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发丝，绿色的猫眼》馡羽月

5、第5章

　　在蜘蛛尾巷的家里，Harry每天准时七点被Snape抓起来吃早餐，就算男人前一天晚上再怎么晚睡，他就是有办法七点准时把小Harry叫起来，揉着眼睛进去浴室梳洗，这几日被Snape用健康饮食跟魔药两大作用下关照过的身体，看起来健康了一点，也不枉Snape几乎天天熬魔药了。

　　苦着脸把那带着樱桃味的魔药灌进嘴里，就算加了水果味，Harry照旧讨厌魔药，光是那稀奇古怪的材料熬成了一锅，他就非常难以下咽。Harry咬着面包，男人只端了一杯咖啡喝着，Harry坐过去，把手上没咬到的部分掰了一半，往男人嘴巴送。

　　Snape看也不看的张口咬下，继续把目光放在书本上，纠正不能就干脆不管他了。Harry唯一让Snape不习惯的餐桌习惯就是喜欢吃东西一人一半，非得要他一起吃，才肯安份的把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吃完。

　　所以当蜘蛛尾巷的壁炉冒出绿光，Draco Malfoy出现在Snape家，就看见他亲爱的教父被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喂食的画面，他忽然间有种想回Malfoy庄园请父亲过来一趟了，肯定是他看错了。

　　“Draco Malfoy，你的礼貌呢？”Snape喝了口咖啡，看着教子一脸错愕的表情，不得不开口提醒对方，保持自己贵族的礼貌跟教养。Draco 开口，然后闭上嘴，才又开口喊人。

　　“早，教父。这个孩子是？”Draco 看着Harry，在自己椅子上坐好的Harry对着Draco稍稍点头当作打招呼，继续努力的把自己份内的早餐消灭掉，Draco坐上餐桌，他是昨天就告知教父要过来，但是不知道这里居然还多了个人。

　　“Draco，这是Harry，Harry Potter，Harry，他是我的教子Draco Malfoy。”Snape简单的替两人做介绍，Draco 想了一下这名字好熟悉，那不是活下来的Harry Potter吗？听说他父母为了保护他而死，那最后一战连黑魔王都死了。

　　“你…，你怎么会在教父家里？我听说麻瓜家很照顾你！”Draco找了个问题开口，很显然这开头得话题不是很好，Harry淡淡的笑了，笑得Draco觉得好像有点太冷了，Snape皱眉放下手上的书。

　　“他现在的监护人是我，Draco。不要光听传闻，有些时候你得亲眼看见才可以。”Snape不得不提醒一下教子，大家都认为Harry Potter被麻瓜家庭收养过得丰衣足食的好日子，但是谁也不会相信这个人会是个受虐儿，Harry收回唇角的笑，放下吃完的餐点，拿到洗手台放着。

　　“你要过来一起玩吗？”Harry收拾好心情，Draco只是想找个话题开口认识他，他又何必让对方下不了台呢？再说了，这几日跟Snape在一起，他也隐约知道，伏地魔在六年前就已经垮台，黑暗势力在那一位白巫师运作下给消灭了，所以简单来说，他根本就是个不需要成为救世主的男孩。

　　Draco点个头走过去，客厅里散落一堆布，还有棉花，几个已经缝好类似关节的东西，这是些什么？Draco翻看着，只见Harry熟练得拿着针线把那一块一块的关节缝组起来，然后他见一只…龙！东方龙！

　　“给你的。虽然我没办法让他动。”Harry把那龙给了Draco，对方开心的翻弄着那不会动的玩具，凭借着过往的记忆，要做出这小东西也不会太难，不过针线跟布料也是让Snape一阵好找。

　　噢，对，他为了缝这玩具，还让Snape多逼着吞了好几瓶魔药，伤什么眼睛啊，你说这外面谁能绣的比他更好，至少他还没看过呢！Harry看着Draco摆弄着玩具，看来是很满意他的手艺了。

　　“这是麻瓜的东西吗？居然都不会动？”Draco问，这人真特别，还会作这东西，塞满棉花的玩具抱起来很柔软舒服，Draco把脸埋在玩具里，布料上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对，麻瓜的玩具都不会动的。要不要吃点什么？”Harry稍稍抬头问，Draco跟自己差不多高，但是那脾气…压根就是个宠坏的贵族小孩，餐桌上收拾干净了，剩下几个水果，要自己动手切也是可以的。

　　“好啊！我早餐吃完了，本来想要来找教父学一点魔药的，不过现在似乎可以跟你一起玩。”Draco爱不释手的把弄着玩具龙，教父捡回来的Harry，似乎不会很难相处。

　　Draco才几岁，根本不会是重生之后的小Harry的对手，一个走过家族斗争的年轻灵魂，论手腕论心机大大的胜过还在家族庇荫中的Draco，他是知道Draco喜欢那种龙玩具，要做出几个玩具或是绣上几个龙型的小绣品，对Harry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他不否认他的确刻意在拉拢Draco，只要得到Draco的支持跟背后整个Malfoy庄园的肯定，他在这里的地位简直就是稳固到不可撼动，Malfoy对家人跟最相信的朋友是无条件的支持，而他需要的就是这个。

　　他不想成为Albus Dumbledore手里的棋子，他不是冲动的勇往直前的Gryffindor，说穿了，他骨子比较像谋定后动的Slytherin，要他安份的接受安排，他宁可现在就把Draco的信任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过去厨房切了水果，Draco翻看着那堆碎布，又是一个绣着龙型的手绢，只是龙的身体成了两个SS，SS？教父名字的缩写吗？Draco一手抓着他的新玩具，一手拿着手绢往厨房去。

　　“呃…，Harry，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这个，你可以也替我做一样的吗？”Draco别扭的把手里的手绢递过去问，Harry回头看着那捏在Draco手里绣着龙腾图样的布料，点点头。

　　“那我可以叫Draco吗？大家当朋友，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啊！你可以帮我端个盘子过来吗？我手上湿湿的。”Harry举着自己刚刚才把漂亮的苹果兔削好，正滴着水的小手，恳请他新朋友做个举手之劳。

　　“你削什么？”Draco把玩具放下，替Harry拿个盘子过来，几只有着耳朵的红苹果兔摆上盘子，Harry把手擦干，注意到Draco惊喜的眼神，好吧，以同年纪来说，他比Draco能干的不能放在同一档次上。

　　“我家的家养精灵根本不会削这个。”Draco抱怨，好教养的洗过手才拿着叉子叉水果吃，眼见Harry把另外一小盘的苹果兔端去教父的书房外面，轻轻敲了几下。

　　“先生，我水果放在外面唷，不要连水果都不吃。”Harry边敲边说，房门里伸出一只骨感修长的手，把那一小盘端了进去，门又锁上了。Harry才转回来看着目瞪口呆的Draco。

　　“你…你居然敢敲教父的门？”默林啊，教父在忙的时候，别说敲门了，连在门外说话都会被他责备的，什么时候，Harry已经可以拿到豁免权了？Draco羡慕又忌妒的看着Harry。

　　“对，反正都要吃东西啊！再说了，先生大概只是在看书。嘿！你下次可以要你的家养精灵替你做这苹果兔子，不然…，你就多来几次，我替你做也可以。”Harry笑着说。

　　Harry从一对布料里翻找出来的带点银绸缎面的料子，开始替Draco的手绢打版，要Drac把客厅那堆绣线拿过来，Draco着迷的看着Harry从打版画样到开始拿着那针线一针针的缝制。

　　Snape在中午前出房门，他还记得家里多个教子，还得有人张罗午餐的，刚踏出去就看见那两小睡成一团，Draco抓着那玩具龙趴在Harry膝盖上熟睡，Harry手里的绣品放在一边也闭着眼睛睡着了。

　　绣品！这是他最近从Harry嘴里学会的句子，跟这里的缝制女巫不一样，Harry绣出来的东西细致，他去过麻瓜的唐人街，替Harry找针线布料，Harry偶然绣在袖子上的图案，被不少麻瓜的工艺师说过这绣的主人有着非常好的手艺。

　　东方的东西！在女贞路四号宅居住过的六岁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学会这乱七八糟的东方手艺，能把图案绣得栩栩如生！除了给Draco做玩具，给他做手绢，他的厨艺也没有很糟糕，好吧，除了他比较喜欢东方麻瓜的东西之外。

　　书房里还有那些什么毛笔字帖跟砚台墨汁，噢，默林啊！那小小的身体该不会塞个东方术士的灵魂吧！Snape低咒，哪里知道自己完全猜对了，走到厨房，Snape刚刚准备要弄午餐，就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

　　“先生？吃午饭了吗？”Harry端着空盘子，揉着眼睛站在男人身后，他眼睛好酸，Draco的手绢才刚刚做没多少，要完工好歹得花上个两三天，如果要更细致…Harry想着是不是用点湘绣，造就两面不一样图案来讨好Draco。

　　“你又在用那奇怪的东西了！”Snape不认同的说，缝制女巫们可以代劳的东西为什么非得自己做？Harry耸耸肩，先生不会懂啦！他也不去跟Snape争论什么，这恐怕也是他骨子的东方习惯作祟。

　　Harry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对Snape的依赖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说是崇拜却藏着更深的东西及情感，他从不反驳Snape的话，就算真的觉得Snape担心太多。

　　“那也得缝制女巫可以绣到这么细致，你不喜欢吗？”Harry轻笑，开始在Snape身边帮忙端东西准备食材。

　　Snape哼了一声，他是绝对不会告诉Harry，他的确喜欢他的手艺，要是被他知道他喜欢，这小巨怪不知道又要耗掉他多少照顾眼睛跟身体的魔药了！Harry笑了笑，好吧！不说话我就当作你喜欢了。

　　Draco在听见厨房里的声音才揉着眼睛起来，手里的小龙被他抱紧，只有他跟一条被子，Harry呢？Draco撑起身体四下查看，只看见那站在教父身边的小小孩子很专注的帮教父准备午餐，碧绿色的眼眸看着教父，他有种…嗯，好像Harry的世界除了教父其它人都不重要的感觉。

　　“Draco？醒了！要不要喝水，你稍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Harry一回头就看见Draco愣愣的看着厨房这边，轻浅的微笑，像蜘蛛尾巷的另外一个主人一样招呼着，某种程度上来说，Harry的确算是这个家半个主人。

　　“啊！噢，好。”Draco嘴拙的应声，爬下沙发去洗手洗脸再回到餐桌上，桌上摆着色拉跟一瓶魔药，Draco疑问，这有谁生病吗？刚想伸手摸……”Draco！把Harry的魔药放下。”Snape回头制止Draco，就怕教子失手摔碎了那魔药。

　　“只是摸一下而已，先生太紧张了。”Harry把手上的热汤端上餐桌，替Draco缓颊，浓汤冒着香气，还有另外一边的鲜榨果汁，基本上为了调整Harry的身体，Snape简直跟Pomfrey连手，在医疗翼跟家里都盯紧了每一份营养数据。

　　“那你就该先在吃饭前把药喝了，Harry，你永远都学不乖。”Snape对着Harry说教，这次的话没有嘲讽句，看起来Snape心情勉强是好的。Harry对着Draco苦笑，耸肩把那一小瓶的魔药灌进嘴里，懒得继续抗议他身体好之类的说法，反正在Pomfrey点头确定他已经完全复原以前，他还得慢慢的把自己当花圃里的小花天天灌魔药滋养的。

　　Draco终于知道那种违和感是什么，有点像Weasley家的感觉，只是角色颠倒过来了，严肃的教父跟温和的Harry，他几乎有种…Harry像他教母的感觉！噢！默林的裤子，你千万不要抛弃教父，他才几岁，根本不需要选择Harry成为他的妻子吧！

　　“Draco？你还好吗？”Harry看到Draco闹别扭般的扭曲表情，这不要告诉他又是一个挑嘴的，先生已经非常挑食了，桌上有肉有生菜，当然还有一些饭后水果跟点心，算是很正常的一顿午餐不是吗？

　　“不喜欢今天的菜吗？或者你想晚餐吃点东方的家常菜？”Harry给Snape递过擦手的毛巾，顺口问着，他没去过英国的唐人街，而且他不敢相信Snape选菜的技术，再次回到流理台把那块擦手布洗干净晾好，才坐回餐桌。熟练而且自然。

　　“你会做菜？”Draco咬着一块餐肉，瞪大眼睛看着Harry，就像看到他那只不会动的玩具龙忽然间会跑会飞一样。Harry不否认的点头，比起西式餐点，他还比较喜欢细火慢熬的东方菜肴，如果有人愿意赏脸带他出去购物的话。

　　“你别想！你弄那些会弄很久！”Snape拒绝，虽然不讨厌那热炒过的青菜跟清淡温润的汤品，但是一想到这小巨怪得在厨房忙一下午到用餐时间，Snape就非常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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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