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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娱乐 ...
不能去藤壶院意味着不能见藤壶,毕竟他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若不是她处于寄人篱下的状况下,不能触碰天皇的底线,辉夜才不会管那些人的准许不准许。
少一个玩伴就等于少了许多乐趣。至于去找宫内其他人玩?辉夜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其他宫殿的女人十分无趣,桐壶帝的子嗣——她只认识光和大皇子宽明。而他们上午要上学,下午则自个儿去玩了。
揪着小白的毛,辉夜叹息着。又要回到那种无聊的生活中了。
把新鲜的水果放到辉夜的面前,诺子正襟危坐:“辉夜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忧之事?”
辉夜咬着多汁的水果块,口齿不清地说:“忒无聊了,想找点乐子开心一下。”
闻言,诺子有些无语:“不如看书写字?”
“写字太费手了。至于书……”滴溜转着的蓝眸看向优雅端坐的诺子,“你的物语写得怎么样了?”
像是被戳中要害般,诺子微颤,粉饰平静:“已有构思,但还未完全写好。”
翻译过来就是——有想法,嘿嘿嘿,就是不想写。以己度人的辉夜皱了下眉:“这样可不行,这么拖延的话,你那本物语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呢?”她还准备拿诺子的物语打发时间呢,不日更个一万,怎么够看?
“好的故事需要精雕细琢。”
然而辉夜并没有接受诺子的理由。她歪头一想,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没有竞争就没有动力。”
听到这话,诺子已经猜出辉夜的想法了,怀着有点纠结的心情,说:“不太好吧,女官们平日的任务也算繁重。”
“有什么不好的。把谈恋爱的时间腾出来写物语就可以啦。”辉夜笑嘻嘻地说,“正巧可以举办个辉夜姬杯物语比赛。夺得第一名的人可以获得天女的恩赐。”
见诺子还想出言劝阻,辉夜拍案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作为发起人,辉夜决定写一个小短篇来凑份热闹。看着裁剪好的纸张,她拿着笔,神游思索。贵公子与妖怪的故事?太俗套了,十之八九的物语都玩这套。女装贵公子与女装妖怪的故事?这倒有点意思。
于是,辉夜就着这思路,动笔写了第一稿。
万人迷却有女装癖的贵公子源氏偶遇穿着女装的酒吞童子。两人误认为对方是女子而倾心。第三者就写跟着酒吞童子穿女装的茨木童子。为了不让心爱的酒吞大人和人类女子在一起,茨木童子千方百计地勾引源氏。在两个人滚作一团的时候,恰好被酒吞童子发现了。最后,三个人快乐地在一起了。
“风流乃男子本性,此间种种旖旎概不赘述。”用这句话结尾,恰好卡住了各种蠢蠢欲发的车,留给读者无限懊恼与遐思。写源氏、酒吞童子、茨木童子的小本子,真是贼刺激。
辉夜满意地看着写好的纸张,在上面做着修整,力求文字优美、情节动人。
改完之后,她唤来诺子。把稿纸递给她,辉夜命她用平假名誊写一份。
说好的写字费手呢?诺子看着这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叹了口气。这汉字真该好好练练。认命地拿出裁剪好的纸,诺子提笔为辉夜的故事翻译、润色。
一边的辉夜看着剩下的纸张,百无聊赖地在上面玩着井字棋。好怀念各类手游,网游……有哪些是脱离电脑网络能玩得很愉快的游戏?
灵光一闪,辉夜突然记起自己在外求学时和静月、琳琳常去的桌游吧。主要有纸,复刻出纸牌游戏并不是什么难事。最简单最有趣的纸牌游戏莫过于那个了。
准备休息一下的诺子一抬头,就看见辉夜趴在地上边笑边写着什么。震惊的她差点在好不容易翻译好的文字上落下墨点。这篇故事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她又想出了什么怪异骇人的东西。
就在诺子惊疑不定的时候,辉夜恰好一瞥,笑道:“诺子,怎么了?”明眸一转,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几分,“莫不是诺子姐姐觉得此文极好,忍不住沉醉其中了?”
闻言,诺子真想怼她一脸。这种违背世间伦常的故事,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男子间的恋情也就罢了,妖怪扮女人勾引男人也就算了,三个角色都有穿女装的癖好,还都误会对方是女人,最后竟欢欢喜喜地在一起了?她一定是看了个假物语。
看辉夜笑吟吟又无辜的模样,诺子满腔的忿忿最终化成了一声纵容的无奈。也罢,她还是好好润色吧。
过了几天,辉夜便召集了桐壶殿里的人,诺子、香子自然也在列。拿着做好的平安京版“狼人杀”——妖怪杀,她好好地过了一把瘾。此后,辉夜整天沉迷在纸牌游戏与物语中。
时间过得飞快,转瞬已是炎炎夏日。随着桐壶院女官的宣传和《源氏与酒吞童子与茨木童子不得不说的女装物语》在宫内的流传,参与物语比赛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桐壶帝都拿着“霸道天皇娇女御”的物语来参赛。
一边是物语比赛举办得如火如荼,另一边则是妖怪杀因它的简单有趣而悄悄地流传开来。
食髓知味的光更是依着辉夜的那套牌,亲手绘制了带插图的精美纸牌。拿着它,他向学堂的小伙伴夸耀着辉夜的聪明才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大皇子宽明和光的好伙伴藤原长信暗自把那些话记下,为心底的那抹身影披上迷人的光辉。
在光这种无形的推广下,学堂伙伴们又把这个游戏带回了他们的家族之中。渐渐地,这个游戏便在平安京里流行了。
好不容易等到藤壶院的莲池建造好了,辉夜带着牌,撑着伞,趁着凉爽的清晨去了。随行的诺子、香子等侍女则带着辉夜的各种日常生活用品。
刚一进去,辉夜就被久候的藤壶一把抱在了怀里。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她笑嘻嘻地亲了下他的脸颊:“小姐姐,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想我呀?”
藤壶微愣,只觉得那个软糯甜美的触感还残留在脸上。他愈发搂紧了怀中的辉夜,像是要把这小小软软的身体揉进自己的体内。“我当然很想你。”
辉夜拍了拍藤壶的背,笑道:“既然小姐姐那么想我,我就在这多住几日了。”
转头看了眼侍女们手中的生活用具,辉夜无奈地笑了。那笑容里有着难以察觉的甜蜜。“你都把东西带来了,我怎么可能拒绝。”
“说好了哦。”辉夜眉眼弯弯,笑得恣意飞扬。
和辉夜一起玩着“妖怪杀”,新手的藤壶被这个斗智的游戏吸引了目光,只觉得看上去那么简单,却有着无穷无尽的可能性。
轻而易举赢了的辉夜得意地笑着:“因为这是注重逻辑与语言的游戏。从逻辑和状态的角度来分析,辨别他人的发言,识破他人的谎言。作为白方来说,这是困境逃脱的游戏;对于黑方来说,这是个离间暗杀的游戏。”
“人心莫测,因而有趣。”辉夜如是总结。
到了下午,桐壶帝带着光来到了藤壶院。刚一进屋,他听到脆生生的声音。“……我验过了香子是妖怪。发言结束。”
宫里居然有妖怪?震惊的桐壶帝沉着脸,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处罚不尽职的阴阳寮。想掀开帘子进去,他垂下的衣袖被光拉住了。
抬着头,光微笑地说:“陛下,她们在玩名为妖怪杀的游戏。”并不是宫内真的出现了妖怪。
“妖怪杀?”桐壶帝重复着这个词,倒好像听说过。“是宽明提起过的那个游戏吗?好像在小孩子间挺流行的。”
“是的,不仅在孩子间流行,大人们也非常喜欢。”光自豪满满地说,“这个游戏是辉夜想出来的。虽然它很简单,但玩起来很有趣。”
看着光笑得和小太阳似的,桐壶帝摸了下他的头,“既然光这么说,那我可要好好尝试一下。”说着,拉起光的小手,进入了帘内。
这一局游戏已经结束。作为黑方的藤壶和辉夜拍手庆祝,笑得全然忘了礼仪规矩。
看见藤壶明媚的笑颜,桐壶帝暗吃一惊,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样灿烂的表情。和自己相处的时候,他总是微蹙着眉,即便笑也十分优雅含蓄。
“辉夜。”瞅见和藤壶腻在一起的人,光忙不迭地跑到两人中间,硬挤了进去。
辉夜也不恼,和藤壶同时挪了下身子,让光坐了下来。点了下光的脸颊,她敛了笑意,怪道:“真是任性,明明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坐。”然而,她的嘴角仍勾着小小的笑弧。
“因为我想你了。”光直白地说,“所以,想和你坐在一起。”
刚想说几句取笑他的辉夜被桐壶帝打断了。“藤壶,到这边。”坐在空处的男人充满爱怜地唤着。
“是的,陛下。”微低着头,藤壶顺从地移到了桐壶帝的身边。
在桐壶帝的要求下,大家重新开了一局。只是这一局的氛围却有些压抑,女官们发言的状态都不太好,再三斟酌下的言论偏于保守。
第一夜过去了,女官栀子被妖怪杀死了。
栀子的遗训则是她是阴阳师,她验了辉夜,辉夜是妖怪。
接下来,大家按次序发言。轮到辉夜后,她指责栀子是“妖怪”自杀,打算把白方的人带走。
在一众或依附辉夜或依附光的言论中,诺子显得格外出众。她不卑不亢地阐释着自己的见解,表明辉夜是妖怪的一二三点,同时怀疑维护辉夜的光也是同伙。
而桐壶帝则认为香子很可能是妖怪,在诺子后发言却没有说出自己的见解,只一味依附着辉夜。
轮到持官员身份的藤壶发言,他也认为香子有很大嫌疑。
在投票下,香子被处死了。
第二晚,妖怪们杀死了桐壶帝。一觉醒来,死去的确是诺子。
妖怪们窃喜药师的手中已没有了药。
白天,妖怪们浑水摸鱼,搅乱白方的思考。夜晚,他们带走一个个白方的生命。直到藤壶的死去带走了作为恋人的桐壶帝,黑方获得大胜利。
揭开谜底后,全场最小的两只竟都是妖怪。而最先死的栀子真的是阴阳师,桐壶帝则是药师。
藤壶埋怨地看了桐壶帝一眼,小声嘀咕着:“有陛下在,大家都不敢放开玩了。”
“就是!”辉夜直视着桐壶帝,大声应和着,“有趣的游戏都变得没意思起来了。”
“连我都敢杀,你还觉得没有意思?”桐壶帝挑眉,看着胆子极大的辉夜。
辉夜笑得一派天真无辜,“玩游戏还谈身份也太无趣了。这个游戏就是要不受干扰地各抒己见。”
“好。”桐壶帝微微一笑,“下一局,大家不要介意我饿看法,自由地阐释自己的想法。”
第二局开始了。
第一夜,姻缘神恶作剧,连了桐壶帝和辉夜。
醒来时,诺子被妖怪杀死了。
诺子的遗言是她是个普通人类,怀疑桐壶帝是妖怪。
女官们的状态好了许多,自由抒发意见。然而绝大多数都暗示辉夜很可能是妖怪。
栀子跳阴阳师的身份,指认辉夜是妖怪。而藤壶也跳阴阳师的身份,说下一晚她验辉夜的身份,药师有药的话保一下她,且说诺子是白方。
辉夜认为栀子不是乱跳阴阳师的身份,就是妖怪,建议下一轮决定。光附和着。
桐壶帝觉得诺子的怀疑毫无根据,并觉得香子很可能是妖怪。因为香子和诺子不合。
所以,香子被处死了。
第二夜,无人死亡。
藤壶验了辉夜的身份,并表示她是白方的人。
于是投票死的是栀子。
第三夜死的是藤壶。
随着人数越来越少,局势愈发紧张。最后,只剩下了三个人——辉夜、光、桐壶帝。大家都以为其中只剩下一个妖怪。
在二选一中,辉夜毫不犹豫地把票投给了光。而光把票投给了桐壶帝。就在辉夜期待最后的胜利时,桐壶帝把票毅然地投给了辉夜。
不置信的眨了眨眼,辉夜看着反水的桐壶帝,惊讶地说:“你要我死?”
桐壶帝噙着笑,点了点头:“我要保护光。”
两票对一票的情况下,辉夜被投票处死,同时带走了身为恋人的桐壶帝。黑方胜利。
局面揭晓,桐壶帝和光这对父子都是黑方的妖怪。而桐壶帝和辉夜则是人妖恋。若他们要赢,则要杀死除他们之外的所有人。
功亏一篑的辉夜鼓着脸,不高兴地说:“游戏怎么可以这么玩!”
而桐壶帝好笑地接道:“为什么不可以这么玩?恋人反目不是很有趣嘛。”
一边的光用好话劝着辉夜,拉着她去看了刚建好的莲池。迎着凉爽的清风,辉夜的焦躁烦闷减轻了许多。
莲池里弥漫的是田田的荷叶,亭亭的荷花立在其中。阳光若金色的薄纱,静静地笼着一片花与叶。勾勒着金边的荷花宛若迎着太阳的少女,明媚纯净。微风吹动,送来宛若声声轻笑的香气。
看着莲池美景,辉夜惬意地舒了口气。淤积在心底的不快也随之倾泻而出。“太注重输赢的话,游戏就失去了原本的乐趣。”她像是在自语一般说着,“但游戏也有游戏的规矩。那个人却凭借自己的喜好胡来,根本就不尊重认真玩游戏的其他人。虽然凭兴致乱来也是玩这个游戏的乐趣……”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辉夜顺势倒了下去。望着清澈如水的天空,她喃喃道:“果然还是不甘心啊,差一点就又赢了。还能不能相信恋人啦。”
“如果是我的话,请你放心相信吧。”光凑过去,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眸,认真地说。
在光的阴影之下,辉夜含着浓浓的笑意,应道:“嗯。因为光是个好孩子。”
略微不爽的光低下头,凝视着距离极近的辉夜,小可怜地说:“我也能放心相信辉夜吧?”
“当然。”辉夜自信地肯定道。
结果,不到半天就啪地打脸了。
在藤壶院用了晚餐后,光想和辉夜一起回去,却被一口拒绝了。不敢相信的他看着打算住下的辉夜。
“那么久没和小姐姐见面了,所以我和她约好了,要在这里住几日。”辉夜微笑着说,“光也该学着一个人睡觉了。”
他能一个人睡,只是不想和她分开罢了。这样的话却有些说不出口。在光受到的教育里,过度依赖一名女子已经是不可取了,更别说把它宣之于口。垂着扇子般的睫毛,光小声地问:“几日是多久呀?”
“多久?”辉夜好笑地重复着,“看我的心情吧。”见光抬眼委屈地瞧她,“这样的回答,怕你是不会满意。”
思忖了一下,辉夜答道:“四五日吧。毕竟我和小姐姐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
“那好,我等你。”对着辉夜,光露出纯粹干净的笑容。这四五日,他要每天都过来看她。
夜幕降临,莲池中的花叶像是被月光练洗过一般,又像是被牛乳泡过般笼着轻纱似的梦。
抱着被子,辉夜悄悄地闯进了藤壶的寝室。站在他的床前,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睡颜。本身就长得秀气,而完全放松下来的藤壶更是显得年幼、不明性别。
把被子放在他的身边,辉夜跨过他的身体,准备被床的里侧。虽然足够小心了,却还是惊醒了浅眠的藤壶。
顺手抓住了小巧的脚踝,还未完全转醒的藤壶睁着朦胧的眼,茫然地看着在自己身上的辉夜。
被抓了现行的辉夜不仅不慌,反而笑嘻嘻地说:“小姐姐,我来夜袭你了。”
“夜袭?”过了一会儿才转过来的藤壶微红着脸,恼羞地说,“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这样?而且,你知道我是……”
“嗯,我知道。”辉夜点着头,笑得宛若偷到小鱼干的猫,“就因为我年纪小,所以才跑过来蹭床睡的。而且我相信小姐姐。”虽然这里没有三年以上,最高死刑,但藤壶小姐姐不是那种有特殊癖好的人。毕竟,要玩的话他玩自己就足够了。
被信任固然很好,但辉夜却有些没来由的挫败。“可是……”
“说好的不会拒绝呢?”辉夜直视着藤壶,委屈地说。
辉夜看着与她说的话相反高高扬起的嘴角,带着偷蘸的蜜,答道:“好吧,只准这一次。”他却不知底线是被一步步突破的。
直到辉夜向他挥手告别,藤壶猛然惊觉,自己竟和她睡了整整五个夜晚。
给自己立了无数flag的辉夜。
真当酒吞童子、茨木童子不看书啊。
阴阳师=预言师
药师=女巫
姻缘神=丘比特
白方=好人
黑方=狼人
说起来日本的传统纸牌也很好玩,比如花札(某个乙女游戏的主题就是这个)歌留多的话则是竞技,考验反应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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