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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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前千寻被送到医院的第3天, 她终于在ICU监护室内恢复了意识. 刚醒过来的她仍然非常虚弱, 意识还不是非常的清醒, 也还不能说话. 这让警方非常的焦急, 因为经过了几天的搜查, 他们仍然毫无进展. 而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已经压迫的他们快喘不过气来了.
就在千寻醒过来的这天, 在泰晤士河伦敦塔桥的附近, 发现了一具中年男性的浮尸. 这件事在报纸上占了不小的版面, 因为是在旅游景点被游客发现的, 引起了不小的骚乱与惊恐.
但是这几天, 全伦敦甚至整个英国的注意力依然放在这次的温网选手绑架伤害案件上, 而警方也因为并没有接到任何的人口失踪报告, 暂时把浮尸归类为流浪汉的失足落水身亡事件, 因为死者的穿着打扮形象确实像个流浪汉. 但是接下来的搜查结果却让警方后悔没有早一点调查这具浮尸.
在经过了好几天的仔细盘问和调查后, 在越前千寻醒过来的第2天, 警方终于查出了在半决赛时落败于千寻的选手, 乔凡娜 拉斐尔和一名叫阿拉曼尼 彼得罗的男子曾在她失踪的当天晚上在[地中海的夜晚]吃过饭. 而再次的仔细搜查后, 他们又在餐厅停车场的水沟里找到了一个手机. 接着警方又进一步的查出那名男子是乔凡娜的未婚夫, 并且和这间餐厅的老板, 保罗贝尼托 (Paolo Benito)交情非浅, 这间餐馆的后台就是阿拉曼尼 彼得罗的家族.
警方怀疑他们两人与这次的绑架事件有什么关联, 于是马上去医院, 想向千寻询问一下当晚的情形. 到了医院后, 他们原本非常的失望, 以为这次又是无功而返. 因为千寻虽然是醒着的, 但是虚弱的身体仍然不允许她做任何的交谈.
但是, 警员们很快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并得到了重要的线索与接下来的搜查方向. 因为他们在不死心的进入千寻的病房, 并提到了乔凡娜 拉斐尔这个名字后, 千寻的反映证实了他们的怀疑.
在千寻睁大了双眼企图移动身体, 连在她身上的各种仪器都喧哗了起来, 医生与护士们开始一连窜的急救动作, 病房中陷入了混乱后, 警员们在越前一家人的凶狠目光中飞快的跑出病房, 赶紧向上级和同事们报告了此事.
搜查很快的就明朗了起来, 警方从彼得罗和贝尼托以及餐厅有关人员的关系着手, 查明有两名经常在附近晃荡, 并和贝尼托他们都相熟的小混混, 在那天傍晚时在餐厅内出现过. 而他们在隔了几个小时后, 又进入了贝尼托的办公室, 接着他们便满脸欢容的走了出来, 之后就再也没有在附近出现过了.
从餐厅的电话及财政记录中, 警方又找到了亨利托马索这个一直接受贝尼托汇款的名字. 而他们在查那两名小混混时, 也找到了与这个名字有关的线索.
当他们找到位于伦敦东区, 贫民区内的那间小诊所时, 却从当地的居民口中得知, 这位托马索医生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人了. 就在探员们以为搜查又陷入了困境时, 总探长法兰克 罗斯威却从民众口中所描述的托马索的形象联想到了前几天发现的那具浮尸.
在搜索了小诊所后, 果然在柜子的夹层中, 与地下的实验室内, 都找到了不少的非法药物, 其中包括了越前千寻所吸入的麻醉性腐蚀药物. 而法医们也在解剖和验证后, 确定了那具浮尸就是亨利托马索本人.
两天后, 警方照着出入境及各国的海关纪录, 在南美的巴西, 逮捕了那两名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本来事件发展到这样子, 只要得到指控阿拉曼尼 彼得罗和乔凡娜 拉斐尔的口供和证明, 这起案件就要结了. 但是警方得到的证词, 证据, 以及搜查结果, 却让苏格兰警场陷入了某种困境.
乔凡娜 拉斐尔和阿拉曼尼 彼得罗的家族, 在意大利都是政界与商界的名门世家, 在欧洲也有不小的影响. 更别提这两个家族据说都和意大利的黑手党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在受到层层的阻拦后, 警方终于查明了乔凡娜并没有参与犯罪, 但是仍有着知情不报的罪名.
非法赌博, 黑手党据点, 违法药物, 杀人灭口, 国际□□组织, 选手名誉, 世家声誉等等的一切, 把这起绑架谋害事件差点弄成国际犯罪事件. 阿拉曼尼 彼得罗, 保罗贝尼托, 那两名混混, 及几名犯罪相关者都被捕了. 乔凡娜则为了减轻罪名, 自愿作为证人随他们回到了伦敦. 而她也希望能亲自向越前千寻道歉, 乞求她的原谅.
在越前千寻清醒后的第12天的中午, 乔凡娜 拉斐尔在警方和ITF人员的陪同下, 来到了医院. 这时千寻虽然还是非常的虚弱, 仍然住在加护病房内, 但是已经能够说话并进食流质的食物了.
在警方及ITF的人向千寻及她的家人说明了整个案件的详情后, 乔凡娜 拉斐尔也哭着向他们表达了深切的歉意. 有别与家人的愤怒, 千寻反而面无表情, 令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沉默了一下后, 她以沙哑的声音轻声道: “……我知道了, 请你们离开吧, 我想休息了.”
听到千寻的话, 警方及ITF的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面露难色, 仿佛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又面面相觑着开不了口. 而乔凡娜也咬着下唇, 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看到他们的表情, 越前南次郎皱起眉头, 疑惑的问道.
“……我来说吧!” 法兰克 罗斯威看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几人, 暗自在心中冷哼了一下. 作为此案的负责人及总探长, 他只好率先开口.
“很抱歉, 越前先生, 夫人, 以及小姐和公子, 我们必须向您们说明一下此案结案的一些细节. 由于此案牵扯到国际间的外交关系和影响, 在警方, 政府, 及ITF慎重的商讨后, 决定不向媒体和公众公开全部的案情……”
“……你们的意思是?” 南次郎与妻子对望了一下, 不是很明白.
“……意思就是, 比如有关拉斐尔小姐的方面, ITF觉得, 如果公开某些细节的话, 会影响到她的选手名声, 而她确实没有参与此案的任何犯罪过程……还有有关主犯阿拉曼尼 彼得罗. 他的家族经过意大利政府请求不要报导任何影响彼得罗家族名誉的新闻……还有, 因为这次还牵扯到黑手党在伦敦的据点及活动, 而政府也不想让市民们惊慌……所以……这个……我们将会低调的处理此案的结案报导, 并且不向公众公开全部的细节……如果您们对此感到愤怒的话, 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嗯……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咳嗯……”
看到越前一家越来越愤怒的表情, 罗斯威心虚的结巴了起来, 干咳了一下后赶紧住口.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 在我的女儿受到了这样的伤害后, 竟然不能给我们一个公平的解释吗?”
“不……当然不是! 所有伤害越前小姐的犯人都将会受到法律的严厉惩罚, 只是不会完全公开他们的名字和来历而已. 我们警方是绝对不会姑息那些可恶的罪犯的, 请你们放心. 但是由于此案牵扯过广, 所以才决定……哎——不管怎么说, 越前小姐您认为呢?”
罗斯威连忙作出解释, 其实他也对这样的处理方式感到不满. 作为一名警察及法律的执行者, 这样一个对受害人不公平的结果是让他难以接受的. 这十几天来所有警员们的努力和辛苦, 也好象付之一炬了. 他有点期望越前千寻会提出抗议, 那么也许就可以还所有人一个公道了.
当所有人都看着千寻, 等待她的答复时, 她转过了头去, 望向窗外, 沉默了很久……
在众人都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 她突然轻声说道: “……我的人生已经毁了……没有必要再毁掉其他人的……”
听到这句话后, 乔凡娜 拉斐尔不禁失声痛哭. 国际网联和警方的人则一边松了口气, 一边又觉得愧疚不已. 法兰克 罗斯威叹了口气, 心里不禁暗自佩服眼前这位纤细少女的胸襟.
在所有的闲杂人等都离开了病房后, 房内只剩下越前一家人. 越前夫妇非常了解女儿的性格, 因此对她的反应和决定并不觉得奇怪. 而他们也不希望女儿受到更多的骚扰和伤害, 所以他们觉得低调简单的报导, 也许反而会更好一些.
但是越前龙马心里却觉得非常愤怒. 对于令姐姐受到伤害的人, 他无法原谅, 也不能接受如此不公平的结果.
“……为什么?” 他站在床边, 问着闭上了眼睛, 一脸平静的姐姐.
听到弟弟的问题, 不想让家人担心的千寻压下了所有的愤恨与绝望, 睁开双眼后, 眼底是一片不见任何晦暗的清明. “……我还年轻, 没有必要把剩余的人生都浪费在憎恨与自怜上……前面的路还很长呢, 只要活着, 就还会有希望的……” 她对一脸不平的弟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望着一脸淡然姐姐,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她能够释怀, 龙马还是渐渐掩去了眼中的愤怒, 选择了沉默.
“……这件事最好和娜提亚他们说一声, 叫他们不要随便说出事实, 会惹麻烦的……对了, 还有律子姑姑……” 千寻想起了前几天刚离开英国的几位好友和小姑姑.
“好, 我会和他们说的, 累不累? 要再睡一下吗?” 伦子怜爱的看着女儿, 心里觉得只要她还活着, 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嗯, 好吧……对了, 还有外公他们, 也要和他们解释……” 千寻又记起了在她出事后的第二天就赶来英国的亲人们.
“好的好的, 我会说的. 妳就不要想太多, 好好的休息吧……我和妳爸还有龙马先去吃饭.” 看到女儿乖乖的躺下休息后, 伦子才和丈夫及儿子一起离开了病房.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