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公里的圣骑士》松*雅

2、part 02

　　骑士身为一个骑士，自然是不屑撸啊撸的，之所以能和我一起开黑，归功于我多年的威逼利诱，包括但不仅限于有地图嘲讽功能的皮肤等。
　　而这其中吊诡的是，我gf也突然对这种满屏荷尔蒙的游戏兴趣大增。
　　为了表现其大神对我等凡人的藐视，骑士一直是用乐芙兰的，不补兵，一局20个人头，生生将辅助逆袭成了C位。
　　说实话，有骑士这样的队友，我也会忍不住小学生挂机，gf就说我小心眼，没风度，然后颠儿颠儿的去打资源。
　　对，我不该这么小心眼，退一万步，我这个白金段位还是骑士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起来的。
　　一扭头，看见隔壁那个被小怪追得满地乱窜。
　　喂，打不过就换条路。我说。
　　刚说完，那位就嗝屁了，顶着一张劫后余生的脸问，还能换条路的？

　　说白了今天就是无所事事，办公室里那几只就开始电话总动员，打球的唱K的吃饭的，夜生活怎的丰富多彩。
　　我就落得个孤家寡人。
　　正等着混下班，大学死党来电话，说是约了谁谁晚上喝咖啡，一起来吧。
　　我本想下班去接gf，可一转念就答应了，不知怎的，有点透不过气来。
　　大学里的四眼班长，我们先暂时叫他四眼A，因为跟着一块去的还有团支书四眼B。
　　谁都知道，在大学除非混进学生会，否则做什么官都是摆设，比如四眼A和四眼B，话说回来，我们要混进学生会不容易，由于专业原因，我们系的女生一向金贵，更有整个班都是光头的业绩，而我们地中海的系主任就是那种看见女同志就泛桃花的老不修，于是乎，学生会就被编排成了娘子军，他老人家还真以为自己是洪常青。
　　就这事，四眼B到现在还有气，按理说团支书也是不小的官，可每次开会愣是没人搭理他，当他这大活人是空气。
　　那时候连变性的心思都有了。此君苦笑。
　　别，你要变成女的那全国妇女的脸往哪儿搁啊。四眼A说。
　　地方是四眼A选的，还真就是纯喝茶，三男人坐在一块那个别扭。
　　我说你们就没带女的？
　　哎哟，欺负我们王老五啊？四眼B嘴皮利索，只可惜遇到学生会那些M11他这□□就没戏了。
　　怎么？都还没婆家呐，来来，哥哥给你们介绍几个。
　　四眼A笑笑说，咱弟妹呢？也该带出来给我们瞧瞧了吧？
　　她不是忙么。我笑得有点涩，望着眼前刚点的卡布奇诺，这名字古怪的咖啡是gf的最爱，每回去咖啡店，我想来杯凉白开，她就给我点这个。
　　结婚可别忘了我们啊。那两个起哄。
　　我赶紧岔开话题，免得挖坑给自己跳。
　　周末就是人丁兴旺，地方是四眼A选的，说是韩国连锁，店里摆满了各种动物玩偶，冷不丁的就能撞上个什么。
　　四眼A有后台，进了地税，公务员编制，朝九晚五，整天无所事事等着养老，四眼B毕业后就自考了国际贸易，现在是报关员，钞票大大的，除了没女朋友外两人生活滋润的就像油糕似的。
　　大学跟他们一个宿舍，关系算铁了，可总觉得低他们一等，一个是班长一个团支书，我就平民一个，除了违法乱纪起来比他俩容易外就没别的长处了，好歹他们的毕业鉴定里有个红图章，不过好像这年头一个系能有50个学生会主席。
　　手机来了个微信，拿起一看，骑士问没上网？
　　我说在外面呢。
　　那边哦。又说你gf问你在哪儿。
　　嘿，见鬼了，她想知道我在哪儿不会自己问我？
　　在和小妞喝酒。
　　你啊……别没正经。
　　唉，连骑士也骗不过。发个短信给gf说在和老同学喝咖啡，她没回。
　　查岗啦？A兄笑得狡诈。
　　是啊。我没好气的回答。
　　待会去酒吧怎么样？B兄说。
　　我坐车来的。我说。果然是有钱人，夜生活丰富。
　　你就别拖人下水了，要去自个儿去。好在A兄还比较正直。
　　想当年经常给我们做入党宣传的团支书终于也倒在了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下。
　　那两个嚷嚷着去搞些能填饱肚子的，站起来往收银台的方向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角落里。
　　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头顶中央空调发出细微的响声，随即淹没在完全听不懂的韩国人歌里。窗外能看见人来人往的大街，各式小车过来又过去，不由想到一个成语叫灯红酒绿。
　　曾经我也有理想有道德，如今理想道德消失在城市汽车的尾气里。看这座我爱的城市变得像整过容的人造美女，虽然漂亮总觉得不舒服。
　　我想搬到M市，至少那里没有这么多车。
　　A兄B兄端了小山一样的东西回来，什么华夫饼，拿破仑，芝士蛋糕之类的，无一例外的齁甜。
　　看着大快朵颐的B兄，庆幸自己没有可厌的小腹。
　　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呢？还是A兄斯文，叉着一块猕猴桃。
　　还是原来那家。
　　你也打算混退休？
　　退休？在那公司里混退休？我打一寒战。
　　等找着机会再挪窝吧。我说。
　　A兄说还是你啊，你看我们成天就这么聊聊天喝喝茶跟老头子似的。
　　工作轻松还不好啊？
　　于是我们展开了围城式的对话，在里面的人想出来，在外面的人想进去，结果双方都不满意，这似乎是很悲观的结论，但谁说人生是喜剧？
　　罗嗦到10点，准备散伙，开始了喜闻乐见的抢着埋单的戏码。
　　最后四眼A以他的黑金卡力压众人，不负众望的胜出。

　　拜拜了之后到车站等车，我知道末班车是10点半，可左等右等都不来，出租车倒是殷勤的停下好几回，不行，我这个月要被扣奖金。
　　发微信给骑士问他在干吗。
　　他说洗了澡准备睡觉。
　　我说周末晚上10点多上床是老头子的行为。
　　他说他明天还得加班。
　　可怜人，看来这年头编辑也不好做，不管是什么杂志。
　　长夜慢慢啊。
　　在节约用电的昏黄中汽车终于是来了。

　　早晨，应该是中午了，起床，没有刷牙洗脸，蓬头垢面发现昨天忘记把饭菜请进冰箱今天全部报废。
　　水瓶里没有水，泡面只剩一个塑料袋，有一瓶酸奶，吃了，有拉肚子的迹象。
　　美丽又明媚的星期六早晨就在这无数怨气中开场了。
　　我快饿死了。我跟神父说。
　　饿一顿不会死的。真是无情无义的家伙。
　　你在哪里？我问。
　　家里啊。
　　我气绝。我问你在哪个城市。
　　有必要么？
　　看来他是不想告诉我什么。
　　送给你吧。他发张图片过来。
　　是张造型优美怎么看都很好吃的巧克力蛋糕的照片。
　　刺激我！我控诉，唾液腺开始兴奋起来。
　　画饼充饥，古人的办法。
　　我可以想象神父在电脑那头笑得有多开心。
　　算了，我去弄点吃的。
　　我等你。

　　到楼下便利店买了几个粽子，一瓶可乐。据说空腹吃粽子胃酸，怪不得这几年我的胃越来越差。
　　回到电脑边，没指望神父等我，可那家伙还在，霎那间有莫名的感动。
　　来了。
　　速度不赖嘛。
　　以前练过田径的。
　　别是铅球铁饼什么的吧。
　　去！我嚼着粽子，心想今天怎么没人跟我提上帝，几天没见怪想念他老人家的。
　　圣经好看么？我问。
　　你说旧约还是新约？
　　啥？
　　神父沉默许久，大概觉得要向我这种小白解释基础课程很麻烦，最后来了一句，当故事书看还挺好看的。
　　网上有么？我去看看。
　　你有这个时间还是干点其他有意义的事吧。
　　神父这么说，我就有点受打击，你们神父不是要传教的么，公交车站逮着人就问盆友信教吗？我都自己撞上来了，你咋这么不当回事呢？
　　你这是起床气。神父慢条斯理的说。
　　我？原因呢？
　　血糖太低所致。
　　大夫，开个方子吧。
　　当归3钱，茯苓、党参、黄芩各5钱，巧克力20克，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服用。
　　还带巧克力的？
　　这叫中西医结合，抓药去吧。
　　是是。我乐得一口粽子差点没噎死，敢情神父改坐堂了。

　　电视里没完没了地打着欧洲杯的广告，我也挺纳闷的，明明是人欧洲的杯，怎么搞得好像在中国举办了100年，整一个全民狂欢的样子。
　　反正等一开幕，就看着全球经济，当然美国除外，有形无形的开始衰退，工作效率低呐。由此我算是明白为啥美国能发展成现在这样了，敢情我们追球的时候他们抓紧生产了。
　　看球么？我问神父。
　　不看中国的。嗯，我能理解。
　　喜欢哪个队？
　　巴西。还真是果断的神父。
　　欧洲呢？我不死心。
　　除了德国都喜欢。
　　我这个德国铁杆倍受打击。
　　德国哪儿得罪你了？
　　神父咧嘴一笑，凡喜欢巴西的很少会欣赏德国吧？
　　看来神父对足球还有点研究，而我也没底气跟他争，谁让我们在日本输了呢。
　　其实我还挺喜欢荷兰的。
　　神父说荷兰那种缺憾美请继续保持。
　　我估计全国阿贾克斯的饭都会拿刀砍他。
　　今天的粽子不太好吃，肥膘搁少了，显得有点干巴巴的，就和现在的我一样。
　　我问神父是干什么的，他说他还在念书，我自动把他归到神学院了，可神父说他是学酒店管理的，一瞬间我有点失望。
　　这跟我第一次知道骑士在三流杂志社做编辑时的感觉有点像。
　　据说学中文的有这么几种前途，长相好的可以做前台，长相差点但声音好的可以做总机，长相声音都不好但文笔好的可以做编辑，嗯，中文系就是女生多。
　　可能骑士当年在中文系的地位就和娘子军在我们系的地位一样，奇货可居，想必是无限的受欢迎，毕业出来，男同胞，既不能做前台也不能做总机，于是只好做编辑。
　　说实话，自从认识了骑士，我这种好几百年不买报纸杂志的半文盲也开始买他们那杂志了，难得人家老板有决心有毅力做中国的“play boy”，只可惜如此壮志不符合中国国情。
　　“色情”这两字不知什么时候起变得罪大恶极，若是说五千年的传统，不知道明朝唐伯虎的一幅春宫要价几何呢？
　　好在我们笃信上帝的骑士还是蛮看的开的，还是等着吃饭的胃让他看的开？
　　我周二到。骑士发微信过来。
　　按照习惯，骑士会在我家住到工作结束，这是我gf的主意，说是可以省下住宿补贴，不愧是学金融的，佩服！
　　骑士很健谈，因此我可以不必在一堆电视台里做无限循环，也不必在充满各种奇异病毒的网页中测试杀毒软件，总体上我还是很喜欢德克斯的借宿的，更何况我家基本上已经变成垃圾场了。
　　突然想到，如果骑士遇见神父会是什么样子，互背圣经？或者做关于神学的讨论？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被排除在外。
　　吃饱，带着隔夜脸孔继续睡，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我要为欧洲杯奋斗。

　　我一直以为，央视体育5套应该改名叫足球5套，每每有足球比赛，5套都会全体出动，无论采访、编辑、策划都是最强阵容，相比其他项目，足球实在过于优待了。
　　欧洲杯，美洲杯、奥运会，今年是有多多的可以调动全国人民和广告商的东西，怪不得连热气腾腾的英超都不要了，说实话，他也要不过来了，一天就24小时，不过事实证明央视决策层是很英明的。
　　揭幕战，套用一句很土的话“欧洲无弱旅”，指不定什么时候再来个童话呀，神话呀，但对于我们这些没心没肺的外国人来说，不谛是一场戏剧性的比赛。
　　下一场还看么？神父一直在线上，我猜他一样在看球。
　　看，干吗不看，F1先。
　　F1？我看看电视，蚊子一样的叫声。
　　就这么几个车追来追去不无聊么？我还真想不通。
　　我看11个人追一个球都不无聊。
　　我怀疑神父是学校辩论队的。
　　诶，我说，我去躺会儿，你有微信么？
　　那边发来一串号码。
　　F1奇怪的声音很有催眠效果，我在沙发上睡了。
　　骑士不看球，事实上他对大部分竞技体育兴趣缺缺，他觉得这种纯对抗的东西不符合骑士的高贵精神，我好像记得骑士最早是用来打仗的吧？也不像贵族那样能继承啊。
　　说到贵族，似乎是平民永远的梦想，可到了21世纪，实现起来越来越困难，方法一，嫁入皇室，可能每晚都有众多的小丫头做梦成为戴安娜，爱情放一边，只要“公主”的头衔；方法二，入赘皇室，这比方法一更困难所以大部分小子都不会做梦成为佩雷斯，更何况现今的公主长得都不怎么对得起大众；方法三，被册封，这个方法说容易很容易，说难吧，可能比老母鸡生鸭蛋要复杂一点。
　　鉴于以上三点，我们只好做做白日梦，头衔是没指望了，只能追求一点社会地位，聚敛一点财富，经常做这种白日梦的管自己叫“小资”，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贬义词，与此同时，愤青也被人嗤之以鼻。
　　骑士是农民，根红苗正，家里就出他这么一个不用种地的，无上荣光，可没说农民不能成为贵族，只是流氓可能比较容易些。
　　3点的比赛踢得昏昏欲睡，我一边听电视一边和神父聊天。
　　神父正在跟我讲早上到葡萄园工作得一块钱，中午到葡萄园工作得一块钱，晚上到葡萄园工作还得一块钱的故事。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论什么时候信教，上帝都会宽恕你，上帝多仁慈。
　　可我总也不明白，早上工作的人难道就没有一点抱怨？
　　神父说你没看见每年天主教、东正教、新教都会打起来么？
　　原来都是那一块钱给闹的。
　　人类有七宗罪，饕餮、贪婪、懒惰、淫//欲、骄傲、嫉妒和暴怒，听起来有些恐怖，也许所谓原罪不是没有道理。
　　上帝真能解救我们？
　　我已经身在伊甸。神父说。
　　进球了。

　　法国和英格兰的恩怨在延续，就如同英格兰和德国的恩怨一样。人类出现在地球十几万年谁和谁没点恩怨，由此想到笑傲江湖，依然喜欢令狐冲。
　　正当我在6月清晨的阳光中发呆的时候，骑士从天而降。
　　骑士比上个月看到他时瘦了一点，眼眶的阴影让他看起来不太像蒙古种。
　　别人说爱情使人憔悴，看来是真的。
　　睡眼惺忪的到公司，骑士很好命的在我家睡回笼觉。
　　一到楼里就发现很多人跟我一样精神萎靡哈欠连天形同梦游。要坚持到下个月呐，这日子没法过了！有人在走廊里大喊。
　　唉，这是人欧洲的杯，哪会管我们死活，我就等着啥时候我们拿个世界杯的举办权，让他们也尝尝倒时差的滋味。
　　经理大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变身国宝大熊猫，倒不是和我们一样给球闹的，昨晚上三陪去了，你说这么大把年纪经得起这种纯体力劳动么？万一落下皮肤病ED什么的怎么说也得算工伤！
　　正和隔壁探讨到底哪个级别的能算黑马时，那边叫我说，电话！
　　gf语调轻快的说她订了晚上的鸿运，7点半，要我带上德克斯。
　　我说怎么了，加工资了？
　　那边笑着说没什么，然后挂了。
　　有个把月没见她这么热情过了，早几年谈恋爱那会不管她家里怎么反对，天天往我那跑，风雨无阻，现在是连电话都懒得给我，若真是结了婚不是直接进入冷战时期？
　　女朋友啊？把电话转给我的小王，排行老五，嬉皮笑脸的贴过来。
　　是啊。我皮笑肉不笑。
　　上回……你答应我那事……
　　我答应你什么了？
　　哎，你可真健忘，你说了给我介绍个……
　　哎哎，什么时候答应你的啊，做梦的事别往我身上套啊。
　　你怎么说话不算啊，你别走啊你……
　　我一定脑子进水了才会给那小子做媒，我自己都还没搞定呢。
　　红着眼给工人上培训课，咿咿呀呀挨到下班，看时间还早回家换件衣服。

　　骑士是典型居家型男人，目前市场前景良好，所以我家正经历着一个月一次的脱胎换骨。
　　地板拖了，家具擦了，衣服洗了，盲流物件也都回了原籍了，玻璃干净的跟没按似的，门口也摆上拖鞋了，撇开其他不谈，跟我gf比起来，还是娶骑士做老婆比较实惠，现在的丫头，赚钱花钱是好手，让她们做家务，门都没有，逼急了宁愿每月1000块钱请个钟点工，也算为缓解就业紧张做点贡献。
　　嘿，你把碗也洗啦？我那个乐啊，在水斗里堆得跟山一样的碗碟都整整齐齐码在柜子里了，我打算以后就买30个碗，每天用一个，用完就搁着，等骑士来统一清洗，然后再轮一圈。
　　我不来你家就成窝了。骑士挽着袖子拿着鸡毛掸子，亏得你家在6楼，否则耗子都上床了。
　　哪有这么胆大的耗子。我不敢顶嘴，这几天我还得仰仗那位爷呢。
　　我说，别扫了，我gf请吃饭，走吧。
　　等会儿，还有衣服没晾呢。
　　我那叫一个感动。哎，我那件花花公子没一块洗了吧？
　　洗了，脏得跟抹布一样。
　　完了，我唯一能穿上台面的衣服。
　　你让我光着去啊？
　　穿我的吧，箱子里自个儿拿去。
　　早先说了，骑士是很有品味的人，所以他箱子里尽是些我没见过的牌子，啊，这个我认识，D&G的内裤。
　　挑了件浅棕的衬衫，除了肩膀稍宽一点外其他正合适，往镜子前一站还真精神不少，回头拿发胶把头发打理下。
　　正自我陶醉着，骑士在背后晃了一下，害我以为出了鬼了。
　　你别吓我啊！
　　他扔我一头长裤。换了去。
　　一看，又不是我的，看来我的长裤也都进洗衣机了。
　　我一向穿牛仔的，一年不洗也没关系，这种西裤不耐脏不说还特难洗，给洗衣机一转出来就变形了，还得拿熨斗伺候他，多不值。
　　骑士背对着我换衣服，我知道那小子有健身年卡，但也不用这么刺激我，把肌肉练那么清楚干嘛？又不能拿来卖。
　　这年头不是不流行肌肉男了么？我撇着嘴说。
　　像你这样？他瞄我一眼。手脚越来越细肚子越来越大跟青蛙一样？
　　还算他有口德没说我像□□，否则我就跟他拼命。
　　结果我头发也没来得及收拾就被拉着出门了，到鸿运7点正。
　　骑士说了，不能让女孩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