞳孔泛着狡黠诡秘的光。她在暴风雨中亭亭而立。放下手中蕾丝花边的伞。恭敬的鞠身。

　　“晚上好。”

　　她声色清晰。眸子湛若秋水。

　　“我是般若。破面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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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坦坦荡荡的道出身份。然后微笑的竖起防备的结界。感到尖利的刀剑伴随杀气呼啸的擦过耳边。她眨了眨眼睛，拂拂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应付的样子安然自得。没有惊慌没有讶异。

　　朽木白哉垂着眼微微的紧缩。他骨棱分明的手放在刀上，随时准备斩头。

　　她先是抬腿，迈着镇定的步子踢踏的走进里室。身披异国服装的少女从容的像是迈进自家样。淡定的眼角上挑的戏谑，哪见方才恭恭敬敬的服从。她昂首，无光的瞳孔兀自闪过银光，潮水般的压力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眼神凛冽的似乎能横扫千军，伞柄中抽出的短刀，刀身合一。邪魅的光嗜血绝望。

　　她稳住步子。顶着巨大的杀气没有喘息。神色自如。

　　她审视着诸多队长级。在清冷男子身上停了停，咂了咂嘴。轻浮的目光比平时的京乐春水更甚之。她未动手，仅仅站在那里，不明意义。她蓦地飞快抬眼，刀尖闪烁，光芒雀跃。一下挡住明了暗了的攻击，神色竟宛如炫耀。

　　类似试探的游戏停止。少女忽然收起冰雪消融的微笑。敛住嬉笑自如的表情。
　　她身若浮云，飘渺的光怪陆离。她直载了当的道。

　　“我是破面。凝聚灵子的破面。掌控在尸魂界化作灵子的魂魄。
　　他们给我最后的力量，我帮他们完成一个愿望。”

　　她忽然又咯咯笑出声来。先是轻笑，掩住嘴。眼神里满满的算计与讥讽。

　　“我觉得这是笔划算的交易。是么？”

　　她用歌唱般的声色反问，踏起的舞步悠然自得。刚才还拔刀威胁的少女瞬间变成推销自己的狡猾奸商。她眉角纷飞的愉快，飘飘欲仙。

　　众人眼底闪过现世某绿帽子破扇子胡渣子的倒霉大叔。霎时间叹了口气。释然道。
　　浦原，你不是一个人。
　　———————————————某被禁网一个月的作者咆哮乱入——————————

　　喂喂我好不容易可以写文好不容易生病在家躲过漫天飞舞的作业堆得死牛的卷子乃们还给我不乖的插入吐槽感叹，要知道着不是时候呀不是时候呀口胡。尼玛给我淡定啊给我表现一副如临大敌好死不死的模样啊乃们不就是给瓦泄愤的来着吗有木有。

　　咳咳。某作者缩肩。不好意思凑字数了看上咱属病号的份上原谅咱吧你们是好人呐好人呐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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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凌乱的发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嘴角的笑奇诡的宛若阴间幽火彼岸花。晕染上眉角的妩媚。

　　她踮起脚。讯不可及的身躯凑到一直未发言的朽木白哉前。逼近的清香与诱惑出乎意料的让男子冷峻的侧面动了容。她就这样注视着他，目光久远深长，那一瞬间被无限的延伸。她吐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左额。象牙色的指尖冰凉冰凉的抚上他的瞳孔。温柔的轻而又轻。

　　朽木白哉怔怔的。他没有动。熟悉到沉重的感觉湮没了他。他惶惶神色，眼前走马观花的记忆宣泄出来。轻叩着他的心弦，疼痛不止。

　　犹记那是温婉女子总是在背后看他。眼神忽而担忧忽而爱慕。唯独少了埋怨怪罪。
　　而他看她总是深沉中包含歉疚。他总觉得自己愧对了她。

　　他愧对了如梅花般高洁美好的女子。他不顾家族反对将她带入森冷大宅，他明目看着她遭受暗算遭受讥讽。她无怨无悔，然一点一滴为他着想，她看他总是轻柔温和。眼眶间薄薄的雾霭弥漫，似激动的泪水盘旋却始始终终没有落下。

　　她说。她不能再哭了。
　　她说。她不能在让白哉大人担心。

　　她越是珍惜与他相处的时光。越是对他爱慕神情。而那形影不离的愧疚时时刻刻谴责着他，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犹疑的感情不似以往果断决绝的自己。他对着温顺的妻子。掩不住眼底感情的质问。

　　他问。你为什么不怪他。
　　那句短短的话语如此复杂，她先是愣住了。然后如花般笑开。她没有作答。只是轻轻的吻上他的眼眸。

　　那是如同蜻蜓点水般的吻，深沉的爱近在咫尺。他终于忍不住抱紧她。力大的使她生疼。她抚摸着他的后背。眼神通透而沉淀感情。

　　她唤她。白哉大人。
　　即便是临死前也从未想让他后悔难忘的女子，就这样短暂的逝去了。
　　她不知道即便所有人都遗忘她，他终究会夜半三生回想起她呢软柔和的呼唤。她隔着千山万水隔着世间最远的界限与他十指相扣。轻唤。呢喃。

　　他从没想到时隔百年漫长岁月。仍能听到这声轻柔的话语。这声牵绊心弦的呼唤。

　　少女眼眸恍惚迷离，她黑色的瞳孔深邃无法洞悉。朽木白哉突地抽刀，三尺寒光架在她纤弱的勃间。男子冷漠的眉宇孤傲，冰冻凝结的气息强势的放开。他缓缓的抬头。一字一顿的揭穿道。

　　“你不是绯真。”

　　少女蓦地怔住。眼神闪过瞬间惊讶。随即又古井无波。她身形鬼魅的闪现，转瞬间早已脱离危险。她睁着空洞的瞳孔，惋惜的注视他。然后不予置否的回答。

　　“是。我不是她。”

　　她口吻自如。神色淡然。

　　“这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心愿。交易完成。”

　　她目光飘忽到远方。随即回神望着沉思的总队长。伸手抚过遮挡视线的发丝。一边微笑一边不容否定的说到。

　　“我答应了人守护尸魂界的愿望。所以深夜来访。希望的得到众队长的收留。
　　也方便你们监视我。”

　　她话语又变得若即若离。眼波流转。似乎觉得不够的补充了一句。

　　“尸魂界不是正需要战斗力么。我很乖得。”

　　总队长狐疑的沉思会，老头伸手扣着桌子，端详着少女笑盈盈的面孔。他突然有些苍老，好久不见声音，他驼着背，眼神聚焦的扫视来回。斟酌着利益和真实性，目光灼热的抬头。老朽的语调沉沉的响起。

　　“这段时间她就寄居在朽木家吧。”

　　他斜视的睹见少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月光淡淡的倾洒在她苍白如雪的皮肤，看上去无比的脆弱不堪一击。总队长敲了敲斩魂刀，击打着宣判.僵硬的气氛有些平缓，京乐春水思寻着，突然不明意义的笑开。

　　“可是还真像呢，般若破面。”

　　晚风冰冷的呼呼吹，刻骨铭心的苦涩夹杂在漂浮的刀枪剑语中消失踪影。少女衣角决绝蹁跹，她背影荒芜凄凉。那是朽木白哉第一次看到她落寞的神情，其实也说不上铭刻心底。只觉得语焉不详的痛感隐隐袭上来。她就像广漠世界中沧海一粟的孤舟，漂泊在滚滚记忆长流里，渐渐的失去自我，迷失。抑或彻底的隔离感情，缩卷在宿命的寂寥里，被抹刷般遗忘。

　　不被任何一个人记得。
　　不被任何一个人肯定。
　　不被任何一个人理解。

　　独自一个人的孤军奋战。
　　那样，可真是悲惨呢。

　　“我不是她。”

　　少女声音很低很轻，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听到。她表情凄微模糊。再没有神奇的火光穿梭跳跃。

　　“我早已失去了。
　　作为人类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