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绽放》默契

16、第 16 章

　　吴哲最近很忙，忙到实在抽不出时间构思如何才能调戏到袁朗。郁闷之下倒趁睡觉时梦见了几个稀奇古怪的场景，然后时不时把自己吓醒——梦中那种调戏的成本太高，绝对不能采纳。

　　还好冬训适时开始，打散了这些莫名奇妙的扭曲心思。

　　这次冬季演习结合周边各国军事形势，模拟抢夺一处海中孤岛。假想敌和守备军都是现成的，A大队某种意义上算是“特邀嘉宾”，负责扮演其中的尖刀力量。铁路向来喜欢搞大搞乱，于是常规部署之外特意留下一小撮后期突袭部队。先遣队员跟常规部队一起登船参与正规抢攻登陆，而突袭部队则寻找机会在中后期空投参战。

　　突袭部队讨论后交由袁朗负责指挥。既然用不着过早去胶东半岛，三中队长只好咬牙切齿地把自己的队员一个个瞪上飞机，顺便再撂几句狠话，说是如果敢在前面的演习中壮烈，回来加餐大大的。

　　吴哲登机前正跟徐睿聊着CODAD和CODOG的优劣对比，路过袁朗时脑袋一歪，呵笑道，“队长，我们争取不让您有出场机会。”袁朗正要开口，旁边的许三多拽了下吴哲的背包，问什么是CODAD，吴哲便无视掉袁朗进入讲师模式，“三多啊，CODAD就是柴柴联合动力装置，D呢是Diesel Engine的缩写……”

　　不过吴哲还是给袁朗留了个机会，他故意坐在舱口，看着他的队长一字一句把“小混蛋”骂完，才挥下手，带着胜利者的得意心态闭目养神。青岛，烟台，天津，大连……形状如臂弯般温柔的渤海湾啊，小生来也！

　　老A和常规部队作战习惯堪称迥异，为了互相适应，导演组特意留出五天时间让所有人在演习区做战前准备。而大海这个摇篮果然称职，无风都要起浪摇几摇，第一天就把山里来的老A搞吐了一大半。吴哲安慰说晕船这种事连老船员都避免不了，但老A们还是抹不开面子，也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说干脆不吃饭搞休克疗法，把来做战前鼓舞的铁路逗得简直快绷不住笑意。

　　作战计划是早就定好了的，士气和冲劲老A也从来不缺，所以铁路无非在几艘战舰上下溜达几圈摆摆样子。通过护卫舰舷梯时凑巧碰到几个新南瓜，铁路咳一声想说不用行礼，小南瓜却已经腿脚打绊前摇后摆地行完了。这下铁路彻底乐开，哈哈大笑半天，笑得新南瓜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政委也跟着乐，当然乐完了还要负责打圆场。面色温和的政委拍着南瓜的肩好言好语安抚道，“这种场合没这么多规矩，在船舱上要来这么一下，估计你们敬完了我们还得派人下去捞你们。咱们是特种部队，特殊环境，咱就特殊……”说话间又是一波浪涌过去，这次连铁路也要扶住船壁才堪堪稳住身体，而政委一个前扑差点磕到头。铁路白一眼几个小南瓜，哼道，“还等什么，笑啊。”于是半斤对上八两，主官和小兵们笑作一团。

　　晃晃悠悠，等这些战前插曲全部演奏完，正戏便盛大拉开帷幕。十二月二十四日凌晨四点，尖锐的铃声划破寂静的海面——演习正式开始。

　　A大队的风格是一贯的A人先A己，领航舰舱外的夜灯没开，掩在领航舰后侧的护卫舰也只在机库顶部开了一面泛光灯。调频声纳和侦测雷达全面启用，五分钟后轰炸机报告准备就绪，只等给出坐标后出舱进攻。

　　首轮进攻吴哲的任务是在F11护卫舰里做技术支持，轰炸机升空的同时他已经把实时数据打包上传给铁路。和外面的炮火连天相比，主控室里异常安静，于是吴哲偶尔会闭上眼去想象外面的场景——机器的噪音，战士的煞气，激烈共鸣着煮沸沉寂已久的海水。二中队长董越一直端着茶水淡定旁观，时不时跟主控室的其他人交流几句，等到首批轰炸机完成任务归来，才拍下吴哲的肩膀，指下手腕上的表示意该吃早饭了。

　　演习将历时七天，现在还不是兴奋的时刻。吴哲伸个懒腰，笑着摘下了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