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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七 戏台遇险 ...

  •   乔暗雨和柳树二人打打闹闹了好一阵,嬉笑间倒是真叫小柳树学了一招半式去。
      肖寒铭看了看柳梢上的月色,知天色已晚,悄悄收拢折扇,低低说道。
      “该回去了。”
      柳树一听,立刻正色跑了过来。
      “师傅要回去了吗?我帮你推椅子。”
      说完,就自顾自的帮肖寒铭推起轮椅来。
      乔暗雨笑着跟在一旁,见肖寒铭宁只牵起嘴角一丝微笑,默不作声,任由小柳树推着。

      三人优哉游哉走到客栈,乔暗雨问道。
      “师兄,今夜是否要到我房里将就一宿?”
      肖寒铭略一思量,轻轻摇头。
      “用不着了,想必有人已经把我的房间给腾出来了。”

      果然,这么说着,两人便看见柳襄蓉倚在走廊边,一脸的苍白,不知已经候了多久。
      小柳树远远的喊了一声娘,见柳襄蓉微笑点头,正欲上前,就给乔暗雨在后面踢了一脚。就听乔暗雨有礼道。
      “柳班主、柳姐姐,夜深了,我和柳树去房里歇着去了,你们慢聊。”
      说完,冲柳树大使眼色。
      “走,到我房里学功夫去。”
      柳树有些会意不过来,莫名道。
      “师叔,可是我娘……”
      话没说完,就给乔暗雨一瞪。
      “有你师傅呢,你怕什么。”
      说完,一伸脚踢开厢房的门,又是一踢,柳树就像是毽子一样,给他踢进房门去。

      见乔暗雨带柳树躲了开去,肖寒铭有些似笑非笑,却也并不在意,扶着轮椅上前。
      “班主,身子好些了?”
      柳襄蓉默默点头,肖寒铭又道。
      “既然如此,更深露重,班主还是快回房歇息吧。”
      柳襄蓉见他只三两句就要打发她走,心里有丝丝失望,终究忍下了,轻轻问道。
      “我、我刚才像是伤到了肖公子。适才叫柳树给你捎去的金疮药,可有涂上吗?若是不方便,我叫毛大叔来帮忙,不知可否……”
      “不用。”
      柳襄蓉话音才落,肖寒铭就抢着她的话尾拒绝了。扶着轮椅的手也未曾停顿片刻,只听他淡淡的说道。
      “不送。”
      他所住厢房的门就已经打开复又阖上。
      柳襄蓉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里失落了大半。
      就在这时,外面哗哗下起雨来,柳襄蓉的心随着这秋雨,一阵淅淅沥沥。

      这雨一下就下了一天一宿,天气骤然转冷。
      肖寒铭早上醒来,就觉得喉间受阻,呼吸十分不畅,双腿也僵硬异常,浑身没一处不酸痛难耐。稍微一顿梳洗,也费了好一番功夫。
      这时,乔暗雨踢门而入,看他模样似是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果然,乔暗雨笑着问道。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磨蹭,我肚子饿的紧,去吃早饭不吃?”
      肖寒铭微微一笑,略一点头,扶着轮椅便向外走。边走边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看着双手,这两个膀子也似是没什么力气。遂隐隐的叹了口气,没让乔暗雨看见。
      两人走出客栈找了处人少的早点摊子,卖的都是些云南的特产。
      乔暗雨觉得有趣,要了米浆粑粑,放在腕上一圈圈的啃。
      米浆粑粑略有些酸,肖寒铭是不大喜欢,便要了油条稀豆粉。油条略有些油腻,却很筋道。稀豆粉稍有些苦味,但配合这姜汁提味,倒让人觉得精神一振。
      两人吃的差不多,乔暗雨低头在膀子上稍微一擦嘴就裂开嘴笑着问。
      “大师兄,云南的小吃,你吃不吃得惯?”
      “还成。”
      肖寒铭只说了两个字,这味道他不怎么吃得,尝一次倒还可以。他伸手,从怀里取出几文钱,付了账就扶着轮椅向前。
      乔暗雨跟在侧,问道。
      “大师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既然你来了,我跟着柳家班也没有道理,你我在大理随便游历一段时日,再做打算吧。”
      肖寒铭说话时,一派淡然,其实即便是乔暗雨也明白,肖寒铭内心伤恸,这是要替死去的容蓉去苍山洱海走上一遭。便点头应承了,没再说话。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发现前头就是市集。乔暗雨忽然想到,一大清早柳树便敲过他的门,想起些事情,对肖寒铭说道。
      “大师兄,柳家班今晚开台,大清早的柳树就来敲门,让我也跟着去搭台,我见你还睡着,没答应。现在市集都到了,咱们不如去看一下,打个招呼。听说,柳姐姐也一早跟去帮忙了。”
      听到柳襄蓉也去市集帮忙拆摆戏台,肖寒铭不禁眉头紧蹙。她昨日才受伤剜去大半皮肉,现在还应虚弱的紧,怕是整个手臂都没什么力气。怎么就这么逞强?
      一思及此,肖寒铭点了点头。又怕乔暗雨生疑,补说道。
      “我们去了,和他们道个别,也是应该的。”
      乔暗雨听了一愣,大师兄现如今真就十分冷漠。昨日柳襄蓉还深重剧毒,今日就这么要和人家道别,他当真不知道柳襄蓉对他的一番心事?乔暗雨又一想,这事儿他自己倒也帮不上忙,想来自己也是个不懂的如何情爱的主儿。遂不再犹疑,跟着肖寒铭往市集深处走去。

      市集深处,果然柳家班一众,正忙得热火朝天。
      乔暗雨四处一望,就看到柳襄蓉正与师爷商量些什么,低头向肖寒铭问道。
      “大师兄,柳姐姐在那里,我去把她叫来。”
      见肖寒铭点头,便抬脚走了过去。
      而此时,柳树正与毛砍山等汉子搭戏台架子。柳襄蓉轻功了得,这月头探花的本领甚是高超,这戏台架子着实比一般杂技班高出许多。柳树一身轻灵,早早攀在架子最上头。闲着往下一看,就看到肖寒铭坐架子底下。立时兴奋起来,大叫一声。
      “师傅——”
      他还想继续问,师叔在何处,却没料,脚下尺许的地方,那处竹管居然“喀嚓”一声,立刻断裂。柳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从空中落下。
      肖寒铭听见柳树声音,往上一看,心中大叫不好,柳树已经凌空坠下,立刻一拍轮椅,整个人就从轮椅上飞了出去。伸手一抓就把柳树抓在怀中,稳当当顺势而下,复又坐回轮椅里。
      就在这时,就像是连锁反应,整个戏台架子处处裂开,“喀嚓喀嚓”声此起彼伏。柳襄蓉与乔暗雨听到异声,都是惊骇不已,连忙赶过来,施展轻功将架子上的毛砍山和另一名汉子救下。再回头看过来,就发现肖寒铭此时脸色铁青,捂着胸口大力喘咳出声,像是连轮椅也坐不住。眼见整副架子就要砸在他与柳树身上,他奋力一屏气用力,将柳树抛了出来。
      柳襄蓉见他把柳树抛出来,自己则深处险境,来不及考虑,飞过来伸手欲将砸在肖寒铭身上的竹架托起,谁知自己刚身受重伤,左手根本不着一力,这就要先被砸中。
      就在大家倒抽凉气之时,肖寒铭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抛下轮椅奋力扑出,将柳襄蓉扑倒在身下。就听到哗啦啦,一整幅竹架纷纷散落,将两人深深埋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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