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啊你看我说》澄澄啊

9、临检临检！都给老子出来！

　　时间一晃两晃，晃过了中考期末考。
　　期末考之后该选文理了，以便高二开始更好地扬长避短。“洛炎，你选文还是选理？”
　　瘦猴是每科都很平均——平均地差，在选择上颇为头痛；洛炎撑着脑袋想也没想，“我看小小的。”
　　“你真有出息。”
　　“谢谢夸奖，我可是硕果仅存的好男人。”
　　瘦猴一脚踩了过去，“男人个ｐ，还是小男孩吧～”
　　“……你知道得太多了！”
　　小小不管两人倒腾，自老师收走文理分科潜力测试试卷后，郑重地在纸上一溜写下“政治生物地理历史化学物理”，横向标注“兴趣、强弱、记忆力要求……”，打算来个综合评分。老师说，除了老师评价，家长意见很重要，要大家回家和家长商量。她妈授权了给她外婆，外婆授权给了她，于是她可以全权代表她的“家长”发表意见。
　　正在纠结生物的兴趣该打４分还是３分好时，洛炎和瘦猴“运动”完回来了，“简单，抓阄！”
　　小小一手拍掉洛炎手上临时撕得歪歪扭扭的纸条，皱眉。
　　洛炎知道她要说什么，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拿过她的纸板，“好好好，认真是吧？我给你打……政治——兴趣1，强弱度6，记忆力要求10；生物……物理……综合评分，第一的地理，7.5。……你学地理到时候能干什么活？”
　　小小拿过纸板，第二是物理。“物理？不行啊，你反应太慢了，效率低，到时候作业会把你压死。”
　　那第三的政治……“那更不行，你已经够死板了，学了政治更死板！”
　　到最后，不是她自己，而是洛炎全权代表她的“家长”，在“历史”上划了个大圈。
　　“那小小以后能干什么活？”
　　小小同问，哀怨地看着洛炎。洛炎揉揉她的头发，咧嘴笑，“考古啊，考古时眼力比听力重要多了。”
　　“很难找工作吧。”
　　“自信最重要～考古能倾听历史的声音。”洛炎有模有样地念叨，像摸小猫似地摸着小小的头；当发现小猫的眼神忽地有了狼的精光，马上把手伸进裤袋。
　　他多少摸出些规律了。别人是“爱你在心口难开”，她是“感动在心口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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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二分班了，位置有了大调整。
　　山贼继续做了他们的班主任，因为报地理的太少，地理历史一个班。不过正好男女都是偶数，小小的位置被调，调到了第一排，和萧苕同桌。
　　萧苕和黄露露作为文艺特长生，瘦猴作为体育特长生，还和他们一班。
　　“第一排好啊，你看得更清楚……别像个被人遗弃的小狗似的，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能跑去咬山贼啊。”
　　洛炎，你看不懂我的眼神吗？我在说：我怕萧苕……
　　“啊，萧苕。”萧苕酷酷地抬眼，爱理不理地；自从被瘦猴甩了后，她的气场更冰冷。“多照顾小小啊……别太冷，没男人喜欢没温度的女人。”
　　“要你管！”
　　萧苕往边上坐了坐。小小不敢接触她的眼神，怕被刺回来。上课铃响了，外面的人纷纷涌了进来。洛炎揉揉她的头发，“上课专心听课，我走了。
　　“……放手啊，小狗。”
　　小小死死攥着他的衣摆，又哀怨地看着他。
　　“……先放手，我想办法。”

　　小小乖了。
　　瘦猴夺了小小的位置，笑得可开心了。见洛炎回来若有所思，“她是不是把你当鸭爸爸了？”
　　“滚。”
　　单字代表他心情不好。瘦猴缩回来，拿着本书，却没啥心思读，“不过萧苕那家伙是没啥爱心地。”
　　“所以你一个月就把人甩了？”
　　“是啊，害我的痴心校草位置拱手相让。谢狐狸高三了，校篮球队队长的位置，你说我要不要去挣一挣？”
　　“当然要。你一体育特长生可不是白‘特’的。”
　　洛炎说着，举手把巡视的山贼招了过来。
　　“新学期第一堂课，好好读书！”山贼双眉一皱，凶神恶煞。
　　“老师这学期的英语课还是李老师么？”
　　“是！不过人家说了，教你们太没成就感了，等尹老师一回来就撤！”
　　难怪一大早就内分泌失调。
　　“李老师让我的学习热情汹涌澎湃，她走了我怎么考满分啊？！”
　　山贼喜上眉梢，表情依旧很严肃，“单你一个人靠满分没用啊。”
　　“瘦猴也行。”
　　瘦猴一副路人甲被提拔主角却没被潜规则的不可置信，“满分？你被小小瞅傻啦？给我答案我也抄……”洛炎一脚踩在他脚面上，他立刻龇牙咧嘴地，“老师，您给我个机会吧！我求你了！”
　　山贼摸摸下巴，“新学期，懂事了啊！”
　　“当然，年岁可不是白长的。不过老师，我看不清黑板。”
　　这才到了重点。
　　早读课下课，小小很欢欣地看着洛炎调到了她身后的位置，外加一脸苦相的瘦猴，“哥，多少个一百分也换不来我的后排宝座啊～”
　　“做人要有志气！”
　　瘦猴花了好几周的时间，都不能有志气地接受第二排这一显赫的位置。最郁闷的一点就是他的身高，这个明显的优势成了他的劣势——长得高又那么突兀地坐在前面，老师不提问你还提问谁呀？在这点上，小小比光偷笑的洛炎仗义多了，老师问的问题只要她懂的，她都会写在她的纸板上。
　　那段时间的纸板对他来说就是救生的浮板啊～！！
　　萧苕对小小更不满了。

　　小小对萧苕，打算当初跟对洛炎一样，来个破冰之旅。在屡次问问题遭到白眼后，小小却怎么也不敢问她“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怕她又来个残疾人理论。想着就这么着吧，她除了远在一班的尤雾，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啊……
　　于是小小有了第三方案。
　　“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瘦猴摸着下巴，嘿嘿地笑，洛炎一本书扔过去，“就算是过气的校草，你也不能笑得这么猥琐。你问这个干嘛？！”
　　洛炎恶狠狠地。
　　好久没见他这样的表情了，小小甚觉怀念。抓过他修长的手指又想咬，被洛炎一拍脑袋，“说了我不是骨头！”
　　小小只好自个儿磨牙，一边在纸板上写：我想让萧苕开心，我想和她做朋友。
　　“于是就出卖我了？”
　　小小回瘦猴一个灿烂的笑容。
　　“卖人卖得这么光明正大我还是第一次见。”瘦猴嘟囔，“我啊，喜欢……”／“等等。”
　　洛炎很认真地扳过小小热切的目光，“你打算怎么帮萧苕？”
　　——告诉她瘦猴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如果他喜欢有爱心、热情的，那你怎么说？”
　　小小满脸莫名其妙，装模作样煞有其事地张开嘴巴“说”。虽然没有声音，洛炎看口型就知道她说什么：“还要怎么说？就这样啊：‘瘦猴喜欢有爱心、热情的女生。’”
　　洛炎一脸“果然如此”的无奈，一拍她表演得兴致勃勃摇来晃去的脑袋，“我是该说你是猪呢，还是该说你是猪呢？”
　　我哪有！！
　　小小瞪圆了眼，控诉洛炎诬告。
　　“你这样说，言下之意就是人家不热情没爱心咯。”洛炎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耐心过。
　　小小张张嘴，定了定……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那我该怎么说？
　　“你怎么说都是错的，因为她不喜欢你。”
　　小小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瞪了洛炎一眼，转身不理他们了。
　　没过多久，后面扔了个小纸团过来。——你干嘛非得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小小鼓起腮帮子，将纸条又揉成一团，回头往洛炎狠狠往头上扔去！
　　好心没好报！洛炎一个长手抢过蹦到后面那桌去的纸团儿，打开来撕巴撕巴，扯开她的后领，一股脑儿地把纸屑全倒进她的后背！
　　小小砰地一下站起了！晚自习，大家的眼光全集中到了她身上。小小不管，她眼里只有可恶的洛炎。和洛炎互瞪了十秒，小小一咬牙，把纸板砸到人家头上！
　　黄露露过来调和，“怎么了小小？有话好好说！”
　　小小坐下，低头不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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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战持续了三天。瘦猴实在是受不了身边的超低气压，“至于吗？不就是个小吵架，男的不低头，难道要女的低头啊？”
　　“我管她低头不低头，小兔崽子恩将仇报！”
　　“做男人不能太小气。”
　　“做男人不能太没原则！”
　　“那你继续怄吧！”
　　下午体育课，体育老师不知抽起了哪根筋，爱大冬天地逼人下水，说要锻炼他们的体质；还拉来了另一个老师，一男一女分别兼顾。洛炎心情正不爽，第一个就跃进水里找刺激，其他男的也是吼上两句冲个冷水澡就下水了；女的磨磨蹭蹭在更衣室里，企图磨上个半天；在体育老师千吼万骂后出来了，一个个站在池子边，哆哆嗦嗦地，最后还是被体育老师踹下水。
　　小小不在其中，她早早就挨着池边慢慢下去了，然后一整节课就紧紧抓着栏杆泡水。她怕，万一被人踹下水，或者脚抽筋，她又呼叫不到……
　　偏巧体育老师是个非常热血的主，“相信自己！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可以呢？！”
　　小小抓着栏杆，摇头。
　　“你这样泡着很冷地，会感冒！快去划两划，老师看着你！”
　　继续摇头。
　　“老师陪你一起！”
　　女老师一下子就下了水，“哇～好冷～来！”二话不说把她紧紧抓着栏杆的手拔开，往池子深处去。小小摇头摇得那个厉害，可是手还得紧紧地抓着老师。“先试着打水！”
　　老师换成了一块浮板。小小那个紧张，根本平衡不了，三两下便掉了好几次进水里。
　　“露露快看，那聋子在学游泳呢！”
　　“你别笑，聋子就不能学游泳吗？”
　　“哼。”萧苕鼻子出气，“我就是看不惯她！哈、那狼狈的样子真搞笑！”
　　萧苕不游了，浮在水边看笑话。和她相同想法的女生也不少，三五成群。“哎！你们！继续游！！”
　　在体育老师很有责任心的教导下，小小“被”游了满满一堂课。灌了满肚子水不说，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哆哆嗦嗦地——被吓的。
　　体育课安排在下午最后一节，铃声一响大家就自个儿散了。进了更衣室只有她一个了。
　　小小牙齿不断打颤。
　　一个人的认知让她有点害怕，只想赶紧换了衣服出去。
　　衣服……呢？
　　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找了一圈。
　　没有，连半条毛巾也没有……

　　地面还有很多流水，湿漉漉冷冰冰地。夕阳从顶窗飘进来，那么地没有底气。小小缩了缩脚，不找了，扭头就往门口去。
　　门口有人！！
　　小小立马开心地要跑去，猛地一股冷水迎面射来。
　　冷……！！！！
　　萧苕看到小小冷得直跳，兴奋地开始大笑，手里拿着水管直往她身上浇！她蹦到哪儿，水柱就跟去哪儿！
　　“露露快看，她真像个猴子！！”
　　“哈哈～猴子还会叫，她连叫也不会叫！！”黄露露刚把老师支开，笑着跑来。抱着胳膊看了好一会儿，“猴子还会表演，她就只会蹦，真没劲～咱走吧～”
　　萧苕把水管一扔，白花花的水咕嘟嘟地直往地上冲。小小嘴唇青紫，牙齿不断打战，抖着看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被扔到地上，每件都被踩上一脚，最后她的那条小内裤，在一堆湿透衣服上势单力薄，歪扭着身子，像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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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直蹦想叫又叫不出的样子真解气！”
　　黄露露脸上是冷笑，看到前面的人影，一捅萧苕，“洛炎！”
　　“落东西了？”
　　洛炎扫了眼正在锁门的萧苕，“老师呢？”
　　“老师有事先走了，让我们清场。怎么了？”
　　萧苕锁好了门，挽着黄露露，维持一贯的冷淡，“‘怎么了’我们也帮不了你，露露走吧。”
　　黄露露朝他摆摆手，极其自然地和萧苕离开。“如果洛炎发现我们欺负她，怎么办？”兴奋过了，萧苕有些后怕。
　　“怕什么？难道他会打女生啊？”
　　洛炎的视线直接越过铁门望向泳池。他离开那会儿，整个泳池只剩她一个了，哆嗦地从水里爬起，又哆嗦地继续游。
　　那该死的体育老师没看出她在害怕吗？
　　他又ＴＭＤ在赌什么气？？
　　“哐当……！”一脚踹在铁门上，也解不了气。洛炎又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晚自习。
　　“小小呢？”
　　萧苕冷淡地摇头。
　　山贼环顾了一眼，没人吱声。“那洛炎呢？”
　　瘦猴举手，“他肚子痛，上厕所！”
　　实则是洛炎见小小没来，找去了。萧苕和黄露露互看了一眼，又淡定地别开了视线。反正是初冬，冷不死人。
　　过了半节课，洛炎才回来。山贼去处理小小缺课的事了，洛炎看小小还没回来，凳子还没坐稳，又要出去。
　　“……小小？”
　　小小呼哧呼哧地出现在门口。脸色青紫，身上紧巴巴地贴着白天穿的衣服，湿漉漉地正往下滴水……
　　洛炎微一皱眉，正要上前，小小咬牙把手上的东西一泼……
　　“哇——！！！好冷！！！！你这个神经病！！你在干嘛！！！！！你个疯子！！！！”坐在第一组第一排，萧苕从上到下被泼了个透顶。冰冷刺骨的水从头顶浇下，还钻到了衣服里！
　　小小把桶一扔，又跑了出去；洛炎正要追上，在门口和山贼撞个满怀。“怎么了怎么了！！这都是怎么回事！！！！！”
　　山贼堵在门口，被教室的情形气得七窍生烟。“班长！你带萧苕去女生宿舍换衣服！！洛炎你给我出来！其他人自习！！”
　　“老师我也被淋了！”瘦猴哀怨地站起来，满头湿发。
　　“我带瘦猴换衣服！”洛炎二话不说，架起瘦猴就往楼下走。
　　前头的萧苕在哭得哇啦哇啦，边哭边骂。洛炎一把把她们拉着，“你们干嘛了？！”
　　“你们还要问她干嘛了？发什么疯啊！”
　　“不是你们整的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
　　瘦猴赶忙挡在其中，“先找到小小。其他的再说、再说啊！”
　　洛炎扫了他背后的两个女生一眼，转身走了。冷冷的一眼，黄露露却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如果不是瘦猴挡着，他真会打她们……

　　铃声响彻了整个校园。第二节晚自习开始了。
　　洛炎绕了校园找了一圈，还爬进了游泳池。一个颤巍巍的看门老头正从里面出来，“唉，我来散步差点没吓晕，她就巴在铁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洛炎一听，暗骂自己急傻了！好容易才从里面出来，她怎么还会回来这儿？
　　回头沿着地上的水痕找。还好天冷……
　　这他妈的天冷！
　　水痕到了足球场就寻不着了，草坪的那头是观众看台和器械室。
　　趁着月光逐间逐间地看。没叫，叫也白搭；别说她听不见，就算听得见，她也不一定会回答他。
　　……没有。
　　洛炎倚在室外想了会儿，剩下的就只有她家了；如果她跑回了家，那倒不怕……

　　小小躲在角落，被风吹得直哆嗦。她也不知道为啥跑这里来了，只是……只是不能回家，回家洛炎能找到，找到他就会骂她；可是如果他不来找……
　　洛炎，我也不想去贴冷屁股的……
　　洛炎，为什么我要听不见……
　　洛炎，好冷……
　　洛炎……

　　“找到一根傻冰棍！”洛炎蹲下，把校服脱了，又觉得不够，再把毛衣脱下往她身上套，边套边骂，“都冷得跟一冰棍似的，还跑上来吹风？看自己能不能冒仙气啊？”
　　他抱起她，脖子热乎乎地贴在她额头上，小小鼻头红了，眼眶开始泛红。
　　“没事了，先去洗个热水澡！”
　　洛炎抱着她，开始觉得后怕。还好他不放心，连站台也去看了，否则她会在那冷飕飕的地方待到什么时候？？闯进了男生宿舍楼，直接跑进浴室，“临检临检！脱了衣服的没脱衣服的都给我出来排队站好了！！”
　　刚下课，浴室里男生不多，就两个，都和洛炎挺熟地。“……妈的！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清场清场，给老子滚出去！”
　　“终于兽性大发了？”
　　洛炎也不解释，一脚一个把人赶了出去，把门“喀吧”一锁。
　　“脱衣服！”
　　小小眼睛睁大。
　　“看什么看！冻傻啦？脱！！”
　　小小揪紧了衣领。
　　洛炎猛地发现有何不妥，脸一红，“……看什么看、站错了而已！”
　　门喀吧又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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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猴在教室等了一会儿才回宿舍，发现目标人物正坐在浴室门口的栏杆上，拿着把直尺在指挥，“包场了包场了，要洗澡的去楼上！”
　　“找到了？”
　　“啊。”
　　“没啥事儿吧？”
　　洛炎不吭声，直尺在脸上一拍一拍地，在想着什么。
　　“小妞挺倔的嗬。”
　　“山贼说啥了？”
　　“人民内部矛盾，能内部解决就内部解决。”
　　那就是不会惊动到校方。
　　“你打算怎么解决？”
　　洛炎想了会儿，“先问问小小。”说到这儿，洛炎开始有点烦躁，“怎么还不出来？”
　　“放心，晕了会有动静的。”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瘦猴灵光一闪：“兄弟，她的衣服都湿了吧？”
　　“啊。”
　　“……那她穿什么出来？”
　　“……”
　　“……你傻了不少啊。”
　　“托福。……快帮我去借套衣服来！！！”

　　门咿呀开了，小小的脸怯生生地冒出来。“放、放心，瘦猴去借衣服了。”
　　小小不紧张了，点点头，笑了。
　　眉眼弯弯地，对着洛炎笑。
　　洛炎也笑，伸手摸摸她脑袋，“不冷了？”
　　——嗯。
　　下一秒，小小把他的手指抓到唇边上……
　　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