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的蕊》清风隐

5、花蕊的蕊（2）

　　除了COCO以外，公司没人知道童蕊的真实年龄，裸妆加上OL的标准配置，混迹在一堆上班族中，没有丝毫区别。
　　就连COCO也是在跟童蕊共事一段时间后，机缘巧合下不小心瞄到了童蕊的身份证，然后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惊呼脱口而出：
　　“你才18岁？！”将童蕊从上打量到下，不等童蕊开口回应，继续她憋在心里许久的疑问，“你是不是……混血？”
　　童蕊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大惊小怪的COCO，“我的外祖母是法国人。”
　　“怪不得。”早就听说外国的孩子早熟，COCO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童蕊胸前的丰盈，再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一时觉得心口郁结难散。
　　童蕊低头继续浏览手中的文件，却轻易的戳破了COCO的小心思，“我只有四分之一法国血统，其实我是个中国人。”
　　“……”
　　童蕊抬头，嘴角的弧度让COCO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如果你在公司做满10年，我可以考虑把整形手术作为你的员工福利。”说着，童蕊的眼神轻轻扫过COCO的胸前。
　　“……”自此，COCO觉得童蕊是个披着成熟女人皮的伪萝莉，其实……她真正的属性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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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CO惦着脚尖狂奔，好不容易在进入办公大楼前追上了童蕊，“提案被否决了，你打算怎么办？”说话的声音夹杂着短促的喘气声。
　　“明天跟我去趟法国。”童蕊举止优雅的迈着淑女步，跟COCO一同步入冷气十足的办公楼大厅。
　　“你要亲自去说服他们改变主意？还是另有打算？”
　　童蕊突然停下脚步，害得落后她一步之遥的COCO差点一头撞到童蕊的背上。
　　“只想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不想冒太大的风险开拓领域，更何况现在的财富足够他们养老善终，这也是人之常情……”童蕊转头看向COCO，“去注册两个贸易公司，挂在童家地产企业的名下。”
　　COCO眨了眨眼，瞬间明白了童蕊的意思，微微皱了下眉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这么大费周折，为什么不试着去说服法国那边的董事们？”
　　童蕊抬了抬眉毛，似笑非笑的瞥了COCO一眼，“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可以打着我的旗号。另外，贸易公司的事情，尽快办理，我要在半个月以后看到营业执照和相关的手续。”
　　“……”所以，她还是白说了，人家根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强势的不能再强势的早就下了决定，COCO摇头叹息，突然有点担心这妞的未来，有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这种女强人做派，更何况，她现在才18岁，如果再过个五年十年，COCO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童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上班的人群中。
　　“啊！等等我！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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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家的祖业是地产和矿产，很多大中型城市的商务楼和稀缺资源的矿产都有童家的股份，产业链已经成熟，甚至不用过多的经营，企业的创收总是维持在一个正常水平点上。
　　相比于童家在国内的知名度，倒不如童蕊父亲在法国经营的NA纯天然定制化妆品和高档红酒产业来的更出名一些，虽然NA存在的年限不过短暂的十几年，可它在法国甚至一些发达国家的知名度远远超过了早已转入幕后操作的童家。
　　童蕊十八岁生日还没到，童老夫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正式签署了将童家和NA的继承权和经营权转交给童蕊的协议，只等她生日当天协议生效的那一刻，童老夫人理所当然的做起了甩手掌柜，又重操旧业，把收藏多年的绣架搬了出来，一壶茶，一根针，还是童蕊记忆中那个画面，恬静而美好。
　　一边准备高考，一边还要做好接手公司的准备，前段时间，童蕊的生活可谓是水深火热，可她从来都不会把那些负面情绪带到家里，每次见到童老夫人都是一副笑眯眯游刃有余的样子。
　　刚刚梳理好公司的脉络，第一次在NA提出的商业战略居然被否决的如此彻底，童蕊唇边的冷笑更胜以往，斜靠在机场豪华VIP包房的沙发上，整个小厅只有童蕊跟COCO两个人。
　　COCO念念有词的捏着几张A4大小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她的家人、朋友、同学等等要她帮忙从法国带东西的名单，“嘶，这么多，是不是要多买几个箱子？拿不动怎么办？”斜眼瞅了瞅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童蕊，摇了摇头，“不能指望她。”
　　童蕊听到了COCO的自言自语，眼皮动也没动。

　　一时间，除了COCO含在嗓子眼里的嘟囔声外，只有广播里播放的轻柔音乐，真的很适合睡觉，童蕊如是想，然后开始昏昏欲睡，却在刚刚进入梦乡的瞬间，睡意被VIP包房门口处传来的吵闹声给惊散了。
　　眉宇微微隆起，童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年轻的男女，三男两女，年纪不大的样子，五人保持着开门进来的姿势，噪音正是源于那两个满脸兴奋，面容姣好的女孩。只一眼，童蕊就认出了几人身上的着装几乎全是国际的一线品牌，两个女孩似乎在表达对法国之行的期待和向往，倒是她们身边的三个年轻男孩显得格外安静，三人一身休闲的T恤和牛仔裤打扮，进来的瞬间就对上了童蕊直视他们的浅棕色眸子。
　　“叮咚！上海浦东飞往巴黎的AF6785次航班已经开始办理登记手续，请头等舱、商务舱的旅客前往A9……”轻柔的音乐背景下，空服人员甜美的声音适时的从喇叭中传出。
　　童蕊收回视线，从沙发上起身，“COCO。”
　　“啊？”
　　“登机了。”
　　“哦。”COCO整理手边的随身行李，跟随童蕊的脚步，从VIP厅的另一个通往登机口的门走了出去。

　　短暂的驻足一瞥，只是，让几个人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缘分不会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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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听到那两个女孩谈论法国之行时，童蕊已经预想到了几人会再次碰面的可能性，同在VIP厅，浑身的名牌，比起刚才的吵闹，进了机舱后，两个女生倒是安静了许多。
　　三个男生更是极为绅士的帮忙安顿随行的两位女生，让她们尽量舒服的开始漫长的飞行旅途。
　　空乘人员尽责地为头等舱的几人端茶倒水递送报纸，童蕊接过几份英文版的财经报纸，“给我两杯红酒。”
　　“好的。请您稍等！”空乘人员点头应下，转身去为童蕊准备红酒。
　　COCO斜眼瞄着童蕊，“不是说喝酒容易误事么？”
　　童蕊接过空乘人员递来的红酒，摇晃了几下，轻抿一口，“十几个小时的路程，这个……可以缓解疲劳。”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眉头微微皱起，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果然什么酒都比不上拉斐呵。”
　　COCO额角隐约有青筋爆起，不想总是把‘万恶的资本家’挂在嘴边，那样会突显她的愤世嫉俗，一口喝下空乘人员端来的红酒，豪迈的用手背狠狠的抹去嘴角的酒渍，与童蕊的优雅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童蕊轻笑，像COCO这样在职场混了多年，还能把各种情绪反应在脸上的人，还真是少见呢。
　　不过，无所谓，对她来说，只要COCO是个合格能干的助理，想到这里，童蕊侧头，透过飞机窗口看向被太阳烤灼的地面，像是有蒸蒸雾气笼罩在机场半空，“日本和韩国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正在筹备中，等拿到代理权的文书，亚洲就可以同步上市了。”COCO放下酒杯，一本正经的翻开笔记本向童蕊简述各项进度，“日本和韩国在日化领域已经有了自主的品牌，在世界排名一点也不亚于欧美大国的一线品牌，想要进驻这两个市场，恐怕有些难度。”
　　“嗯。”童蕊习惯思考问题的时候，用手磨蹭下巴，“所以我才会让推广部的人去日本、韩国找寻排行第二三的日化企业，试探他们有没有合作意向，如果可以的话……通过他们打入市场也是不错的选择，虽然，效果可能没有预期中的显著。”
　　“……”COCO真的很想剖开童蕊的脑子，想要看看她的脑袋是由什么构成的，有的时候，思维缜密到就连她这个在职场混了多年的OL都忍不住瞠目结舌，尤其童蕊还只是个18岁的孩子。
　　COCO忍不住回想起她18岁干的事情，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慢慢滑下，貌似……她18岁的时候在暗恋一个不太靠谱的学长。
　　难道？！
　　COCO的脑海中不经意的浮现出前段时间看得穿越时空、灵魂转换，还有都市重生等类型的小说，COCO瞬间像是触电一样狠狠一抖，眼神忍不住瞟向托腮遥望窗外的童蕊。
　　“你难道是穿越的，还是重生了？”
　　童蕊没反应，倒是旁边那两个女生因为COCO突然拔高的音调，‘不小心’将她最后出口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两人含在嘴里的盐汽水顺势喷了，“谁穿越（重生）了？！清宫穿越（同城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