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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VII 地道 ...

  •   Chapter 7 地道

      很长一段时间,Sam Tyler都在凝视自己的眼睛。那双充血的、疯狂的眼睛回瞪他自己困惑而更加平静的双眸。他们如此熟悉,但又同时十分陌生。在黑暗中的这张脸,这个残片,是他的一部分,是一直存在于他内心的东西,但直到最近才分裂出来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新人格。

      不,这不是事实,是不是?

      愤怒的Sam怒视着另一个Sam,仿佛它听到了他否认它的存在并且想就这一点与他争吵。但Sam仍然不相信这个观点。整合起来,一个声音说。这意味着他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分裂了,而现在这些碎片必须再次整合起来。即使它们已经被污染与毁坏,就如同这愤怒的面容一般。它充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而Sam朝Charles Dominic疯狂扫射的画面闪过他的脑海。平静的Sam因厌恶而畏缩,尽管另一个Sam笑了。

      ‘我们不能像这样。’

      (为什么不?)

      ‘这不是我们!我们知道这是错误的。我们是警察,我们抓坏蛋,我们*不成为坏蛋*。’

      (我们都知道‘警察’和‘坏蛋’并不一定是不同的东西。)

      Sam想去争辩,却忽地顿住了。一种感觉涌来,那是一种不愉快的记忆袭来的感觉。当他停顿下来寻找那段记忆之时,似乎又想不起来什么事情。
      ‘不,他们不一定是不同的东西,但他们本该不同。’

      “护士,急救推车*呢!”

      Sam觉得自己似乎在眨眼,很难说清楚究竟是不是。可是等到他睁开双眼,另一个Sam消失了,而他感到愤怒又回到了他的身体。

      “护士?”

      在Sam有机会疑惑他的愤怒怎么回来的之前,他感到自己在艰难地喘息,尽管他并没有真的觉得自己缺氧。
      他可以清晰地感知自己胸膛的寂静和空洞,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脏没有跳动。这是一种怪异的认知。它开始于一种简单的事实感。就好像只是一些需要知晓和储存的数据。出于一些原因,它对其他人很重要,对他却不。突然间,Sam感到一股寒意,他感觉一种恐惧猛地攫住了他,仿佛他一步踏到某个很高的悬崖边。接下来,那个认知的意思变得清晰了。

      我的心脏不在跳动。我快死了。
      我已经死了!

      “护士!”

      我不能死。我还没准备好!我要回家!Sam开始惊恐起来。

      “在这儿,医生!”

      “充电!我们要失去他了!”

      不!救我,dammit!我还没准备走!我已经为自己的生命战斗了几个月了!你们目前为我干了什么?

      “完毕!”

      Sam只有一点点刺痛或电击的感觉。就像你走过乱糟糟的地毯或者碰一下电视屏幕。

      我在这儿!Sam无声地大喊。

      “我不敢相信他会出现这种反应。”护士的声音说。

      “我也不。”医生的声音说。
      Sam愿意以任何东西交换,只要他能再次感到自己心跳在恐惧中跳动。他已经喊累了。而他也第一次听清电震发生器——因再次蓄电——发出的电高强度噪音。“完毕!”

      Sam睁开双眼。

      他仍处于黑暗之中,却已经不在他几秒钟前所处的地方了。这里的光线很暗,不过有一束从他这里射出去的光。他正向前移动着,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很肯定自己没有在走路。他路过的地方使他想起下水道,阴冷,用石头和砖建成,向上斜去,低矮的天花板。他慢慢眨眼,但再次睁眼时,视野所及的景象没有什么变化。他的心脏正在全速跳动,而他为此感到高兴,虽然他不记得究竟为什么。

      渐渐地,他才意识到有人在说话。

      “所以我告诉他们是外星人叫我这么干的。”这是Charles的声音,Sam认出来了。憎恶只在在他身体里沸腾了一瞬间,而后它们安定下来,化为一种疲倦的好奇。他努力地看自己这边,发现他的一只胳膊正搭在Charles的肩上,而Charles正在努力拽着他走地道。系在他皮带上的电筒是他们照亮前景的唯一光亮。
      Charles疲惫地轻笑,随即重重吸气。“而你知道吗?他们相信了!嗯……他们相信我相信这个。……那些护工,伙计。我说真的,外星人?他们真是……他们下定论真是太快了,嘿。这么快。……就是有一点点慢。快和慢。……Sam,我真希望你没有这么——该死的重。这样我们就可以走得再快点儿了,或者至少比一点儿更快……”

      Sam皱眉,疑惑他是怎么从小监里出来的,或者怎么从那个哪儿都不是的地方出来的。他清清喉咙,这把Charles吓了一跳。
      Charles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乘客”忽然醒了。

      Sam眯着眼看他。“你又是哪一个?”他晕晕乎乎地问。

      Charles停下脚步,看向他的乘客,然后喘息着大笑起来。“只有一个我,Sam,你找回自我了吗?”

      所以这不是幻想中幻想的那个,Sam苦笑着想,这是幻想中真正的那个。如果最后他真的只是在昏迷之中,那么可以说他有一个很奇怪的幻想世界。

      “你能自己走路么?”Charles问道,“如果我们能从这里逃跑最好。我不认为那些警察能发现我的地道入口,不过你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是不是?”

      Sam 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试图寻回他现在还没有多少的能量。又一阵眩晕忽地袭来,他死死闭上眼睛。Sam 感觉自己的脚在被拖行了不短的一段距离之后有些麻了,他的右臂也是,搭在Charles肩上很久了。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而他的头痛依旧存在,但所有这些似乎都不妨碍他行走的能力。他试探性地踏出一小步,随即感到身体能量流失,他只能重重靠到墙上。它的感觉,冰冷而黏糊,可是Sam 没有多余的力气再退回来了。

      Charles摇摇头,再次将Sam的手臂放到他肩上。“嗯,至少你可以走一点点。比一点也不行强,对不?”

      当眩晕消失了,Sam睁开眼睛,在Charles的帮助下,缓缓往地道深处走。过了一会儿,他迟钝地为之前Charles说的话轻声哼笑。

      “怎么了?”Charles问。

      “只是……你有一个地道。”

      “对,所以?”Charles问。

      “一个秘密的地下通道?我的意思是——谁会这么做啊?”Sam怀疑地问道。在他的情况下,这真的不是他该关注的问题,于此时,他也只能将精力集中于这点了。

      Charles被他的问题搞糊涂了。
      “所有有前瞻性眼光的人都有地道。诺丁汉城堡,梵蒂冈城,美国中央火车站——”

      “蝙蝠侠基地。”Sam加进来。这让Charles不禁咧嘴。他将Sam的胳膊拉到了一个更省力的地方。

      “对,嗯。我忘了穿我的斗篷。”他轻笑,“你现在感觉怎样,伙计?你看起来糟糕透了。”

      “谢谢。”Sam讽刺地回答。事实上他感觉自己仿佛正在戒瘾。他的手上下颤抖着。他可以确定自己在发烧。并且他在晕眩、愤怒、剧痛及困惑之间来回跳转,一遍又一遍。话说回来,如果他记得的Charles在小监里说的话是正确的,那么他就是被医生下了药。所以他也许就是在戒瘾,戒除药瘾以及……消除人格改造……

      只有想到Charles们跟他说了什么话,他才感觉得到他脑海中之前几乎无法察觉的渴望……
      Charles还在看着他,而Sam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把它们组起来,他脑海中的Charles说。Sam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到。如果他没有做到的话,他现在是哪一种人格呢?

      “我很好。”他撒谎道。然后,他想换一个话题。“我们为什么在地道里边?我……你认为警察要杀你?”

      Charles没有看他,但Sam注意到他走路的样子变了——更加僵硬,而且速度慢了一些。“我不是认为,我是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位DI不大相信地问道。

      “Sam……你觉得我为什么需要你?”Charles撑着Sam几乎像死了一样重的身子艰难移动着,问。

      Sam 试图忽略自己自由的那只手发出的颤抖。他几乎忘了这个男人对他有自己秘密的打算。
      几个需要警察的情况闪过他的心,而他先前控诉Charles 的那个原因解释得最通。“你想要内部的一个警察。你想要一个警察帮你通融……帮你运送你走私的商品或是别的什么。”

      Charles 只是哼哼一声。“DI Tyler,如果我真的需要一名警察帮我做这件事,又何必讹诈他或者帮他从疯人院里逃出来?这不是我需要你的原因。”

      “你什么意思?”Sam激恼地发问。他内心的某一部分知道谈话将进行到哪里,但他有意识的那部分不愿承认这一点。即便如此,他也忽然出了很多汗,而他的左手又抖动了起来。

      “你之前说我有内部矛盾。没错。我的小团队碰到了一些问题,但它不是任何一个我的人的问题。它是我们新的……捐助人的问题。其实第一次与他合作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他花钱大方,并似乎赞成我的看问题的观点。可干了几票以后,我发现这个男人比我预料中要更……那么一点。他让我们交易武器,看?我以前也搞过武器交易。是我把这片区域非法交易的标桩调高到武器交易的,但我从没交易这么大的量,还有这么……致命的东西,如果你要听的话。”

      Sam确实想听,不过他觉得即使摇头Charles也会详细跟他讲解。

      “那是些高级的家伙,伙计。”Charles回应道,他的声音压低了,仿佛这有其他人会听到。“足够炸一栋大楼的爆破物。可以轰开钢板墙的枪械。还有他们想让我们运送的量?一切都太可疑了。当我问他的时候,他直接跟我说我们正在为一场暴乱供应武器。”

      Sam停下脚步。“一场暴乱?在曼彻斯特?”

      Charles不是很乐意停下来,但他还是回答了。“不,再往北边想一点,离岸更远一点,更加爱尔兰的。”

      Sam眨了一下眼睛。“爱尔兰?1973年在爱尔兰的一场暴乱?”

      “嗯,我不知道他们是要这样直接用还是存着以后用,不过,是的。”Charles嘟哝,而后继续让他们两个一起向前走。“那儿就是我们要将货物送达的地方。可以解释得通,我想。但我从未跟任何最终需要货物的人接触。”

      Sam有些糊涂。“是爱尔兰共和军(IRA)么?恐怖组织?因为我不……我不记得今年有发生什么大事……”

      “你是什么,通灵者(psychic)吗,Sammy?你可以知晓未来?”Charles喘气道,“这个地道比我记忆中要长好多。”

      Sam比之前靠得更重了,而Charles向他投去灼热的目光。Sam无视了他。Charles跟他说得越多,他越感到不安和躁动。仿佛在某种程度上,Charles正在向他转达自己已知的事情,让他感到羞耻的事情。

      “这和警察又有什么关系?”Sam紧紧逼问。

      金发的男人叹了口气,声音中几乎带着怜悯。“你还没反应过来吗?你们之中有个叛徒,Sam Tyler。一个在警察系统里的同谋。运输枪械弹药□□,谁他妈知道除了几桩谋杀还有别的什么。”

      Sam冷笑。“和你贩卖枪械的友好人士正好相反?”

      “我不是圣人,Sam,但我有我的底线。我不会跨过底线。而这个正好不是我会做的。这些武器送出去之后我们可能就会看到另一个血色星期五(Bloody Friday),如果我们幸运的话;或者是一场大型的暴乱活动,巨大平民伤亡,如果我们不幸的话——”

      “他是谁?那个同谋是谁?”Sam问道。

      Charles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结账时他总是当面用现金付清。我决定去挖掘他的信息之后,好几次派人跟踪他,但他是一个多疑的人。他每次都能甩掉我的人,所以我最终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Sam默默盯着Charles。
      “如果你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你又有什么证据?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警察?”Sam质问。

      “这就是Arthur回去要取的东西。我有我们见面时候的照片和录音……当然是秘密获取的。而且我第一次把他带进来的时候他就声称自己是警察。他认为在形势出岔时他可以利用我们对整个警方力量的恐惧达到威胁我们的效果,让不敢我们去做不利于他的事。如果我们真敢这么干,他说,就看看我的话管用还是他的话管用*。”Charles解释道。“从这话我就知道他也不是食物链最底层的人。他在你们警方还有一定分量。

      “我尝试过让他退出,但他不想离开。而显然我们的工作做得太好了,他也不想再去寻找一个新的团队。所以相反的,我的两个人死了。两个‘强盗’潜进他们的寓所,朝他们后脑勺各开一枪。处决风格。他们是警告,警告我违背他没有好下场。这时我就知道自己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去收集不利于他的证据,交给警方,一个实诚的警官,一个真的愿意去接受不利于他上级证据的警官。……所以……我打电话寻求帮助。我的一个老熟人,PC Richard Eames。我让他同意与我见面,我想是秘密的。但是他在我到达约见地点之前就被杀死了,他的尸体被丢在那儿,又一个警告。”

      Sam的眼睛睁大了。“那Binder呢?”

      Charles点点头。“我没有搭理这个警告,它只是让我的动力更足了。Binder和我有一段历史。很多年前我诈骗失误,他逮捕了我。我那时挺年轻的,而他也有些同情我。他把我的罪过写轻了些。所以我就找他帮忙。”Charles的视线朝向地面,“我不知道怎么弄的,但是那个混蛋发现了我在联系他。他让人把Binder也杀了。然后他就着手准备把我搞倒。他试图用不相关的罪名把我搞到监狱里去,不过我成功借口精神错乱脱罪。最后我被投放到疯人院,在那儿我至少避开了很多在警方监禁下可能降临到我身上的任何‘意外’。

      “最后一个警察吃子弹的时候我还在里边儿。Sanderson。他是Eames的好兄弟。我听说的是,Sanderson发现Eames的死还有一些疑点。他也许离答案太近了……”

      Sam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扶住自己抽痛的脑袋。触摸的感觉,温热而湿黏。但是他努力忽略掉不适,将精力集中在Charles刚刚说的话上。警方中的某人杀死好几个人来掩饰自己的军火走私?杀死三个好人以图封口?“所以我是第四个?”

      “希望不是。”Charles回答,“而且技术上讲,你是我找的第三个警察。我从来没跟Sanderson说上话。”

      虽然Charles的语气比较轻快,Sam可以在他的声音中听出负罪感。

      “重点是,我认为你一定也是调查到了一个很接近答案的地方,所以才会被陷害。但是已经有很多人死了,如果再有任何一个警察死亡,就会不可避免地有更多证据可以联系起之前的受害者。”Charles回答道。

      上方,阳光从某种类似格栅的地方倾泻下来。只消再缓缓走那么几分钟,他们就可以从这个湿冷的通道中解放出来了。但是Sam并不满意Charles的说法。

      “你忘掉了一点。”Sam说,“我自己承认是这些谋杀案的凶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Sam,我不知道。可能你根本没有承认。可能那些部分也是他们给你洗脑的。”

      Sam 摇摇他的头。迷雾又开始拨开了,可能是被热度吞噬。“不,这件事我很肯定。我承认了自己是凶手。”

      忽然间,一段记忆闪过Sam心头。他看见自己站在Sanderson的尸体边。上一次他看见这样的画面时,他也看到自己骄傲地承认自己杀了他,而后愉快地朝Gene Hunt开枪。然而,这一次他看到自己叹息,抬头,看向尸体上方正怒立的DCI。“……是我干的……是我杀了他们。”Sam记得那时Gene脸上晃过的惊讶和背叛,当他转身时,烟卷从他指间滑落。

      这些画面,和上次的画面一样,感觉非常真实,非常像一段记忆。然而这个并没有让他内心起什么反应。他意识到自己没有为这样的行为感到恶心和厌恶。他会感觉到那样的情绪是因为他知道那段记忆是虚假的。

      “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呢喃着,用手根揉揉他的眼睛。

      “我知道想要突破他们给你的垃圾思考很难,但是你要努力去想;你调查到哪个程度了?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叛徒是谁了?”

      “我不……”Sam的声音变小了。他忽然想起在疯人院时那个奇怪的白发探访者。他虽然声称自己是朋友,却也未免太紧张了。那个人本来是来探视他的,但他基本上啥都没说。他真正的目的是来递送一封信,一封来自Callahan先生的信。

      Sam越想越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那个名字。在警方中一个名叫Callahan的人。他尤其记得其中的几行文字。什么关于很快治好自己还有‘按照护士的意思做’。这不是打趣或祝福,这是一个威胁。这个叫Callahan的家伙肯定在疯人院内部有眼线,一直在监视着她。可能同时还监视着Charles。

      “怪不得他知道从哪里进来。”Sam大声说。Charles看着他,眉头紧蹙。“那些杀手闯进那一侧不是巧合,只有你一个人在那儿。他有一个内部的信息来源。他想把你灭口,Charles。我被Callahan陷害,威胁,被迫承认那些凶案罪行。如果说Gene想在把我关进监狱以前让医生证明我的清醒,我肯定在之前大大的表演了一番,疯狂秀。”

      “Callahan。”Charles反感地重复道,“名字和人脸对上了。”

      “我需要跟Gene Hunt谈谈。”Sam突然说。

      “哦,不要再来这个。你瞧,Sammy,就是Hunt把你送到精神病院的。他不会相信你——”

      “你想把自己的信息交给好警察,不是么?Well,Hunt可能是一个傲慢、暴力、憎恶外国人,常常拔枪的而起的家伙,但他是一个好警察。他不可能回护局里面像这样的人和事。”Sam争辩道。

      Charles突然爆出短暂而响亮的笑。笑声清晰地回响在这密闭的石头中的空间。“憎恶外国人?而你想让他搞倒一个卖枪的警察,而那些枪是用来杀死外国人的?”

      “他是个好人。”Sam坚定地回答。当他想做好人的时候,他在心里补充。即使略过那句话,Charles看起来也并没有被说服。
      “听着,你把这些证据带给我是因为你觉得如果想将这家伙打倒,我是你的最值得一赌的对象。而我现在就告诉你,和Gene Hunt谈话就是现下最该做的事。”

      “你的理智还离开了你发胀的大脑呢,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Charles反驳道,但他转身叹了口气。
      Sam紧逼:“我可以说服Gene相信这些谋杀的真相。我很确信。”他认真地说。头痛在他作出承诺的时候仍不断袭来。

      Charles再次叹气,以怀疑的目光望向Sam:“这么干,我就相当于把我的脖子擦干净伸出去。”

      “我也同样。”Sam回道。

      “嗯。……好吧,好吧。你是我的通行证,我猜。”Charles回答,再次换个支撑点撑起Sam,“你打算怎么做?我们咣咣咣闯到警局里?我们用大麻袋把这个叫Gene的家伙绑到小巷子里去?”

      “不,我们应该先找个电话。”

      “我们打电话给他?”

      “不是给Gene。我们要打电话给Annie.”

      Charles 挑起一只眉毛。“谁?”

      ※

      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Phyllis告诉Annie她有一通来自表兄的电话。这位女警察在一个没有人的小办公室接起电话。她的表亲只可能有几个原因打她的电话,没有一个是好事。所以当她做好心理准备听哪个亲人去世或生重病了的消息时,她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在说什么。

      “哦,我的天呐。你在哪儿?你还好吗?”她快速小声说。

      “我现在好多了。”Sam Tyler的声音说。仅仅通过电话,Annie也能感觉到他的疲惫和焦虑。这并不奇怪,考虑到发生了什么事。“Annie,听着。我需要你忘掉你所听到的一切关于我的消息,那不是真的。我并没有杀人,没有杀任何人。”

      “Sam,我——”

      “不,听我说。现在没时间了。我只需要你听,并且明白我说的话。我知道谁杀死了那些人。一个在警察系统的人背叛了我们所有人。”

      “但是——”

      “我需要你找到DCI Hunt,让他去Ruth大街102号。那里有个公园。我们会在今晚7:30和他碰面。干你该干的事,但是要让他一个人来。我有证据把这个混蛋拉下马。你能为我做这件事吗?我请求你?”
      Sam听起来如此疲惫,如此绝望,这让Annie心如刀绞。如果让她诚实地说,在听过Gene的话,现在又听到Sam的声音之后,她有一点害怕了。

      “Annie?”

      Annie在警局里干了足够久,久到能让她知道Sam不论是作为警官还是作为一个人都是百万挑一的——至少在当他不疯的时候。她关心Sam,所以她试图用她的回答舒缓一下Sam不安的情绪。

      “没问题,Sam。我知道所有事情。DCI Hunt会到那里去。他之前告诉我关于2006的事情的时候还让我吓了一跳,不过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很快,一切就会好起来了。”

      -未完待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VII 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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