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月色》诗韵意明

10、第十章、夜遇女鬼

　　李毅牵马出来，长孙芷萤一见是青骜，开心的不得了，李世民早知她最喜青骜，只因这马对他们二人有很大的纪念意义，便特地吩咐李毅牵青骜与飒露紫出来。长孙芷萤对青骜又是抚摸，又是抱的，看得李世民都嫉妒。而青骜似乎也十分想念长孙芷萤，在长孙芷萤脸颊上蹭来蹭去，一人一马，亲热不已。
　　李世民道：“好啦，阿萤，以后我就把青骜还给你，你天天都可以见到它，现在，咱们还是赶路吧。”
　　长孙芷萤答应着，便跨上马，开开心心地跟在李世民后面。
　　李世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道：“阿萤，这一对刀剑你是从何得来？我明明记得我抱你进屋的时候还没有，怎么出来时，你就拿出了一对刀剑？”
　　长孙芷萤神秘一笑：“你猜！”说完，策马而去。
　　李世民紧追其后，一下就追上了她：“可是你夫君我生性愚钝，猜不出来啊！”
　　长孙芷萤“咯咯”笑道：“若是我的夫君生性愚钝，那这世上的聪明人还真是不多呢！”
　　李世民道：“眼前不就是有一位吗？”
　　长孙芷萤白了他一眼，道：“马屁精。”
　　李世民不以为意，嬉皮笑脸道：“那不知为夫的拍马屁功夫练得好不好呢？有没有讨得夫人开心呢？”
　　长孙芷萤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唉！夫君啊，你的拍马屁功夫真的不怎么样啊！不过作为妻子为了奖励你这么有心，就勉为其难告诉你一件重大事项吧！”
　　原来那日李世民在外面与原一雄打斗的时候，长孙芷萤早就醒了，正要出门助拳，却发现房内竟然有一男一女两位老者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两人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却都是精神奕奕。这老者便是教李世民与长孙芷萤刀法和剑法的公公与婆婆。
　　长孙芷萤赶紧拜见，两人扶起长孙芷萤，交给她一把刀一把剑，并让他们用这刀剑杀敌。原来他们本来是要找李世民的，恰好看到李世民抱着长孙芷萤的一幕，也知道背地里有人，却不知道这俩小鬼知不知道后方有人，便暗暗跟踪，并先于李世民进入这小屋。看到李世民的刀法愈来愈差劲，真是气坏了两位老人家，当下便让长孙芷萤与李世民刀剑合璧，共同对敌，不许给这套刀剑合璧丢人。之后便不知了两位老人的下落。
　　李世民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记得这套刀剑合璧是我带你私奔那年，遇见了老公公老婆婆，然后那老婆婆死活要把它传给我们，也不留下姓名，亦不让我们与外人说，真是奇怪。”
　　长孙芷萤笑道：“有意思的是，这套刀剑合璧连名字都没有，过了三年，又送一刀一剑给我们，而我们却连恩师的名字都不知道。”
　　说着，二人不约而同笑起来，李世民道：“总感觉咱们俩像傻瓜一样呢！”
　　长孙芷萤表示赞同：“下次再见老公公老婆婆的侍候，一定要问出他们的名字，总不能老是这样傻傻的叫老公公老婆婆！”
　　青骜与飒露紫都是良驹，申时未到便已经到达了双刀门。由于李世民是官宦子弟，双刀门的人显然对他们有些不屑，表现的却是彬彬有礼，随后便把他们安排在一个较偏僻的房内。李世民本就生性豁达，对这些事情向来不予计较，而长孙芷萤懵懵懂懂，向来都是李世民说什么便是什么，因此二人都没感到有不妥之处。
　　直至傍晚时分也没有人招待他们，李世民甚感无聊，便携长孙芷萤四处乱逛，双刀门虽比不得国公府，却也别有一番趣味，特别是对长孙芷萤这种见识少的人。
　　“哥哥，你快来瞧，这种鱼，我小时候在长孙家也见过的，好多年没见过了呢！”
　　“哥哥你看这个湖，跟国公府不一样呢！”
　　“咦？这是什么东西啊，绿绿的，还会呱呱叫！”
　　……
　　李世民默默跟着她，让她尽情开心。
　　“哇！哥哥，你看！那有好多个我啊！”
　　李世民笑道：“世上只有一个阿萤，哪来的好多个？”顺着长孙芷萤手指的方向，果然有好多－－流萤。这个地方好像荒芜了很久，杂草丛生，有流萤也不足为怪。
　　长孙芷萤不由分说，拉着李世民的手跑到流萤中间，伸手去抓流萤，却又故意让流萤从指间溜走。玩够了。两人便坐在草丛中，长孙芷萤轻轻靠在李世民肩上，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周围真的很静，甚至连风吹动草丛沙沙的声音都能听到，长孙芷萤轻声道：“哥哥，你说，等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们还会像这样一起看流萤吗？”
　　李世民一本正经道：“当然不会啦！”
　　长孙芷萤有些失落：“是哦。到时候肯定会有好多人陪哥哥的。”
　　李世民道：“是啊，不过也不知道你会生几个娃娃跟我们一起看流萤。”
　　长孙芷萤小脸一下变得通红，轻轻拍打着李世民的手臂，道：“谁要跟你生娃娃了？”
　　李世民捉住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道：“除了你，还会有谁？”
　　本来很好的气氛一瞬间便被破坏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侵入了这片领地，看样子应该是女子。
　　长孙芷萤摸摸颈间，那挂着的青色玉石还在，怎么会看到鬼呢？莫非是这玉没效了？还是这鬼太厉害了？还是这是人，不是鬼。希望是最后一种，她想着想着，便不禁又往李世民怀里靠近了一些。
　　李世民揽过她的肩，小声道：“这女的到底是人是鬼？三更半夜一个人到这儿做什么？”
　　正说着，另一个白色身影已经来到那白衣女子面前，这身影是个男子。那白衣男子刚到就与白衣女子互相吻了起来。只看得李世民面红耳赤，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由于草丛较深，李世民夫妻又是坐着的，加上夜色已深，那两个白衣身影都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存在，那男子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把女子放倒在地上，伸手褪去了女子的外衣。
　　长孙芷萤凑到李世民耳边，轻声道：“哥哥，他们这个叫做偷情吗？”
　　她一说话又不禁让李世民的心跳加快了些许，极力忍住内心的欲望，“噌”地站起身来：“不管你们是人是鬼，但是你们在这儿做这些勾当不觉可耻吗？”
　　地上的男女慌忙整理好衣衫爬起身来。那女子的脸色惨白，拽着男子的袖子道：“怎么办，让爹爹知道了，他会杀了我的！”
　　男子瞟了一眼李世民与长孙芷萤道：“不用担心，这个小杂种是当官的的儿子，旁边这个更是弱不禁风，死了也没人会知道是谁干的！”接着又道：“你们来这儿又是做什么勾当？！”
　　李世民与长孙芷萤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被人如此羞辱自然受不了，李世民对长孙芷萤道：“阿萤，你在这儿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李世民把刀递给长孙芷萤，对那男子道：“我不占你便宜！”
　　那男子一拳打来，李世民一跃躲过，又上前挥拳而去。二人打得不可开交，白衣女子在一旁看得着急，长孙芷萤却是雀跃道：“哥哥，加油！”
　　李世民虽然武功不是甚好，对付这人却绰绰有余，再加上他力气很大，不一会儿便把那人打倒在地，那白衣女子奔到男子面前扶起他，泪眼汪汪地看着李世民道：“求公子饶过他吧！奴家，奴家什么都愿意做！”
　　李世民道：“你们要在一起便在一起，跟我又没甚关系，只是打扰到我们的兴致罢了。”转而柔声对长孙芷萤道：“阿萤，咱们回去吧！”
　　“公子，那，今天的事……”
　　李世民也不回头：“我什么也不知道。”牵着长孙芷萤的手离去。
　　刚走不远，长孙芷萤忽然到：“哥哥，你说偷情就是这样的吗？你为什么要打断他们啊？我还想知道他们还要做什么呢！”
　　李世民瞪了她一眼道：“小孩子家的，干嘛要知道这些事？”见她撇了撇嘴不说话，便柔声道：“你若真的想知道，以后我告诉你就行了。偷看别人不好。”
　　长孙芷萤一听果然兴奋地挽住他的手臂，道：“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李世民面上一红，正想答话，忽然看到一道白影从他们不远处一闪而过，长孙芷萤也看到了，道：“不会吧？难道这次是真的遇见那种东西了？”
　　李世民道：“好像是往灵堂的方向去的，走，咱们去看看！”拉着长孙芷萤朝灵堂跑去。
　　刚到灵堂门前，就听到有人大喊：“快追！凶手朝那边跑啦！”顺着他的指方向，果然有一个白色身影一飘而过。一青衣一白衣已追了出去，长孙芷萤兴奋不已：“哥哥，咱们也去追吧！”
　　不大一会儿，长孙芷萤便超过了青衣白衣两人，而李世民早已被她甩在了身后，白色身影已经依稀可见。却总是很难追上，长孙芷萤见有人轻功甚是厉害，便起了较量之心，不再像以前那样满不在乎，使出全身力气去追那道身影，连初始的怕鬼之心都没有了。不知追了多久，她只感觉白色身影离她越来越近，便喊道：“喂！前面的，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追上你啦！”话音一落，便定定立在那白衣身影前方。
　　那白衣女子一双含水的大眼睛瞪着她，也不说话。长孙芷萤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素衣素衫素裙，发间插着两朵白花，整个就如同白色精灵，又总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脱口而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长的真美！像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呢！便是鬼，也堪称绝世女鬼呢！”
　　少女也不答话，定定的瞪着她，长孙芷萤见她不说话，又道：“你为何会被人追呢？是做了什么坏事吗？”
　　那少女仍是一言不发，长孙芷萤自感无趣，道：“原来你是哑巴啊，我还以为你会说话呢！”
　　那少女道：“我不是哑巴！”
　　长孙芷萤呵呵一笑：“原来你会说话啊！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啊？是偷了人家的东西吗？”
　　那少女道：“我才没有做坏事！我不是坏人，你们才是坏人！”
　　长孙芷萤道：“你才是坏人呢！我可是好人！”
　　那少女又道：“叔叔说了，外面的人都会骗人，你肯定也会骗人！”
　　长孙芷萤心中道：“这下你还真是猜对了呢！我可是骗中高手呢，连原家四绝不也输在我的手下？”口中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有意思，你怎么知道那个什么叔叔不是骗你的？”
　　少女似乎愣了一下，却不说话，一下便拉近了与长孙芷萤的距离，长孙芷萤以为她要耍什么花样，赶紧退开，与她拉开一定的距离。二人的距离一如开始一样，似乎没有人动过。
　　那少女忽然低头道：“你的轻功真好，叔叔说我的轻功在江湖中已经难遇对手了，没想到还比不上你。”
　　长孙芷萤被她一夸，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从小便练内功轻功，什么刀法剑法的几乎没练过，唯一的一套剑法还是三年前才练的。”
　　说着说着，长孙芷萤竟感觉头晕乎乎的，睡意越来越重，只迷迷糊糊听那少女道：“既然这么困，为何不躺下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