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招》静思之

5、偶遇月笙

　　杜逸扯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笑，俯身在她耳边吐着气说道：“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你惟命是从的杜逸了，呵呵。”他的唇掠过柳氏的眉、眼、鼻，最后终于落在了她因为难受而微启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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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老爷——不好了——”正在这时，外头却响起了丫鬟平安的声音。杜逸懊恼地一拳捶在床沿上，翻身起来，随手披上一件衣裳便去开门，一身的戾气让人怯步。

　　“这光景的什么事情！”他用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口气中有着明显的责怪，虽然他也明白他的新婚之夜，若不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有人敢来打扰的，况且来的还是平安。

　　“老爷，笙二爷不好了。”

　　“月笙怎么了？”杜逸一边扣起衣裳，甚至来不及穿上外衣便随着平安朝香菱院走去。柳氏觉得自己可能错了，原本以为即使嫁给杜逸，杜逸还是会想以前小时候一样百般呵护自己，不会强迫自己，却不料，现在的杜逸像是猛兽一般。从小一起长大，自己对他并非没有爱恋，但是没有想到杜逸甚至不等自己适应一下现在的环境，甚至不等自己好好地安置这颗心。

　　另一边香菱院里早已经乱了套。杜月笙全身湿透地躺在床上，头发上还在不停地滴着水，全身滚烫却不停地发抖，面色潮红，间或还会痛苦地抽搐一下。刘氏王氏还有月季月容并着西葵以及一帮丫鬟都围在月笙的床边。丫鬟一边帮他擦干身子，一边在旁边升起火盆。大热的天，一旁的人早已经热得满头是汗，可是杜月笙却是喃喃地喊冷。

　　“去请大夫了吗？”杜逸刚走到屋子的门口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月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大夫已经去请了，估摸着也快到了。”杜月笙屋子里的另一个丫鬟腊梅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二爷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是五小姐把二爷背回来的。”说着指了指站在角落里的杜西葵。

　　杜逸这才发现，原来杜西葵也在这里，她怯生生地站在人群的后头，一脸的焦急和内疚，双手放在身前，不安地搅动着手指。踮起了脚尖看着杜月笙的状况。

　　“西葵你过来。”杜逸把西葵叫到身前，沉声问道，“你是怎么把月笙背回来的？还有，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和月笙在一起？”

　　“我……”西葵挣扎了良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爹，都是西葵的错，是西葵恶作剧把在湖边散步的二哥推下去的，没想到二哥不胜水性就变成这样了。”

　　“恶作剧？”杜逸气得瞪起了眼睛，“你太放肆了，你不知道你二哥身体不好吗？”

　　“我……西葵甘愿受罚。”杜西葵也不辩解，低着头跪在地上，“请爹爹责罚。”

　　事情回到几个时辰前，事情的原委慢慢浮现——

　　话说苏淳跟着王氏西葵回到静荷院，心中一直不快，想要发泄这莫名的懊恼却又没有门路，只得在王氏面前装着害怕，背地里却欺负西葵。

　　“姨娘，”苏淳露出一脸的可怜样子，拉着王氏的袖子说道，“我来这里没几天还不习惯，一个人住怪怕的，我想让五妹妹陪我好吗？”

　　王氏一见苏淳可怜兮兮的哀求样子立马心软了，对着西葵说道：“西葵，你四哥就住在你房里吧，你多照顾着他点。”

　　“娘，娘，”西葵连连打手势说道，“不行不行，我睡相差会挤了四哥的。”其实心中早就闹翻了天，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得了，虽说是个孩子，可是谁说孩子就不是男人了，再说古代的孩子都早熟。

　　“你们两不大点的孩子能挤了谁。”王氏想着苏淳虽不是杜逸的亲骨肉，但看得出杜逸还是挺疼他的，若是他和西葵亲近些也不是个坏事，“你四哥也就住一晚，明儿个就走的。小满你在外头多听着些，若有什么吩咐你早些办妥。”说完也不顾西葵的反对自己回房休息了。

　　杜西葵带着苏淳走回自己的房间里面，亲自伺候他洗漱，然后拉着一床被子铺到地上，哄孩子似的对着苏淳说道：“今晚你就睡这里，我把被子都给你。”

　　苏淳这时候才露出一脸的狡黠，一骨碌爬到床上呈大字型躺下，说道：“五妹妹不是说，你把我当亲兄弟吗？那为什么不能一起睡？还是你打心底的压根儿没把我当成你四哥？若是这样也没关系，我和姨娘说去，我离开这里就是了。”

　　臭小子，敢威胁姐姐我。西葵猛地爬上床，像是一条咸鱼似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说道：“那好，我亲爱的四哥，我们可以睡了吧。”说完也不理他，自顾自地闭上眼睛。

　　看着西葵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苏淳感到莫名的开心，却还想捉弄她一下，他装作睡着，一脚搁在西葵的胃上。

　　“喂，你的腿搁着我刚才吃的鸡腿了。”西葵没好气地打掉他的腿，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苏淳已经真的睡着了。西葵慢慢地起身，帮他盖好被子，毕竟是个孩子，这闹腾了一天，早就累得筋疲力尽了 。西葵认真地打量着他，不同于楼望尘妖孽般的桃花眼，苏淳有一双好看而狭长的丹凤眼，眉宇之间透着不羁，细看又有一种沉着的味道。但不同于杜月笙清秀的文弱书生模样，苏淳更有一种大气的感觉。

　　“也是个祸害。”西葵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夏日的夜晚月亮如盘，离得好近，空气也清爽舒服。西葵沿着二门外的小石子路慢慢地向花园走去。远处的湖面上泛着月亮的亮光，波光粼粼的像是金色的鼓面。

　　“叮——呯——”远处传来兵器撞击的声音，西葵有些奇怪，一边嘀咕着一边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这大晚上的谁在练武，还是有刺客？”西葵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更是蹑手蹑脚地往前走着，她躲着一排柳树的后头，扒着柳条往外看，只见杜月笙拿着一柄长剑在习武，长剑在月光下透着寒光。只见他一会儿凌空跃起，一会儿雄鹰展翅，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杜月笙不是病痨子么，难道平时他都是装出来的？”西葵越想越不解，“难道这杜月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左思右想，西葵决定直接拆穿他。西葵蹦蹦跳跳地走过去，仿佛才看见他似的说道：“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练武？”

　　西葵说这话的时候，杜月笙刚好跃起在一旁的假山上，单脚着力，气势不凡。但西葵的话却把原本就心虚的他吓得不轻，一个没站稳便掉进一旁得湖里。

　　“二哥，你没事吧？”看着杜月笙在水里挣扎着，西葵却并不着急着，心想若是杜月笙会武功那他必定有办法自己上来，现在只是装给自己看罢了。却没想到，在挣扎了几次过后，杜月笙慢慢地沉了下去。

　　“二哥，二哥，你别吓我。”西葵这才害怕了，也纵身跳进湖里，好在在现代的时候没少游泳，西葵一把托住杜月笙的下巴让他朝天，一边奋力地朝岸边游着。

　　“二哥，你醒醒。”西葵把杜月笙拖上岸边，一边做着心肺复苏，一边拍打着他的脸颊，“呼吸，跟着我呼吸。”她急得哭了出来，虽然这一年中，自己很少和杜月笙碰面，但不管何时，他都没有为难自己过，甚至有好几次还帮自己解围，可是现在他可能因为自己的就要死了。

　　西葵朝四周看了看，大晚上的一个人也没有，她吸了一口气，便覆上杜月笙的唇，缓缓地把气渡入他的口中。“呼吸呀，快呼吸。”眼见着杜月笙一点反应都没有，西葵再次俯下身给他做人工呼吸。正当她起身的时候，却看见杜月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剧烈地咳嗽起来。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西葵吓了一跳，赶紧拉开彼此的距离。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嘀咕着：“他不会当我趁人之危在亲他吧，这样我岂不是成变态了，应该没感觉到吧？可是他都睁开眼睛了，不过那也不一定呀……”

　　“二哥，”为了掩饰尴尬，西葵立马开口说道，“爹爹不是说你不能练武吗？你怎么会武功的？”

　　杜月笙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咳嗽着说道：“如果你答应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好，一言为定。”西葵立马答应下来，“不然我嫁不出去。”嫁不出去我就让妖孽想办法带我回现代去呗。西葵得意地想着，万分佩服自己的聪明。

　　“呵呵，其实是因为……”还没说完，杜月笙却一头栽倒在地上，眼睛痛苦地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