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火月流歌》七瓶

31、第 31 章

　　手冢国光的心怦怦乱跳，带着不可置信的感情，紧张的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起初他只会笨拙的迎合，完全不得要领，然而，流连于唇间的厮磨无法承担过于激烈的情绪。后来，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唇的封锁被冲破，两个人用更加亲密无间的方式描绘着对方的轮廓，从未被他人涉足的禁地也染上了属于彼此的味道。高原流歌的一只手还被握在手冢国光手里，他们的另一只手臂都紧紧环住对方，浅吻无意识间变成了忘情的拥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他们终于分了开来，再次面对时，难免都有些尴尬。高原流歌脸红得像苹果，手冢国光的脸更红，四目相对好半天，两人竟然同时开了口：“我……”
　　“你先说吧，部长。”高原把主导权交给手冢，垂下双眼，避开他的视线，神情显得很不安。手冢微微一愣，很快定了定神，在脑中把想说的话迅速重新组织了一遍。他想对她说，忘掉过去，明天开始，只是朋友。可是，正要开口讲出来，却被一个冷到极点的声音生硬的打断。
　　“部长，流歌，真是不巧，好像打扰到你们约会了呢。”

　　前面通往高原家的路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高瘦的身材，宽宽的肩膀，穿着肥大的T恤和短裤，墨黑的发丝略显蓬乱，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味道。那人正是越前龙马。华灯初上，越前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又细又长，他面向这边，手插在裤兜里，表情被掩藏在黑暗中，只能看到邪邪挑起的嘴角，似笑非笑，但那语调竟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冷得都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不是这样的，龙马，你误会了，我和部长是在告别。”
　　高原流歌心里一紧，急忙解释。她甚至没来得及想明白自己为什么急于辩白，只是下意识要这样做。越前龙马却没有答话，一步步走了过来，一直走到高原流歌和手冢国光中间，把高原挡在自己身后，拉住她的手，朝手冢国光拽拽一扬头：“部长，流歌是我的女朋友。和你的比赛，我赢定了。”
　　“啊。我知道。抱歉。不要怪她，是我的责任。”
　　“唉？”没想到手冢国光对他霸道的“主权宣言”竟是这样波澜不惊的态度，越前龙马瞪大了那对猫样的琥珀色大眼睛。“部长，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认输了么？”
　　手冢国光轻轻点头，面如冰山。越前龙马盯着他，大眼睛一闪一闪，显得意犹未尽。
　　“部长，你还差得远呢！从现在开始，我要不断超越你，去往更高的地方！”
　　“啊。我期待着你成长成熟站到世界顶点的那一天。”
　　面对略带孩子气的挑衅，手冢仍然不动声色，沉稳应答，让越前感觉很是无趣。
　　“那么，部长，我就先带流歌走了。”
　　“啊。”

　　牵着高原流歌的手转过街角，离开手冢国光的视线，越前龙马的眼神马上阴暗下来，满脸都写着不愉快。他把高原流歌送到高原家门口，拉住她站定，犹豫了一会儿，极其纠结的说：“流歌，我总是在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女朋友，可是这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刚才，部长说他认输了，我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突然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为什么决定去追求你了，不知道是因为喜欢你多一些，还是因为想赢过部长多一些。你说，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听到越前龙马这样说，高原流歌的心就像一下子被丢进了冰窟，冷得她呼吸都困难，注意力也变得无法集中。睁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越前，她的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吗？为什么听到他说拿追求自己当作和部长的比赛这种话还会感到难受？心里还是在乎他的吧？那么对手冢又是怎样的感情？为什么不介意和他深吻？以龙马为理由拒绝了他，却反过来被龙马放弃，如果真是这样，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
　　“……越前龙马，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和部长说过什么？”
　　“什么？”越前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她，露出一副非常困惑的表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她用全名称呼自己，一时难免有些不适应，又不善于掩饰，心里的想法全部显露在脸上。
　　“算了，不用知道了。如果你觉得从一开始就做错，现在改正也来得及。不早了，回去吧。”
　　绷紧面孔简单话别之后，高原流歌转身进屋，把越前龙马隔在门外。背靠着门板，她再也无法控制情绪，视线很快被泪水模糊。流着泪还要暗自庆幸，还好，爷爷不在家，不然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又该担心了。原来，心寒就是这种感觉啊！看来是高估了自己在龙马心中的地位呢。既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追求自己，那就先放开一段时间吧，都冷静一下，也可以仔细考虑清楚到底是以怎样的想法和对方交往，是儿戏，是习惯，抑或是奢望的，真正的喜欢。

　　接下来的一个月，课余活动都很精彩，占据了高原流歌很多胡思乱想的时间。
　　首先是一周后的全国中学生演讲大赛。冰帝学园的迹部景吾毫无悬念的赢得了优胜，第二名被来自大阪城星学园的日英混血儿西山纯取走，越前龙马后来居上，获得第三名的好成绩，而高原流歌发挥不佳，疑似感冒造成的嗓音沙哑影响了她的得分，最后只拿到了第七名。赛后，迹部还特意过来和高原打了个招呼表示安慰，让越前很是吃味。尽管他搞不清楚自己追求她的动机，喜欢她的感情却是不会有假，看到她和别的男生关系密切自然会不爽。
　　更为惹人注目的是，高中生网球关东大赛就要开打了。
　　本年度的关东大赛在神奈川县的首府横滨市举行。关东大赛的分组抽签结果已经揭晓，青春学园首轮轮空，第二轮将要迎战立海大附属中学和绿山中学之间的胜者，乾贞治预测说，对手是立海大附中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百。重回正选阵容后，乾贞治的教练工作有一多半交给了高原流歌，他的理由是，经理排兵布阵有独到之处，安排的两对双打效果都非常好，队伍的训练计划交给经理我绝对可以放心。说这些话的时候，乾贞治捧着笔记本，一边透过闪闪放光的镜片观察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的神情，一边刷刷刷奋笔疾书，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很可惜，他观察的那两个人根本没买他的账，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让他很失望。

　　以不二周助和乾贞治为首的网球部八卦军团自从高原流歌和越前龙马“和平分手”的第二天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因为这二位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他们不再一起单独活动，平时也不怎么讲话，若非不得已，都不会主动接近对方，这和之前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简直有天渊之别。
　　以这件事为由，乾贞治和不二周助又组织大家玩起了打赌游戏。乾认为经理和越前是单纯的在闹别扭，不二认为经理和越前因为部长的关系分手了，答案二选一，打赌的规则仍然是赢家要喝乾新调配出来的蔬菜汁。这次众人吸取了教训，纷纷挑选自认为不正确的那个说法，结果，支持乾的人占了压倒性优势。乾贞治对这个结果有些无语，他说，本人好歹也是分析数据得出的结论，有那么不靠谱吗？部长会做第三者的概率分明就是零。但是，更多的人还是愿意相信不二周助的直觉。
　　乾和不二的赌局无疾而终，设局的两个人没能从当事人身上找出一星半点支持自己观点的证据。与立海大附中网球部的关东八强战如期而至，浓烈紧张的气氛把这点八卦小插曲给冲了个干净。

　　这场八强战堪称提前上演的全国总决赛。立海大附中是神奈川的网球强校，全国冠军领奖台的常客，青学也有傲人的历史，又是卫冕冠军，两校的提前碰撞吸引了不少网球期刊的记者，比赛当天的观众席挤进了差不多平时三倍的人。七月的天气如火，太阳热辣辣的炙烤着，看台的遮阳区仅限于最后几排，绝大多数人都在忍受着当头的暴晒，但这不能抵挡他们观赛的热情。
　　青学的出场阵容依旧是由经理负责排出。上一周观看过立海大附中和绿山中学的比赛，高原流歌心里就有了想法，立海大附中的实力非常均衡，没有弱项，相对来说单打更强一些，不过现在的青学也没有死角，排兵布阵游刃有余。双打二——菊丸、桃城，双打一——乾、不二，单打三——海堂，单打二——越前，单打一——手冢，替补——裕太，以这个阵容，双打至少会赢下一场，单打至少会赢下两场，所以胜利一定是属于青学的。根据乾贞治的预测，青学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赢下比赛，如果取胜，总比分是3比2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五，也就是说，比赛很有可能打满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