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看招》静思之

6、罚跪祠堂

　　“你怎么了？”西葵赶紧走上前去，一摸他的额头，热得像是烫炉子，“发烧了！这男人还真是体弱多病，要晕也等说完了再晕，真吊人胃口。”西葵撇撇嘴，把杜月笙驮在背上，刚想站起来却又坐倒在地上，反复试了几次，总是站不起来。

　　“真是的，身子变小了，连力气都变小了。”西葵拍拍手，拿下头上的发簪，拨动上头的珠子，空间瞬间在眼前出现。西葵再一次确认杜月笙是否真的昏了过去，然后向空间里走了进去，喊道：“妖孽——妖孽——你快出来——”

　　“干嘛呀？”楼望尘懒洋洋地走到西葵的面前，拧着她的脸，说道，“别以为刚才周围没人就行，我看见你亲他了。”

　　“瞎嚷嚷什么。”西葵跳上去，捂住他的嘴，说道，“你帮我把他背到他屋子里去吧。”

　　“哼。”楼望尘佯装生气地撇过头去不看她，一手点了点自己的左脸，说道，“要不你也亲我一下，就当封口费，或者搬运费也成。”

　　西葵意味深长地笑着走过去，突然一把拉住他的头发就往外走，一边咬牙说道：“别废话了，快走。”

　　“喂，喂，你这女人怎么老是拉头发，这习惯哪里学来的。”正说着两人来到了空间外头，楼望尘在西葵的阴森目光威胁下不情不愿地背起杜月笙往香菱院走，“你说，我们像不像在运尸？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西葵也不理他，甩着手走在后头，时不时地看看杜月笙的情况。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香菱院前面的小花园里，楼望尘把杜月笙放下来，扯了扯身后因为杜月笙身上的水而湿了的衣服，回头对西葵说道：“我这算不算湿身的诱惑？”

　　西葵一边进去叫丫鬟，一边说道：“算，当然算，要是再露个点就更好了。别贫了，快回你的地方去，别让人看见了。”

　　后来的事情就如同前面说的那样，西葵因着和杜月笙的约定不能说出杜月笙是在练武的时候被自己吓着了，只得说是自己恶作剧把杜月笙推下去的。

　　杜逸气得“哧哧”喘气，等到大夫看完病开完药后，一边把药递给平安吩咐早些煎了，一边厉声对西葵说道：“今晚你去祠堂跪着反省，不到天亮不准起来！”说完也不顾王氏的求情气呼呼地回去了。这次直接回得临渊馆，不想再去受柳氏的气。

　　刘氏慢慢地走到西葵面前，冷哼一声说道：“幸好月笙没事，要不然我要你拿命来赔。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胚子，想害月笙，呸！”说着又转向王氏说道，“真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孩子，一样的不要脸。”

　　“姨娘，是我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要牵扯到我娘身上！”西葵想走上前去，却被王氏拉了回来，王氏低声说道：“是我教导无方，但你也别太得理不饶人了。”

　　“西葵，你爹在气头上，你先在祠堂好生反省，娘再去你爹那里帮你求求情。”王氏一边急步朝临渊馆走去，一边回头对跟着来的小满说道，“你留在这里陪着小姐，若有什么事情赶紧来通知我。”

　　“五妹妹还真是不甘寂寞，这大晚上的还到乱走，是等着谁呢，还是要会谁呢？”等到王氏走后，月容也走到西葵面前，嗤笑着说道，“祠堂在哪里我想你已经很熟悉了吧，快点去吧，那边阴冷的气氛才和你相配，这华丽富贵的地方还真和你这寒酸的样子格格不入……”

　　不等月容说完，西葵走到杜月笙的床边，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心想着：“还是那么烫。”然后又用袖子帮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随后朝祠堂走去。

　　祠堂里面放着杜家各代的排位，常年供着香火和水果。一走进去弥漫着特殊的味道。杜西葵一边端端正正地跪下来，一边对着不放心跟来的小满说道：“小满姐姐，你先回去吧，去看看娘怎么样了，若是爹对娘生气就劝着点，让娘不用替我求情了。”

　　“这……小姐……”

　　西葵用力地挥了挥手，说道：“去吧，我天亮了就回去。”等到小满走后，西葵谨慎地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后拨动珠子走进了空间里面。

　　“这个是治疗发烧的，这个是消炎的，这个是……”西葵一边把药放在裙子上兜住，一边翻药箱。

　　“我说，你也太关心他了吧。”楼望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西葵身后不满地说道，“你别喜欢上他了吧，他可是你二哥啊。”

　　“我这是人道主义，你懂什么。”西葵拿了药匆匆往外走，留下一脸郁闷的楼望尘，却不料，走到空间出口的她又退了回来。

　　“怎么又回来了，要和我吻别吗？”楼望尘一脸无奈地张开双手，说道，“我吃亏点，来吧。”

　　西葵一巴掌推开他的脸，小声地说道：“月容和月季在外面，她们一定是来找茬的。”西葵扒着空间的出口，努力地伸长耳朵听她们在说什么。

　　“姐姐，”只见外头的月季拉住月容在一目了然的祠堂里面转了一圈，小声地说道，“这杜西葵是不是偷懒去了，怎么没见到人呀？”

　　“就是呀，”月容往祠堂的角落里看了又看，得逞似地说道，“快快，快去告诉爹，让爹再重重的罚她。”说完两姐妹立马幸灾乐祸地跑了出去。

　　等她们跑远了，西葵才慢慢悠悠地走出空间，心里得瑟的要命：“从没见你们跑这么快过，让爹罚我你们有那么高兴么，不过对不起啦，这次姐姐可没那么容易上当啦。”说着在祖先的排位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没一会儿，月容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爹，真的，我没有见到五妹妹，好担心呢，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假惺惺。”西葵撇了撇嘴，下了狠手的在大腿上拧了自己一把，顿时痛得泪水都出来了，她装作没有发现有人来了的样子，抽泣着说道，“给位祖先，这次是西葵的错，西葵以后再也不敢了，希望二哥能够早日康复……”

　　然后她装作才发现他们的样子，说道：“爹和姐姐们怎么来了，西葵知道错了，会好好在这里反省的。”

　　“你……”月容顿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道，“你刚才去哪里了，你刚才明明不在这里的。”

　　“姐姐天太黑看错了吧，西葵一直在这里跪着呢。”西葵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说道。

　　“不可能！”月容还想辩解，却被杜逸制止了，杜逸十分懊恼，一晚上连续两次被人打扰，不耐烦地冲月容月季两姐妹说道：“好生在房里待着，别总是疑神疑鬼的，这好端端的大活人在家里能不见吗，要是再这样，你们也一起跟她跪着吧。”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月容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有法子，只得委屈地离开了。

　　西葵笑得歪倒在地上，一边抹泪一边爬起来，对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挥着小拳头说道：“是姐姐我绝地反击的时候了，你们等着吧。”说着猫着腰朝杜月笙住的屋子走过去。平安在外头睡得很熟，西葵一步一顿地小心地避开她，向里头的杜月笙走去。只见他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眉头紧紧地皱着，像是承受着煎熬一般。

　　西葵把自己带来的药一包一包打开，对着说明书仔细地看着：“这个一颗，这个两颗……”然后轻轻地把杜月笙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把手中的药塞进他的嘴里，又喂他喝了一口水。“咽下去呀。”西葵一边推着他的下巴，一边点着他的喉咙。

　　“咕咚。”

　　“哈，咽下去了。”开心地差点忘了形，西葵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把杜月笙轻轻地放平躺好，又帮他盖好被子，小声地说道，“我这可是居家旅游必备良药啊，保管你很快好起来。”说完西葵很快地跳下床，一溜烟地回到了祠堂里。

　　“累死我了，一晚上跑了这么多地方。”西葵看了看天，大概还有两三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她揉着腿在地上坐下来，对着自己的腿调皮地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在现代的时候稍微远点我就让你们坐公交车，到了这里，又是拧你们，又是走那么多路，真是辛苦了。”

　　一晚上的时间，就在这样的奔波中很快过去了，夏天本就天亮得早，西葵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端正地跪好，低着脑袋，一脸忏悔的样子。心中却是盘算着：“等下是先吃了早饭再休息呢，还是直接回去睡觉比较好？”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西葵灵敏地挺直了背脊，双手放在膝盖上，低沉着声音，说道：“爹，西葵这一晚上已经好好反省了，求爹原谅我，放我回去吧。”

　　半晌不见身后有反应，西葵畏畏缩缩地转过身去，只见来人并不是杜逸，他的身影浸没在阳光里，周身泛着金光，像是长了毛的天使。西葵被自己的比喻逗得笑了起来。他的眼神似乎透着心疼。西葵摇摇头，也许是这晨光太过耀眼，自己看不真切。

　　“怎么是你？”西葵下意识地脱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