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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湫斜晖鬲,株始夏砝 ...

  •   昆南渡,石无心,人有意,戏声袅袅,浮尘点点,自是风景一片。

      闲王女南湘是好运气好福气好定性,得以浮生偷闲,闲度浮生。

      小曲唱着,好茶抿着,坐着石凳子靠着石枕子踏着石脚垫子,面上放着方石桌子石桌上放着石杯子石盘子石头缸子,眼前自是美人养眼,顽石怡人。可怜那被忘到脑后的奴子婢女——杏墨玉抱琴锄禾,来得莫名,去得其妙,现在却被那王女抛却到九霄云外,忘得个干干净净,不着分毫。

      有心的看官就要问了,莫非真是被那假神棍真美人浅苔吓得屁滚尿流,连自己王女遭遇虎口,面临狼窝都顾不着了?还是有心替主子消火,自作聪明战略性撤退,说到底,恐怕就连浅苔这尊佛,都是这几个人自做主张请来的——不安好意?

      或者说,这女儿国本来就是奇怪,男人女人都可以生孩子,还有创世的女娲神,数着香油钱给孩子。这神叨叨的浅苔要真有啥灵异能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不是,你瞧着人浅苔,随便使一招,就让不相干的人闪一边去了,

      那可真是,浅苔一曲,恶灵退散。

      真的是这样么?南湘活该被陷害?杏无辜遭驱逐?背后主使宵浅苔扮猪吃老虎?

      这话,又要说回来了。所谓花开两枝,各表一枝,尚有无数绿叶衬红花。昆南渡热闹,这正房偏院里也跟着凑趣。

      “凡事还得劳烦杏管事多担待担待了。这次贸然前来叨扰,原因无他,只是想着端木王女天神庇护福星高照,大病痊愈贵体安康,又蒙获圣恩眷顾,实在是大喜之事。我家大人听说王女病愈,自是感天动地为王爷松了口气,心急着本想亲自拜见,可不遂愿的事太多。管事您也知道这节气就是杂事多,瞧着这夏日祭也快到了,府外府内的事缠着,大人实在是脱不了身,再加上我家小姐也是旧病复发,只好让我这口拙手笨,但在那边还能做点事的女人,大着胆子来府上叨扰了半天,还望端木王女,杏管事见谅……”

      “夫人这是哪的话,实在是折杀我了,杏虽微芥之人,见谅便不必提了,再者这种小事虽说王女心思一向揣摸不透,可杏也知道王女是通情达理的。再说,大人与王女本是旧友,哪有那么多俗理可言,啊,夫人还请用茶。”

      今日天灰蒙,雨稀疏,正是圣音夏日必来的雨季。

      今个雨虽是下得不大,一滴滴,一粒粒,也满是情调。积蓄屋檐的雨水,是断线的珠子,直直的往底下的开口颇小的秋水瓶里落。瓶色近玉,隐约透明,刚刚不过盛了半瓶,王女一向喜欢这几个瓶子,要下人们码在院里,无事时就喜欢看瓶中水,曲缓的流,曲缓的淌。

      再说门匾上的字,粗拙可通古,同正屋那端鹅悬凤的字体比起,可是故意弄得带些粗拙的乡野气息。匾上书有三字,秋水院。院边两株擎天的银杏,枝叶舒展,一排秀竹隐着曲廊,几点野春花缀着闲草,映着屋顶幽幽的苔绿,清净到极,只余下地下曲折蜿蜒,小石漫道。

      这招待客人的地方,便是正院里的一溜侧房了。

      房内两溜圈椅列为两竖,摆得整齐。正前横放着一袭颇为应时的白瓷榻,也是清清净净——夏日河塘,熏风袅袅,几匹叶,几丛花。屋里还贴着一幅冬梅,一幅秋菊,很是清雅的房子。

      只是这番屋内唠唠絮絮,坏了几分雅。
      虽说南湘并不在场,杏依旧审慎并不坐榻上,只侧身半坐在塌下靠手旁的椅上,寒暄了半天,话锋转便让上茶。杏搁在椅上的手轻轻一抬,旁边便有下人们轻手轻脚的端上茶来。

      女子忙称谢,杏本就是笑容不离面的人,此时更显温和客气。坐在对面的女人细眉小眼,说话倒也不失大方。可杏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便是有几分成见。再听着这一席的唠叨,杏这人,若是面容是愈加的客气,那心里肯定是愈加的冷笑。

      杏这人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护她王女得紧。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岂有不被她厌恶的道理?

      不过这女人虽然言语絮叨,倒不怎么嫌渴的样子,见她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茶碗,也不敢喝,那话语在肚里又揣摩一番,才收回手,笑道:“真是好茶,好香的味。”话意再一转,笑得几分讨好起来,“今天特地拜访王府,不敢空手前来,只几份小东西,实在是不成敬意。东西虽小,可这也是我家大人一份心意,还请笑纳。”

      话语听进耳朵,左耳进,右耳出。

      杏头也不抬,轻轻吹散茶碗上弥漫的热气,看不大清楚表情。那女人看着杏慢条斯理的缓缓吹着热气,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

      端茶送客,这道理她不是不知道的。

      待热气稍散,杏还是不言语,只顾着拨弄着茶碗上的茶叶梗,轻轻啜了口,那女子面色已经有几分不好看,杏也无所谓。半晌,才斜眼看了看抬入堂中的几只箱子。箱子一律红漆挂着斗大的金锁,装饰精致,是上等之物。

      一声轻咳,算是收到了。杏收回眼光不作置评,只轻轻放下茶盅,坐直身子,眼睛顺着向外,扫过院外几只秋水瓶——雨势像是快停的样子。等她收回视线时眼光落在对面时,那女子眼神已闪烁不停,神色也犹疑不定,不由得暗自微笑——这种人,也是活该。

      顿了顿,缓了缓,杏才笑着轻轻点头,那女子仿佛获释般,再揣摩一遍杏那永远温和不变的脸色,提了半天的心,才暗自松了下来。女人老脸上一副笑意泱泱的样子,自以为无需再多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杏随便捡了个软钉子,那女人受点不轻不重的坎,余下便是该客气客气,该送客送客。

      可这女子眼神游移不定,就是不告辞。她本想问问,端木王女到底是怎样,到底怎么个想法——到底,是存着怎么样的心思——不过看这还只是个管事,过场就已够难熬,看来还是少说少问为妙。女人见杏神色间已然带有几分倦意,便还算是识趣的站起身来,陪着笑脸,起身告辞。

      回去时,也不走正门,直往偏门走,真真奇怪。杏于女人并肩走着,稍稍领先些许走在前面,一路的客气寒暄——等到侧门时,那早有一顶装饰普通的素轿在外侯着了。

      女子作揖告辞,杏亦回礼,只等女子入轿。女人半个身子都钻了进去,却突然是仿佛想起什么要紧一样,身子一顿像是稍稍犹豫,又重新站直身子,看着杏半张着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敢烦请问杏管事,不知这端木王女到底……”

      “呵,瞧着夫人赶急,你们还不伺候夫人回府。”

      杏转脸笑而不答,扬手转身吩咐小厮们,不等别人说完就避让开话题——软软的钉子钉进女人心里。身后的女仆已给女子半掀起帘子,即便再不甘心,只看那杏又是面容含笑,说不尽的客气,也只有微微点头了事。

      女子犹豫半会,终于是无奈的钻回轿中。

      杏笑看着女子叹了口气,作揖告辞;
      笑看着她缓缓的钻进轿子,动作不豫不甘;
      笑看着那轿子载着那人一路远去。——笑容切切,不曾变改。

      这些人,墙头草都不如,好脸色给了都可惜——杏面上一边笑,心里一边暗讽。

      且不说这些,早立在一边伺候着的锄禾见轿子远走,乘着杏转身回府时,悄悄递上一张装饰得简单不显眼的帖子,低声说道,“西门刚送走,这东门口又来了人,东门一向是厨子进出的旁门,您看……”

      杏听着话,停下脚步。她也觉得麻烦,忍不住便呼了口气出来,锄禾在身边讨主意——杏转过身子对着锄禾一双眸子,刚想说什么,又突然住了嘴。虚着淡笑的眼睛,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将锄禾打量了一番,见锄禾一副坦然深刻的样子,方才笑道:

      “这事,以后你就看着处理罢了。不过也别太多事,只把礼单收了就让她们回去,不需要说的话就别说。”话顿,刚想转身,一想还得交代两句,便又转了回来,直直望着锄禾一双带有些许琥珀色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要记得把礼单抄两份,一份送与王女,一份留于库房做底子,——规矩你是清楚的。”

      这些东西一向不进帐薄。这些老规矩其实也用不着说。

      杏间锄禾点头,方才满意一笑,“这些东西到时候我来了,再入王府内库,要知道你做事,我一向是放心的。”

      锄禾听闻,端正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只恭谨的点点头,便调头就走。倒是呆在一旁闲的无事的抱琴,好心情的朝他好兄弟挥挥手算是作别,再转回头来已是一脸似笑非笑。一面向杏凑近身来压低声音调笑道:“哦呀,杏姐姐也跟着拿起架子来了,真是……”

      见杏笑容中有些许说不清的滋味,挑挑眉毛识趣的转过话头,话也不停息,径直叨咕着,“您瞧瞧这些架势,再想想前些日子,我在大门口捉雀鸟儿,不用网也不张罗什么就不知得了多少筐,可再想想现在,才没过多久,别说我的鸟儿,就是灰尘,都被踏没了,哎……”

      杏听着这装模作样的抱怨,嘴角跟着轻轻一翘,笑着朝抱琴瞪了瞪眼,没说什么。跟在后面的墨玉也凑过来,不过一向生气十足的眸子却不见神采,手放进兜里仿佛拿捏着什么,不知道这小孩子又在出什么神。

      抱琴也不理睬,嘴一撇,继续自顾自的说,“我倒是不怎么喜欢吃咸鱼,咸鱼翻身这戏码也不好看。难得的清静啊,现在好了,瞧着我们王女就进了几次宫,抢了几个人,得了几样赏赐,好不容易到手的清静就给飞了,咳!”

      杏啼笑皆非之余,也是感慨。
      想当初,一遭有难,新王登基,王女弥留之时,不见这些人半分踪影。现在只是稍稍有望有抬头的样子,这也人却屁颠颠的来了。虽然还不敢大张旗鼓,就连送张帖子还要弄得清清淡淡,斟酌词句,不敢张扬——可钱财倒是少不了。

      这些人也不想想,硕大一个端木王府,怎可能由得这些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再者,钱财,金银铜臭之物,王府自有产业,哪稀罕他们半点油水。

      说到自有产业,杏倒是不由得长吁口气,这段日子王爷病弱不管事,杏也不敢把这些看着虽杂,其实却多得要把人给淹死的事情全报给南湘,只捡着重要的报。可自从王女苏醒后,对这些事情的兴趣就淡了不知有多少——王女不上心,不过有时只稍稍点几句,给几个意思,可杏在后面暗自琢磨了半天,倒觉得这些话语好像还比先前高明了不少——

      当然,更多时候,却只有杏自己拿主意。
      这些府外府内的杂事,全靠她来打理着。还好王府里还有谢若莲小爷管着大节,自己算是给打了个下手。

      不过这些暗地里的各处府邸、宅子、铺子、店面、金铺、钱铺、珠宝铺、田产房契一堆,来来进进,各处都是事。这些事,本是机密,王女先前就说了,不许府内的人知道,她也不放心其他人插手,只有自己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可这主屋里杂七杂八的事也是多,身边虽说几个搭手的,却也觉得个叫累,想到这里,杏不由得开始后悔,以前被王女坠湖吓着了,清理王府,赶人赶得草木皆兵——剔走了一堆人,只留下这三个人打下手,不让闲人靠近王女——凡事自己都亲力亲为,不是想累死么。

      自己讨来的苦没法怨,杏不由自主叹了一声。

      这雨季是例行的整理房宅的日子——杏见雨稀稀落落似乎快停的样子,便收了伞。这雨季来了,日子也忙了。她忙得像个陀螺一般——刚才那人也说了句实话,夏日祭一来,哪有空闲日子呢?

      再想想摞在主屋里一堆帐册名录,因为是机密之事不能让他人搭手,还有门外排成长队的送礼的人……杏突然觉得心很累。

      抱琴气息长,也不管杏是否在听,还自顾自的说,“不知道这些人能送些什么好东西,杏姐姐是从不让咱进库房的,咳,好东西连瞧也不让人瞧一眼,您可是一点也不抠门……”

      杏瞪他一眼。

      “瞧着今天您只顾着提携锄禾那小蹄子,不搭理搭理我这个被忘到天边的人,偏心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您送佛也只让送半路,不让我这种闲人随便进库房我倒不觉得什么,可锄禾做正事您也不让,不知道您在防些什么……”

      为什么不让进王府内库房?
      自然不会告诉你。

      杏甩了甩伞上水,看也不看他一眼。“你嚼舌根子嚼半天,不就是为你好兄弟叫屈么,我的好公子——大帽子别慌往我头上扣,不得进库房的条例可是王女亲自颁下的,怪也怪不着我呀。”

      笑容满面,满面笑容。杏顶着这满脸的艳阳天,扫眼望去,只见着那抱琴一脸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似怨非怨,看不分明。

      倒是抱琴先调开目光,不怀好意的盯上一边神游太虚般的墨玉,也管不得杏一边虎视耽耽,反正他是逮到好欺负的人他就舒爽的坏人,蹑手蹑脚的潜过去,一手突然搭在墨玉肩上,一手突然抽过墨玉揣在兜里的手——迟钝的小墨玉还没反应过来,抱琴早已一把捏过手里紧紧拽着的一方东西,跳开一步,把玩在手里,上下左右的看不出个门道来。

      墨玉愣了愣,下意识的跟着抱琴向前踱了一小步,却见着抱琴食指中指间夹着的正是自己的宝贝,猛地一咬唇,一把抓住抱琴的衣袖,脸涨得通红,眼睛早已没了刚才微微眯着的迷茫神气,取而代之的是火烧般的愤怒。

      “还是这东西啊,早些日子就见着你看着它一个劲的傻笑,怎么隔了那么久,还舍不得离身一步?”抱琴好暇以待,瞅着墨玉恨恨的样子,嗤嗤笑起来。

      “还给我!还给我!”墨玉懒得跟抱琴罗嗦,只一个劲的抢,奈何他身量本身就小,抱琴又比他大了个几岁,不管他怎么跳脚,却也够不到手,眼睛如火烧,抱琴眯眼又是一笑。

      “你这人怎、怎么这么讨厌!”一向嘴最硬的墨玉今天不知为什么,一点和这人吵嘴的心情也没,只觉的心里疼得受不了,整颗心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什么苦涩的东西,一点点狠狠地钻进心里——又苦,又涩,难受得他话也说不完整,就连眼睛不自觉得涌起一种模糊的泪意,又强压着,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强做出一副恨天恨地的样子。

      杏站在旁边,本想让抱琴这厮消停会,看到墨玉这副样子,却默默叹了口气,退了回去。

      抱琴瞧着手中的书签,以前也见过,这小家伙宝贝得不行得东西,今天见墨玉好生奇怪——抱琴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不知道墨玉为什么心里不爽快,心一软,手臂也跟着落下来——

      挑眉,眯眼,笑得不怀好意,一手牵过墨玉僵得跟棍子一样的手,也不理会小孩子拳打脚踢的挣扎,轻轻把墨玉自制的,藏着南湘送与小花的书签放回墨玉手里,眼睛化成一池春水,笑得是难得的和蔼。

      墨玉哼的一声,一把抢过,小心翼翼的查看一番,半晌才狠狠地瞪回去,一边再小心地收回兜里,放得深深的,倔强的扬起脑袋从鼻子里哼出气来,眼睛却雾蒙蒙的,盛着满心的难过。

      “哟,真生气了?”抱琴摸摸墨玉毛茸茸的头,却被小男孩一甩头闪过,不接受他难得的善意,抱琴也不生气,小男孩闪一步,进一步,再闪一步,再进一步——哎呀呀,他就是坏人,他知道,他乐意。

      “让、让开,你今天吃什么药了,怎么老是不安分!”墨玉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却被抱琴轻轻松松的闪过去,端得一脸无所谓的笑。

      “是啊,今天我是吃错药了,见着个人一脸被抛弃的小公子吃醋样我心里不舒服,回去吃药总是吃错了呗。”抱琴笑语晏晏,不理睬墨玉刹那间白得跟纸一般得脸色,眼角风情洒,总是带有种似笑非笑的意思。

      “抱琴。”杏在一边,笑容略带警告,抱琴笑得轻松,轻松得不行,太轻松,轻松得刻意。听见杏一声轻唤,也没做什么,却如同石子沉入心湖——原本在脸上无比自然的笑,也挂不住的沉了下来。

      转过脸,没有表情没有了刻意的悲喜。杏却恍然突然发现,抱琴也有不笑的时候么?那嘴角静静抿着,与寻常玩笑模样,没有一点相似,反有一丝冷然。

      这些人,都是口不对心的主啊……

      想笑,又笑不出来,杏瞧瞧硬撑着不哭出来的墨玉,再瞧瞧一边面无表情的抱琴,心里只有一个词,祸水。

      王女,您真是,祸水……

      ~~~~~~~~~~
      这一章唠叨半天,就只有几件事、
      一:先前这个王府是热闹的,可惜这王女失势了,便门可罗雀。(废话自PIA)
      二:更没良心的是,在王爷落水生命悬于一线时,这些人都不来瞧上一眼哪怕关心一句,所以杏记恨她们。(还是废话)
      三:虽然王爷醒来了,可也没有人来关心——直到这个王爷进了宫,得了些赏赐,好像又挺起来了,这些人便屁颠屁颠的来了。(继续废话)
      四:这些人不敢大张旗鼓,所以都是从侧门进,拜帖不敢显眼不敢留名,送礼也送得小心翼翼。几个侧门,以前是厨子杂役进出的门,现在都有人在外面侯着。(废话……)

      第五点便是王府了,王府有两个库房。
      一个是外库,王府外各庄子收成,王府产业的获利,朝廷俸禄等正经钱出入,由外库掌管。
      另一个内库是机密,各种见不得人的贿赂,还有便是那些没有标着王府字样的产业,由于用途不明且不想被朝廷所知晓,便采取隐姓埋名的策略。且钱财流通不进王府帐薄,不进王府外库,专门有个库房来收——这个库房本就不显眼,又有重重大锁,除了王爷、杏,不让其他人进

      所以抱琴说是在提防。
      却是也在提防他们。

      南湘身边统共就四个人,锄禾抱琴杏和墨玉。少的太多了,是落水之后,杏打理府中线人,将人数裁减成这样。现在她身边小丫头小侍童是进不了身的。杏是心腹。墨玉小孩子纯粹打下手的。至于提防着的抱琴锄禾二人,却是在新皇赐下来的,不管别人怎么表现,杏也不可能放心不是。所以这里有个提防。嗯,如果后面要写的结局是那个XXOO的话,这条线可能会用吧。呵呵。

      先说到这。各位请继续看文。我这文纯粹一点小情爱,阴谋这些我写不来,估计也不多。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湫斜晖鬲,株始夏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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