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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答案 ...

  •   梦熙指挥着车夫将马车停了,那位叫亮功的男子小心地将梦熙扶下马车后吩咐车夫走了,梦熙安排了门口的家丁悄悄去她的院子找她的贴身侍女,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惊动了老爷和夫人。
      安排妥当后,梦熙对着那位男子嫣然一笑,说道:“谢谢这位爷送我回府,不知可否赐教尊姓大名,小女也好知道要感激谁呀。”
      “在下年羹尧,字亮功。”
      梦熙听到这个名字,呆在了原地,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年羹尧!梦熙原以为打仗之人必是魁梧威猛的,却没想到这位年大将军却是这般英俊帅气、文质彬彬。梦熙怔怔地盯着年羹尧,心中不知为何却忽似打翻了五味瓶,梦熙暗暗想到‘难怪雍正会那样宠爱年妃,年妃的这位兄长这么英俊,那位妹妹自然也错不了。’
      年羹尧看着梦熙的反应很是纳闷,便问道:“小姐为何听到我的名字是这样的表情?”
      梦熙并不知道年羹尧看到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的表情,赶忙掩饰到,“小女曾听家父提起过年大人是内阁学士,想来应是与家父一样已逾不惑之年,未曾想到年大人却正值春秋鼎盛之时,怎能不令人惊讶呢?!年大人真乃年轻有为之士,令小女钦佩。”
      年羹尧盯着梦熙看了好久,梦熙的脸微微发热,不自然的将目光望向别处,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话说错了,年羹尧却突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他笑说道:“小姐要是身在官场一定会平步青云!”他停了一下,看了看梦熙不解的神情,解释道:“小姐这吹捧的功夫了得呀,我刚刚报上姓名,小姐就说什么 ‘春秋鼎盛之时、年轻有为之士’的,而且说的如此自然率直,令年某想不信都不行!”
      梦熙觉得年羹尧话里有话,便急忙说道:“这是小女真实所想,自然真挚,绝无吹捧之意。再说,凡行吹捧之事者,皆为有所图,小女身为民女,不求官、不求财,为何要吹捧年大人呢?!”
      “那我可就相信你了?!”年羹尧有些自负地说道。
      “年大人尽管相信,小女是真心钦佩大人。”梦熙在心中念了一遍阿弥陀佛,心想“幸亏我没一时冲动,说你英俊潇洒,不然你更觉得我对你有所图了呢。”梦熙忽然间想到,既然他是年羹尧,刚才那人会不会就是未来的雍正帝呢?难道开车撞到我的是雍正皇帝的转世?梦熙想着要打听另一个男人的事情,又很想稍微捉弄一下自负的年羹尧,便继续说道:“不过,年大人如果一心以为小女有所图,那还真有一件事……”这回换做梦熙直直地盯着年羹尧了,她看到年羹尧的脸色由刚才的兴高采烈变得有些不自在,然后又换上一副‘如我所料’的冷漠神态,好像在说‘哼,没猜错吧’。梦熙心底暗笑到‘看看,人果真当了高官就会觉得别人都有求于他。’梦熙顿了一顿开口问道:“请问年大人,刚刚那位爷可是雍……是谁?”梦熙不确定胤禛是否已经被封为雍亲王,想了想还是别随便称呼。
      年羹尧听到梦熙的问话,表情变得更不自然,梦熙看着他的变化,心底暗笑,表面却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怎知我一定会告诉你?”年羹尧讪讪地问。
      梦熙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说道“第一,那位爷并没有想要隐瞒身份,所以特意嘱咐我记住他的府邸在哪里。第二,即使您不告诉我,我问过阿玛也能知道结果。第三,您告诉我对您而言没有任何损失,也没有任何不当,更不涉及任何泄密的问题。基于这三点,我认为您肯定会告诉我的。”
      年羹尧心底暗暗叹气到‘真是位难缠的丫头’,他无奈地笑了笑,“刚才那位是皇四子,大家都称呼为四贝勒爷或四爷,四爷刚刚被封为亲王,只是还没有定封号。”
      梦熙点了点头,心道:‘果真是皇四子胤禛,未来的雍正皇帝’。她继续问道:“四爷一直称呼我救下的孩子为弟弟,难道说我刚刚救的也是位皇子?”
      “小姐救的那位小爷是皇十七子,他是与四爷的二阿哥一起偷偷溜上街的,四爷府上的家丁当时正在街上找两位阿哥,我和四爷恰巧赶到。”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年大人训斥我的侍女说话不当呢。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香凝,那位小爷身上未系黄带,又特意装扮了一下,谁能知道是位皇子呢,香凝一时情急说了他几句,应该不会受到责罚吧?”梦熙有些担心地问道。
      “两位阿哥显然是与小姐一样的想法,为了瞒住家人私自上街,不过是小孩心性罢了,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危险。”
      梦熙听着这话心中恨恨地想:‘整个一个指桑骂槐,哪是说两位阿哥呀,明明就是说我嘛。’想到这里,梦熙笑笑说:“是呀,我们不过都是孩子心性罢了,四爷应该不会怪罪的吧!”
      “四爷家教甚严,二阿哥这次是逃不过责罚了。至于小姐的侍女嘛……,毕竟小姐舍身救了十七阿哥是事实,我想小姐的侍女应该没有关系。”
      梦熙想了想刚才的状况,点头道:“也是,如果只是因为香凝说了十七阿哥就责罚香凝,那四爷就真是不讲道理之人了!”
      “小姐这话也就是私下说说,毕竟十七阿哥是皇子,不是可以随便被人训斥的,如果不是小姐冒死相救在先,就算香凝说十七阿哥说的对,四爷也会责罚她的。”
      “可香凝不知道他是皇子呀!”
      “就算不是皇子,只是位小爷,也轮不上被别人家的丫头数落呀。小姐应该多管教自己的丫头,以后在外面千万别这么心直口快,惹是生非的!”
      “话是这样说,可我自己就是心直口快之人,怎么管教丫头呢。”
      “这话不假,小姐要是去选秀,真的被选入宫中,或是指给某位宗室子弟,小姐这性格可得改改。”年羹尧想着刚才这位小姐对选秀的言谈,不禁语重心长地说道。
      梦熙听完年羹尧的话,低头陷入了沉思。
      “小姐,怎么还没进家门呀?”香凝的声音忽的响起,梦熙抬起头看着脸色绯红的香凝,知道她一定是跑着回来的。急忙掏出手帕,递与香凝,说道:“快擦擦汗,这才三月天,就跑成这样。事情怎样了?”
      “那位爷留了话,有急事先走了。画还没卖出去呢。”梦熙听了香凝的话,失望地点了点头。梦熙的表情落入年羹尧的眼中,他很纳闷到底是一幅怎样的画,让这位小姐一直记挂着。
      年羹尧奇怪地问道:“难道小姐也会在荣宝斋卖画,卖的是谁的画?”
      “要是收藏的画又怎么会舍得去卖,卖的自然是自己的画!”
      年羹尧更加想不明白了,好好的三品官员家的小姐,画画无非是闲情逸趣,送给至亲好友也就是了,怎么会将自己的画拿去卖掉,难道需要以卖画为生吗?不禁问道,“小姐是为钱而卖画吗?”
      梦熙稍稍有些不耐,心想‘好奇心还真重’,不过却没敢将真实想法表露出来,只是敷衍地答道,“不,是为了好玩才卖画的。谢年大人送小女回来,咱们就此别过吧。”说完,习惯性地向年羹尧福了一福。
      香凝也再次谢过年羹尧,扶住梦熙转身向府内走去,这时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孩急急地跑了过来,问道:“小姐怎么了?”,梦熙低声问道:“芳蕊,没让别人知道我伤着了吧?”那丫头轻轻摇了摇头,主仆三人一边低声私语一边向院内走去。年羹尧望着梦熙的背影,很不解自己为何会对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女孩子充满了好感和好奇,他飞身上马向荣宝斋方向疾驰而去……
      梦熙来到慕忱房中并未理会两个丫头让她休息的提议,而是匆匆换过了衣服,坐在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装着看书实则沉思。她现在已经完全确定自己是穿越了,而且她清楚地知道今年是康熙四十八年,她穿越到了这个叫慕忱的女孩身上,只是奇怪她为何对这个女孩如此了解,她知道有关她的一切,知道这女孩有两个哥哥,大哥叫慕澧,为现任浙江知府,已经娶妻生子。二哥叫慕涵,尚未娶妻,未参加过科考,对建筑非常精通。等等,建筑?梦熙放下手中的书,赫然发现这本随意拿起的书居然是李誡的《营造法式》——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书了,这本书她读了不下十遍,她快步走到书架前,发现书架上除了诗词歌赋之外,最多的就是有关建筑方面的书,梦熙愣愣地看着这些书,一个想法忽然间钻入了她的大脑,“我来到了自己的前世,这个身体是前世的自己……”,虽然这事听起来荒唐,但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梦熙忽然叫道:“芳蕊,把镜子拿来。”梦熙看着镜中那熟悉的容颜,再一次确定,这个身体既是大清年间苏尔佳慕忱的身体也是二十一世纪苏梦熙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原因回到了前世呢?
      梦熙呆坐在椅子上,忽然间想起了那只手镯,也许正是艾鹏送的那只手镯唤醒了梦熙前世的记忆,当她盯着那只手镯时,记忆的闸门被悄然打开,很多画面涌入了她的脑海。更为诡异的是,就在她与艾鹏探讨那只手镯是不是属于雍正皇帝时,她就被雍正撞到,那个开车撞到自己的人居然是雍正皇帝的转世,而她回到前世时,又是首先遇到了雍正,这一切太离奇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在前世与雍正有着不解之缘?唉,整个一个鬼故事,我现在是鬼吗?梦熙想到这里,居然浑身上下一阵冷颤,不禁骂自己到:“呸呸呸,好好的,什么鬼不鬼的!不过,二十一世纪的自己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有没有醒来,大概真的快变成鬼了吧!”梦熙梦熙,父母为什么要给我起这样的名字呢,难道是暗含梦回昔日的意思?无论如何来到自己的前世,总比穿越到别人身上好呀,既来之则安之吧,既然来不是自己要来的,那走也不是自己说走就能走的,为今之计只有听天由命了。梦熙环视慕忱房间的点点滴滴,赫然发现前世的自己与二十一世纪的自己竟然是惊人地相似,绘画书法、建筑雕刻,这些平日自己的喜爱竟然也是慕忱的喜好,不对,恐怕应该说今生的自己是前世的延续,前世的喜好决定了今生的喜好才对,梦熙默默地想着,“也好,正好看看自己的前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从现在开始,我就好好做康熙年间的苏尔佳慕忱吧,如果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再去做苏梦熙……”梦熙想着,这个答案对她而言虽不是个好答案,但也不是最坏的答案,至少她还是自己,虽然是300年前的自己……
      “小姐,二少爷来了。”慕忱的贴身侍女芳蕊走了进来,芳蕊边说边在房中掌起了灯,慕忱这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芳蕊长得眉清目秀,乖巧伶俐,她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孩,慕忱房里的所有事情均由芳蕊打理,而与芳蕊性格相反的香凝则处理外务。
      “快请二哥进来吧。”
      慕忱的话音刚落,一个年轻而洪亮的声音就在屋外响起,“小妹,好消息。”
      慕忱打量着一脸兴高采烈的二哥,二哥比慕忱大6岁,今年二十二周岁了,由于一直未在官场的原因,他身上流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悠闲气度,慕忱在头脑中搜索着关于大哥和二哥的记忆,她与二哥的关系非常亲密,这种亲密源于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建筑。而慕忱的大哥由于年纪轻轻便居官场,心态自然老成持重,对弟妹虽是关心爱护,却与二人没有共同语言,且大哥久居杭州,兄妹之间交流甚少,因而稍觉疏远。
      “到底什么好消息,让二哥这么高兴?”
      “上次我让妹妹帮忙设计的那座园子,妹妹可还记得”
      “哥哥说的可是西郊的那处园子”慕忱见二哥点点头,便继续说道,“怎么会忘记,那园子占地不小,风水也好。不过,那些图拿走了就没回音了,怎样了,那园子的主人可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总得给个答复吧。”
      “妹妹可知那园子是谁的?”慕涵卖弄地问道,见慕忱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那园子是皇上赏给皇五子的。”慕忱吃惊地张大了嘴,暗自琢磨‘我今儿是走了什么运了,怎么今儿的事全是跟皇子有关的,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慕涵看到慕忱惊讶的表情,不知道妹妹心中的真实想法,只当是被他的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因此,他更得意了,“皇五子刚刚被封了亲王,正想着好好建那园子呢,我和五爷府上的一个门人熟识,就是他托我办的这事,我才能带你去看那园子。据他说五爷看了几个设计图,对妹妹的设计非常满意,定了就按妹妹的设计找人修建呢,五爷说了,要付给咱们费用,让我明儿去府上拿银子呢。”
      “那五爷准备付多少钱?”
      “100两。”
      慕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真的吗,要付100两,那不是相当于一个四品官员一年的俸禄了吗?还是皇子好呀,真有钱!”
      慕涵看着她哈哈大笑到,“看把你高兴的,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这次是咱们运气好,皇五子刚刚被封了亲王,亲王1年有10000两银子的俸禄呢,这100两银子对他来说是小数目。”
      “有钱谁不高兴呀!”慕忱说着,脑中灵光一现‘我们可以自己来修建这园子呀’,有了这个想法,慕忱忽然安静了下来,她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认真地看向慕涵。
      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慕忱,慕涵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怎么了,什么事不对了?”
      “二哥,若是皇五子要修这园子,你估计需要少银子呀?”
      慕涵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会,回答道“若是全按你的图来做,少则2万两。”
      “那修建这园子的人能赚多少钱?”
      “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但是最多也不会超过3千两。”
      慕忱点了点头,说道“二哥,你自小熟读建筑方面的书籍,有丰富的建筑学方面的知识,我们为什么不能将这些知识用来赚钱呢?与咱们相熟识的人家建宅院时多次请二哥帮忙,二哥总是只帮忙不收钱,这次咱们也别只帮忙了,直接自己承建不行吗?”慕忱引导慕涵,她知道慕涵的天性喜爱自由,不爱受束缚,所以一直未去科考,但是总不能这样游手好闲一辈子吧,既不愿入官场,那就入商场吧,正好这也是慕忱的爱好和特长。
      “说什么呢,阿玛是当朝三品,大哥也行走官场,用得着咱们去赚钱吗?再说了,你要是选入宫中做个妃嫔或是嫁与皇子,咱们还愁钱吗?”
      慕忱听着这话,皱起了眉头。“二哥,先别说我想不想被选入宫中或嫁给皇子,就是我真应了你这想法,那也是我生活不愁,也不是二哥你生活不愁。二哥你自己有本事,为什么要依靠阿玛和大哥呢?再说了,阿玛的身体原就不好,还能再做几年官呀!反正我不想依靠别人,只想依靠自己,依靠别人只能听天由命,依靠自己才最可信。我来负责设计、画图,二哥组织人去施工,咱们正好合伙,这样咱们也不用依靠着父母了。”
      “你想的简单,建筑是这么好干的吗!咱们懂归懂,可是要论真干,那得操多少心呀。首先得找到好的匠人,还要备料、安排施工、居中协调、保证安全,哪一样是好干的。你当像你画图呀,自己想好了画成了就行了,不是这么简单的。”慕涵摇头说了一大堆。
      “要是好干大家都去干了,不就是因为不好干,而且又要真有技术才行嘛!咱们有干这行的知识,剩下的就是脚踏实地去干了,既然老天爷让咱们喜欢这行,又学了这行,怎么不能干了。”
      “你懂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好好地嫁人就是了,这些都是粗活,哪有女孩子干这个的。”
      “我没有要去干添砖加瓦、抹灰上梁的活,也没让你去干这样的活。我可以做设计,你可以做监理呀。”
      “什么,监理?”慕涵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有些奇怪。
      “我的意思就是监工。”慕忱赶忙掩饰到。
      “唉,你不懂。阿玛和大哥都是在官场,做官不能经商,这是规定。”
      “你呀,就会给自己找借口。阿玛大哥当官,又不是你当官,你去经商,和他们什么相干。要我说,你就是懒,还有,就是放不下咱们是旗人的架子,不想干活,就想游手好闲一辈子。”慕忱用话刺激慕涵。
      慕涵听了这话,有些生气,“谁说我想游手好闲!我也想做,还不是怕带给阿玛不好的影响。”
      “我们凭技术赚钱,一不犯法,二不丢人,有什么影响阿玛的?难道你就天天提笼架鸟地闲逛,阿玛就高兴了?!”
      “你记住了,我是你哥,不是你弟弟,不是你想训就可以训的!”慕涵生气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出了屋。
      慕忱看着他的背影,心下叹气,她知道,在清朝官宦人家对经商还是比较排斥的,这也不是慕涵自己的问题,但是慕忱隐约觉得,既然上天赋予了他们这样的技能,就一定会有施展才华的地方,只是她还不知道能在哪里施展她的才华。慕忱正想着,看到慕涵气咻咻地返回屋内,从袖中掏出几两银子,拍在慕忱面前,气哼哼地说:“刚才路过荣宝斋,进去看了一下,你的画卖出去了,这是钱。”不等慕忱回话,转身又走了。
      慕忱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银子,纳闷地想到下午香凝去荣宝斋的时候画还没卖出去呢,这会子怎么又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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