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ray man][亚神]浊音~Right Here Waiting~》疏琉疏艸

6、第5章

　　次日，神田满身疲惫正准备回归居所，拉比则被经纪人带走处理相关事宜。穿过楼梯转角的时候偶然听到，窃窃私语的议论不绝于耳，关于演唱会的诡异事件。
　　简直就像是……说这话的女生刻意顿了顿语气，压低后面的发言，但依旧听见了，简直就像是幽灵作祟，众人哗然。
　　神田侧身走过这群紧张兮兮的人群的时候，眉心不由自主的皱了皱。这种风穴来空的传言，不知道拉比要怎么应对，他想。

　　刚走到楼下转身，却发现那个少年斜靠在楼角边，身后的墙面爬满了常青藤。对方一副仰望天空的样子，看起来似在等人，表情宁静。总觉夏季的阳光像能把这人穿透而过似的。神田有些诧异的望着少年。
　　看见神田，对方突然转脸微笑。夏日节气，清晨依旧有传来清朗的习风，爽快浸心。像是已经适应少年的突然现身和忽然无踪，他没有惊讶，收回先前的惊讶，回到镇静自若的态度，仿佛忽视一般，迈开步子离去。
　　衣摆突然被少年拖拽，一夜没休息好的疲倦翻滚上来，神田脾气自然不会太好，一把挥开了少年伸出的手，不屑转脸全然是没好气的态度。与这人不过是泛泛而交，见过几面，谈不上需要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互相招呼，总感觉对方不断的出现，总是有什么目的性。
　　莫非是因为自己和拉比的关系？顿时觉得麻烦，欲图抽身离开，却被少年紧紧牵住。神田正要反驳问及对方想要干什么，视线停留在那只触及自己的手，伤痕累累不堪，似是受过重伤。

　　仿佛对持一般，想扔开这人的纠缠，可对方又不言，无从抗拒的沉默。
　　这种僵持的霎时，时间定格的魅力带来无限的风光旖旎，令人恻然心动。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神田恍惚想起在很多事情没有经历前，自己也是那般淡定，更甚还是有那么几许期待未来，可失望层层积压，到了最后也便不相信什么瞬间，更甚是永恒这种无稽之谈。即便这定格很有天长地久的味道，仍是不信。

　　“那个...”少年的声音有怯生生的成份。
　　“什么？”
　　对方低低头，一番寻找，又摸出了MP4的耳机，伸递过来，继续昨天的纠缠延续。
　　神田不时有点郁结。耳机中有音乐，如果他拥有的音乐天赋尚未消散，几个字句就让他猜出，此刻播放的正是昨天拉比在舞台上演唱的曲子。
　　他眨眨眼睛，挥开了少年伸过来的手。不明就里的接近，无非是带着目的性。崇拜者的宣传，还是推广，他没心思去猜。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迈开了步子，目光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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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连在体育馆的外沿等了几近一夜，才等到昨天遇见的人，漂亮却不大友善。想再次继续昨天的缘分，也算是报答在混乱时期里救了自己一命的举动。他再次作出努力的接近，可对方却不太领情，叫他心生灰暗。
　　亚连觉得这人很可能是把自己当成无礼的fans，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演唱会的场地里，完全想不起来。拥趸的人群把他冲散到演唱会的大厅里，回过神来的时候，满耳都是一支曲子，与手中ipod里不断涌出的曲乐一样。
　　他与世界的连带仿佛就只有这曲，歌者深情，钢琴抒缓，却与往常听到的有所不同。

　　他觉察了，细微的差距，就像一种随机的感觉，又对此深信不疑。
　　演奏的人，不该是如此。

　　神思再次运转时，场面已接近混乱，熙熙攘攘的推挤的人群像洪流冲泻。一次小小的世界暴乱，他无处可躲，却被一个人拉拽过去。肌肤接触的时候，亚连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读到了什么气息，因为他接触到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是艺术家特有的指节，虽然很快被放开了。

　　这个人如果演奏，属于他的乐器会是怎么样呢，亚连突然想，心中已有了答案。
　　所以当对方又一次挥开了他的接近，亚连并不气馁。疏疏朗朗的季风也在催促，他迈着步子轻快的追了上去，影子被倾斜投放在那个人的白色棉布衬衫上，看上去极其瘦小，却意向坚毅。他打算接近这个人。

　　“呐…请…等一下…”亚连边走边说，神田走的很快，连带着他也快步行走，上气不接下气。
　　“干什么？”字节有力，却毫不放慢脚步。
　　“那个，那个……”亚连咽咽口水，接着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算什么，搭讪？清癯的身影顿了一下步子，接下又是有力行走，他要把这根不知来意的豆芽菜狠狠扔在后面。其中的豪迈之情，前所未有。此刻拥有的活力，那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阳光之下，一高一矮的身影就这么紧紧相随。事后，神田很是自责了一番，正值烈阳初升时期，居然玩起了竞走这项，何不一开始上了一趟公车直接走人。搞的自己筋疲力尽，近乎脱水。

　　“那个…那个，你…别再走了好不好？”少年气喘吁吁。
　　“……！”你以为是谁把我弄得如此狼狈。神田只觉得头晕，没吃早饭，几近通宵陪着拉比，现在，有体力不支的征兆，低血糖更是让他很想破口大骂。

　　玩了一会追逐游戏，夏天的气温逐渐升高。眼见那人面色红潮涌上，一时愧疚，几步上前。亚连拉住那只手，把神田牵进了路边的一家快餐店。
　　“好了好了，我请你吃点东西。”

　　初晨的店内没什么用餐的顾客，空调的冷冽倒是把神田发热的头脑平息下来。

　　这到底是谁请谁？
　　面前的少年低着头，发丝下垂，肩膀微缩，显的几分可怜。狼吞虎咽的吃着一个汉堡。几口下咽，又抬起眼来，正视端详几秒，眯眯眼睛，又可怜巴巴的问道：
　　“我可以不可以再要一个？”

　　这是第几个了？青年顿时觉得血压又被调高。冷冰冰的起身，走到点餐的柜台，刚才那个餐点，再要一个。语气咬牙切齿的愤恨，连着店员都被这种态度吓到，怯生生的说稍等。

　　终于吃完开始继续对话，突然发现少年吵吵闹闹，又时而怯生的态度，完全打消了他想要走掉的冲动。亚连拨拨额前的发，正准备开始说话，却看到了一个未曾见过的表情。
　　对方的上嘴唇有一处微凸的边缘，乍看之下，一旦微微被牵动，就会看起来很温柔。表情却又带着微薄嘲讽的设定，仿佛在否定全世界的意态之下，又抱着些许期望，矛盾的表情。少年张张口，表情吃惊，又平复下来。
　　神田挑挑眉，他不知道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怎样的境地。

　　“我的名字是亚连，亚连•沃克，不是本地人，当然现在是住在这里。”他伸出了手。

　　他想说什么？神田暗自揣测，对方可以会要自己引荐拉比什么的，接着听下文。

　　“请和我一起寻找一个人吧。”简明有力的语句，把这场追逐划了了句号。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