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不是故意的》无灯

36、魔法痕迹与搭讪

　　西弗勒斯后来果然明白过来了，我躲了他好几天——可是没用，这个人也太小心眼儿了！

　　既然没法期待他忘掉，那么就让我忘掉吧（……）。

　　我抱着一摞两英尺高的书籍，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子旁边，哗啦一下把它们都扔在桌子上，然后松了一口气。

　　“我对这些都不是太明白。”我无辜地看着西弗勒斯，他上次可是答应我给我解答有关魔法痕迹的问题了（他真没答应，你脑补过度了）。

　　西弗勒斯盯着桌子上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直散落到另一边桌沿的书，他的羊皮纸、课本和资料都被压在了下面，而且纸页都被压皱了。

　　我几乎感受到了他蓬勃的怒气，迅速地上前把东西摞好。我决定试试转移他的注意力：“为什么魔法会留下痕迹？是魔力的痕迹吗？”

　　果然不出意料，西弗勒斯开始嘲笑我了（……）。

　　“魔力？那是什么东西？用你那厚厚的头盖骨榨出来的汁吗？”他挂着讥讽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开始整理被我弄乱的羊皮纸。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巫师探秘：魔力起源》，把这本书扔到了桌子底下。西弗勒斯说过了刚才的话就不再理会我，重新在羊皮纸上记录起来。我翻着找来的书，飞快地思考着。

　　西弗勒斯说得很对，魔法痕迹肯定不是魔力留下的，什么根深蒂固的魔力能够在没有器具保存的情况下留存那么多年？我记得书里的邓布利多可以从久远的岩石上看出施过魔法的迹象。

　　话说回来，魔力是什么？一股真气？精神力量？嗯……关于这个，还是交给哲学家们去解答吧。重新回到魔法痕迹的问题上来，如果是一种残存的力量，那么它总有消失的一天，或者说，它总有减少到人们无法察觉出来的那一天。

　　所以重点应该不在“魔法”二字上，而是在“痕迹”。我恍然大悟，问西弗勒斯：“魔法总会留下痕迹——这就是说被施了魔法的物品总是会有些不同之处，我说的对吗？”

　　西弗勒斯习惯性地让我等了几秒钟，才懒洋洋地从羊皮纸上抬起头：“差不多。”

　　这算是什么答案？我很不满，继续追问：“有什么不同呢？”

　　西弗勒斯想了想，说：“很简单，比如说我们看到你奇妙的脑子，它没有被切开，还能充斥着那么多的肌肉，我们就可以假设你是一个神奇的巫师了。”

　　“……”

　　你到底是多爱这个话题啊西弗勒斯？如果你再提这个我就，我就……无视它们（……）。我决定还是暂时忍受西弗勒斯夹枪带棒的话，往好的方面想，他已经没有一脸仇视地看着我了不是吗？

　　也许是因为我哀怨的表情杀气太重，西弗勒斯还是不耐烦地给我稍微解释了一下：“难道你没听过‘甘普基本变形法则’（“那是五年级的知识。”我抗议道。）吗？变形不可能脱离自然法则，魔法也是一样的道理。施过魔法的物品无论如何修饰，也不可能完全失去雕琢的痕迹。”

　　西弗勒斯一边说着话，手中的羽毛笔依然动得飞快，在羊皮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我暂时没有接话，细细思索着西弗勒斯的解释，结果发现西弗勒斯的声音真好听啊，低沉性感什么的……（你够了）

　　我用额头狠狠撞了两下桌子，然后揉着浮起两道红印的脑门儿，对这种举动无比后悔。我随意翻开一本书，把脑袋埋进去，鼻尖儿紧贴着带油墨气味的字母，期待西弗勒斯没看到我刚才的傻样。

　　我偷偷瞄了一眼，惊恐地发现西弗勒斯的脸上挂着惯常的让人冷飕飕的笑意，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猜不出他的想法。如果他愿意隐瞒，很少有人能猜中他的心思。这本身就是大脑封闭术需要的前提之一，不仅仅是要有魔法的支撑。所以真正的大脑封闭术大师才少之又少。

　　我鸵鸟了很久，鼻子由于闻了太长时间的油墨味感到有些痒痒，实在很想打个喷嚏。一抬头，被迎面飞来的一本书惊得憋了回去。我手忙脚乱地接住，抬头茫然四顾。

　　“差不多都在这里。”

　　听到西弗勒斯的声音，我大喜过望地看了过去，然后在与他带着厌恶不耐的目光相遇时陡然顿住。西弗勒斯说完就重新低下头，把鼻子尖儿对着他那一摞厚厚的羊皮纸。

　　我觉得脸上的笑容顿时化为乌有。其实我不应该这么失落的，西弗勒斯没有对我举魔杖，也没有见到我转身就走，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在以神速的方式前进了。

　　他对谁都是这副尿性，我在心中安慰自己。

　　“西弗！”

　　红头发的女孩儿带着欢快的神情走了过来，在看到西弗勒斯的一瞬间笑得更开心了。莉莉把书包甩到桌上，低头察看西弗勒斯的羊皮纸：“有关《魔法图符集》的订正？”她惊讶地看着西弗勒斯，“难道那本书有什么不对的吗？我可一直按照上面讲的来理解。”

　　“我的一点儿想法而已，”西弗勒斯把羊皮纸拉得凑近莉莉一些，“其实没什么太多根据。”他竭力掩饰着自己脸上的渴慕，用温柔得不像话的语气说。

　　我捂着心口倒在桌面上，考虑着要不要再狠狠地撞上一把。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那副甜得腻死人的笑很吓人啊？正常人都知道西弗勒斯·没好话的·斯内普先生从来都是一副见到臭汁一样的表情吧？他也不怕把头发上的油甩到莉莉女神的脸上，我恶意地想着。

　　我用没人听得见的音量哼了一声，用西弗勒斯扔过来的书本挡住了脸。我才不是不愿意看见他们俩那副亲密的样子呢，我这是履行诺言，给他们俩制造机会。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怎么了？”

　　西弗勒斯冷淡的声音传来。我噎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