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看招》静思之

22、生辰之礼

　　回去的路上，杜月笙和苏淳也没有骑马，而是和西葵一行人一起坐了马车，马让小厮牵了回去。杜月笙虚搂着西葵让她的身体尽量不被马车的颠簸震到，苏淳坐在两人的对面臭着脸一声不吭。

　　“四哥，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西葵被苏淳低气压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打趣地问道，“谁惹你生气了么？看墨意的样子她好像挺喜欢你的，听说你们从小就认识。”

　　“是又怎么样，小时候我在裴府住过一些时日。”苏淳闷闷地开口说道，看了看杜月笙搂着西葵肩膀的手，一拳打在窗框上，别过头说道，“这马车怎么那么小，挤得慌。”

　　“四弟，你若是觉得小，大可以骑马回去，何必让我们姐妹几个碍着你的眼。”月容以为苏淳是嫌弃自己和月容，不甘示弱地接上话头，“想来在到曜黑山庄之前四弟是过惯了好日子，我们这小庙可供不了四弟这尊大神。”谁都听出了月容语话中的讽刺之意，毕竟柳氏实在是生活不易才会带着苏淳嫁到了曜黑山庄的。

　　“大姐的心胸倒是比这马车还窄。”苏淳本就不稀罕住在这曜黑山庄，别说是对月容，就连几位姨娘他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你……哼！”月容冷哼一声，撩开帘子看向窗外。西葵没心思理会他们的争吵，顺着漆黑的夜色看出去，黑呼呼的看不清回去的路。

　　回到曜黑山庄以后，杜月笙扶着西葵走下马车，说道：“五妹妹，咳咳，我送你回静荷院吧，反正也不远。”

　　“不用了二哥。”西葵拉开杜月笙扶着自己的手，笑着说道，“现在天气寒了，二哥你本身身体就不好，莫要再受了露气。我自个儿回去就成了，你也说了反正不远。况且我也不想娘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免得她担心。你也别告诉爹和别人，好么？”

　　“这大晚上的，没人看着你，不用那么装腔作势。”月容跳下马车，瞥了西葵一眼，便甩着袖子气呼呼地离开了。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杜月笙摸摸西葵的脑袋，“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最近可要好生休息，别落下了病根才好。”

　　“知道了，知道了。”西葵一边转身慢慢往回走，一边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回了静荷院，因着早前就有小厮来报说，哥儿姐儿们因着些事情耽搁了，要晚些回来。小满和小千儿也没有多问。看见西葵回来，趴在外屋桌子上打盹的两人赶紧站起来，伺候西葵洗漱更衣。

　　待外头安静了下来，西葵悄悄地拨动簪子走进了空间。刚一进去，便看见楼望尘举着酒杯和放在对面的娃娃对饮，两人像是哥俩好似的。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小碟的花生还有几个小菜。楼望尘听见她进来，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转而又低下头去，也不理她自顾自喝酒。

　　西葵挪开娃娃坐在楼望尘的对面，托着腮帮子看着他：“妖孽你更年期了么？这么点小事还生气？我不就是晚了点才到么，我没有错过你今天的生日呀。”

　　楼望尘不语，抬手指了指空间墙壁上的挂钟，刚刚十二点零五分。西葵惭愧地低下头去，但转念一想，激动地一掌拍在楼望尘的大腿上，喊道：“天助我也。这挂钟上的时间是提早十分钟的，我以前怕上班迟到特地拨快的，不信我们出去听听，一定还没打更呢。”

　　“兴奋你就拍你自己的腿，拍我的干什么。”楼望尘别扭地皱着眉头，但明显高兴起来，却还是佯装着生气的样子朝西葵伸出手，“那你说的，要给我的那个几两银子的惊喜在哪里？”

　　西葵暗叫糟糕，把妖孽的生日礼物给忘记了。她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在原地转了个圈，说道：“我来了这不是大惊喜么？”

　　“哼。”楼望尘知道西葵是忘记了，闷闷的心口难受，他一把抱起西葵把她扔到床上，伏在她上头哑着嗓子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享用这份‘惊喜’了。”刚说完便低下头吻了上去。西葵的嘴唇和想象中的一样，软软的带着不可思议的甜腻。楼望尘觉得自己像是吐着蛇信子的蛇一般，只想向着甜蜜的源头探得更深。

　　“唔……妖……孽……我……”西葵的话被楼望尘堵得断断续续的，却不知听在某人的耳朵里像是呻/吟一般，催促着他。楼望尘不让她开口，密密地封住她的口。西葵只是觉得疼，刚才楼望尘把她摔在床上的时候她便觉得胸口闷闷地疼，现在她感觉到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要被吸走了，胸腔里渐渐变得空气稀薄。

　　楼望尘小心地吻她，神奇地安抚着西葵的躁动。西葵渐渐软下来，只觉得他唇齿间的酒气似乎让她也醉了。原本抚在胸口的手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剧烈而急躁。

　　一吻结束，楼望尘抬起头来贼兮兮地看她，眼睛亮晶晶的。西葵觉得尴尬，但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一巴掌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脸，没好气地说道：“你真重，我的胸腔都被你压疼了。”

　　楼望尘恢复了妖孽的表情，妩媚地笑了笑，斜着眼睛说道：“那要不换你在上面？”说着又要去亲她，恩，是该好好温习刚才的感觉，免得西葵忘记了。

　　“谁跟你说笑，我是真的受伤了，早上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

　　“真的？”听到这话楼望尘赶紧翻身起来，生怕压倒了西葵的伤处，把西葵像是煎饼一样翻来翻去，“伤哪儿了我看看？”

　　西葵把坠马的来龙去脉和楼望尘说了说，只见他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看着自己，又想起刚才的吻，尴尬地咳嗽一声，开玩笑地说道：“别那么崇拜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神勇。”

　　“神勇个头。”楼望尘推了推她的榆木脑袋，骂道，“非要什么事情都争个高下么？承认不会骑马又不会少块肉，你看看你，逞能的结果是什么？我看看，骨头接好了么？”

　　“哎哎哎——”西葵红着脸阻止楼望尘要拉开自己衣服看伤势的手，故意装作洒脱地说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点小伤何足挂齿。”

　　“哼，你记住了啊，以后别那么不安生，做个不争的女子有什么不好？”楼望尘伸出一根手指头，隔空在西葵的身上点来点去，说道，“这块骨头是我的，这块肉也是我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要是西葵让你们受伤了，给西葵虎头斩伺候。”

　　西葵“咯咯”笑着推开他，说道：“你当自己是猪肉荣么？骨头和肉都是你的。”

　　“我喜欢你做个不争的女子。”楼望尘敛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她。

　　“知道啦。”西葵呆呆地点了点头，突然正色道，“对了妖孽，上次我发现了一个枫树林，据说是曜黑山庄的禁地。杜逸他平时练武都会进入枫树林深处。你说这会不会是‘展龙不醉’的秘密所在？”

　　“你是听谁说的？”楼望尘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一手随意地摆弄着床单，一边问道，“小心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会不会有人要害你故意想让你进入这枫树林？”

　　“应该不会。”西葵嬉笑着凑近他，拉着他的袖子装出一副柔弱欲哭的耍赖样子，说道，“就是嘛，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个人闯入禁地，凶多吉少，若是有个既会神机妙算又会武功的人和我一起，那就好啦。”

　　“你是在说我么？”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楼望尘还没说完，西葵便拉住他要走，“我们现在就去枫树林看看吧，我都等不及了。”

　　“过些时日吧。”楼望尘拉住蠢蠢欲动的西葵，一手抚过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说道，“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过几个月，等杜天雷满周岁，杜逸定会大摆筵席。我答应你，等到那一天，杜逸忙着招呼客人无暇顾忌你们的时候，我陪你进枫树林。”

　　楼望尘的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西葵的脸又热起来，她跳起来一脚踩在楼望尘的脚上，趁他吃痛的时候笑着向空间外跑去，一边喊道：“一言为定啊。”跑到空间出口又转过身来，扭捏地半晌，糯糯地说道，“恩，那个……生日礼物……你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