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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十五] ...

  •   两个人都不记得这个吻到底持续了多久。反正意识恢复清明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了。
      夜神绫靠在他的肩上问:“消息传出去了?”
      “还没有。”宇智波鼬低垂着眼,轻轻抚摸她的红发,“晓的情报能力一向不错。”
      “这样啊。”夜神绫应了一声,却离开了了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宇智波鼬避开她的目光。
      于是夜神绫叹了口气,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宇智波鼬似乎本来是想躲开的,可是动了一下却又顿住了,最后只任由她动作。
      “我说你怎么这么青春热血呢,原来是发烧了。”夜神绫蹲下身翻开床铺上的被子,又去找因为她“受伤”而常备在房间里的绷带了。等到把绷带和伤害全都找齐了,她又回到床铺那里的时候,发现宇智波鼬根本没躺下去。
      她用下巴指了指床铺。
      宇智波鼬不动,他摇头,正色说:“不用了。”
      夜神绫微微皱起眉。
      其实夜神绫的爱好之一是找来每一期的《砂隐周刊》和《木叶周刊》慢慢翻看。不得不说这两本周刊的主编都是相当有才的人物,夜神绫每次看的时候都边看边笑,从前在木叶的时候她会去找他一起看,现在相聚的时间少多了,有时候她也还是会找出些好笑的段落指给他看。于是宇智波鼬有时看见路边有得卖也会随手买上几本,自己随便翻看一下。
      他记得有一次《砂隐周刊》发行了一个特辑,标题是“风神”,他一时好奇买回去翻了一下,看见采访其他忍者的栏目里面有这样一句写夜神绫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你就会感觉心都揪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她从来都漫不经心地笑,或许是因为她皱眉的样子看起来有种落寞的味道,总之宇智波鼬现在深有同感,而且更因为他不是杂志里那些只见过她一两面的人,所以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所以宇智波鼬叹了口气,脱下黑底红云的外袍坐在了床铺上。夜神绫一扯被子为他盖好,然后一边扯出绷带一边轻描淡写地叫他脱衣服。
      “我闻得到血腥味的。你大概是因为伤口有点感染,身体虚弱所以导致低烧,所以好好包扎然后睡一觉就应该没事了。快点脱吧,我帮你重新包扎伤口。”
      夜神绫包扎伤口的功力本来实在很垃圾,她从来只帮自己包扎,所以一直也不在意,可是在木叶的期间,她在亲眼见识了宇智波鼬的包扎技术之后,无奈地选择了重修包扎伤口这门课程,最后倒也成绩斐然。
      “已经包扎过了。”宇智波鼬这样拒绝她。
      “你的包扎技术我早就亲眼见识过了。”
      宇智波鼬不说话。
      夜神绫说:“搭档,为什么从以前到现在,看着你我总是想要叹气呢?”
      宇智波鼬还是不说话,不过他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曳影嘲笑她:【两个笨蛋。两个人都一边担心对方一边不在乎自己到最后只会两个人都辛苦啦】
      宇智波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最严重的是刺中肺部的一刀,差不多就把整个人都刺穿了。他自己的确已经胡乱包扎了一下,不过好像后来战斗的时候又出血了,于是血就在里面凝住了,看起来乱恐怖一把的。
      如果不是夜神绫总是把凤潋给她的伤药送给他,大概他身上留下的疤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夜神绫曾经还为此对他说过:“你们那个破拆迁办收集资金的方法其实不是让你们出任务赚钱而是卖伤药顺便还拿你们来买广告吧?”宇智波鼬听后但笑不语。
      夜神绫一面检查着一面说:“哇哦,谁这么厉害能近你身捅你一刀?”
      和夜神绫不同,宇智波鼬的近战能力比起他高超得恐怖的综合能力来说实在差得离谱,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这是因为他的幻术和写轮眼都优秀得连“出色”都无法形容的缘故。通常他的敌人就算避过了他布下的幻术,也会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就被K.O掉。
      宇智波鼬扯动嘴角:“反正都死了。”
      “MA……和你打过,死掉是当然的啦。”夜神绫开始为他清理伤口,消毒、涂药、包扎,最后只余下他胸口那道可怕的伤口。
      “其他的都包扎好了,那个不用管也没关系。”
      夜神绫看他一眼,站起身拉开门:“就是那个才有关系啊。”说完已经走出去了,又回过头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个普通至极的手势,由她做来实在是让人倒吸一口凉气。明明是那么稚气的动作,却因为她而带上了一种从骨子里渗透出的野媚和魅惑。
      宇智波鼬安静地听着她穿着木屐走远的声音。然后他低头看着落在被铺上的月光,眼角瞥见装绷带的托盘侧壁好像有一条小绳子,于是便试着轻轻拉了拉,怎料却拉出来一张纸来。
      那是一张萌黄色的高丽纸,颜色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温暖,上面写着一首和歌,字迹韶秀,墨色浓淡相宜,而且暗香浮动,樱花的味道在夜风中弥散开来。
      “本是,情断凄凉过活;却为何,重又相逢,受此苦折磨。”
      这个风流贵公子倒是锲而不舍,处处用心。
      他安静地看着,想着绫看到这首和歌后的反应。
      ——大概会叹口气然后放回原处吧?
      于是他也就把它放回原处,却想起了什么,不由轻声道:“恋思如朝云,缭绕春日野,重重积聚,日日月月。”
      绫好像非常熟悉和歌,但她的确是不怎么喜欢这种酸得发涩的东西的啊。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会去熟悉它?
      奇怪。
      “你果然听到啦?”红发的少女捧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口,笑容在飘渺的白气中显出一种出尘的美,“其实我听到的时候真的非常想发抖。”
      他浅淡地笑:“还是这样吗?”
      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一看到粉红色、玫瑰花或者听到肉麻的话都忍不住发寒。
      “从以前开始都是这样,大概以后也会一直这样。”夜神绫用脚拉上门,耸耸肩走过来,“可能我和少女情怀天生无缘。”
      宇智波鼬按住她正在用热水浸湿毛巾的手:“不用了,就这样撕吧。”
      夜神绫没有停下动作,也没有抬眼看他:“你以为我不知道绷带里还有几处伤是你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刺的?”她拧着毛巾瞥了他一眼,“不过你刺在胸口干什么?嫌自己伤得不够严重?胸口那里虽然敏感,疼痛感强烈,但是毕竟是要害,对自己你没必要这么绝啊。真是的……”
      曳影“哇哈哈”地爆笑了起来:【我靠,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这些话你不如留着说给自己听好了】
      虽然宇智波鼬听不见曳影的话,不过很明显他的想法和曳影相同。
      “我没你经验丰富。”宇智波鼬神情平淡。
      此时夜神绫正把热毛巾按在他胸口上想尽量化去伤口的凝血,听到他的话也只能不说话。
      因为她实在反驳不了。
      夜神绫正想着说点什么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就听见他问她:“你和户神澈打过了吧。”
      所有面瘫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喜欢用陈述句的语气说疑问句。
      “嗯。”
      “他给你下了什么?”
      “毒啊。”
      “那你会杀不了他吗?”宇智波鼬皱眉。
      和总是笑的夜神绫不同,宇智波鼬皱眉的次数可以说是相当多的。可是他一皱眉,夜神绫还是和刚才的宇智波鼬一样举起白旗了。
      “这种毒对我有用。”
      “……除了他还有别人掌握吗?”
      那一瞬间,夜神绫几乎觉得自己在宇智波鼬黑曜石一样的眼里依稀看见了写轮眼的嫣红。
      “应该没有……吧。”夜神绫拨了拨因为低头的动作而滑下来遮住眼睛的红发,“那其实是蛊毒啦,就是很多小虫子,它们的繁殖速度很快。我要操纵妖力把它们逼到我身体里的一个地方然后再一起弄死,不然它们还是会不停繁殖。你要把它们逼到某个地方应该会更难,所以你一定要更小心……对了,记得小心雪夜蝶,户神澈那家伙就是用那些小蝴蝶给我下蛊毒的,我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那些小虫子是什么时候进入身体的。”
      她拿开热毛巾看了看,血块已经融得差不多了。不过她还是重新洗了洗毛巾,然后轻轻按在了他的伤口上。毕竟融得越多,撕下来的时候就越不痛。
      “很痛吧。”宇智波鼬专注地凝视着她,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发。
      不同于写轮眼状态时的阴冷可怕,当他的眼睛呈现夜空般的深邃颜色时,他的目光总是带着某种灼热的力度,让她忍不住退缩。
      灼然到离谱。
      然后她总会不经意避开他的目光,可是这时候她又会听见他很轻的笑声,再看过去,他已经眸光流转,眼神中还带着满满的笑意。
      曳影总会骂她没出息。
      所以一句话,她还是挺怀念刚认识的时候他那种清冷脱俗的样子的……起码那时候他不会在她面前腹黑来着。
      这样想着,夜神绫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同时手下一用力,染满血的绷带就被撕了下来。
      宇智波鼬的自制力一向很好,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于是他只是轻轻吸了口凉气,就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夜神绫看了看他,用衣袖按了按他的额头为他拭汗,然后动作尽可能轻柔地为他消毒、涂药。
      “手抬起来。”她专心致志地完成手上的事情,并没有抬眼看他。他依言抬手,让她将绷带一圈又一圈地缠绕住他的身体。
      宇智波鼬突然觉得很宁静。那种感觉,就仿佛心里的伤口也被她温柔地包扎了起来,从此再不会被风吹雨淋,有的只是一片温暖平和。他低垂着眼看着面前的少女,蝶翅般的睫毛下的黑眸幽深而又灼热,就像漆黑的海面上闪烁着微光的模样。
      胸口好像真的如她所言是个敏感的地方。他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胸膛上,如同一根羽毛,如此轻柔,如同一场幻梦。他还能感觉到她的发丝随着风轻轻颤抖,撩动着他的胸口,让他感到微微有点酥痒。
      “好了。”最后恶趣味地打了个蝴蝶结,夜神绫舒了一口气。
      宇智波鼬“嗯”了一声,忽然伸出手把她拥入怀中,下巴放在她的发顶上。夜神绫这次却没有退开,安安静静地由他抱着,也伸出手汇抱他。
      该怎么描述呢?
      宇智波鼬拥抱过佐助。而夜神绫拥抱过明澈,也拥抱过我爱罗。
      但那些拥抱和这个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从前的拥抱,是对别人的一种保护,一种安慰。只有与对方的拥抱,才会感到平和甚至安乐。
      在这个拥抱里,他们不用担心对方,不用防范敌人,不用忧虑未来,他们是偏受对方保护的,是相互依赖着对方的。
      明明都是保护着对方,却觉得是在被对方保护着。
      这种感觉相当微妙,但真的非常不错。
      片刻后,夜神绫轻轻推开他:“睡觉去。”说着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是降了一点,可是烧还没退呢。”
      这次宇智波鼬倒是很快就躺下来了,而后他看向夜神绫,后者只是为他细心地掖好被子,笑道:“拜托,我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你休息好了回去之后我可以睡一整天都没问题。嗯?”
      宇智波鼬凝视了她一会儿,闭上了眼。
      夜神绫掖被子的时候手伸进被子里了,被他紧紧握住,她轻轻抽了几下,抽不出来,便就这样握着他的手坐着,静静地看着他睡着时样子。
      两年前他刚刚叛逃出村子的时候,她也曾经整夜握着他的手
      陪在他床边。
      不过他成长了很多了,不止身高增长了,连腹黑程度也增长了不少。
      想到这里,她本来应该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口气的,但却实在想笑。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夜神绫怔怔地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然后又慢慢收了回去。
      月色如水,温柔地照在两人身上。
      转过头,夜神绫保持着这个姿势,侧首看着窗外的天空渐渐亮起来,然后就听到侍女洗漱的声音。
      宇智波鼬似乎真的很累了,到天亮了还睡得很熟,于是夜神绫甩出风刃拉下帘子,再轻声对房外的侍女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吩咐她们千万不要来打扰。
      接着她安静地看着日光在被铺上缓慢移动,安静地看着宇智波鼬胸膛的起伏,还有他睡觉的时候的模样。
      直到宇智波鼬醒来。
      这个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不得不说,宇智波鼬不负“宇智波家的天才”之名,的确是一个非常适于在危险的环境下生存的人。从小到大,他都在相对较为安全和平的木叶里面生活,他在外执行过的最长期的任务也不会超过半年,所以按理来说,在进入晓之后,他是需要一段比较长的适应期的。毕竟在晓组织里面,同伴这种东西根本就完全不可信。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要保持那种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醒来的警觉,这种程度已经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然而宇智波鼬却可以说是非常快地就适应了这种时刻都与危险和死亡相伴的生活。而且即使时刻处于这种高压高危的环境中,他也始终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正常的心理,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处变不惊地迅速作出最恰当的反应。
      作为他搭档的夜神绫早就知道他很天才,却也没有料到他竟然天才到了这种简直变态的程度。和他比起来,很多她见过的所谓的“天才”都简直不值一提。
      夜神绫感叹他天才到变态,也还是庆幸的。宇智波鼬的强大已经无懈可击到了毋庸置疑的程度,可想要杀死一个比自己强大很多倍的人并不是什么比登天还难的事情,虽然宇智波鼬自己也相当精于此道,但一旦被抓住了松懈的瞬间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总之,说这么多,就是想说,像现在这样熟睡对宇智波鼬来说实在是一件非常稀少的事情,稀少到了几乎没有的地步,以致于他现在醒来看见窗外的天色,自己也觉得非常诧异。
      不过在看到红发的少女对自己微笑的时候,他就释然了。
      ——原来不是他不知不觉间松懈了,而是因为她在身边啊。
      其实在睡梦中,他也有朦朦胧胧地察觉到什么,也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可是当他依稀闻到那股熟悉的浅淡香味,听到那道熟悉的低柔声音的时候,他的意识便再次沉入安眠。
      或许是潜意识里,他就认为,只要有她在,就可以安心。
      他相信她。无论是她对他的感情,还是她的实力,或者其他什么的。总之,他相信她。
      夜神绫曾经看到过《砂隐周刊》上的性格测试,穷极无聊之下笑着问他:“如果我真的把你抓去换赏金了怎么办?别告诉我说‘你不会的’之类的话,那样无聊死了。”
      他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她:“没怎么办啊。”
      “就是怎么样啊?”
      他说:“愿赌服输。”
      夜神绫怔住。然后她笑了,眼里充满着温柔的银色光华,有种能够溺死人的柔美和醉人。
      宇智波鼬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做出决定之前,一定会再三考虑,思虑得面面俱到,再做出最恰当的决定。但当他决定了之后,就绝不后悔。
      就像他一直为两年前那个血色的夜里他所做的事感到愧疚和伤悲,但他从来不曾后悔过。
      就像他无可奈何地慢慢走入了黑暗,却也始终不曾停下脚步,始终挺直自己的脊背,就这样,背负着无数人的性命和深重的罪孽,向前走,不回头。
      就像他相信夜神绫,他知道全世界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就是她,但即使他觉得这是绝对的,还是有句话说世事无绝对。如果处于这种情况下的人不是宇智波鼬,谁都会觉得她还是有可能真的背叛他的。
      如果是真的呢?如果她真的背叛了他,他会怎么样?
      ——只有愿赌服输。
      他相信她。就算她真的背叛了他,然后一切重来,他还是会选择相信她。
      相信了,就不后悔。
      所以其实夜神绫和宇智波鼬是同一类人。所以宇智波鼬在夜神绫笑着问他“你就这么笃定”的时候,不假思索地回答她说:“我相信自己。”
      他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出来,这句话的意思不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而是他相信自己。
      不过后来夜神绫看杂志的时候看到一句话,指给他看了之后,他就知道她的懂的,一如从前她懂他的意思一样。他想表达的东西,甚至是还没有表达出来的,她全部都明白。
      那句话说:“所谓真正的感情,就是两个人拥有同一个灵魂。”
      是的。同一个灵魂。
      于是此刻夜神绫摸了摸他的额头——“烧总算退了”,然后为他倒了水,手背碰了碰杯壁,又添了点热水,递给他。
      水温刚刚好。
      刚醒过来的宇智波鼬和无数人一样,意识还暂时处于模糊状态。平时总是锐利清冷的黑色双眸带上了一层很浅的水光,看起来格外动人。尤其是配上他那种难得的反应慢半拍的样子,显得非常可爱。
      “不愧是傲娇正太佐助酱的哥哥啊。Itachi小时候一定也很可爱的,啊拉,没能看到真是遗憾。”夜神绫笑得眉眼弯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啊,真可爱,而且这种眼神真是……”
      ——真是要命的勾人啊啊啊啊啊。
      “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卡鼬和佐鼬了,原来真的是很萌啊。”夜神绫双手托着腮歪着头细细打量他,那种“哇,真的好有趣哦”的神情让她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
      这边曳影已经连吐糟的力气都没有了——喂喂喂以大姐你的立场想到卡鼬和佐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应该发寒或者生气的吗,为什么你会表现得这么感兴趣啊啊啊啊啊啊?!
      “卡鼬……?佐鼬……?”
      所以说白天不能说人啊。
      夜神绫看着宇智波鼬一片清明的黑眸在心里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耸耸肩说:“也没什么啦……我只是想起一个作家的名字而已哈。E do,你不能拖太久的吧?Madara老爷爷会怀疑你的哦。”
      “嗯。”宇智波鼬瞥她一眼,唇角勾起隐约的弧度。而后他动作利落地穿好外衣,系好护额,最后对她说,“早点回去。砂隐村的长老会起疑的。”
      “啊拉,他们已经起疑很多年了。”夜神绫反而满不在乎。
      宇智波鼬揉揉她的发:“你的伤真的全好了?”
      “这点你已经确认过了吧?”
      “不要硬撑。”
      “知道啦。”
      “不要总是什么都自己来。”
      “嗯嗯嗯。”
      “不要什么都不说。”
      “是啦。”
      “不要瞒我。”
      “啊啊啊。知道了啦。”
      “无论什么,告诉我,我都会帮你。”
      “……嗯。”夜神绫笑笑,为他理了理衣领,“Hayi,Hayi。这种东西你自己做到了才来跟我说吧。
      “那么,一言为定。”宇智波鼬低沉的声音总给人一种不可违逆的感觉。
      夜神绫的手定在了他的衣领上,然后她放下手,笑着说:“嗯。约定了。”
      宇智波鼬吻了一下她的前额,没有说“再见”。
      夜神绫也没有说。
      宇智波鼬离开后,她垂下眸坐了一会儿,自己整理好床铺,从丰臣泽明怕她无聊主动送来的一堆书里挑出一本,翻了一下,把里面夹着的和歌夹进别的书里。然后换了套衣服,拿起书,打开门,请一看到她打开门就立刻迎上前的两名侍女带她去见丰臣泽明。
      其中一名侍女看着她的微笑,毕恭毕敬地轻声问道:“您的心情似乎很好呢。”
      “啊啊啊。”夜神绫笑着仰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任由灿烂的阳光顺着她的发往下流,无声地落在木质地板上,“因为,今天天气很好啊。”
      流云随着微风从某个方向飘来,悠悠地在天空中飘荡着。
      的确是个很好的天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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