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看招》静思之

8、红杏出墙

　　正所谓停车坐爱枫林晚，一支红杏出墙来。

　　西葵一边琢磨着，一边凑得更近些，只听得里面的的男人接着说道：“杜逸的秘籍你找到在哪里了没有？”

　　“我都找了半天了，”女子有些抱怨地说道，“这不是杜逸疑心重，哪里肯那么轻易地告诉我，我什么法子都用上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是不是找到更高的靠山了，想一脚踢了我了。”男子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就连一个小山包都不如，还靠山，你配吗？你以为我跟了你我为得是什么，我犯得着吗？那么不乐意你自己想办法从杜逸这里拿呀！”女子的话一股脑儿地飘进西葵的耳朵里。

　　“原来是她！”西葵歪着脑袋，总算响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呢，怪不得那么熟悉呢，许多影像在她脑海里闪过，“靠山？喜马拉雅还是珠穆朗玛？”

　　“我错了还不成嘛，”男子口气立马软下来，恬着脸说着好话，“这不是想早点把你留在身边嘛，让你伺候杜逸那老头子我舍不得。好了，我不催了，恩？”随后再也没有人说话。

　　西葵舔了舔手指，然后在窗户纸上轻轻戳了一个小洞，透过小洞看进去，两人正一番云翻雨覆，压抑的呻吟从空气中的间隙飘出来，西葵自嘲地笑起来：“人家是凿壁借光，我是凿壁看春光。”

　　正想着，突然身后有人捂住她的嘴巴，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带到了一边的阴影里，西葵只当是楼望尘，正想开骂，转头却发现竟是苏淳。“你在偷看什么？”苏淳抢先开口说道，“鬼鬼祟祟的。”说着也想走上前去看个究竟。

　　西葵赶紧拉住他，装作理直气壮地说道：“大半夜的吓什么人呀你，白天看你的脸就够吓人的了。我想看看前几天落在墨香阁里的东西还在不在。”

　　“那怎么不进去看？偷偷摸摸的定是有鬼。”苏淳说着还要往墨香阁里走，西葵一边拉住他，一边急忙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帕子包住的东西递给他，说道：“给你给你。”

　　“这是什么？”小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苏淳立马被西葵手中的东西吸引了注意，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说道，“这不是晚膳时候的奶酪葡萄酥饼吗，你怎么会有？”

　　“我特地给你拿来的。”西葵有些得意地说道，“看你今天晚上被训斥一定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一定饿了吧。”

　　“我才不饿呢，这么脏兮兮的都没个油纸包住。”苏淳嘴硬地说着，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朝另一边走去，说道，“我回潇湘院了，你可不要跟来。”

　　西葵偷笑着看着他越走越远，急忙拨动珍珠走进空间里，叫了半天发现楼望尘不在，只得在床上坐下来，呆呆地想着秘籍的下落。“杜逸每天都要在书房里看书到很晚，酷暑严寒从不例外，而且书房除了杜逸本人也没有人能进去，虽说秘籍放在书房里有点荒唐了，但还是去看看的好，一一排除总能找到的。又或者会不会根本就没有秘籍呢？江湖上传说的秘籍只是个幌子而已？”

　　正想着，楼望尘从空间外头走进来，脚步微微有些不稳，懒懒地倒在床上，小孩子似地喊道：“西葵，我——要——喝——水——”

　　西葵急忙跳起来，一拳捶在他的胸口，恶狠狠地说道：“你和杜逸喝到现在？”

　　楼望尘装作吐血的样子，说道：“西葵，我可是为了你去应付的杜逸，你还这样对我。”也许是喝了些酒，楼望尘变得特别的幼稚，“呵呵”笑着说道，“我们可以配合着去卖艺，胸口碎大石。”楼望尘捧着胸口，皱着眉头万分痛苦地说道。

　　“妖孽，我要问你个正事，若是你真的醉了，那我就明天再来，你先休息吧。”说着西葵就要起身往外走。

　　楼望尘一把拉住她，让她跌坐在自己的身边，对上她的眼睛，敛去了笑容说道：“你不要走。”

　　第一次离他那么近，呼吸近在咫尺，低下头便能清晰地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西葵有一瞬间的失神，心跳乱了频率，空气也仿佛静止了。一切都乱了方寸。

　　“秘籍……”西葵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嗓子很干涩，像是塞满了烙铁，“杜逸，杜逸把‘展龙不醉’的秘籍放哪里了你知道么？”

　　“你为什么要这秘籍？”由于楼望尘禁锢着西葵的手，两人还是离得那么近，近得甚至可以轻易地感受到楼望尘呼吸里淡淡地酒香，“你想要帮杜月笙？”

　　“呃……是的。”从来没有觉得想要帮杜月笙有什么不对，可是这一瞬间西葵竟然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呵呵呵。”楼望尘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地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放开她，失望显而易见，他从胸口的衣襟里拿出可一本土黄色的糙皮书放在西葵的手里。

　　随着楼望尘的手慢慢地放开，西葵觉得身体上有什么东西慢慢地流失，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她看了看手中的书，上面俨然写着四个大字：展龙不醉。

　　“妖孽，你怎么会有这本秘籍的？难不成杜逸早就放在你这里了？也不可能啊，你和他没到这个地步吧？”西葵一连串地问着，“这秘籍是真的假的？”

　　楼望尘伸出两个手指，对着她摇了摇，说道：“两个字就足够去说明了。”

　　“二货？”迟疑了半天，尽管自己也知道前言不搭后语，西葵还是说了出来，因为第一个出现在脑海中的就是这两个字。

　　“哈哈哈——”楼望尘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揉了揉西葵的头发，说道：“水货。”

　　“什么？水货？”西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难不成网上还有这个卖？”

　　“江湖中流传的啦。”楼望尘被她的逻辑彻底打败了，抚着额头说道，“说真话我也不知道杜逸把秘籍放在哪里，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所谓的秘籍。这是江湖中流传的版本。上次听你说你要帮杜月笙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想要这个，虽然不是真的，但我想应该也有些考据，所以就在江湖上帮你物色了一本最靠谱的。”

　　“妖孽——”西葵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中不是没有动容，她酝酿了半天，终是玩笑地说道，“在这里的日子还好有你在。不仅帮我解决了很多问题，和你在一起还不用担心无聊。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你真是个好东西啊。”

　　“哼，现在才知道。”楼望尘看着西葵无忧无虑满足的样子，突然开口问道，“你碰见困难就想要我帮你解决，那要是我不在了那你怎么办？”

　　“你怎么会不在！”西葵一边翻着那本流传的秘籍，一边说道，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因为她那么相信，相信楼望尘不会食言，因为他说过，只要喊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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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回到香菱院的时候，正巧看见贴身丫鬟香莲从里屋里走出来，神情有些慌乱，路过她的时候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只是低着头捧着脸盆往外走。

　　“站住！”擦肩而过之后，刘氏突然开口唤住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么慌慌张张的。”

　　“大奶奶。”香莲像是刚刚才发现她似的，身体剧烈地一抖，吞吞吐吐地回道，“一切都好大奶奶。”

　　“那你紧张什么！”

　　“没，没什么，奴婢今儿个身体稍有些不适，可能昨天有些中了暑，回去吃一副药便不碍事了，谢大奶奶关心。”香莲低垂着眼睛，恭恭敬敬地说道。

　　“要是被我知道你瞒着我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的话——”刘氏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接着说道，“不仅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在府外的家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奴婢不敢。”

　　“哼，滚下去。”刘氏一甩手摔得香莲一个踉跄，手中脸盆里的水也洒了一地，来不及多想，香莲头也不回地退了下去。

　　刘氏走进屋子里坐下来，总觉得事有蹊跷，她在屋子里转了又转，又仔细看了看首饰盒里的首饰和放在箱子底下的私房钱，都完好无损地在那里，但总觉得香莲的行为鬼鬼祟祟的，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一扬手把放在桌子上的茶盏和茶壶扫到地上，碎瓷片散了一地。

　　“啊——”因着茶水都是早上新沏的，还是滚烫滚烫的，不小心茶水溅到了刘氏手上。

　　听到刘氏的尖叫，另一个大丫鬟满菊赶紧走进来，看见地上的碎瓷片，立马上前拉起刘氏的手左瞧右瞧，小心地吹着气问道：“大奶奶，这都起泡了，等下奴婢帮您敷一敷可好？”

　　“滚开。”刘氏一把把满菊推到在地上，稍微想了想，在满菊耳边说了些话。

　　“大奶奶这是要干什么？这都是些行将枯木的老人了。”满菊有些迟疑，抬起头问道。

　　“放肆，你这个长舌根的东西！”刘氏揪起满菊的耳朵，压着嗓子说道，“我干什么事情还轮得到你说好不好？你照办就是了。”

　　“奴婢知道了。”满菊疼得涨红了脸，连连答应着。

　　“慢着——”刘氏叫住她，说道，“这事不许和其他人说。办妥了早些来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