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小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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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豚以嗅觉灵敏著称，但是焚香谷弟子何止百千，这灰豚究竟是如何辨别此人是不是焚香谷弟子的呢？这不得不让人深思，一旦这个问题想清楚了，要进入焚香谷就容易多了。
秦羽本以为这会是一个突破点，却不想刚一提出就被小六驳回了。小六说这焚香谷收弟子极为严格，大多是从小培养，且一般弟子并不出谷，是以那些灰豚怕是真的对谷中每一个人的气息都一清二楚。即便对这些人的气息并不熟悉，但是每逢有人出谷，先让这些灰豚仔细嗅上一番也便行了，所以要冒充焚香谷中人混进去，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事情再一次陷入僵局，张小凡和小三自认没有这么好的头脑，也便不多言，兀自修炼起来。
事情出现转机，要多亏了小灰。秦羽在外的时候，一向习惯隐去身形，可无论他如何隐去身形，小灰都能准确无误地感觉到他。这等细小琐事，秦羽本没有注意到，却是被小六提醒的。张小凡用他独特的沟通方式询问了小灰，小灰也点头承认了它的确是通过气味来寻找秦羽的。原来，秦羽虽是灵体，却并非没有气味，就连三眼灵猴都能嗅到的气味，灰豚又怎会嗅不到呢？
这一下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秦羽可以隐去身形，一般的焚香谷弟子想要发现他简直难如登天，而如上官策、云易岚等高手必不会亲自出来搜查宵小之徒。
所以，当警示铃响起，焚香谷众人找不到入侵者的时候，焚香谷内势必大乱，张小凡等人正可趁此时机进入。
计划已定，事不宜迟，他们决定当晚就行动。
当秦羽独自踏进焚香谷的地界时，不出意料地，铃声响了起来。远远地，秦羽就能听到焚香谷内众人骚动的声音。
按照计划，秦羽沿着焚香谷的边界移动，试图让焚香谷四周的灰豚都能嗅到他的气息，继而遥响铃铛，混淆焚香谷人的判断。
当一群又一群的焚香谷弟子赶来的时候，秦羽正逗那些灰豚逗得起劲儿。这灰豚胆子极小，一嗅到生人的气息就吓得全身发抖，正是它们身体发抖带动的铃响。秦羽见状难得玩心大起，来来回回折腾那些灰豚。不过，他这一折腾倒是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这灰豚除却嗅觉灵敏外，听力也是甚好，其他的灰豚听到铺天盖地的铃响，竟也吓得颤抖起来，一时之间倒真是辨不出究竟是哪儿有入侵者了。倒苦了那些焚香谷弟子，只听得到处都是铃响，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他们计划的是，秦羽在外面折腾一个时辰，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时候，无论人救没救出来，他们总是要出来的。
可是，未曾想，秦羽弄的动静太大了，竟然惊动了焚香谷的上层人物。一个看上去甚是精明的中年男子喝止了还在搜索的焚香谷弟子，“都停下吧，我们想必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你们且随我去玄火坛看看！”
一听他们要去玄火坛查探，秦羽着实吓了一跳，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如果真被焚香谷的人识破了，小凡他们恐怕连脱身都不可能！
万般无奈之下，秦羽不得不现形出来。
当年，秦羽还在潜龙大陆的时候，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杀手，身为王府世子却在外做杀手，他自是不可能用自己的真面目，所以他用起这缩骨易容之术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如今他用的样子，正是他当年做杀手时的样子，时隔多年，又一次用上了这张脸，秦羽也不由有些感慨：好久不见了……流星……
不出秦羽所料的，当他一现身，那些准备赶往玄火坛的弟子立马停了下来。而当初要带着众人离开的长老冷哼一声，“竟然现身了，看来老夫所猜果然没错，你们的目标就是玄火坛。老夫承认你隐匿行迹的本领确实很强，不过你竟敢单枪匹马面对我们这么多人，简直是愚不可及！待老夫收拾了你这个狂妄之徒，再去收拾你的同伴，常德，你先带着其他人过去！”
“是！”焚香谷众弟子中一人应道。
秦羽见状，心下一急，突然却看到不远处有什么在晃动，定睛一看，不是小灰是谁？秦羽锁眉，计上心头，伸手虚指一下，“谁说我是单枪匹马，看，那不是我的同伴吗？”
众人一听，信以为真，齐齐转头看去。秦羽趁此机会，再次隐了身形换了模样，身形急转，换了个方位又现出身形，大笑道：“哈哈哈！无知小儿，你们在看哪儿呢？”
那小灰倒也通透，也不用秦羽指点，自个儿又跑到别处，故意弄出大的声响。秦羽也不时地转换容貌来蒙骗众人，一时之间，焚香谷众人倒真被这一人一猴弄得有些草木皆兵。常德哪还记得带人离开去往玄火坛，那长老也将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强敌来袭，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
秦羽和小灰虽然一时稳住了这些人，但他们毕竟只有一人一猴，时间久了，不免有些捉襟见肘。
那焚香谷长老狞笑道：“宵小之徒，只知躲躲藏藏，看你们还能躲到哪儿去！”
眼看就要露馅了，秦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却听不远处穿了一个女声，“哈哈哈哈……什么玄火坛、什么八凶玄火法阵，终于还是给我逃出来了！”
声音是极柔美的，只是癫狂的笑让这声音听起来也是极为的歇斯底里，让人不禁心胆一颤。秦羽自是知道这是小凡他们成功把人给救了出来，焚香谷的一众弟子却是听得莫名其妙，只道是又来了强敌。
不过，那长老自是霎时变了脸色，就连秦羽和小灰趁机偷偷溜走都没有发现，带领着众弟子匆匆忙忙赶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秦羽知他们已经把人救了出来，也便不再多呆，赶回了他们的临时据点。
再说，张小凡这边。刚刚获救的九尾天狐，一时心情激荡便大笑起来，这一笑当真是响彻整个焚香谷，等她心情平复下来之时，却是把焚香谷上上下下都给惊动了。
焚香谷里年轻的一辈虽是听的莫名其妙，可辈分稍高的大抵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可谓是倾巢出动来追捕他们。到了最后，就连云易岚和上官策都追了出来，只是终究是晚了一步，让张小凡他们给逃脱了。
在临时据点，几人胜利会师，彼此都不由庆幸，今晚之事当真是顺利地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了。
“听说，是最近魔教又有动作，而且就是在南疆附近，是以焚香谷派出了不少杰出弟子和长老，我们此次也算是沾了魔教的光！”小六说道，他平时虽也时时带着笑容，只是终归笑里藏着些许惆怅，如今才真是放开怀的笑容。
听闻小六这么说，秦羽也不由心下庆幸，他们着实运气不错。
“你们救了小六，如今又救了我，这等恩情倒是让我不知该如何回报了！”
听得声音，秦羽这才细细打量起这只被救出的九尾天狐。她此时已是化作了人形，她的容貌当真如神工鬼斧，雕琢的恰到好处，多一份嫌多，少一份太少，似温柔水波，让你沉醉。她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但毕竟经历过千年的岁月，多了一种气质的沉淀。
“前辈无需客气，更不要提什么回报，小六怎么也算我和小凡的朋友了，朋友有难，自当全力以赴！”
“正是如此！”张小凡也应和道。
那九尾天狐挑了挑眉，没有再顺着这话题说下去，反倒高声道：“你们叫我前辈，我看上去很老吗？”
张小凡被九尾天狐的高声一问吓了一跳，嗫嚅道：“不、不是……”
“前辈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不过辈分在这儿摆着，不叫前辈又能叫什么？”秦羽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想他与小六平辈论交，已是占了便宜，如今对着小六的母亲除了持晚辈礼节，还能如何呢？秦羽的眼神瞟向小六，只见他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一点儿上前解围的意思都没有！
“你还叫前辈！”那九尾天狐看上去倒似真恼了一般，她瞪了秦羽一眼，道，“什么辈分不辈分的，我们狐族从不在乎这个！”
“好了好了，秦羽、小凡，我母亲一向讨厌别人把她叫老了，你们就依了她吧！”小六被秦羽一直用眼神示意，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小三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不由轻笑出声，只是此时众人心里都高兴着，也便无人计较。
秦羽听小六这么说，只得从善如流地应了。张小凡见秦羽都点头了，自是也没什么意见，只见他颇感为难地问道：“那以后要如何称呼……”
此话一出，那九尾天狐也愣了一下，她被囚禁了三百年，过往的名字即便记得也不愿再用，随口说道：“以后，你们叫我小白好了！”
这名字一说，张小凡有些傻眼，转而笑了起来。小白见他笑得诡异，以为他是在笑她起名字没水准，恼怒道：“笑什么！”
张小凡笑得有些气喘，指了指旁边东张西望的小灰，道：“它的名字叫小灰！”还有小黑……张小凡在心里偷偷地加了一句。
小白……小灰……
众人本来都没多想，此时经张小凡一提，两相对比，都不由笑了起来，就连小白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而秦羽，与张小凡对视了一眼，笑得愈发心照不宣了。
这里毕竟是焚香谷的地界，小白既已被救出，多留一会儿就多了一份危险。虽说小白的加入，令这个小团伙实力大增，但是少了地利人和，他们对付起焚香谷来着实困难。而且，这几日来，他们也发现了，南疆最近实在不怎么太平，几人都不愿趟这趟浑水，一致决定尽早动身！
然而，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他们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这人算得上是熟人，小六、小三也都认识，正是当日与张小凡一同到黑石洞的，如今魔教鬼王宗宗主的女儿——碧瑶！
碧瑶一出现，秦羽就直觉知道，这并不是偶遇，而是碧瑶特意来找张小凡的！
一念及此，秦羽便头疼起来，这碧瑶一来就必然牵扯到一些麻烦的事情，偏偏当初离开青云门的时候，道玄真人还特意叮嘱张小凡不得加入魔教。虽说张小凡并没有加入魔教，但是与魔教妖女牵扯不清，就够那些正道人士遐思的了。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如果秦羽没记错的话，当初张小凡还答应过碧瑶一个请求！这就意味着，张小凡不得不接受碧瑶的要求，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碧瑶一张嘴，秦羽就明白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这几年的平静生活又一次要被打破了！
“张小凡，你可还记得，你当初欠我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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