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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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班遇到老朱，看他一脸奸猾，后悔又多生出几分。老朱跟她勾肩搭背进门去，边走边问：“怎样，不错吧？”
“恩，”杜兰泽从鼻子里发出个声来算是回答。
“人家女孩对你挺满意的，我老婆昨晚问过了。”老朱为了加重语气点点头，“难得现在能有如此女子，你别错过了。”
“既然如此之好，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杜兰泽盯着他“老话说得好，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N棵树上分别吊死？”老朱竖起右手食指，“no，no，no，现如今，聪明的男人已经不削于那些无聊的快餐感情。你见过谁天天坐在KFC里面啃汉堡？”
杜兰泽笑笑，刘戈锐可能是比较特别的一棵树，但不会就是他吊死的那棵。他不是找不到树，只是不想吊死，虽然他没有经过，可是对于婚姻的认识，他知道老朱这种人是积极的破罐子破摔，另外一类人是消极的抱怨。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最好没什么事。
杜兰泽这边打定主意要远离是非，如意那边倒是纠结得火热。
昨天被杜兰泽奚落了一顿，她虽然面上没什么，心里着实有些不爽。她一边跟自己讲，男人当然还是以事业为重，加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边又在咬牙切齿埋怨桑晨也太没心没肺了，再怎么样，还是该打个电话，昨晚就是为了他，连手机都没关，害她半夜被个骚扰电话吵醒。
如意对着电脑屏幕发了半天呆，手边的咖啡已经没了温度，喝了一口，一路凉到胃里。看了看手机，想给桑晨打个电话，又觉得有失体统，但是这个事悬在心里，整个人象坐在针毡上，横竖不舒服。
中央空调就是这点不好，温度不好控制。她心里一燥，就觉得浑身上下汗津津的脏。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如意回过神，看是旁边的王小蕾。
王小蕾说你是想意念移物呢，还是想用眼光把手机化了？想干嘛干嘛去，在这儿愣什么神啊？
如意一脸错愕，说你看出来啦？
王小蕾说瞎子都看出来了，你看你那样子。有点出息好不好？跟杜兰泽在一起的时候都没见你这样过。
如意叹气摇头：“你不知道，杜兰泽叫无欲则刚，在他那儿我就惦记房子了。也不是非要住着，就觉得麻烦。所以只要房子在，房东是谁没关系。”
“如果是个脑满肠肥，满嘴烟酒臭气的阿加西，你敢住吗？”王小蕾凑过来小声问。“活生生吓死你，搞不好就是个变态色情狂！”
两人笑成一处，招来周围各色眼光。王小蕾忙推开如意，端正了态度。
如意回身过来，拿了手机到走廊上正要拨号，手机惊天动地震动加铃声，来电显示：桑晨。如意惊喜加惊吓，心里像被一只手拧了一把，略微平静了一下，才按下通话键，手机放在耳边，心跳的声音倒压过了电话里桑晨的声音。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桑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低沉。
“好啊。”如意抬手按在胸口，生怕一松手，心就跳出去了。
“那我下班来接你，到了给你电话。”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如意心里翻涌，混杂了期待不安猜测幻想等等等等。
初春的傍晚，阴沉的天空开始飘落细雨。桑晨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里等如意下班。看如意走过来，还特地下车帮她开车门。
“你不用把车停这里，十分钟不到收一小时的钱，太不划算了。”如意见出口保安手里的发票，忍不住抱怨。
“没关系，”桑晨笑笑，“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经常看到你下雨不打伞，心里就在想，你不怕感冒么。现在不比以前，雨水没那么干净了。”
如意整个人像被温水慢慢浸润，清淡花蜜般的香甜味道在她鼻尖萦绕。她这才发现那个淡粉色的香水座。
桑晨开车很稳，一路直向郊外去，最后停在江边。路灯的昏黄光晕下，雨丝细密地飘落，雨刮器的声音有节奏而单调。
“能陪我坐坐吗？抱歉，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桑晨的双眼在暗处闪闪发亮。
“好。”如意盘算着要不要问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思量片刻还是决定算了，一般这个时候，安静比啰嗦有气质。
“你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想去的地方要么喧闹要么荒凉，总是极端？”桑晨喃喃念到。
如意不知如何开口，看桑晨的样子，只是自语，也不是要在她这里得到解答，干脆默默呆着。
桑晨只是投入地发呆，双眼望着倒映着对岸星点灯火的江面，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如意坐得两腿发酸，也只能小幅度挪动重心，生怕打扰他。
雨势慢慢变小，如意开始犯困。在这样的空间里，手机的声音响得格外刺耳。如意一面因为打扰桑晨而愧疚，一面暗暗松了口气，好歹可以活动活动。
“亲爱的，回来的时候带点外卖呗！”杜兰泽的声音甜得发腻。
“知道了。”如意不打算跟他废话，“等一下打给你。”
还不等杜兰泽反应，她已经挂断了。
“不早了吧？”桑晨抬手看看表，“不好意思，我只顾想自己的事了。”
“没事。”如意笑了笑，心想终于可以吃饭了。
“我送你回家吧。”桑晨发动了汽车，一路把她载到街口。
“我就在这里下车吧，前面巷子窄，这个时候停满了车，不好调头。”如意解开安全带。
“那回家了给我打电话。”桑晨向她招招手，发动了车。
如意整个人立时松垮下来，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杜老太爷，您老要吃点什么？”
“你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啊？我都快饿死了！”杜兰泽拖长了声音抱怨。
“要死了还那么多废话，快点说，趁我还有点耐性。”如意皱了眉。
等如意提了两份炒饭进屋，泡好的两杯奶茶热气腾腾放在桌上，杜兰泽已经摆好两副筷子，端正坐着等她了。
“你半仙呐？算准了我很快就回来？”如意很是惊讶。
“这算什么，我还算到你没吃饭，所以备了两份。”杜兰泽两眼放光，“怎么样？约会不顺利？”
“怎么好事你说不中，坏事连细节都不差？”如意长叹了口气，坐在桌边开始吃饭，懒得跟他废话。
“说来听听，凭我的经验给你指点一二，你就受用终身了。”
“你少装出一副救死扶伤的正义嘴脸来八卦。”如意狠狠瞪了杜兰泽一眼，吓得杜兰泽忙埋了头，不敢再出声。
如意十分满意自己那一瞪眼的效果，吃完饭，杜兰泽自觉主动收拾东西去了厨房，她端了奶茶，躺在沙发上分析今天的状况。潜意识告诉她今天的事有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又不知道，所以如意从他们相遇的时候开始梳理每个细节，反复想过几遍，也没什么发现。
杜兰泽的手机响的时候吓了她一跳，杜兰泽在厨房里叫如意帮他接一下，如意看了一眼，按下接听。
“喂？”
过了半晌，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有些犹豫地问：“请问这是杜兰泽的电话吗？”
如意听是个女的，立刻回过神来，说：“他在厨房，你等一下。”
她一溜小跑把手机递给杜兰泽，顺势趴在门上，心想这下事情更复杂了。就听见杜兰泽嗯嗯啊啊了半天，电话就断了。
“我是不是不该接？”如意看杜兰泽的脸色不太好。“需要帮忙解释吗？或者我向当事人出示一下租房证明？”
“你有病吧？”杜兰泽朝她甩手，洒了如意一脸水。“麻烦你清醒过来，哪儿凉快哪儿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