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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苍云之风 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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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烟把头转了回去,之间男子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相貌也不凡,皮肤偏白,鼻梁很值,有着一对细长的丹凤眼。她一直觉得长着丹凤眼的男子招桃花,可是在他身上却没有这种感觉。这个人的相貌给她的第一直觉是隋唐演义的那个罗成。不过却没有罗成的那种气势,顶多是个山寨版的。
她本人是非常喜欢罗成的,只不过这个人物是在小说里的,所以只能在心里YY,既然是YY总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YY的如同王子一般的闪亮,自然是不允许有一些凡夫俗子可以玷污的。
“这位是?”她望着那个男子,可是话确实对二哥说的。
唐复礼接话很快,“这位是李都统的独子李嗣源,现在兵部任职,旁边的便是李家小姐李琳玉。”
她问的只是男子,没有提及男子旁的那位女子,二哥这么做意欲太明显了吧。她对着两人笑了笑。随后侃侃而道,“信步上鸟道,不知身忽高。近空无世界,当楚见波涛。顶峭松多瘦,崖悬石尽牢。猕猴呼独散,隔水向人号。”她引用了许棠的那首《登山》,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
海蟹公子和山寨罗成听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一桌还有4个人,加了她变成了11个人了,也难怪要加碗筷。大哥那一桌倒是少了一个人,不过那位表小姐倒是在。感谢二哥,若是她坐过去了,只怕等下会成战场。她自动的脑补了一下场景,若是自己会气功的话,可以用筷子在墙上射出一个字来。
而这桌另外4个都是男子,对于她也都点着头,看起来对刚才那首《登山》很是认同的样子。见唐雨烟一脸迷惑,唐复礼又介绍起来这四人来。
一脸文文弱弱书生气的那位叫郑崇华,皮肤略微有些黑的叫杨铎立,用极端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的叫尹尚贤,没有看她独自喝酒的那位叫骆敦霖。大部分都是唐复礼的好友,除了尹尚贤家中是商贾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在朝中任职的,只不过尹尚贤的哥哥尹恩贤在朝中任职,与大哥关系甚好。
其实刚才回头看大哥那桌的时候,看见了大哥左手边的那对夫妇,大哥一直和那个男的在说话,那个男的眉宇间和尹尚贤相似,现在一介绍她便猜到那位便是尹尚贤的哥哥尹恩贤了。这个名字哎……难道尹尚贤的爹是朝鲜族后裔?
“烟儿会不会记不住这么多人?”唐复礼介绍完后,才想到妹妹可能一下子记不了这么多人。
“记住了。”她说。就这点人,若她记不住也就别活了。
其实在唐复礼介绍的同时,她不厚道的给这一桌的人起了绰号,她比较喜欢用一些办法来速记一些事物,习惯使然而已。
海蟹公子和山寨罗成已经不在话下,郑崇华一脸的书呆样,自然是叫郑书呆。杨铎立的名字很有特色,名字和姓倒一下成了多利羊,那一只出了名的克隆羊。骆敦霖就叫骆驼。尹恩贤的名字像韩国人,直接被她归类到泡菜了。
唐复礼还不信邪,考了她一番,结果瞠目结舌的。若是他知道了雨烟给他这些朋友起了什么样的绰号,估计他眼睛都会掉出来。
“烟儿,是不是之前绿萍那丫头和你说过?”唐复礼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唐雨烟摇摇头,一脸鄙视他的样子,“你别贬低我的能力好不?若不然,你还以为我这些日子可以看完你给我的那些书?”
“……”唐复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唐雨烟斜睨他一眼,“二哥若是想说妹妹我下笔成章,耳闻则育,过目不忘的话,妹妹我就欣然接受了,若是要说些妹妹不喜欢的话,自然我就左耳听右耳出了。”
唐复礼有些头疼了。以前妹妹疯疯癫癫的时候他觉得很头疼,说什么也不会听,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可是现在好不容正常了,但是这个丫是不是把前几年的聪明一下子展露出来了?他还是觉得头疼呀。
“烟儿,女儿家的不可以说这些话的,会被人耻笑的。”唐复礼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的直跳,后悔是不是给这丫头看了太多书了。
雨烟吸了一口气,语调轻柔起来,“近日雨烟拜读书籍甚多,承蒙各位兄长不弃,今日愿以文会君子,以君子辅仁,不知兄长意下如何?”眼神淡淡的,如水一般丝柔。
唐复礼顿时愣住了。
唐雨烟叹了了一口气,一摊手,原先的调调又回来了,“你看,你自己也觉得假吧,何必呢?二哥,做人还是实在点的好。”一番话说了是语重心长。
转头一看,有些人的表情是要笑不笑的。
“你们不用这么看我,我是一个傻子。”说完,她开始拿起筷子慢慢加菜,开始吃饭。别人怎么看她那是别人的事情,她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唐复礼气结,“早知道就应该让去你大哥那边,让秀瑛那丫头治你!”
她猜测秀瑛应该是那位表小姐。看了表小姐和她不和天下皆知么。
眉毛一挑,“今夕不同往日,十年风水轮流转,以前或许是她治我,现在可不同了,就那丫头,我懒得和她计较,现在若是惹到我,我治她来还不是三只手指捏田螺,一二三的事,二哥你我都不怕了,更何况那个小丫头。”
“我现在真后悔让你坐过来了。”唐复礼扶额头,无奈道。
唐雨烟咽下一口菜,慢条斯理的说,“那二哥还真应该去药铺问问,有没有卖后悔药来着。若是有的话,叫他们多备点,太傅府的二公子全要了。”
这句说完,英正北率先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要给你气死了。”唐复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张脸涨的通红的,在未来的夫人和大舅子面前,他的面子里子都给这个丫头丢尽了。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你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唐雨烟很顺口的接了下去,还摇头晃脑一番。
“你……你……”唐复礼一口气憋着,胸腔不断的起伏。这丫头要造反了!
对面的尹尚贤笑了出来,然后又觉得不好意思,假意拿起了酒杯。
“烟儿,你到底要干嘛?”唐复礼真是连掐死妹妹的心也有了。
“逗你玩。”她用马三立的口吻说了一句。
这下唐复礼差点厥了过去。
虽说这个时候并不知道马三立是什么人物,但是因为雨烟学的那句特别逗,一边的李琳玉先是想掩嘴而笑,但是实在是忍不住,随后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一笑,这一桌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却不知究竟。
看见李琳玉笑的花枝乱颤的,唐复礼脸色也就缓缓的好了。
“妹妹你可真是有意思,”李琳玉既然觉得自己忍不住了,索性也就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我和辰亦从小便相识,还没有见过他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呢。”
雨烟也笑了起来,对着李琳玉点了点头,“二嫂若是有兴趣,妹妹可以教你几招,日后二哥定会对你唯命是从的,不过气他就免了。”
“为何?”
“毕竟二哥是你未来夫婿么!若是气坏了二哥,我爹爹可就抱不了孙子了。”她嘻嘻一笑。
李琳玉的脸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了。
“雨烟!”唐复礼喝了一句。
毕竟在这个时代,这种话从一个姑娘家的口中说出是在是有辱家教的。雨烟对他吐吐舌头,这是她小时候常对哥哥做的,习惯使然。转头看向李琳玉,团扇遮住脸颊,半阖眼帘,宛如书中所画的仕女一般。
“二嫂,你真是好美。”她可不是虚伪,她是真觉得李紫涟漂亮得很,狂甩以前的自己十条大马路。
“妹妹才是美若天仙呢。”李琳玉拉着菱汐的手一脸灿烂的笑。
雨烟摇了摇头,“我哪能和二嫂比呀,我最多是乱山深处水萦洄,可惜一枝花,二嫂是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我家二哥真是好眼光。”女人总是喜欢听赞美的,尤其是说自己漂亮的话语,不过这段话从雨烟的嘴里一说出来,把在场的都惊了。
李琳玉笑意连连的,李琳玉旁边的李嗣源嘴角也掩饰不了笑意,而唐复礼不好意思的假意咳嗽了几下。
其实唐雨烟并不知道,之前她未落座之前,李琳玉和唐婉婷这两位云锦大美人的的确确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可是当唐雨烟坐下之后,两位美人就相形见拙了,虽然她脂粉未施,也只是随意的梳了发髻,但是却散发出一股纯自然的美来。
“烟儿!没规没距的!”唐复礼轻斥一句。
“无妨,辰亦,雨烟还小,勿需责怪她……”李嗣源伸手做了一个手势,对着自家妹妹说了句,“一句二嫂就把你叫的心花怒放,也难怪娘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辰亦啊,我这妹妹可娇惯的很,日后你可得悠着点了。”
“哥!”李琳玉不依的叫了声。
“今日父亲和太傅大人也定会商量你们两人的婚事,看来哥哥留不住你几日了。”李嗣源一脸的伤心,无奈的摊了摊手。
大家都开始恭喜起唐复礼来。唐复礼一直笑,仿佛今天不是二娘的寿宴,而是他的婚宴了。
“我说二哥,你别笑了,整张脸就剩嘴巴了。”唐雨烟直叹气啊。
“不行么?”唐复礼登她一眼。
唐雨烟举手做投降状,“行行行,果然有异性没人性啊,有了娘子妹子都不要了。大哥是这样也罢了,总想二哥不会这样了吧,结果呢——切”最后一声切,还带上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哪有啊?”唐复礼叫冤。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哪都有,”唐雨烟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后,挥挥手,“哎,算了算了,我看在美人二嫂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将来若是你欺负了美人二嫂,我这个做妹妹的绝对不会放你过门的。”
李琳玉笑而不语。
在座的人哪有见过这样的兄妹抬杠的?在云锦这样的大户人家,兄妹之间最亲的也就像李嗣源和李琳玉这般,可唐复礼和唐雨烟虽不是一个娘所生,但是兄妹间的感情好的令人羡慕。
“刚才三小姐说在座都是你的兄长,若是辰亦冷落了妹妹,我们这些兄长都可以替了他。”英正北出声道。
“是啊,我们都是辰亦的好友,既然是辰亦的妹妹,也就是我们的妹妹了。”尹尚贤也附和了一句。
“我们之中,也只有信桓和辰亦有妹妹,信桓一个妹妹已经是让人羡慕了,结果辰亦这家伙有三个妹妹,辰亦整天妹妹长妹妹短的让别人嫉妒的紧,今日里三小姐说了,你这个哥哥重色亲友,把妹子让出来吧。”多利羊哈哈一笑。
李嗣源摸了摸下巴,点点头,似乎想通了什么,对着唐复礼说,“我说辰亦,我把我这唯一的妹妹给了你,说什么你也得让一个妹妹出来不是么?”
“喂喂,你们……”唐复礼对一帮好友没话了。
骆敦霖表情淡淡的,来了一句,“又不是娶你妹子,只不过认个妹妹而已,你激动个什么劲?”
“就是嘛!”
一顿饭吃的那是风生水起啊。
大家都对唐雨烟这个外界传闻是个傻子的三小姐,好奇的不得了,最后唐雨烟便以茶代酒认了一群哥哥。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句话是她一贯相信的,而且现在不是朋友,是哥哥。
看看李琳玉,看看自己的两位姐姐,唐雨烟很是无奈,回想起以前妈妈常常叫她要做一个淑女,小时候也学了不少礼仪,但是事实却和母亲所期望的背道而驰。
或许,她天生就没这种淑女命吧。
抬头望天,她感叹道,或许,就这样,快快乐乐的无忧一生也不错。她的心愿也只是希望在另一边的家人亲友能够平平安安罢了。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她笑看湛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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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三月,院子里的花又开了起来。
早上便是花香四溢,而晚上更是香气袭人。
绿萍一直说,在苍云茉莉花是很难存活的,茉莉是皇太后生前最喜欢的花,皇太后去了之后,先皇和当今的皇上曾命人种植茉莉,但是每次总是冬日凋零后便再也开不了了。久而久之,在云锦便再也见不到茉莉这一种花了,而茉莉便成了十分稀有的一种花,最多也只是在女子的绢帕或者衣服上绣着的图样。
所以绿萍和紫菱一直觉得她种的茉莉活不过冬天,她花了些小心思在院子里弄了一个简陋的暖房,其实在中国古代便有暖房一说的。《汉书•召信臣传》写道:“太官园种冬生葱韭菜茹,覆以屋庑,昼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通过燃烧稻草茅草等来提升暖房的温度,不要说茉莉了,其他的一些花都长的非常好。也就是这样,即便寒冬也没有使这些话夭折。
她的别院中,茉莉花茶是从未间断过。
刚才主院来了人,说请她等下去主院用一起用晚膳。
前几天去主院用晚膳,无巧不成书的那位表小姐也在,不对盘的两个人又恰巧坐的是面对面,于是战争开始了,表小姐冷嘈热讽,她笑脸相迎,笃笃悠悠的回击,嘴巴里说的都是不带脏字的骂人话,较量几回合后,那愤怒交加的表小姐不管在场有些什么人的掀了桌子。
接下来就是易中天所说的那个——悲剧啊!一地的汤、菜、饭,还有破碎的碗碟,估计够下人收拾好一阵子。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占上风的是她,加上二娘假借哭诉之名的指责她,于是爹爹一顿臭骂,她和她的那位掀桌子表姐。
表姐低头认错,而她却是记着上次那巴掌的旧账不依不饶,最后她那个爹气的不行,火气战胜理智的大吼一声,你给我滚回别院去!
OK!她无异议,只可惜饭菜都还没有进肚子,她都看见那碗红烧肉了!心里一把无名火,阴森的对着表姐笑了一下,来了一句,“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清了上次打我那巴掌的事。改日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说完就高抬两只贵脚的滚出主院。
从那之后她便再没有踏入过主院,无论两位哥哥怎么来劝都没效果。哼!姑奶奶我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
新月如钩,高挂于天。
她坐在秋千上,荡啊荡的。
秋千是爹爹让人来做的,因为她某天随口说了一句,爹便找来了师傅敲敲打打的花了半天的功夫做好了,有点赔罪的意思。哼!她可计较呢!还没消气!
不过第一个玩这个秋千的却不是她,是敏芝。大哥和大嫂过来看她的时候,大哥打趣她说,在爹眼里,她比敏芝都小呢,敏芝都没有玩过这些呢。结果她就对着大哥做鬼脸。
她的大姐唐婉婷自打二娘寿宴以后也偶尔会带着小丫头带着糕点过来坐坐,不过二姐唐湘莹却没来过。大姐说,恐怕是二娘不让她来的关系。
从大姐那边了解到,二姐性格内向,胆子比较小,只要二娘说不行的,二姐就不会去做。古代女子啊!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悲剧人生。大姐的性子也是淡淡的,
另外一个收获便是她那个弟弟,也就是二娘的儿子唐为仁,还有大哥的长子唐道之了。这两个曾经戏弄过唐雨烟的小子,躲躲藏藏的想来她的别院玩秋千,她有些恶趣味的戏耍了两个小子一番后,两个小家伙哭着要回去找爹找娘,最后被她给哄住了。
人家可是7岁多的孩子,她心理年龄都快奔三了,总不见得和孩子计较吧。一顿板子一块糖之后,两个小子也就服服帖帖的认了她了。
两个小家伙不去上课的时候总是跑到她这里来,姐姐长,姐姐短,姑姑长,姑姑短的叫个不停。一来一去,绿萍和紫菱两个丫头做点心的手倒是越来越巧了。
三月是个好时节,古诗有云,“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只可惜苍云并没有扬州。在中国的版图上,扬州和南京也是相距不远的,而南京是六朝的都城,只不过下场都不怎么好而已。
苍云倒是把都城放在了南方。云锦这个都城,有山有水,虽不能说四季如春,但也是气候适宜,在她看来唯一的缺点便是离海太近。若是海外有入侵打起仗来只怕不是好结果。不知道建都的时候第一朝的皇帝是心血来潮还是考虑万分的决定,若是后者,她可要佩服这种勇气了。
二哥与李家小姐的婚期已经定在了下月初十。黄历说那是个好日子,对于她这种依靠电子日历过日子过惯的人来说,看农历还行,看黄历就有点困难了。黄历上注解的字眼很多时候都是很自己所想的不一样。也难怪,文言文中间的一个汉字都有着多种含义,汉字博大精深啊!
说道结婚这个事,古代和现代截然不同,从二哥的事上就能看出了,平日里是朝九晚五似的上朝,空闲的时间便是出门采购成亲需要的一些用品,这些原本应该当家主母做的事,二哥却偏偏自己要亲力亲为,忙的焦头烂额的,自然也能看得出他对李家小姐的一片真心了。话又说回来了,太傅府的当家主母的眼光……还是二哥自己置办算了。
今日里便是李都统携全家来太傅府中一聚,说穿了也就是婚前聚餐而已。其实这样的聚餐她也有过。劲泽的父母和她的父母大家一起吃饭,至今还记得那些,不准去想了!她告诉自己。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小姐,香雪今天拉肚子了,清雪的娘病了前几日也回去了,今天主院人手不够,我们得过去帮忙。”绿萍赶忙走过来说。
紫菱支支吾吾的穷解释,生怕小姐把上次主院吵架事件的气撒到她们头上。
“没事,去吧。”她手一挥。一点都不介意。
“小姐,你等下会去吗?”绿萍临出门还问了一句。
“再说。”她随口一应。心里却没打算要去。一来是觉得是二哥的婚事又不是她的婚事,干嘛要她去参与,二来仍旧是对于爹上次把她痛骂一顿的事情还记恨着。不去不去,她才不去呢!她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小姐……”小丫头脸色有些难看。
“若是我爹爹问起来了,你就说,既然样样事情都以表姐为先,那表姐可一定要在场的,怎么能让我这痴呆的小姐抢了知书达理的表姐风头呢?”劳资可记仇了!她对着主院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
进屋穿了一件外衣,自己重新输了一个发髻。平日里在别院中她总是松松垮垮的竖着头发,感觉舒适自在,却被爹和兄长说没有礼数,在别院可以,出门定不许这样。想想也是,古代么,总是规矩多如牛毛的。
找了一点碎银子,一个人从后门出了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