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 BY：雪》小魔爱说笑*轩辕昭雪

26、十一下

　　就知道白玉堂那一声嗤笑过后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却不想他竟然说出这个，展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小白鼠当人人都像他一样吗？如若自己接了他这话，定会没完没了，所以展昭很明智地不予理会，只接着说道。“白兄可听过‘人偶娃娃’这一名号？”

　　见展昭不搭自己这腔，白玉堂觉得没趣，不过也没继续那个话题。展昭的为人他自是清楚，如果那木头猫会想女子的事，那肯定跟案子脱不了关系，再不然就是与之或多或少有联系的相关之人。自己明明是知道的，却不知为何，在听到那猫说想着璃魅时，一个控制不住，便脱口而出了那样的一句话。此时想要收回也已来不及了，好在那猫并未因此着恼，那他也别老纠缠着不放。

　　想到那猫的问题，白玉堂在记忆中搜索一番，没有任何结果，只能摇了摇头，皱眉回道。“这是什么破名号？白爷可从未听过！”

　　了然地点点头，展昭松开握在手中的杯子才继续说道。“没听过也属正常，因为这名号只在苗疆里面流传，而且还是在六年前。”抬眸看到白玉堂一脸疑惑的表情，展昭在他问出口之前解释道。“展某早前在江湖上行走时曾深入过苗疆，也因此有幸听过这个名号。”

　　“哦？”挑了挑眉，白玉堂为展昭倒满一杯酒后，开始自斟自饮。“这个古怪的名号有何讲究？能让你猫大人记这么久也不忘，甚至回想起来连包大人都忘到脑后！”哼！就没见你对白爷如此上心过！每次会想到白爷，从来就没有好事，不是想要向他打听谁谁谁的消息，就是在那死螃蟹被自己恶整过后，其余时候根本就不会想到他！

　　不去理会白玉堂话语中的讽刺，展昭只选择为他解惑。“‘娃娃’不用多做解释，顾名思义就是指年龄小，而‘人偶’也很好理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展某在意的倒不是这个名号，而是有关‘人偶娃娃’的事迹。”

　　没有追问，白玉堂继续一杯一杯地灌着自己，安静地等待那猫慢慢道来事情的原委。而展昭也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并未停顿太久就又接着道。“苗疆是由各个部落所组成，在靠近最里的地方，有一个名为‘太一’的部落，此部落除了以首领为尊外，每代的圣女也是他们尊敬的对象，就连部落里的巫师都无此待遇。”

　　说到这里，展昭停下来看向璃魅的背影，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继续道。“而上一代圣女的名字就是璃魅。”

　　“上一代？”很快就抓住展昭话语中的重点，白玉堂疑惑地询问。据他所知，像这种圣女一职，除非到死或是生命即将完结时才会移交给下一代，而那丫头的年龄怎么看也不过十四五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正是美好的时候，又怎么会变成上一代圣女？难不成那丫头只是外表年轻，其实人已古稀了？

　　“对，上一代。”知道白玉堂心中的疑惑，在给了白玉堂一个肯定地回答后，展昭立即为其解释。“这事说来也有些离奇，‘太一’部落每隔千年就会诞生一名眉心有朱砂的女婴，他们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神之女，所以凡是眉心有朱砂的女婴都被定为当代的圣女或是下代圣女。”

　　“难道那丫头眉心也有朱砂？”想到与璃魅的正面相见，白玉堂只记得她的额前一直戴着一个银色的头环，眉心正好被这头环遮住，看不出是否有朱砂，不过既然那猫如此说，那就说明她便是那个什么“太一”部落中的神之女，可这样一来，她不应该是下一代圣女吗？怎么会变成上一代？

　　“是。”清咳了一声，展昭颇有些不自然地回道。他之所以会知道璃魅眉心处有一枚朱砂，是因为之前摔落悬崖后曾与沐浴在小溪中的她有过一个尴尬的相遇，虽然那一面太过匆匆，然而仍是让他在不经意间看见了被微风吹起的刘海儿下那若隐若现的朱砂。

　　顿住即将送酒入口的动作，白玉堂微微眯起凤目，紧紧地盯着垂眸望向桌面的展昭。刚刚那猫一脸的不自然并未逃过他的双眼，白玉堂直觉这猫有事瞒着他，然而他却并未点破，灌下被顿在唇边的那杯酒，白玉堂故意用大力将杯子砸向桌面。

　　这一声不算太大的声响，倒是成功地阻止了展昭继续尴尬，掩饰般地灌了一口酒，展昭又接着往下说。“璃魅姑娘自出生后便成为下一代圣女的继承人，而她的父母亲人也是如此将她培养，在她两岁时便已成为圣女，然而不知为何，六年后她突然决定不再当‘太一’部落的圣女，之后便离开了苗疆。”

　　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酒杯来回摇晃，不满的佳酿在杯中打着旋的转着圈。不去看向展昭，白玉堂一双幽深的墨瞳只盯着晃动的佳酿。“这种事应该算是隐私了，没想到猫大人竟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余下的话白玉堂并没有说明，但就算是这样，展昭也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轻轻叹息一声，展昭的目光也落向面前的杯中酒。“没错，这种事外人根本不会知道，就连苗疆中也不是人人得知，展某会知道也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因为当年展某所去的地方正是‘太一’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