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公里的圣骑士》松*雅

3、part 03

　　说实话，因为骑士的关系，我这么几天来总算吃了顿人吃的了。
　　鸿运是典型的广东菜馆，东西好吃，价格偏贵。
　　今天gf像是天上掉了红包，还正砸她脑门上，打扮的漂漂亮亮不说，脸上总算有了笑容，看谁都乐和。
　　点了一桌子菜，她反正知道有我在不会有剩下的，于是我对着那盘大虾就下手了。
　　你看他那吃相。她跟骑士说，比平时稍微温柔点。
　　骑士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看似优雅的拿起杯子。
　　gf属于那种醉的快缓的也快的女人，两杯啤酒下去她就能头晕，过5分钟缓过来，再喝再缓过来，外号“千杯不醉”，因为这，他们那部门主管特喜欢带她出去应酬，为这我和她吵过几次，现在也习以为常了。
　　可骑士兄有强烈的封建思想，他认定女孩家不能喝酒，于是我们就一起喝80块钱一壶的乌龙茶。
　　其实我本来想叫个可乐的，但是显而易见那俩会声讨我不健康。
　　是没错，糖水确实不健康，什么虫牙啦，胃炎啦，肥胖啦，可我也没天天喝啊，偶尔喝一次还是喜闻乐见的呀。
　　记得读初中那会儿，可乐卖的那叫贵，一不小心成了贵族饮料，那年头，人家小马哥装帅是往嘴里叼根牙签，我们学校的哥们是往手里提罐可乐，边走还边来回甩，恨不得飘起来。
　　不好意思，扯远了。
　　说是骑士和gf就把我扔哪儿猛吃，他两倒是像到了茶馆，光顾着发挥嘴的另一项功能了。
　　我说你们倒是吃啊。
　　不急，你先吃。gf倒是大方，当然啦，她不是每次都这么大方。
　　骑士象征性的夹菜，我幡然醒悟，连忙拿起小碗给gf添菜，讪笑着为她续了一杯乌龙茶，在她眼裏看见一个字：呆。
　　我可不就是呆么，当初刚认识的时候管这叫“朴实”，现在管这叫“呆”，我自认没什么改变，还是这世界变的太快？
　　只听见gf问骑士你打算什么时候买车？
　　骑士回答说明年吧。
　　有看中的没有？
　　我打算买个帕拉丁。
　　听听，人家买车都论“个”买。
　　那要二十几万呐。
　　有银行贷款还可以。
　　还是你行，我就只敢看比亚迪什么的。
　　不错了，我只能看看小羚羊。我一边嚼着芥蓝一边腹诽。
　　慢慢来吧。
　　不行了，再下去就人老珠黄了。
　　瞧你说的。
　　今天的乳鸽怎么这么咸啊，不会是盐当味精放了吧？蜜汁叉烧干得和柴火一样，一嘴的渣。
　　你一个人嘟囔什么呢？gf问。
　　没什么，背乘法口诀呢。
　　你小学生啊。gf有些生气了。刚还想夸你呢，今天穿的还算有个人样。
　　我说你还是夸德克斯吧，衣服是他的。
　　怪不得，我想你怎么开窍了。
　　据说西方的老爷们儿看见自己女朋友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非但不会生气，还沾沾自喜，这证明女朋友有魅力，自己有眼光，有魄力追上这种姑娘。
　　我也很想沾沾自喜，可我不知道西方老爷们儿的自信是打哪儿来的，他就不怕姑娘跟别人跑了？我怕，怕得要死，怕得恨不得把自己系她裤腰带上！
　　找借口出来小解，我怕再待下去不知会干出什么来，可恶就可恶在这不是第一次。
　　在鸿运极端豪华的厕所里把自己关进小门，隔壁冲水，哗啦！
　　再豪华也是厕所，就像我再怎么装也就一土包子，我记不住那些个名牌，说不出咖啡的种类，更搞不清勃艮第和波尔多。
　　我可不就是四肢细长肚子奇大的□□么？
　　难得我有了这么清醒的认识，而且我也知道古往今来把我现在这种情绪叫做“吃醋”。
　　出了小门就看见骑士在洗脸台前面。
　　你来干吗？
　　抽支烟。
　　扬着手里的烟，我看见白白的过滤嘴。
　　回去吧，他拍拍我肩。
　　我洗个手，你先去。
　　下来的时间我开始原发性梦游，一来晚上还得欧洲杯，二来他们的对话内容让人昏昏欲睡。
　　饭是好不容易吃完了，我结的账，因为骑士认为让女士付帐是极卑劣的行为，我也故作潇洒了一回，掏张卡出来。
　　打车先送gf回家，然后调头。
　　没喝酒，头脑是清醒的，身体却醉了，像张烙饼一样摊在车后座上。
　　的哥放邓丽君，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师傅，能关小点声么？骑士的声音听着怪怪的。
　　今霄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回到家连洗澡的力气也没有了，继续像张烙饼一样摊在沙发上。
　　骑士准备洗澡，帮我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张斌的大脸充斥着整个荧屏。
　　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我跟自己说别这么小气，看开一点，有什么大不了呢？她又没说跟你分手？况且跟骑士也这么熟了，吃饭聊天很平常的事，男未婚女未嫁的，也没说不能交异性朋友，正常的社交嘛，生活的一部分，那个谁说的，社会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没了联系谁也不是，更不会有自我意识，我也就不知道我是谁了，也不会没事在这里喝干醋。
　　骑士洗完澡出来跟我说你去洗吧。
　　我说我没力气动了。
　　骑士没说什么，他在我边上坐下，肥皂的香气和洗发水的味道，头发没吹，说是伤头发。
　　抱歉。他说。
　　咦——道什么歉啊。
　　其实，你不用多心的。
　　我没多心。
　　我和她……
　　我一个紧张。
　　我和她初中里确实谈过。
　　哼，我就知道没这么单纯。
　　可后来也不了了之了，一来学校反对，二来快毕业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一直没联系，去年同学会才遇到。
　　就不会死灰复燃？
　　你以为拍电影啊，况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对，他说过他“疯狂”的爱上了一个人。
　　跟我说说吧。
　　说什么？
　　你爱上的那个啊。
　　这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了我踏实。
　　骑士看看我，然后说今年我跟老板去书展遇见的。
　　人是做什么的？
　　布置展会的。
　　哦……那还好，我以为又是哪个杂志的编辑。
　　去！
　　然后呢？
　　没然后了。
　　什么？就这么……没了？
　　啊，你还想怎么着？
　　不是，我说你这也……太玄了吧？
　　不可以么？骑士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
　　你就这么爱上人家了？
　　没错。
　　连名字也没问？
　　嗯。
　　那你就没去找？
　　他们公司说他隔天就辞职了。骑士看着自己手指。
　　她公司总有她资料吧，电话什么的。
　　也不是可以随便给人看的吧。
　　想个办法嘛。
　　骑士又看看我，然后说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看他为情所困的样子，我没由来的心情舒畅，洗澡，睡一会看比赛。

　　说是今年欧洲杯都吃了蒙汗药了，强队不强，弱队也不强，可还是有人看。
　　意大利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英国也是找不到方向，只有德国稍好一点，可也让人提心吊胆。
　　每天早上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算给自己倒杯茶，坐下来交流昨晚，不，今早的比赛，捷克不够黑啦，意大利内讧啦，葡萄牙没落啦，等等，又比如荷兰mm波大啦，英国小妞奔放啦，俄罗斯姑娘像天使啦，还真是办公室男人两大话题，足球和女人。
　　老头起初做义愤填膺状，你们你们影响工作了啊。可谁都当他耳边风，俗话说法不责众，现在老头也睁一眼闭一眼，兴致来了说一句我觉得今年冠军会出黑马，故作高深的转身。

　　这么着消遥了没几天，后院起火了。
　　敢情家里都有河东狮啊。
　　很不幸的，我gf也开始发难了。
　　本来骑士在的时候倒也一切太平，我回家补眠，他就跟我gf吃饭聊天，谁都过得很舒坦。
　　其实就是一道坎，想通了什么都好办，就像我和她，早就过了闹别扭的热恋期，个人心里想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都是没办法的事。
　　骑士说我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说大老爷们的不能小肚鸡肠，若是她真的和我掰，我也大大方方祝福她，可我没想到事情真会变成这样。
　　她说她跟我性格不合，处了这么些年才发现性格不合，她说她受不了我某些习气，自问这么多年在她教育培养下我已经滴溜浑圆没棱没角了，她说我不解风情，可我不能在柴米油盐之后还兼顾烛光玫瑰花，她说我不思上进，我倒是想做经理的位子可也得那老头乐意。
　　我说你别说了，先回去，咱俩再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她想了半天，点头说好。
　　回家的时候我有点恍惚，估计是睡眠不足，总体看来和某国的后卫一样得了间歇性梦游。
　　对着电视半天，发微信给神父，我gf怕是喜欢别人了。
　　那边回了4个字节哀顺变。
　　我靠！个个都没心没肺的。
　　隔了半天，那边又来一条，虽然没心没肺的，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笑得比想象中苦涩，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会和她白头到老。
　　每每看到网上有哥们笑嘻嘻的说和女朋友分手之类云云，回帖也是笑嘻嘻的再找一个之类云云，显得颇为洒脱，现在知道那都是假的，都是在各式各样显示器后面炮制出来的。
　　也许神父说得对，唯一的办法就是节哀顺变，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啊！

　　gf打电话来约了我在星爸爸见面。
　　这家星爸爸是gf颇为中意的一家，虽然从我的角度看所有星爸爸都长一样。
　　gf要了个摩卡，我要了个拿铁，从表面上看她心情不错，脸色白里透红，虽然不和我说话但是会对我笑。
　　我以为风平浪静。
　　我们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和平局一样让人郁闷，谁也打不破僵局，谁都盘算着防守反击，即使拖到点球也是一半一半的机会。
　　转眼加时过去了，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喝咖啡，看手机N次。
　　只好赌了硬币，我先踢。
　　你……还好吧？踢中路，没创意。
　　她果然如释重负的说还可以。
　　轮到她踢。
　　我想，可能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会比较好。
　　她一脚挂了死角，我扑错方向。为什么？
　　觉得……有点厌倦了。
　　厌倦？这个词好，可以用来解释很多东西，可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用来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难道分开就会好么？我抓她的手。
　　也许。
　　模棱的回答，我总往坏的方面想。
　　我苦笑一下，你喜欢德克斯对吧？
　　她错愕的像被踩到尾巴。
　　他跟我说了你们初中时……
　　她突然趴在桌子上，哭得呼天抢地，整个咖啡店的人都看着我们。
　　我被她哭得一愣一愣，好像我怎么了她一样。
　　看着有人想打抱不平的样子，我只好拖着她撤退，明明被甩的人是我吧？
　　找个路边的凉亭，初夏时节，凉风习习，本是多浪漫的事，知可惜来错了时候。
　　等她哭够了，拿出镜子来借着路灯补妆，大半夜的也不知给谁看。
　　末了她说她是喜欢德克斯，从初中开始。
　　可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丢下这句话她拦了辆车走了，那背影竟然有些凄凉。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什么叫不可能？
　　特么这两人把我当傻子！一个一个都装得跟受害者似的，难得我就是那杀人狂，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怎么就摊上这两号人？我还真运气了！
　　德国出去那会儿我哭了，也不知是为球队还是为自己，赛前都被看好，大家嘻嘻哈哈，拿个冠军不是小菜一碟？谁知道命运这东西根本是正弦函数，乐极生悲。
　　神父发来一串省略号，我回了说别同情我，我不自卑。
　　于是他长篇大论的跟我讲巴西球迷“这也会过去”的动人的故事，还真是罗嗦，大道理谁不会讲。
　　后来他说他没失恋过，不知怎么安慰我，愿上帝与我同在。
　　上帝啊，你告诉我，你打了这么多年光棍是不是憋得慌，就没想过给自己找个伴？
　　你看人希腊的神，看见花姑娘就扑上去，生了一堆不说还近亲XX，这才叫人生乐趣，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吧，凡是我都往坏处想，也许事情并没有这么糟，太阳又升起来了，洗洗上班。

　　原来公司里德国的饭还不少，都见愁眉苦脸的，就我一人咧着嘴笑。
　　隔壁说德国的运气都在赛车上了，我问就是那种蚊子叫的车？前面那位不乐意了，什么蚊子叫，那叫F1好不好。
　　不管他叫啥，反正我们都是下班厂车公交车的命。我总结性发言，在座的一片沉默。
　　说起来明儿该发工资了吧，小王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可不是么，日子真是有盼头。

　　闲来无事看“七龙珠”怀旧，看完了打算小睡下等着2点半起来，结果一闭眼都是超级赛亚人，你追我赶好不热闹，得得，我不睡了。
　　听人说中国自个儿的航母快完工了，希望不是什么捕风捉影的事。
　　说是这个国际形势和经济形势一样跌宕起伏，各路专家你方唱罢我登场，分析得头头是道，斗升小民，比如我，听得一头雾水，感觉好像明天就得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了。
　　说起来我这辈儿的小男孩多半梦想当兵，小学老师总问长大了想干啥，男生说想当解放军，女生说想当老师。
　　也有例外的，比如我同桌。
　　那小丫头就叫她丫头吧，她是当年我们学校最出风头的，体育全能，比赛拿奖无数，长得也颇有英气，一看就能联想到“巾帼英雄”。
　　丫头的理想是当飞行员，看见F14会发傻，能凭一己之力把米格16改装的面目全非，成天除了跑步就混在航模组里。
　　我跟她坐一块的时候就聊的很投机，等老师把我们拆开，就打小条，然后一块站黑板。
　　后来她去了体校，估计当飞行员这码事是没戏了，她走的时候我还郁闷了好一阵子，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初恋吧。
　　快十几年没见她了，也没什么消息，合着岁数也该结婚生子了，谁说的来着，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
　　骑士上线，我装作没看见，他先说话了，今天不看球？
　　琢磨半天，是回还是不回？
　　看。我没那么小气。
　　那不去睡会儿？
　　睡不着。
　　怎么，德国被淘汰把你打击成这样？
　　哼，我也被淘汰了！
　　那边不解，或许猜到些苗头。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说我还能怎么？
　　我不敢乱猜，你告诉我吧。
　　告诉你？告诉你我gf因为喜欢你把我甩了？我还要不要脸了。
　　算了算了，我没了半点精神。你，好好照顾她吧。
　　什么？你等等
　　我关了Gtalk，懒得听他解释，他一个电话追过来。
　　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别这么冲听我说好不好？
　　那边急了，我一个心软。你说。
　　你别多心，我跟她不可能的。
　　我一下火大了。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换了别人我早过去揍人了，你别给我唧唧歪歪，你要敢对不起她我回头就宰了你！
　　你……你……我不跟你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么？
　　就你那一面之缘连个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唬小孩啊？
　　你非逼死我是不是！
　　嘿，越说越不靠谱了啊，我gf怎么着了能逼死你？学历长相哪点配不上你？能被她看上你还烧了高香了！
　　我不喜欢女的！那边吼了一句。
　　不喜欢女的又怎么样？女的……你说啥？
　　电话里半天没有声音，我跟你明说了吧，我喜欢男人，这事你gf也知道，你别乱点鸳鸯谱！
　　啥？你说啥？
　　我都说清楚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那边挂了电话，我像个石膏像，还是带裂纹的那种。
　　我一直以为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事原来这么“普及”，都普及到我身边来了，可我怎么总觉得有点对不住骑士，让他把这事说出来。其实我也不是古板到坚决反对，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至于怪在哪里也说不上来。
　　回头看一眼被我贴在门后，骑士他们杂志送的超模大海报，我……还是喜欢女人的吧？
　　整个人开始陷入一种不安，这种感觉就像在马路拐角的公共厕所里遇见某位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明星一样，我支支吾吾，想上去讨个签名，又怕人家拒人千里，我想要么打个招呼，可或许人家并不乐意，我想装着没看见，不过看见了就是看见了，若无其事我也学不来，于是我就这么尴尬着，直到人家离开后10分钟才想起自己来干吗的。
　　晚上的比赛根本没心思看，脑子里就是骑士的事，他不说还真看不出来，平时和女孩子关系也好的离谱，怎么会好这口呢？
　　百思不得其解，神父发来微信，美洲杯还看么？
　　就一欧洲杯就折磨的我够呛，再看美洲杯我可得进医院了。
　　可怜的上班族。
　　是啊，上班族最可怜。
　　困不困？上来聊会儿。
　　我想困也困不起来，先失恋，再被骑士吓得找不着北。
　　还是做学生好，晚上通宵大不了明天翘课躲在宿舍里睡觉，即使日夜颠倒也能泰然自若，羡慕死我们这些老条虫。
　　这次欧洲杯感觉可不如上次。神父说。
　　是啊，跟我一样糟透了。
　　不是说没失恋过就不算恋爱过？
　　说这话的一定是那些吃饱了没事的文学青年。
　　别这么偏激嘛，正式分手了？也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如果像骑士说的，或许还真有挽回的机会，毕竟照他说的“我们是不可能的”。
　　诶，我问你个事。
　　问吧。
　　你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过。
　　罗嗦。
　　你……会喜欢男人么？我是说像爱情那种。
　　干吗不会？
　　我一口茶喷到显示器上，这这……现在真的已经开放成这样了？
　　那……你周围人知道么？
　　知道什么啊？
　　知道你喜欢男人啊。
　　这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我纳闷的看日历，我穿越了么，落伍成这样？难道我和现在小孩的代沟已经这么深了？为什么他回答起来这么理所当然？
　　没人觉得你这样很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我要喜欢女人才叫奇怪。
　　啥、啥米？
　　白痴！我是女的！！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栽倒在键盘上。
　　打击大了啊，你从没说过！
　　我资料里明明写了。
　　资料假的多了。
　　要不要看视频？
　　杀手锏！我败了。
　　亏我这两天还把她当兄弟，一眨眼变成女的了，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骑士和神父，这两人还真是每天给我带来“惊喜”。
　　你不会因为我是女的就不理我了吧？
　　怎么会。我嘟囔着，就是有点别扭而已。
　　男人女人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她说。
　　那也得看场合。这么聊聊天当然不重要。
　　你喜欢上什么男人了？
　　我一口气上不来。不是我！
　　抱歉，那是？
　　我一朋友。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是打算跟他划清界线，还是继续做朋友？
　　这倒没想过……
　　你还是想一想吧，如果他决定出柜的话你作为朋友就得帮他。
　　出柜？啥意思？
　　就是公开啦。
　　哦哦，我擦擦汗，这真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行了，我去补眠，回见吧。
　　bye！
　　我战战兢兢的下线，突然想到我和骑士算是朋友么？顶多是朋友的朋友。
　　可他把这种事都告诉我了，我应该有点表示吧？
　　怎么一下子感觉生活有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