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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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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夏宛汜斜倚在马车里,无意识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当车队进入望城城门的时候,他暗自苦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只是今次,他是光明正大地被人“请”了过来。
偌大的马车内,除了柔软的羊毛毯和夏宛汜自己的一些行李,便什么杂物也没有了。一路上,他也不愿多耗力气主动找赶车的人聊些什么。只是此时,帘子被人掀起,坐在车前的人一手执掌马绳,一手揭开身上厚重的长袍。夏宛汜感到一阵恶寒,映着月色,那人抬头露出夏宛汜熟悉但厌恶的虚假笑容,但一抹冷意还是指指地射入夏宛汜的眼中。
莫久越的声音飘缈不定,但一字一句却透着浓郁的阴谋味道:
“原本以为军师要务繁忙,早应忘了我这个小人物,不过……看军师现在的表情,似乎仍挂念着我,真是让人欣慰。”
夏宛汜更加松弛了些脊背,使自己靠得更舒服些,调整间迅速收敛了方才恍惚的神情,不客气地回答:“能让西佑王位我驾车,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呵……那还不是因为军师你想‘时时与我在一起’吗?”
夏宛汜自知多言不宜,他只会更加抓住这个机会调侃不停,便闭上嘴不再多言。贺这个人多说什么都不如沉默来得安稳。
“昨天在大殿里,你应该就认出我了罢,否则,我怎么总感到有一道视线狠狠地瞪着我这个王妃身后的无名小卒呢?”
莫久越转过身去,紧了紧马绳,让马车缓缓前行,马蹄声渐渐变得微小,很快便与沉沉夜色中的风声相融合。
“哼……在自己国家里到变得这么伪善了……”胡乱想着,夏宛汜又感到一阵疲乏,靠在毯子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发现车内的人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却是因为药的原因,莫久越露出一丝苦笑,顺手放下了帘帐,继续朝皇城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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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夏宛汜醒来,发现莫久越已经安排打理好一切,自己又被丢回雁离阁,天已经大亮了。
打发走不时进来的宫女侍卫,夏宛汜一直缩在被子里,似乎一直没精神,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于是,只能用睡打发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又被人推开,与之前不同,既没人敲门也没有虚情假意的客套话,夏宛汜暗暗皱眉,八成又是那个无聊的人来了。
果然,低沉的声音响起:
“睡了一天,军师是如此闲懒之人,我倒是头回发现。”
被子里的人闷闷地丢出一句话:“西佑王难道忘了,这不是拜你所赐,让我好好享受了一下西佑的待客之道。”
“对了……经军师一提醒,我都忘了,这是厨房刚炖的汤,里面夹了些强身养体的药材,相信对军师体虚一症有所帮助。”
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抱着这样的想法,夏宛汜掀开被子,准备坐起,猛然发现莫久越离自己不过一尺有余,当自己把脑袋露出来的一刻,莫久越顺手捉住他的下巴,狠狠迫他张开嘴,无视夏宛汜将爆发杀人眼光,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
发现被自己压着的人僵直着身体,作弄他的心里又开始作祟,在他口中柔软的侧壁轻轻舐着,原本禁锢着下颌的手开始向颈子滑去直至抚到他形状美丽的锁骨,此时,身下的人才反应过来,扯着莫久越的腰带用力向后拉去。最后,一颗药丸滑入夏宛汜的口中,莫久越才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缓缓起身。
“配合西佑皇室特制灵药效果更佳。”
看着一脸常色的莫久越继续说完刚才的话,夏宛汜再也不想为内心的愤怒掩饰什么,声音提高了好几倍:
“莫久越,我可没有时间陪你这个荒淫无道的家伙干这么无聊的事!”
“荒淫无道?”莫久越笑着反问,“天下谁不知道我莫久越励精图治,勤政爱民?”
“……你的脸皮可比你的城墙要厚……”感到四肢不再那么酥软,夏宛汜便扶着墙下了床,口中还不忘再堵他一句。
“过奖。顺便一说,这药再吃个五六次,相信军师一定会再次生龙活虎。”
“五六次?!”
“放心好了,我既然答应了军师的条件,自然会亲自负责你的起居饮食,不会让那些下人怠慢了军师。”
“你……把药给我……我自己……”
打断夏宛汜的话,莫久越的神情又恢复成那夜清冷阴暗之色,就这样转身离去。
仍怔怔地站在桌前的夏宛汜只道他性情古怪,阴晴不定,却不知道莫久越方才的言语行为,连他自己都不能解释,这样匆匆离开,也是因为他一时不能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