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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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天啸慢慢走到旁边的小竹楼门前停住了脚步，若瑾走了，可是还有他们的女儿，另一个他将宠爱一辈子的女人啊。想到这里，他轻轻的推开了门，简单的竹楼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内外两间卧室。因为若瑾在世时不喜欢多余的人伺候，因此整个瑾园里只有福婶一个人照顾着。当知道程若瑾怀孕时，落天啸特地写家书给正妻卫兰慧让她派几个手脚伶俐的丫鬟和嬷嬷过来照顾若瑾，并且早早的就吩咐好稳婆和奶娘常住在瑾园以便照看。可是如今还是出事情了啊，难道是他落天啸做了什么错事让老天来惩罚他吗？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揪扯着他的心，脚下险些摔倒。
一步步踉跄着走进内室，只见福婶一个人抱着一个小小婴儿靠在床边轻轻的摇晃着。落天啸就那样站在那里不敢上前，他能感觉到那是他的血脉，能感觉到小小的人儿身上流着的自己最爱的人的血脉。明明是已经做了几个孩子的爸爸了，可是这种血浓于水骨肉相连的感觉他第一次感觉这么真切，那是他们的孩子啊，是他最爱的女人用生命换来的女儿啊！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子，想着妻子昔日的音容笑貌，落天啸不知道该上前还是该转身离开。苍白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往日的骄傲冷酷，没有了意气风发，只有矛盾的痛苦。
一个阴影遮住了眼前的晨光，正在伤心落泪的福婶突然惊醒，抬头看到背光的高大身影，阳光透过高大的身体像镶了银色的光圈，眼前的人伟岸的仿佛天神，可是却全身透着一种绝望的伤心，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落泪。知道是落天啸来看女儿了，福婶慌忙抱着小小姐站了起来，“姑爷，小小姐睡着了，你要不要抱抱？来，轻点……”不忍心看着姑爷如此消沉，希望小小姐能够转移一下姑爷的注意力，福婶一边想着一边慢慢抱着怀里的婴儿送到落天啸的面前。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小小襁褓，落天啸下意识的伸出双臂，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接过眼前的婴儿，满头银发随着他的动作从脸庞滑落了下来，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怀里的人儿身上。
一旁的福婶却惊讶的差点叫出声音，急忙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嘴，眼泪却不停的落了下来。看着姑爷几个时辰前还是缎子般乌黑的长发，此刻却变得雪白，福婶一阵心疼，之前因为姑爷没有及时赶回来见到小姐最好一面头啊，而产生的怨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这要多深的爱才能让这样一个刚毅的男人一夜白头，小姐在天之灵是不是也在心疼呢？福婶看着姑爷在看到女儿时，死寂的脸上才有了颜色，眼泪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刚刚出生的小女儿，并不像一般的婴儿一样皮肤皱皱的，而是像上好的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白皙的颜色像牛奶一样细滑，弯弯的柳眉，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挺翘的鼻子像她的母亲一样清秀，此刻却轻轻的皱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发现为什么没有母亲的怀抱。粉嘟嘟的嘴唇，尖尖的下巴，看上去说不出的漂亮可爱。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落天啸心里却心疼万分。如果你的娘亲在世，她一定会把你当做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宝贝。想到爱人，落天啸忍不住心痛难忍。可能是怀抱突然变得颤抖，原本睡着的人儿突然醒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漆黑的双眸像上好的黑曜石，莹莹中晕染着水汽，看上去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仿佛漆黑的漩涡，不经意间将人的心都吸进去。从梦中刚刚醒来的婴儿仿佛带着睡梦中的不适，眉头蹙起，嘴角颤抖着刚要哭泣。却在看到眼前的人时莫名的止住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落天啸还没有从女儿宝石般的眼睛中回过神来，怔怔的就这样呆住了。小女儿可不像爹爹，仿佛认识眼前的人一样，原本打算哭泣的小脸突然间由阴转晴，嘴角上翘，绽放出一个欢快的笑容，眉眼弯弯，隐约可见一对浅浅的梨涡。原本可爱的小脸，在这一瞬间突然绽放出一种无穷的魅力，落天啸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程若瑾，梨涡浅笑，倾国倾城。就是这张小小的脸，还是婴儿的小脸，却能预见到十几年后的她将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啊。醉人的笑容甚至让人忘记她的年龄，眼中只有那不应属于凡间的美丽。
“姑爷？姑爷？小小姐在看着你笑呢！”一旁的福婶看着突然呆呆的落天啸不禁上前提醒，第一次看到小小姐笑的时候她自己在别人眼中应该也是这幅模样吧。哎，还仅仅是个婴儿就已经这样美了，可见长大成人的小小姐一定和若瑾小姐一样的倾国倾城，不知道以后是福是祸呢？
落天啸在福婶的提醒下回过神来，看着女儿笑颜如花的小脸，心里也变得暖暖的。仔细看着女儿的眉眼，像极了她的娘亲。白皙粉嫩的肤色，倒是没有早产婴儿的羸弱，紧张的心总算放下了。毕竟是刚出生的婴儿，很容易困，刚醒来没一会儿的宝宝又睡着了。轻轻的将女儿放在床上，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枚洁白的玉佩，圆圆的乍一看除了色泽上乘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细看之下才会发现，玉佩的正面好像有一朵雪花的图案，隐隐约约既像是一朵，又像是一片，浑然天成，没有一点人工雕琢的痕迹。反过来玉佩背面却是一个“尘”字，娟秀的字体透着一股灵气，自带着一种飘逸出尘的气质。这块玉佩就是落天啸从程若瑾手中拿出的，他知道这块玉佩是若瑾一直戴在身上最宝贝的东西，原本背面是没有字的，很明显这个“尘”字是若瑾之后亲手刻上去的，他看得出那熟悉娟秀的字体。而且在若瑾告知自己怀孕消息的家书里有写到，她怀了个女儿，并且想取名字叫轻尘。落轻尘，自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名字，想必妻子就是那个时候把“尘”字刻上去的吧。
落天啸想到这里，轻轻的把玉佩戴在女儿的脖子上，放在小衣里贴身放好。若瑾，就让这块玉佩代替你永远陪着我们的女儿吧。
“福婶，我要抱轻尘去陪陪她娘亲，您也很久没合眼了，去休息休息吧。”落天啸看着旁边眼窝深陷，面色憔悴的福婶，心有不忍的说道。从他认识若瑾的时候，福婶就一直跟在若瑾的身边，福婶可以说算是两个人一路走来的见证人，也算是两个人的长辈。无父无母的自己早就和若瑾一样将福婶当成母亲一样，他知道此时福婶的痛并不比他少。
“姑爷，让我陪着你们吧，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和小姐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如今，如今，我怎么能睡得着呢！”福婶一边不停的抹眼泪一边说道。
落天啸看着福婶老泪纵横的样子，也知道她不可能独自去休息。轻轻的抱起女儿，起身准备向若瑾的竹楼走去。刚刚出了房门，突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疼痛，一种很不详的感觉，仿佛心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呀失落一样。下意识的看向若瑾的竹楼，异样的感觉愈发强烈了。明明刚刚自己离开的时候灯还是亮着的，灯油还是满的，不可能那么快就熄灭了啊。落天啸急忙将怀里的婴儿轻轻的交给福婶，飞身略尽程若瑾的房间。一踏进房间他就感觉到不对了，房间里一下子没有了若瑾的味道。发疯了的冲进内室，空荡荡的床铺将落天啸震在那里。明明只离开了一会儿，若瑾怎么不见了呢？难道若瑾活过来了？还没来得及狂喜，落天啸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不可能的。自己已经确认过若瑾断绝了生机，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不然就算拼劲自己一生功力他也会救回她的啊。而且如果若瑾是自己醒了的话，她一定不会抛下自己和刚出生的孩子独自一人离开的。
可是若瑾呢？我的若瑾呢？谁这么残忍带走了她？
“啊！”落天啸像一个受伤的野兽冲了出去。谁也不能带走若瑾，若瑾，我的若瑾，谁也不能带走我的若瑾。
看着突然冲出去的落天啸，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福婶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她一个人抱着小小姐急得直落泪，却没有一点头绪。正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看到了婴儿脖子上挂着玉佩的红线，她刚刚看到了姑爷将玉佩戴在小小姐的身上的。一个念头突然划过她的脑海。难道是……他们？“完了，被他们找到了吗？可是如果是他们，那为什么没有带走小小姐呢？”福婶一个人陷入了沉思，想到那个可怕的地方，想到那群可怕的人，希望不是他们吧！
两个时辰后，落天啸失魂落魄的回来了，他找遍了整个都城都有若瑾的踪影，他想不通，仅仅离开了一刻钟的时间是什么人将若瑾带走的呢？而且能够没有惊动就在隔壁的他而悄无声息的将若瑾带走。
回到房间里，落天啸奇怪的发现福婶居然没有过来问他若瑾怎么不见了，而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虽然落天啸现在处于极度伤心和焦急的状态，但是天生的冷静睿智还是让他发现了异常。他轻轻的走过去坐在福婶的身边，看着她仿佛在想什么想的出神，难道福婶知道什么？
“福婶？福婶？”落天啸轻轻的唤道。
“啊？”福婶像收到惊吓般突然跳了起来，还好落天啸身手利落的互助了她怀里的宝宝，不然小小的婴儿可能让福婶摔在地上。
“福婶，是我，是天啸啊！”落天啸一面结果女儿轻轻摇晃着让她继续睡着，一边伸手安抚住福婶。看着福婶反应如此激烈，他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时心里也燃起了希望，福婶一定知道些什么！
看清眼前的人，福婶才反应过来，是姑爷回来了。“姑爷你回来啦？找到小姐了吗？”福婶抓着落天啸的手臂焦急的问道。
“没有，我找遍了都城都没有发现一点踪迹，是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我就离开了一刻钟，怎么若瑾就消失了呢？”落天啸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福婶的神色，发现福婶听了他的话脸上居然出现一幅果然如此的神色，看来福婶的确点什么啊。
“福婶，你是不是知道小姐的下落？你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人带走小姐的？”落天啸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惊喜的问福婶。
“啊？我……我……”福婶仿佛被落天啸的问题吓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福婶，我和若瑾是您一路看过来的，我们的感情只有您最清楚。您也知道一直以来我和若瑾都是把您当亲人，当做唯一的长辈看待的。你知道若瑾肯定不愿意离开这里的，你知道她一定想呆在离轻尘近，离我们近的地方的。如果您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啊？您怎么忍心让若瑾尸骨未寒就流落在外呢？您怎么忍心呢？”落天啸没有给福婶推脱的机会，步步紧逼的追问福婶。福婶被落天啸的话说的泪水连连，泣不成声，不住的摇头，就是不说话。
“福婶，您倒是说话啊？我求求您，您知道什么请告诉我吧，我求您了，我不能再失去若瑾了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落天啸心痛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怀里的女儿不知道是被吵醒了还是感觉到了爹爹的哀伤，也哇哇的哭醒了。落天啸看着福婶还是一个劲的摇头，抱着女儿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落天啸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他靠着自己一步步的努力走到今天的位置，其中的艰险可想而知。可是坚强高傲的他从来没有屈服过软弱过，可是今天，程若瑾的失踪让他完全崩溃了，仿佛连他的生命都被带走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要多深的爱，能让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屈膝一跪啊！
“福婶，我求你，求你……”沙哑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着。突然跪下来的落天啸吓了福婶一跳，也让她的心跟着一疼。“姑爷，姑爷你快起来啊，我说，我说……”福婶急得跪下来一边扶着落天啸一边慌忙说道。
“真的？”落天啸惊喜的扶起也跪在地上的福婶，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哎……”福婶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到落天啸的身边结果婴儿轻轻的摇晃了起来，宝宝在福婶的怀里很快又止住了哭声。福婶轻轻的从宝宝的衣服里拉出了之前刚刚带上去的玉佩，看着正面若隐若现的雪花轻声说道：“小姐一直到跟你说她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但是不能说在哪里。她并没有骗你，未经允许而从那里出来的人都会被视作叛徒，终身不得返回。而且那里的人不得与外界通婚，一经发现，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夫妻两个都回去接受门规处罚，如果还有命的话就留在那里终身不得出来。二是，如果不愿意回去的话……杀无赦！”仿佛想到了什么，福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姐在那边原本是身份最尊最的几个人之一，可是小姐从小就和那里的人不同，她想出去走走，她不喜欢那里冰冷的没有人情味。原本是有一个人疼她的，直到那个人也走了之后，小姐也跑了出来，我不放心小姐就陪着小姐一起出来了。我想姑爷应该猜到我说的是哪里了吧？我没有办法说出那里的名字，即时是叛徒，也没有人能说出来。”说到这里，福婶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或许是想起了程若瑾小时候的事情又勾起了她的伤心。
果然啊，曾经落天啸就猜测过程若瑾的身世，但是既然若瑾不愿意说，他就不去问，只要她爱他愿意留在他身边就好。现在听福婶一说，他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若瑾，果然是从那里出来的人啊。早该想到的，她不似凡间的相貌和气质，怎么会是平凡人呢？
“福婶，您是从那里出来的，您知道在哪里吗？”如果传说是真的，那福婶一定也不知道那里的位置吧，可是落天啸仍然抱有一丝幻想。
“我不知道，当时出来是小姐施展秘法出来的，而且小姐为了我的安全，防止有一天我们可能会被抓回去，特地瞒着我关于那里的一些信息，我所记得的只有离开之前对那里的记忆。……姑爷，您要去找小姐吗？可是，那样很危险，您走了小小姐怎么办啊？”福婶焦急的问道。
“福婶，我肯定要去找若瑾的，即时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的，我相信您明白的。”落天啸看着福婶的眼睛，真诚的说道，“轻尘，就拜托您了，我不能带着她奔波，我相信我会尽快回来的，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若瑾。”
“女儿，爹爹要去找娘亲，原谅爹爹现在要离开，不能照顾你，但是爹爹保证，会马上回来的，带着娘亲回来见你。”落天啸不舍的报过女儿，轻吻着女儿的额头，一边落泪一边轻声低喃。
在得知了妻子的下落后，落天啸一刻都等不及的想去找她，虽然程若瑾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也不会让她的身体流落在外，程若瑾是他落天啸的，永远都是。
没有时间休息，在嘱咐了福婶几句，并且安排了几个丫鬟和奶娘过来照顾他们之后，落天啸匆匆来到了前院。他要去找若瑾，但是他没有把握要什么时候能找到，他离开之前必须要为轻尘安排好以后的生活，并且安排好边疆的问题，毕竟，他肩上还有责任啊。
飞快的来到落府主院，这个他已经2年多没有来过的院子了，自从带回了若瑾，他就没有进过其他女人的院子，还好他的正妻和妾室还算安分，在最初闹过几次之后也就安心教养自己的儿女了。如今来到这个已经有点陌生的院子，他多少是有点愧疚的吧，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给若瑾一个唯一的名分，却可以给她唯一的爱。
从落天啸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管家通报了这个落府的女主人卫兰慧了，虽然自从那个女人进门之后，他的夫君就没有在踏进过她们几个女人的任何一个人的院子。刚开始的时候那两个蠢女人还去闹过，到最后也都没有结果也就消停了。只有她一直都没有去吵过闹过，还是像从前一样做一个称职的女主人，管理着将军府里的大小事务，应付着外来的宴席邀请。她一直相信，她有儿子有女儿，有这个府里女主人的位子就是她最大的优势，男人嘛，也就一时新鲜，等到他带回来的女人他觉得腻了就会回到她的身边的，毕竟她是他儿子的母亲。
可是卫兰慧也没有想到这样一等就是两年多，但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仍旧没有放弃，仍然时刻关注着将军的一举一动。自从几个月前将军去了边城，他居然没有带着那个一向形影不离的女人，说不定是个好兆头，说不定将军已经开始厌烦她了呢。
在她正在开始设想以后将军回心转意的美好生活时，却传来消息说那个叫程若瑾的女人怀孕了。还好将军不在，她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了。但是一向了解落天啸的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不敢真正惹火那个冷酷孤傲的男人。所以她就动动小手脚，克扣应该分给程若瑾那边的日常用度，那边也没有找过她来吵闹，她也就乐得清闲。
前天早上突然有丫鬟来说程若瑾早产，要叫太医。卫兰慧没由来的又是一顿嫉妒，刚得知那个女人怀孕的时候，两年多没有理过自己的丈夫居然写家书回来让自己把稳婆奶将都安排好派过去，才两个月就如此紧张，真是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没有办法，她只能照做。今天居然还要传太医，她明明只是个妾室，怎么配传太医，只有她卫兰慧这个将军夫人才配。
卫兰慧拦住了来要传太医的丫鬟，也没有真的去叫太医，就这样关起门来看书喝茶。她也没有想到过来一天一夜她安插过去的丫鬟居然会回来告诉她一个让她高兴了一天一夜的消息，那个女人不仅只生了个女儿，而且难产死了，她突然觉得老天真实厚待她啊，将军终于要回到她身边了。
不过，为了做足了女主人的身份，卫兰慧在得知消息后特地跑过去想哀悼一下帮忙处理一下后事，没想到却被一个老奴给赶了出来，让她生了一肚子的气。不过想到以后的好日子，她就又开心了起来。
卫兰慧正坐在窗边矮榻上喝着参汤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冲了进来。刚要出声训斥，一抬头却发现是两年多没来只在远远见过几次背影的落天啸。瞬间一阵狂喜，刚要起来迎接的时候却突然对上丈夫血红的双眼，和满头白发，卫兰慧一下子僵硬在那里。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昨天有人通报将军回来的时候，她匆忙赶过去虽然只看到了一个飞奔的背影，但是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头漆黑的长发啊！如今，如今怎么会一夜变得雪白！想到这里，那不好的预感更加明显了，卫兰慧紧咬着双唇等待着落天啸开口。
飞奔进来的落天啸却没有空去注意正妻的神色，他只想尽快安排好一切事宜就马上离开去找程若瑾。他很简洁郑重的卫兰慧说明了自己的打算，并且一再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新出生的女儿——落轻尘。并且一再强调他回来的时候希望看到她把轻尘照顾的好好的。却没有发现他每多说一句，卫兰慧的脸色就青一分。换了平时的落天啸可能会发现异常，选择一个更稳妥的方法，可是今天心烦意乱的他却忽略了很多。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略了卫兰慧眼中怨毒的神色。
离开主院的落天啸没有再去看一眼小女儿，他怕看过了就不忍心离开了，他心里默默的对女儿说，等着爹爹，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的，带着你的娘亲一起回来。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好多年……
仿佛所有人都被卷入了命运的齿轮中，也仿佛所有人都是命运的推动者，没有人会知道，多少年后有一个倾城倾国的女子，改变了整个大陆的命运。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繁华尽，一代轻尘……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失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