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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十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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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那里做什么?该不会猫大人是想会会这么一位佳人吧?”仰头灌下被自己把玩在手的杯中酒,这一次白玉堂将酒杯满上后,并未再灌下,只垂眸看向映出明月的酒面,不知在想些什么,抑或什么也没想。
白玉堂后面这一问让展昭觉得既好笑又无奈,他想不明白白玉堂这又是哪来的思维逻辑?为何凡事他总要把自己与女子联系起来?不是说他“骚在骨里”,就是说他想璃魅想得太专注,再不然就说他知道不该知道的隐私,现在又说自己想会佳人。摇了摇头,展昭看向低头望着酒杯的白玉堂,叹息着道。“白兄,当年展某并未听过什么‘人偶娃娃’的名号,又怎知对方是男是女?说是会佳人就更谈不上了。”
见白玉堂在听过自己所言之后微微动了动轻合的唇,却未说一个字,展昭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于是便接着道。“展某之所以会深入苗疆至‘太一’部落,只是因为一位好友身中怪蛊,世人皆知蛊毒乃苗疆特有,在无解救方法而下蛊之人又已死亡之时,去苗疆求助正是最佳的解蛊之法。我们到了那里之后,几乎问遍了懂得制蛊的人,然而却无人可以解得了这怪蛊,最后,一位部落的年老族长让我们去‘太一’部落,找他们的圣女一试。”
“他们的圣女?难不成就是你之前口中的‘人偶娃娃’,也就是那边那个璃魅?”向璃魅的方向努了努嘴,白玉堂自是明白展昭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讲什么“人偶娃娃”的事,就是想告诉他璃魅便是“人偶娃娃”,而“人偶娃娃”所经历的事,也就是璃魅曾经历过的,不过是他到此时才开口点破,原因当然是对她的事没兴趣知道,只想那猫快点说重点。
点了点头给了白玉堂一个肯定的回答,展昭喝了口酒后继续道。“当时我们根据那位族长的指引,好容易才找到‘太一’部落,还未等我们去到圣殿之中就被告知我们要找的那位圣女早已离去,而现任的圣女并不会解蛊。”顿了一顿,展昭又补充道。“其实,就算璃魅姑娘还在,她也不会轻易为人解蛊。”
“哦?”轻挑了下眉,白玉堂又开始自顾自地灌酒。虽然是问了展昭,但白玉堂大概也能猜出个所以然。像她们这种圣女圣姑的女子都是一副冷情冷心又无欲无念的样子,仿佛将一切都不放在眼中,又有些清高,而且还有不少古怪的规矩。“该不会是除了本族之人外不会救治任何人吧?”
“这倒不是。”在内心想好措词后,展昭才又开口。“据说璃魅姑娘只救她想救之人,至于这想救之人是以什么标准来衡量,至今只有她自己才知,旁人无法揣测。”
“这样说来,那丫头完全只是凭喜好来救人,哪有什么衡量标准?”果然像她们这种圣女圣姑的女子全都脾气古怪,完全让人捉摸不透。一仰头用力灌下一杯酒,白玉堂又问。“然后呢?你那朋友得救了?”这一句白玉堂只是随意一问,并不是他多关心那猫的朋友。
淡淡地“嗯”了一声,展昭夺下白玉堂手中不放的酒坛。“幸好‘太一’部落的巫蛊师曾在旧书上见过那蛊,也知其解法。”为自己也满上一杯后,展昭放下酒坛,颇有些疑惑地继续道。“只是展某一直在思索的却不是这个,按理说像璃魅姑娘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轻易出手救人,可她却出手救过展某,还救了敏姑娘。”
“她·救·过·你?”一字一顿地抓住展昭因太过在意璃魅而不自觉失口说出自己曾被救的事实,白玉堂一双黝黑的凤目犀利地盯着他。
依那猫的性格会让他乖乖受治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对方为他亲近之人,且气势强过他,比如开封府的那位公孙狐狸,再比如连自己都惧怕三分的大嫂,而另一个便是在他昏迷不醒,丧失了平时的警觉性时。
怪不得在他初到开封府时公孙策言这猫曾被人及时的救治过,不然他根本撑不回开封府就会毒发身亡。当时他便听得心中一紧,不敢想象如若那猫没有遇到那人,又恰好那人不会医术,他现在是否还能见到一只病猫昏睡在床?
可恨那笨猫醒后不但只字未提,而且还在他询问时含糊其词,更让他觉得愤怒的是,在看过璃魅的医术之后,又见那猫对她好似认识,他便猜测或许是那丫头救了这笨猫,却不想当他问他何时与那丫头相识时,那笨猫竟只用了一句话就给敷衍过去。如今倒是他自己不慎说漏,看他现在还拿什么来搪塞白爷!
自知自己失言,展昭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先安抚住白玉堂,然后立即转移话题。他却没有想过自己为何要给白玉堂个解释,又为何有些心虚的感觉。“这事过后展某自会向白兄说明!我们还是说回正事,依白兄之见,璃魅姑娘会突然出手相救展某与敏姑娘的原因是什么?”
“哼!当然是那丫头看上你这只虚伪的猫了!”听得那猫又给他敷衍了事,并且依然用了转移话题这一招,白玉堂当下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冷哼着讽刺一句后,抓起酒坛直接往口中灌。
无奈地苦笑,展昭非常清晰地感受到来自白玉堂的怒气,可他的怒气因何而来?摇了摇头,展昭并未打算深究。本来那只小白鼠就是一副喜怒无常的阎王脾气,他什么时候也没弄清过原因,又何必去费那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