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撒, 波隆) 鬼魅之歌》凌霜530

3、第 3 章

　　三地狱之约

　　“来吧！我的俊美少年，来进入我的世界里吧！我在这儿等你．．．”那声音就像有魔力似的，把撒加的理智和警觉都夺去，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能痴痴的受那声音摆布，一步步走进了人所畏惧的死亡之地，鬼魅之域．

　　“你终于来了，我的撒加．”在烛光中撒加终于看到那个在呼唤他的人，远远出乎意料之外，眼前的竟不是人们形容那个鲜血淋漓的骷髅或冒火的身体，而是一个身穿着黑色斗篷，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男子，撒加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没遇过这样的男子，身上散发着的是一种优雅而冷酷的气质，一头亮黑色的长发，一双凌厉深沉的眼睛，一张被半张面具遮盖了的冷俊脸孔，再加上一把动听却没有温度的声音，使他更充满神秘感，面对着这样一个陌生人，撒加却不怎么惧怕，反而被那份神秘吸引着想探索更多知道更多．

　　“布鲁托．．．歌剧院中的鬼魅就是你吗．．．”

　　“他们听到的是我，看到的却不是我．” 布鲁托的答案一时让撒加摸不着头脑．“我从不会让人看到真正的我，除了一个人，他就是．．．我的天使．．．”

　　“你的天使？”

　　“我会让你明白的，撒加．”他一双眼睛痴痴地凝视着那双蓝眸，那如黑珍珠一样的瞳子像一面镜子，让撒加看到了自己．“睡吧，撒加，睡醒后你便能到我的世界里去．．．”

　　撒加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焦点，慢慢地，意识也随之一点点游走，身体也软下来，倒了在布鲁托的怀里．

　　“在孤独的地狱里，唯一能拯救我的天使啊！我不会让你走．”布鲁托把他横身抱了起来，俯身轻轻在那唇上印下一吻．“我的撒加，你将一生一世属于我，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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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撒加醒来发现自己在布鲁托的怀里时，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你忍耐一下，这儿机关很多，没有我带路根本没可能活着进去，我不放心你自己走．”布鲁托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答道：“到了后我便会把你放下来，我并没有恶意，请相信我．”

　　听到他充满诚恳的语气，加上本就不觉得他是什么坏人，撒加也暂时舒一口气．“可是，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的囚牢，我的地狱．”布鲁托的声音明显变得低沉，眼里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然而那伤痛虽一闪即逝，还是被观察入微的撒加看到了，可是见他既然有意掩饰，撒加也不揭穿什么．

　　“囚牢．．．地狱．．．”撒加抬头环顾四周，他们在走着的，竟是一条阴森黑暗，看似没有尽头的长廊，空气中满是刺骨的冰寒，一丝丝阴风似是幽魂般凄厉哭叫，他不禁心里一寒，全身打了个冷颤．

　　“有我在不用害怕．”布鲁托见状更紧紧的抱住了他．

　　那长廊迂回曲折，分叉路口又多，每一条路都像是一模一样的，布鲁托带着他熟练的走着，沿路顺利得很，他虽说这儿机关很多，他们连一个也没碰上过．

　　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撒加有点不解，这里暗无天日，荒凉阴森，难道这就是布鲁托所指的“他的世界吗”？难道这真是他口中所指的地狱吗？

　　经过了蜿蜒的长廊，终于豁然开朗，总算在前面看到一点点光，布鲁托继续循着光源走去，撒加终于能看清楚，那原来是个两旁都点满蜡烛的大厅．

　　走到了大厅里，布鲁托把撒加放了在一张铺满灰尘，看起来已很古旧的沙发上，自己转身再点几根蜡烛，他知道撒加初来这种地方一定很不习惯，亮一点的环境该会令他舒服一些．

　　撒加看了看四周，那是间很简陋的大厅，没有什么家具，除了旁边的蜡烛还能给人一点光亮外，什么光明也没有，置身这个地方简直如被囚在地下深处的监牢一样，没有自由，没有希望，在这大厅的尽头竟是一道铁闸，隔绝这地狱与外面的世界．

　　见撒加对那铁闸怔怔出神，布鲁托于是说道：“铁闸外的通道可通向一条小河，顺着小河可流到大海．”

　　“那不是指这里另有出路吗？”听罢这话撒加更是不解．“为什么说这是监牢呢？”

　　“纵然有路亦已被丑恶的心灵封闭，即使身体自由，心也永远飞不出去．”布鲁托自嘲说道，那微笑比利刀还要尖刻．“歌剧院的鬼魅，根本没法逃出囚禁他的监牢，燃烧他灵魂的地狱．”

　　撒加看着眼前这个隐隐带着悲伤的男子，一颗心莫明地刺痛起来．

　　“布鲁托．．．”

　　“撒加，如果你不想糟蹋那难得的天赋，如果你想的的歌艺发挥至更高境界，如果你想在歌剧界光芒四射，每一天的晚上，我都会在1号包厢等你，不管你来或不来，我都会守约等你，记着，那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千万不可告诉别人，否则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撒加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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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加果然坚守诺言，半句也没有透露出去，就算面对加隆和阿布罗狄时也守口如瓶，并非因为他那死亡的威胁，而是因为这是他们两人的约定，他既能把自己带往他的藏身之所，那也是对自己的一份信任，他每天也到１号包厢等待，也是一份诚意，自己绝不能背信弃义辜负这份真诚．

　　尽管剧院里的人们都很怕他，一提到他都不寒而栗，撒加却不感到害怕，不，不只不感到害怕，甚至还有一种好感，还有同情．．．还有．．．

　　他也是个守约的人，当撒加晚上到１号包厢找他时，他都早已在那里等待，见到自己前来，他都不禁显得放松与点点兴奋．

　　不管他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撒加只知道，他的灵魂其实很寂寞，也很痛苦．

　　撒加根本无法想象，他一个人怎能居住在那种吓人的地方里？那里是名副其实的地狱，为何他始终不能摆脱桎梏？他总隐约感到，他的内心埋藏着不为人知的苦衷，到底是什么把他害成这样？到底是谁夺去了他的自由？是谁造成他今天的悲伤？

　　布鲁托，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这么悲伤？我该怎样做才能分担你的痛苦呢？

　　每一天，当面对那个冷俊的男子时，撒加心里都有千百个疑问，可是又不敢开口，深怕自己会伤害了他．

　　他，其实是很脆弱的．

　　他从不肯告诉别人自己心里真正的感觉，也从不肯接受别人的同情，撒加很明白，那对他是一种侮辱．

　　所以，撒加跟他相处时，也很小心翼翼的，无微不至的保护他的情感，体贴他的内心．

　　他从不会以同情的目光看他，只会用关心的眼神凝视他，让他感到自己就在他身边，撒加坚信，在那孤单的世界里，他最需要的别无其它，就只有最简单的，却偏偏没有人肯给他半点的关爱．

　　他没有像别人一样回避他，即使心里好奇，也从不揭开他的面具，或是问他过去的事，也许自己并不用知道太多，因为他已看到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内心其实也很善良的．

　　即使阿布罗迪的故事里把他描述得怎样恐怖吓人，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从没实质伤害别人，最多就只令人害怕而已．

　　而且，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很好．

　　每一次在包厢里见面后，他总会温柔地抱着他，带他走过那条危机四伏的长廊．

　　起初布鲁托也为怕他会泄露秘密先把他催眠了才把他带走，后来他渐渐信任他了，也告诉了他那迷宫的秘密．

　　每次当撒加醒来时都觉得走了很远的路，还以为“地狱”是在遥远的地方，谁知竟近在咫尺．

　　原来１号包厢竟有另一个出口，而那出口竟就在他和布鲁托初遇的地方脚下．

　　他从没想过，一间剧院竟有这种精密的设计．

　　“这是这剧院的创立人建的，他以前曾学过建筑，这剧院也是他设计的，这通道能通往一间地下室，也就是那个点满蜡烛的地方．”布鲁托解释道：“这通道并没什么人知道，就算进了去的人都已被机关杀死了，这是这剧院的其中一个秘密．”

　　“这也是你不许他们进入１号包厢的原因？”撒加开始明白了一点，虽然平日他尽量告诉自己不可多问，可是今天布鲁托的话却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而且他坚信布鲁托不会伤害自己，于是鼓起勇气问道：“可是为什么你会知道？为什么你对这剧院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你跟这剧院到底有什么关系？”

　　“给我住嘴！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布鲁托的脸登时深沉下来，声音又回复冷冰冰的阴森．

　　“对不起．．．”撒加低垂着头，他很清楚自己的好奇心伤到他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很了解，当触动到他心中的伤口时，他总会把另一边脸也以冰霜遮盖起来．

　　“撒加，我可以容忍别人的种种猜测，唯独你的不能．”布鲁托的声音失去了怒气，双眼也黯淡下来．“其它人我不在乎，可是你的看法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不想失去你．”他痴痴的轻抚他的蓝发．“真的，我不能失去你．”

　　我的撒加，你知道吗？我已失去了所有，在这孤单的囚牢里，没有人会看我一眼，只有你，只有善良的你，看到我心里的创伤，体会我的苦楚，默默的保护我，你是这黑暗世界里我唯一能抓住的光明，所以，请你不要离开我，更不要像他们一样对我．．．

　　我的撒加，也许我并配不上你，可是，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

　　我承认，起初我只是被你的歌声所吸引，只想把你占为己有，只想利用你达到我自己的梦想，可是，到了现在，我却是真心的爱你，你是我的天使，不仅拥有天使的外表，更有一颗解人的心，只有你才可以医治我的创伤，只有你．．．

　　“布鲁托，我明白的，我不会离开你．”看到这样的他，撒加的心再次狠狠揪痛．“只要你愿意，我仍是你的学生，你的天使．．．”

　　“来，撒加，我再教你几首歌．”听到他这句话，布鲁托终于释怀笑了笑．

　　撒加，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令你成为歌剧院最耀眼的明星，甚至超于我昔日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