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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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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梦幻之夜
加隆一个人在房间等着，心里满是烦躁不安．
每一晚的这个时候，撒加也会失去踪影，他也曾问过他到底去了哪里，但他只推说想一个人练练歌．
加隆也明白为了让自己达成愿望，枉费他一把美妙嗓音，委屈他做些低下的打扫工作实在太不公平，每说及此时，他总会笑笑，说机会早晚会来到，最重要的还是练好自己的歌艺，说不定他日能得宙斯赏识．加隆有时也被他说得无可奈何，和他兄弟多年，他的性格自己是最清楚的，即使屡战屡败亦从不会放弃，既然帮不上什么忙，加隆也只好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最近撒加的行径实在太奇怪，每天晚上也定时出去，在临睡前才会回来，而且回来时精神恍恍惚惚的，口中喃喃的唱着一些自己从没听过的歌．
而且，他还发现，撒加唱歌越来越动听了，他的过人天赋自己虽也知道，可是他却总隐约觉得，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现在撒加的歌艺跟以前大大不同了，无论感情，高低，节奏等等都掌握得很好，即使只是他无意哼唱的歌曲，也比从前他刻意去唱的精彩得多．
撒加最近看上去心情还很不错，和他共事的人们都说在楼下都能听到他的歌声，还惊叹原来他唱歌也这么动听．
此事当中定有蹊跷，加隆越想越觉不妥，也不禁有点气恼，不是在来圣域城之前说好了兄弟俩要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吗？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告诉自己？
面对加隆每天都不断的追问，撒加的确有点累了．
他真的不愿对弟弟说谎，可是更不能出卖布鲁托，告诉别人关于他的秘密．
只能一次一次以借口推说，但他很清楚这小小的谎言又怎欺骗聪明的加隆？
在布鲁托的指导下，他的歌艺大有进步了，他曾说过要把自己栽培成圣域歌剧院最耀眼的明星，可是，那已不是他每天都守约到１号包厢与他相会的唯一原因．
他渐渐发现，自己对那个不苟言笑的冷俊男子不再害怕了，反而添了一份好感，甚至，不只止于好感．．．
每一天在包厢里的约会，都令自己欢喜不已，当他耐心的教导自己唱歌时，心里更充满温暖和幸福．
也许．．．自己真的已爱上了这歌剧院的鬼魅了．
他是鬼，自己却是人，他们的爱情必然不能开花结果的，可是他却不在乎，他只希望自己能继续跟他见面，他能继续引领守护自己．
为了保持现状，他更不能说出去．
对不起，加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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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圣域歌剧院来了一位稀客，一个蓝发男子伫立在歌剧院跟前，眼里充满怀念．
已很久没回来了，波塞东看着那熟悉的建筑物，心里百感交集．
自从十年前大哥惨死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现在的剧院应是由宙斯管理吧！即使波塞东和这弟弟感情一直不深，但他们始终也是兄弟，更何况大哥死后，他就只剩下这个亲人了．
宙斯一直也很在意这歌剧院，那是他最珍视的宝物，也是他花了不少心血经营的地方，不过，这儿对波塞东来说，有着别一番意义．
“大哥，你一直也很依恋这儿吧，所以现在也不舍得离开，是不是？”对于剧院的鬼魅传闻，波塞东也略略听过，不过当中的事，他也许比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知道得要多．“十年前虽经历了那场火灾，可是宙斯却能把这里重修并经营得很好，我也很相信他的能力，你放心把这儿交给他吧！很抱歉当时我并没有答应你，因为我始终不能放弃我的梦想，请你原谅我．”
踏进了经理室，简要地向宙斯说明了来意．
“二哥学成回来了？恭喜呢！”话虽这样说，脸上却没半点恭喜的表情．“当日二哥坚持要离开去继续研究音乐，大哥对此难过不已，现在回来大可在剧院大展拳脚，以慰大哥在天之灵吧？”
是害怕我回来把你的歌剧院夺去吗？波塞东一眼便看穿了他心中想法，于是笑着答道：“我觉得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这次回来只为拜祭大哥，之后便要回去了．”
“那么二哥随便走走，不用客气，拜祭完大哥后我再派人送你到车站去．”听他这样说，宙斯也笑了笑．
两人已没什么好说，波塞东叹了口气，便离开了经理室．
不知不觉，又走到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在没有表演的日子，剧院的二楼仍像昔日灯光暗淡．
一切还是依旧，只是，他已永远没法坐在包厢里欣赏大哥的歌声了．
他依稀看到大哥再站到舞台上，那么风度翩翩，他那把带着磁性的声音，那么动听迷人．
不．．．那不是幻想．．．因为他的确听到了歌声．
黑暗中传来阵阵歌声：
“柔软地，灵巧地，那音乐正拥抱着你，听吧！去感受它的神秘．．．让你的思想打开，把你的幻想释放．．．”
那熟悉的音乐！那熟悉的声音！
“大哥！！！”波塞东痴痴的向着那声音走去．．．
然而，当找到那声音的来源时，他却吓了一跳．
借着微弱的烛光，他隐约看到歌者的身影，可是那并不是他预期能见到的黑发男子．
“先生，你是．．．”唱歌的蓝发少年见到他也有点吃惊停了下来．
“我是宙斯的哥哥波塞东．”波塞东若有所思地问道：“请问你是谁？你刚才唱的歌是．．．”
“我叫撒加，是在剧院打扫的．”撒加有礼答道：“刚才的曲子叫夜之歌．”
“夜之歌？”波塞东听罢更是疑惑，那不就是当年大哥的成名曲吗？虽说这曲子不只是一个人会，可是刚才这少年的歌声，却跟大哥有七八分神似，于是试探问道：“你的歌艺很不错呢！你的老师肯定是个高人．”
“我没有老师的．”撒加淡淡的笑了笑，他曾答应过布鲁托绝不会提起关于他的事，面对最亲的弟弟尚且不说，对于这个陌生的男子更守口如瓶了．“我只是随便唱唱，并不是专业的歌手，波塞东先生这么说，实在太夸奖了．”
“原来这样．”波塞东沉吟答道，也许是自己太挂念大哥的缘故吧！看这少年的年纪就像当年的大哥一样，听到他的歌声时，也不禁勾起种种思绪，大哥，这是你的意思吧？特意安排这个跟你一样天份非凡的少年来到你的歌剧院里，大哥，看来你真的割舍不下啊！
谁料，这次匆匆偶然的见面，却彻底地改变了撒加以后的星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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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剧“梦幻之夜”快将上演，当大伙儿都忙个不停准备演出时，却传来了一个恶耗──此剧的男主角史昂，竟然突然失声不能演出了！
大家都惊惶失措了，向来史昂都是卖座的保证，虽然女主角纱织仍能演出，可是没有了史昂，定会引起购了票的观众的不满，说不定还要剧院赔偿，更甚的是毁了剧院多年建立的良好声誉．
此刻没有谁比宙斯更头痛了，他不明白史昂怎么会突然失声，叫了医生来看，说他的喉咙受伤了，但他这几天吃的喝的都和平常一样，他也是个出了名保护嗓子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现在已没有时间再追究这些了，一个小时后便要公演，这次公演城里几位重要的达官贵人都会前来欣赏，那些人是绝对得罪不起的，在这关键时刻失去了史昂，该当如何是好？
突然一阵敲门声，令宙斯更烦上加烦．
“三弟，我找到一个人，可以代替史昂先生．”进来的竟是波塞东，说的竟是令宙斯意外万分的话．
“可是，我看该没有谁的歌声能比得上史昂先生吧？”宙斯有点怀疑．
“我曾听过他唱的歌，一点也不比史昂先生差．”
“好，那到底是谁？快点找他来．”宙斯虽不太相信，可是现在也别无他法，只好大胆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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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波塞东把那个人带到他到来时，宙斯的脸登时一黑．
“二哥，你没有搞错吧？这小子只是在剧院里打扫的．”宙斯不悦地盯着默默站着的撒加．“他的歌我也听过，唱得也算合格，但像你说的超越史昂先生的水平，未免言过其实．”
“波塞东先生，我从没参与过演出排练，怎么可以．．．”撒加有点为难说道．
“这套剧，你以前也看过吗？”波塞东不理会宙斯继续问道．
“看过．”
“记得剧本吗？”
“也有印象，可是．．．”
“这套剧的灵魂，就是那首‘夜之歌’，我听过你唱这歌，那种神韵对这剧非常适合，撒加，你将是这剧的不二人选．”波塞东说罢对宙斯说道：“只有能唱好这歌的人才能演好此剧，但要把这歌掌握得好实在不易，依我看剧团里也没其它人能做到，但我却在一次偶然机会下听他唱了，觉得他绝对胜任，为了剧院的声誉，你也不该再犹豫不决．”
听罢波塞东的话，宙斯亦觉有理，他亦相信波塞东的目光，也清楚他一直挂念大哥，对他的遗物份外重视，所提出的建议也该是对剧院有利的，多番盘算后，终于决定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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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都已坐好，快要出场了，撒加的心猛然的跳，自出生以来从没试过如此紧张过．
他很努力把剧本记好，以他过人的记忆，这并不是困难的事，他并不知道为何波塞东会这样帮助自己，他只清楚必须用心演好，绝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虽然在布鲁托的指导下歌艺大有进步，可是第一次踏上舞台，更担当如此重的角色，实在难免紧张．
“撒加，不用担心的，我刚才也听你唱了，唱得很好．”
“谢谢你，阿布．”
“哥，这是难得的机会，你要证明给那混蛋宙斯看，他之前这样对你是他的损失！”
加隆的话燃起了他的决心，这段日子的委屈又涌上心头．
说得没错！难得这天赐良机，他必须好好把握，向宙斯证明自己的实力，一吐被轻视的怨气．
撒加深深吸了口气，再次整理一下身上的戏服，风度翩翩的步出了前台．
等待着他的，不仅是台下万千的观众，而且，是一个真正属于他的“梦幻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