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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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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天庭总是八卦不断,先是传出了西王母坐下最得宠的小仙女眉霖恋上了天帝的大儿子月歌殿下,被大殿下无情拒绝后伤心欲绝跳了无情崖,舍去仙魄宁做一个凡人,不久又传出月歌殿下在擒获妖界第一猛将逆龙的过程中毫发未伤,生擒了逆龙不算还毁了一双至刚龙角,众仙家纷纷叹息,月歌殿下本就将精神都致力于修炼上,知道他修身高深,但如此一来还真不知已到了何种境界,那眉霖小仙女恋上如此人物,也算是一道劫数。
夕阳斜,落日熔金,月歌坐在西天云锦之上看着卯日星君驾车西去,步调不快不慢,倒是犹如散步一般,轻笑一声,这星君倒是好心态,每日东升西落做着如此反复反复如此的无聊工作,打着酱油倒也无甚怨言,好似,还有些自得其乐?
“月歌殿下~月歌殿下今日怎的不去灵潭修炼,倒是到了这儿无甚人烟的西天云锦?”卯日星君远远的看到月歌,盘算着还是来打了个招呼。
“今日,想来看看这西天。”月歌从锦绣金丝的云层中望下下界,一双天眼看着人世浮沉,一个百年,一个王朝更迭,一个盛世,一个亡国,都不过弹指一瞬,风起云涌,眨眼又是消散不见。
默默敛眉,或许,这才是他们这些仙人与凡人不同之处,寿与天齐也无甚不好,只是这凡间太快,他们跟不上而已。总有一日,他将会继承整个天上天下,他也想看着在自己的努力下,苍生依旧这般浮沉,这般勃勃生机。
“西天,西天有什么好看的。”卯日星君心直口快道,转过神来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对天界的下一代继承人月歌说话,“啊,也不是,这西天平日虽没什么人,但是有些风景到还是不错的,就像这苍山的桃花就开的不错嘛,虽然比不上天界的桃树仙灵飘渺,也总有凡间的灼灼其华,艳丽之处比之天界花卉也不遑多让,青帝还真是对小桃很好啊……”
“你说,苍山?”月歌打断卯日的话,阻止他滔滔不绝的势头。那三千桃林悉数尽开,纷扬而下的景致仿是又回到了眼前。的确,是很漂亮的场景。那个女子,那个老翁,还有那个茅屋却又是那么怪异。
“苍山上的那个女子你可认识么。穿着红衣还跟着一个老翁。”
“哦?你见过他们了呀?”卯日星君有些奇怪。这月歌殿下怎么会去苍山与那人见面呢。
“你认识他们?”
“也谈不上认识。很久以前,应该是我当上卯日星君之前就听太白他们说过人间苍山上住了两个仙人落凡的犯人,他们不度轮回也不消去记忆,就那么关押在苍山顶上。”
“仙人落凡?犯人?”他们可一点儿都不像犯人……看上去安逸的很……“所犯何事?”
“其实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们是谁,为何会在那儿小仙都不知道,只知道,天帝似乎很是庇佑他们。”
“为何?”老头子庇佑两个犯人?
“倒是不知为何,只是殿下您看,这苍山漫山遍野的桃海,与天宫无二的风致,平日里小仙每次驾车经过,总是奇怪着这苍山为何如此仙灵,照理说关押犯人不该是凄风苦雨之地么,为何白日里总是如此明媚。就连有时我与那皓月星君交接班轮替时都偶尔听他疑问,碰上夜间闪电雷鸣,雷公也不敢往那苍山上招呼,总得生生偏离几分。”
“那倒是,很奇怪。”连雷公这样爆脾气的人都不敢霹雳的小茅屋?那个女子到底是何人物,月歌不禁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是啊,很奇怪,哎呀,与殿下您聊的久了些,皓月星君该等急了,小仙就先行告退了。”看到一脸认真不予回应的月歌,卯日星君也没说什么,撇撇嘴便驾车离去了心想着那皓月那厮这下又有的揪自己小辫子了,不禁苦叹一声。
月歌在这西天云锦处呆坐良久,思虑着这红衣女子的由来也没有结果,有些不耐,然而他到底是天界最认真努力的新一代后生,他还是决定找人问个清楚,抬眼看向那苍山顶处,被月华所覆的小茅屋一派静谧,那白日里艳冠群芳的桃花也默默的轻了呼吸。咦?那靠在桃树旁看向自己这边的不正是那红衣女子?
月歌有些慌乱,尽管他也不知自己在慌乱什么。
那女子,还是一袭绯衣,疏懒闲适的靠在茅屋旁的桃树上,懒懒的笑着,眼里有亮晶晶的神采。好似不仅看见了自己,还将自己映入了眼里,刻入心底一般。这样灼热的眼神,有些像当日见自己一面都双颊绯红的小仙女,她那日叫自己干啥来着,不记得了……
一双清朗无比的眸子,隔了千万里的距离,此刻与他遥遥相对,让他忽然间就要以为那个女子是看的见自己的,是的的确确将自己看尽了。可,她此刻不是一个凡人么。她该是在赏月吧,看着那个总是毛毛躁躁的皓月星君,转头一看,哎?皓月躲进云里了?那她是在看什么,难道成了凡人还喜欢赏云了?
她是叫素心吧。和那身绯红艳衣极不相配的名字。素心。与苍龙恶斗中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毫发无伤的自己回到沉渊海却已看见奄奄一息的逆龙,苍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他抬头与那女子四目相交,良久终是敛了眉眼,那女子的眼神太过火热,让他有些受不住。思虑良久,还是有些丢盔卸甲般的落荒而逃。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和本姑娘斗眼神儿还嫩点儿,当初天帝都被咱看的冷汗湿透三层外袍。”
“太害羞了也不好,看几眼么,那小脸儿红的,别说,红的还真好看。”
苍山顶,秋素心广袖掩嘴,笑的花枝乱颤,只留屋里的小老头离伯心不安定的跳了三跳,主子好似已经多年没这般笑过了,乍一听还真有些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