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妖孽同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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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葵不满地皱起眉头，指着匾额上“聚宝轩”三个字，嚷道：“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整条街上大大小小的赌坊有三四家，上次裴默涵在家塾里玩的时候，我心痒痒的很呢，只是不想添麻烦所以就罢了。再说，今天你在，我们可是稳赢不赔的买卖啊。”
“我在怎么了，”楼望尘挑了挑眉毛，眯起那双桃花眼，凑近她说道，“你不会是想把我抵押在这里吧。”
“你值多少钱呀。”西葵一掌推开他的脑袋，贼兮兮地小声说道，“你不是你们那预知界的精英嘛，你就预算一下，我们也做一回老千狠赚一笔，怎么样？”
“我可不干这事儿，人家的银子可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说完楼望尘抬腿就走。
西葵从后头一把拉住他的头发，拉得他不得不倒退着走，一边说道：“能来这儿的都是些达官显贵，我们这是杀富济贫。”
站在门口的两位大汉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只见一个小屁孩儿拉着一个桃花美男的头发向他们走来，这美男皮肤细腻，眼波流转，唇红齿白的一看就是个“受”的好料子，待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却还是把他们挡了下来，其中一个大汉指着西葵说道：“这赌坊也有赌坊的规矩，我们这儿垂髫小儿可是不能进的。”
西葵点点头表示明白，从袖袋子里拿出一点白花花的碎银子塞进大汉的手里，谄媚地笑着说道：“大哥，你就通融通融，我其实早就弱冠了，床第之乐也知道了不少，只不过我是长不高的侏儒，所以才像个小童子。”
大汉听了她的话上下打量了下西葵，犹豫再三，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说道：“少废话，我说不行就不行，走走走，别站在门口挡着财神爷。”
西葵一脸失落地往外走，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气的样子。楼望尘竟觉得有些不忍，他走上去，拉起她的小手，神秘地说道：“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包君满意。”
两人来到了“醉忘忧”，穿着华丽的姑娘们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上，或微笑或颦眉，不管怎么样，都透出一股别样的风情。里边儿娇笑声，嗔怪声不断地传出来，有些公子哥儿面色潮红，东倒西歪地被姑娘们扶出门口，一面在姑娘身上随便占些便宜，口中还嚷嚷着：“下回，咱们下回再聊，一定，一定啊——”
西葵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瞧，一边拉着楼望尘问道：“妖孽，我看这情况一定是个声色场所，我能进去么？”
楼望尘朝她眨眨眼睛，走到门口和大汉耳语了几句，只见大汉一副同情的样子看着自己，但却顺利地让自己进去了。一进门，各种胭脂的香气扑面而来，各色的丝带从屋顶垂落下来，弯弯绕绕像个盘丝洞。姑娘们在身边穿梭，红袖添香。大堂的正中央搭起一个高台，姑娘们拿着各色的乐器吹拉弹唱，声音婉转悠扬。高台的周围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桌子，二楼是整齐划一的厢房，房门紧闭着，外头分别站着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
西葵拉着楼望尘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欣喜地环顾着四周，问道：“你和门口的小厮说了什么他们才让我进来的？”
“就是说了你在赌坊门前说的话呗。”楼望尘拉住身边经过的一个托盘子的姑娘，从盘子上拿下一壶酒，自饮自酌，熟门熟路的样子。
“快说实话，我总觉得当时小厮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呢。”西葵在楼望尘的手臂上拧了一把，说道，“快说！”
楼望尘揉着自己的胳膊，小声地说道：“你这女人真暴力，我就和他们说，你虽然是个侏儒，但是那方面很正常，因为身材问题找不到妻子所以需求旺盛的很呢。”
西葵白了他一眼，拉住身边经过的姑娘，指了指楼望尘，说道：“这位公子今日郁郁寡欢，叫几个你们这里的头牌姑娘来让公子排遣排遣。”
没一会儿，便上来了三个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娇滴滴地样子能掐出水来。三人一来便像是没骨头的蛇精似地瘫软在两人的身上，说道：“两位小爷，来，喝酒，奴家喂你。”
西葵摆了摆双手，说道：“在下无福消受，服侍那位爷就好。”
两位姑娘一左一右地坐在楼望尘旁边，另一个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双手吊在楼望尘的脖子上，摇摇欲坠的样子。楼望尘没有丝毫的不适，软香在怀来者不拒。西葵在心底闷哼了一声，看着楼望尘如鱼得水的样子，心中暗骂：“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子，哼。”
楼望尘把西葵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知道她在心里早就问候了自己祖宗十八代了，心情更是愉悦，上好的佳酿顺着喉咙滑下去，醇香盈满唇齿之间。
“嘭——”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两人朝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高台上，一个衣衫不整晃晃悠悠的男子，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指着被自己砸烂的琴骂骂咧咧地说道：“怎么着，这不是‘醉忘忧’么，在这里的姑娘你还和我装什么清纯，都是些耐不住寂寞的野路子，老子说要你服侍就要你服侍。”说着一手搂住那姑娘的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贴在自己的身上，胡乱地亲起来。
那姑娘看着被砸烂的琴，紧贴着自己的男子身体火热，充满了酒气，害怕得身子都软了，一边挣扎躲避着，一边说道：“这位爷，这位爷，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奴家给你叫其他的姑娘来伺候你，保管您满意，好不好？”
正在这时，老鸨也赶了过来，拉着那男子的说道：“这位客官，燕儿是卖艺不卖身的，你看这……”
还没说完，男子从衣襟里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甩在老鸨的脸上，说道：“今儿个老子还就要她了，你依也好不依也罢，老子就是把她买了。”说着竟然当庭光中之下撕扯起那燕儿衣裳来，轻薄的衣裳很快就被撕扯的支离破碎，燕儿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大家面前，看得众人馋涎欲滴。
那老鸨拿了银子自然不再说什么，一边吩咐人把高台打扫一下，一边往回走去。徒留那燕儿在后头凄凉地喊着：“妈妈，妈妈，别这样对燕儿——”
“啪。”西葵冲上去跳起来，脆生生的一巴掌打在那男子的脸上，趁着男子发愣的空挡，把燕儿从他手中救下来，说道，“你这个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人家都说不卖身了，你还要不要脸。”西葵一口气说完，仔细想了想，这燕儿也不算“民女”。
“呵！”那男子挨了一巴掌极怒反笑，指着西葵骂道，“就你这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敢打你爷爷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一掌朝西葵飞来。
西葵没什么武功，吓得直闭上眼睛，口中喊着：“妖孽，快救我。”
只见楼望尘抓起桌子上盘子里的几粒花生向着那男子扔了出去，男子伸手去挡，却不料花生穿过他的掌心打在他的身上，手掌上顿时出现了几个骷髅，鲜血直流，十分恐怖。男子先还没感到疼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钻心的剧痛让他喊都喊不出来。四周静谧地一丝声音都没有，本想上来帮忙的那男子的朋友，都被楼望尘强大的内力给吓了回去，个个都像是缩头乌龟似的，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敢出手。
楼望尘站起来，闲庭信步般地走到西葵的面前，把西葵拉到自己的身后，对着男子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这位公子，刚才是我们的不对，在下给你赔不是了。”
“赔，赔不是，老子的手废了哪是你一句话就可以过去的。”男子捂着自己受伤的手，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给老子等着，别跑路。”
楼望尘仍旧是微笑着，仿佛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说道：“在下楼望尘，就在此处等着你，不过我劝你一句，这手还是早些去医治的好，我刚才虽然避开了重要的脉络，但若是医治的晚了，以后这调戏妇女的事情恐怕就不行的了。”说着又把一大袋子的银子扔给仍旧在发愣的老鸨，说道：“这些银子就当做卖下这个姑娘的钱，你就别为难她了。”
“楼望尘，就是那个大师？”
“寂，寂空大师？”
“不会吧，不是听说寂空大师不轻易露面的吗？”
醉忘忧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不可置信地看着楼望尘，西葵左右瞧了瞧，拉拉他的袖子。楼望尘自然地弯下腰来，只听得西葵小声地说道：“做焦点的感觉很好吧？”
楼望尘捏住她的脸蛋，细腻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松手：“还不是因为你多管闲事，要不是你，我有必要多花那么多银子嘛，多可惜。”
正在这时，那名叫燕儿的姑娘莲步轻移走到楼望尘的面前，做了福，说道：“楼公子，既然你刚才买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什么！”西葵看着她那水蛇腰就来气，挤到楼望尘的前面，说道，“我们只是帮你解围，你不感谢我们，还要妖孽以后养着你，像什么话。”
楼望尘不自觉地笑出来，对着燕儿说道：“姑娘，在下不需要你报答我，就在此别过吧。”
“楼公子。”燕儿拉住正转身要走的楼望尘，泪眼汪汪地说道，“公子，今日你好心救了燕儿，若你不带燕儿走，以后妈妈还是会逼着燕儿接客的，楼公子，你要为燕儿做主呀。”
“他的事情他做不了主，听我的。”西葵甩开燕儿拉住楼望尘的手，装作好心地劝说道，“他的妻子是城中有名的泼妇，你跟了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还不如离开了这里才好。”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妖孽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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