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重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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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接到通知后赶来的越前一家人正在手术室外家属专用的休息室中焦急的等待着. 陪着他们一起等待的还有几名亲朋好友, 以及几名警方的人员. 而众多的媒体记者则被警方拦阻在医院大厅内等候消息.
坐在越前伦子的身旁握着她的手, 和她一样红着双眼不时低泣着的美丽金发少女是网球界的话题偶像之一，瑞士籍的娜提亚欧可纳. 在今年年初刚成为职业选手的她与好友千寻同龄.
虽然在温网第一回合便败退, 但她还是留了下来为千寻以及另外几名朋友的比赛加油. 与越前一家住在同一间酒店的她在今天早上就赶来了医院陪同他们一起等待.
与千寻的弟弟, 龙马一起靠在墙上的两名少年是15岁的密雷由多利斯, 和16岁的佐世古骏. 他们都是世界有名的青少年选手, 是此次温网少年组男子单打赛事的第3及第5种子选手. 目前正在努力取得积分, 准备成为职业选手的他们, 在几年前的某次国际青少年赛事中与千寻相识并成为了好朋友.
此时, 两人年轻俊秀的脸庞都笼罩着一股阴郁和焦急. 他们在今天早上得知了千寻的消息后本来想马上过来的, 可是却被越前南次郎以他们应该为今天的比赛作准备这个理由而劝阻了. 于是在下午的赛事结束后他们就直接赶来了医院.
和越前南次郎一起在室内徘徊的年轻短发女子, 是他的妹妹——越前律子. 与哥哥相差了十几岁的她目前在美国加州洛杉矶的一间大学医院里当实习医生. 这次她专门抽出时间, 在决赛这天的早上赶来伦敦看侄女千寻的比赛. 谁知道一到酒店, 就收到了兄长的留言而急忙赶来了医院.
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差不多8个小时, 等待中的人全都心焦憔悴不已. 其间, 南次郎和律子曾劝过密雷由, 娜提亚, 和骏三人，让他们先回酒店休息, 但是三人都拒绝了. 看到众人都不愿离开医院, 几名警员只好帮他们随便买了些东西填了填肚子.
就在伦子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住而昏厥过去的时候, 众人终于被通知手术结束了. 手术室外, 主刀医师脸色沉重的对着惊惶的几人说道: “暂时救了回来, 但是在没有度过危险期之前, 我们也不敢保证什么, 一切都要看她的毅力和活下去的欲望. 她将会被送入隔离的ICU监护室内. 请家属们随护士到解说室去, 我们马上就会过去为各位说明这次手术的详情及患者的病情.” 说完他便朝那几名警员走了过去.
手术室的大门再次从里面被推开, 众人围了上去, 看到千寻被推了出来. 她面上罩着氧气罩, 脸色异常的苍白, 身上插着数条的管子, 胸前手臂上的绷带隐隐可见.
伦子再也忍耐不住的痛哭出声, 倒在了南次郎的怀中. 龙马把脸埋入了身边姑姑的怀里, 任她抱着自己哭泣. 娜提亚双手捂着脸, 眼泪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密雷由和骏都双眼含泪, 紧紧握着拳头.
看着千寻被推进了ICU后, 众人便在解说室内等待着医生们. 很快的, 几位医师和那几名警员就走了进来, 开始了对手术的解说与病情的诊断.
“……越前小姐应该是吸入了一种带有强烈麻醉性的药物, 可是这种类似于麻醉剂的药物不但能使人失去意识, 挥发的气体还具有强烈的腐蚀性. 所以越前小姐除了呼吸系统被侵蚀的伤势之外，部分内脏器官也受到了严重损害……我们切除了半个左肺，胃部也切去了三分之一……就算她能够清醒, 用药物调理, 也无法恢复以前的健康了……比起这些, 左手的粉碎性骨折则算是轻伤了, 只要经过良好的愈合和复健, 痊愈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当医生解说完后, 室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伦子紧紧握着丈夫的手, 靠在他怀里流着眼泪, 用颤抖的声音轻声喃道: “……无、无论如何……只要她还活着就好……只要还活着就好……”
眼看众人都陷入了悲痛之中, 几名警员虽然感到抱歉, 但还是互相使了个眼色. 在他们再次向受害者的亲朋好友们表达了同情及安慰后, 便向医院借了一个会议室, 然后警员们再次开始了案情的询问.
“不好意思, 越前先生, 越前夫人. 关于令千金所受到的伤害, 我们深表同情和气愤, 所以请你们再回答一些问题, 以助我们尽快的破解这次的案件.”
“……当然……不过我们昨晚不是已经回答的很详细了吗?” 南次郎搂着妻子看着身前的警员, 不禁露出了些许的不耐烦, 他现在只想和妻子去陪着女儿.
“是的, 非常抱歉, 但是我们还是需要再问一次, 任何细节都可能会对搜查及破案有所帮助.”
“……好吧.”
“谢谢, 越前先生您说过, 越前小姐曾在离开酒店前接过一通电话? 是在几点?”
“是的, 就讲了几句话, 大约6点40左右……”
“嗯, 那么请问……”
“……”
“……”
看着下属们仔细的询问着众人, 法兰克 罗斯威烦躁的靠在墙上. 位居总探长的他是这起案件的总负责人. 但是破解了无数起案件的他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的被动过, 也从来没有承受过这么大的压力.
自从越前夫妇报警后, 警方便马上展开了大规模的搜索. 毕竟一位来参加温网的国际知名选手在决赛的前一晚失踪, 将会对伦敦的治安, 以及苏格兰警场的名誉带来非常不好的负面影响.
警方上层已经派遣了更多人手, 发动了全伦敦的警察势力来调查这起案件. 而他们也已经延着线索(在傍晚还带着墨镜和帽子的少女其实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引人注目), 找到了[地中海的夜晚]这家意大利餐厅, 并在餐厅后面的巷子里找到了破碎的墨镜和帽子.
但是已经开始调查询问这间餐厅的员工及有关人员的警方, 却在早上接到了坏消息: 有一名亚裔少女被发现昏迷在北郊的公路边, 已送到医院急救, 但是情况危机. 调查员急忙跑到医院一看, 果然就是失踪的越前千寻, 他们随即马上通知了越前夫妇.
得到此消息后, 警方更加重视这起案件, 因为无论是媒体, 体育界及ITF,还是政府上层, 甚至皇室, 都对这起事件表达了异常的关注和愤怒, 而现有的所有线索都证明这应该是一起很明显的绑架及恶意谋害事件. 听说上级已经准备让MI5(英国第五情报处，主要负责国内情报收集与反情报作业)和C7(苏格兰警场技术支援处特别分遣队小组)参与这次的侦查. 因为, 如果不能尽快的破解这起案件, 将会是苏格兰警场, 伦敦, 甚至是整个英国的耻辱. 毕竟网球是英国最古老的传统运动之一, 而温网素来是英国人引以为荣的体育界的大赛事.
越前千寻所吸入的药物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 是一种市面上没有的非法药物, 所以现在警方正在从这种药物的来源着手, 试图延着这条线索搜索下去. 而他们也拿到了酒店的电话记录, 但是却找不到来电的来源, 因为那是一支国外的预付卡电话. 而且自从昨晚后, 那支电话就再也没有被用过, 所以这条线索目前等于是断了. 现在他们只能继续盘问那间意大利餐馆的有关人员, 和追踪那种药物的来源了.
就在法兰克 罗斯威思考着搜查方案时, 他接到了督察长的电话, 要他回去参加正式公开这起案件详情的记者招待会. 他也只好吩咐下属们继续侦察工作, 回去苏格兰警场了.
在回答了警方的各种问题后, 众人都换上了隔离服, 轮流到ICU监护室内看望仍旧昏迷不醒的千寻.
等女儿的好友们出来后, 南次郎注意到了三名年轻人那带着几分疲惫的脸色, 不禁对他们劝说道: “……娜提亚、密雷由、骏……目前千…瑟瑞莉亚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你们还是先回去酒店休息吧. 密雷由、骏, 你们明天还有比赛. 娜提亚, 下星期奥地利的巡迴赛事对妳的积分很重要, 妳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不……”
“可是……”
“……”
“……如果……如果瑟瑞莉亚的情况有任何的……变化……我会通知你们的.” 不希望他们因为女儿而耽误了自己的比赛, 南次郎勉强的说道, 但却忍不住哽咽.
听出了南次郎话中的意思,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下, 脸色瞬时发白,
“……好的, 但是我们都准备再留几天.” 密雷由说出了刚才三人私下的决定.
“……是的, 如果……如果不能看到瑟瑞莉亚醒来, 我想我也没有心情应付接下来的赛事.” 娜提亚抹了抹眼泪坚定的看着好友的父亲.
“没错……起码看到她醒来, 会让我们放下心. 那么我们先回去酒店休息了, 明天再过来……需要我们晚上带什么东西过来给你们吗?” 佐世古骏问道.
“明天再说吧……对了, 能帮我们把龙马先带回去吗?” 南次郎看了看一脸倦意的儿子, 想先让他回去酒店休息.
“不要! 爸爸! 我要在这里等着姐姐醒来!” 11岁的少年靠在母亲的怀里倔强的拒绝道.
“……好吧, 律子, 妳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吗?”知道儿子的固执, 南次郎只好让他留下来, 转而问向妹妹.
“……我先回去和医院联系一下, 多请几天的假, 晚上再过来.” 越前律子早就决定在侄女清醒之前她是不会回美国的了.
“……对了, 可否麻烦律子妳……和我岳父岳母联络一下……” 南次郎看了看正抱着儿子抽啼发愣的妻子, 突然想起她的父母还不知道外孙女发生了什么事, 想必在电视上看到新闻后他们一定也很焦急. 可是自己的手机却留在了酒店, 所以他只好请妹妹帮忙联络一下美国的亲人.
“好的, 没问题. ” 越前律子对兄嫂点头答应道.
“……那你们先回去吧……”
目送妹妹和三名少年少女消失在电梯门后, 南次郎看了看一直盯着ICU监护室, 处于失神状态的妻子, 和一脸茫然的儿子,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把他们都搂到怀里, 一家人坐在监护室外的长椅上, 为了重要的亲人在心中默默的祷告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重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