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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妖子雪清 ...

  •   白鹄沿着小路倔强的向回跑去,目光在阳光中清澈发亮。只见地上的白衣依旧恭敬的跪着,满身全是血痕却依旧脊背挺直。分明那张清俊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可是他依旧咬着牙一坑不吭,默默承受。

      墨冷冷的看向跑回来的女孩,笑得满脸讽刺:“白衣想不到,你还不白跪啊!”他手中的满是倒刺铁鞭重重的挥下,白衣顿时身子一颤,头无力的后仰,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脖颈滑下,一时间血肉四溅。

      可是他依旧空洞的垂着眼睛,任身后重重的铁鞭抽下,鲜血淋漓的跪在那,一声不吭。

      “够了,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白鹄颤抖着捂着嘴,不可置信看着跪地的白衣,昨晚上救了自己一命的白衣,面容惨白如纸。

      却见玄清清清冷冷的目光满是不耐的看向自己:“有何赐教....咳咳...”

      白鹄颤抖着向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走进,努力忽视周围讽刺的言语一把拉住那双死死握拳的手不管其是否挣扎:“白衣,你起来!”

      白衣不可置信的看向女子,而后眼中的目光迅速满是死气惊慌不住的挣扎着,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看向玄清:“公...子....我....”

      “啪!”白鹄颤抖着失控一巴掌抽向跪地男子的脸,而后白衣的眼彻底的闭上,满脸羞辱,抿起的唇自嘲的笑着,却在没有一句话。

      墨冷冷的注视着白鹄,而后看向公子。

      优雅的贵公子只是倦倦点首。

      白鹄看行两人瞪向墨衣男子:“你还是人吗?你真么下的手,他不过就是跪...."

      “住口!”墨衣男子煞气的眸子冷冷凝向自己,手中再次挥下,乌色的铁鞭霎时卷起白衣肩膀上的血肉,血光飞溅。白衣再也撑不住身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倒在白鹄瘦弱的身上,而后冰冷如罗刹的墨,长鞭再次挥起,一下下落在白鹄身前,她清楚的感到到怀中汗湿的身子身体不住的颤抖,血,到处都是血,温热的血肉被铁鞭带起,沾上自己的脸。很暖很腥,一如那一夜无边的血色,将自己染透。

      “血....血.....”白鹄颤抖着,看着自己手上身上的血,和面前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一团血背。发狂般的扔开怀中的人的身体,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头脑中回荡的痛苦呻吟。

      “小鹄!”赵莫言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少女彻底癫狂,飞身过去将那个小小身体抱住。

      “别碰我,别碰我!杀手,你们都是杀手!”小小的女孩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时间满眼血红一把将老人推开。她蜷缩着抱着头将身子埋在自她的膝盖中,凄惨的哭泣:“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

      睡梦中熟悉的家人担忧的看着自己,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幸福的一家不是富有,却异常的让人温暖。只感觉不知谁在摇晃,直至所有担忧的目光全部化成幻想,一点点的在面前消散。

      白鹄满眼含泪睁开眼,只见一蓝衣男子眉目微皱看着自己,目光清冷一如玄清,举止有度,淡漠疏离。面如冰玉细雕,眉目若鬼神勾勒,一点朱唇悲悯众生,唯一额间烙痕依稀可见一妖字,在昏暗的室内由显深刻。他垂着蝶羽,背过白鹄凝向他额间的无礼,单单一个个背影就不知迷进多少少女。
      “醒了!”他垂着头拿起一旁的药碗安静看着白鹄,他的目光很淡,淡的如烟,如雾,亦如幻。望着那一双深潭,让人不禁的去想到那宁静无波的大海。他给人的感觉好似秋菊,不同于玄清的贵气,他身上带着好似浓墨般化不开的忧伤,细细的注视你,却让你连心都会跟着痛。而额见那个羞辱的烙痕,却又将这近乎完美的公子,打下凡尘,好似要让他尝尽世间苦楚。

      白鹄咬着唇看着他送到唇边的药,细细看着他的脸 ,就好似依稀看到那个冷血的玄清。压抑不住的厌恶在眼中流淌,愤怒的打开药:“不姑娘不需要你假好心!”

      药撒了他一手,溅湿他洁净的衣袍,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看着地上的药碗,好似早已习惯,优雅的拾起。

      “哼!”白鹄恶劣的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的俊脸。再也不理身边孤立的身子。

      “师父!”门口轻响,赵莫言看着自己徒弟身上洒满的药汁,再看向床上孩子气的少女,捋着胡子看向床内:“丫头你恼玄清公子,干什么把气出在我徒弟身上!”

      白鹄用被子捂着头,委屈的抽噎。

      “丫头,师父知道你委屈,但是有些是我们管不了!”赵莫言一把掀开被子抱起那个小小的女孩,分明十五六岁的骨骼,却长了这么小个身子,偏偏他还心疼这孩子,不由无奈的叹气:“好了,火也发了,别闹了!”

      白鹄趴在他怀里,故作坚强的抹了一把鼻涕,却还是压不住泉涌的泪水:“我想回家.....我害怕.....我想回家!”

      “乖,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你可是已经把玄清彻底得罪了!老夫还没看到有人能把他气成那个样子。以后你唤我师祖吧,雪儿过来!”

      白鹄抽抽答答看向那个清绝的蓝衣男子极其恭敬的跪在莫言身边:“师父,徒儿在。”顿时全身一震,再看看慈爱的老人,小小的危机感顿时浮现,猛的抱住莫言老头的身子撒娇般:“师父!”而后她宣誓所有权般恶狠狠的看向地上恭敬跪地的男子,觉着不够又用下巴在莫言神医身上哈巴狗般蹭蹭。她意外的看见地上跪着的清绝男子,淡淡目光努力隐藏不住的落寞,好看的眸子再次垂下。

      “雪儿,你清冷的性子也得改改!小鹄为师交给你带!”赵莫言皱着眉看向跪在身旁的徒弟,眼中带着浓重的不悦,丝毫没有对白鹄的细致耐心。

      “师父,我饿了!”白鹄抹了抹眼泪,揉揉肚子可怜兮兮的望着赵莫言。只见老人看向她的脸色微黑,分明瞪着的眼睛满是恨铁不成钢的郁闷,却还是开口道:“不成器的东西,除了吃就是睡!雪清去做些吃食端过来,然后在此等为师!”

      “是,师父!”目光淡淡的扫向床上的白鹄。白鹄也不示弱,扬起小眉头亲你的赖在莫言老头身上,而后孩子气的和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没有说话,掀起衣袍起身,落寞出门。白鹄看着那个背影,发泄过后心情非常爽。身旁的赵莫言只是捋着胡子一丝了然的看向穿上满脸得意的白鹄,脸色微微崩起信步离去。

      .

      屋内静下去,白鹄这才开始打量这个屋子,简单的木制家具,虽然简陋却异常整洁,身上的被子还有着淡淡的草药清香,让人闻着格外舒心。

      半响,门被轻轻推开。白鹄微微一愣,竟然是那个蓝衣身影背着阳光走进。眨着眼睛高,白鹄只感觉小心脏跳的极其厉害,她分明刚刚欺负过这个人,小小的自尊心作祟怎么也不肯先跟他低头,索性闭眼睛僵硬地装睡。

      男子的脚步很轻,将一碗药味格外浓重的药汁和膳食轻轻的放在白鹄床头。

      他离白鹄很近,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和油烟味。白鹄只感觉他马上就要被拆穿了,两只耳朵迅速的红了,而后她僵硬的转过身再次用屁股对上他。

      雪清安静跪地,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床上的白鹄满身是汗却不敢动,也不知道他到底走没走,美食的味道缓缓的飘过来,白鹄艰难的捂住肚子,竟然迷迷糊糊再次睡去。

      梦中再次回到温暖的家,爸爸妈妈熟悉的笑容,一家人在次聚在一起吃饭。可是渐渐的一个黑洞,在头顶出现,爸爸妈妈好似没有发现般,继续在吃饭说笑,直至自己彻底被漩涡吞噬。

      “不要!”白鹄满身是汗,猛然惊醒,却发现天色已暗。屋子中没有光,只是一个黑影在床边侧面。

      “我....不怕鬼.....世上没有鬼.....我是无神论者!”白鹄嘀嘀咕咕这着,却感觉全身汗毛倒立起来,却说月没有底气。她小心的裹着被子,缓缓地从床上爬下,拿起一旁的书,缓缓的向那个身影挪去。

      她颤抖着捂着头,用手中的书去捅了捅前面的影子,由轻到重。而后掀开被子,露出头,试探性的用手推推。

      借着门缝的一点月光,白鹄清楚的发现这个身影很美,他的身子很是温热,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她微微侧头一丝迷惑:“咦,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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