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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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的脸色凝固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我继续道：
“咏唱，是所有的神祭中最神圣的篇章，不付出真心的咏唱，不但不会起到作用，还会有反效果。虚情假意，和尚念经，更是咏唱中的大忌。”
“唯有抱着对希望的膜拜和憧憬，通过净化的心灵才能真正念出至恶魔于死地的绝命言，而不仅仅是因为不知道恶魔的特殊语而处于被动状态，那真是逊到家了。”
“换言之，只要是通过心灵的语言，就算不是圣言，一样可以起到驱魔的效果。不过那要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当然现在你们是初学者，自然要先学习这些板上钉钉的语言。如果真的有兴趣，可以在取得驱魔师的称号之后试试看开发出自己的圣言。”
“自己的圣言？”
底下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
没错。我笑了笑。
就是今夜。
你们的世界观，人生观，我……
——全部都要扭正过来。
“我们的世界存在恶魔，但是并不代表着，相应地存在着神邸。我们是恶魔的唯一对头，在我们战斗的时候，能够就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我们是自己的圣人，我们的生命由自己主宰，创造自己的圣言，当然不是不可能。”
我耸肩。
“我们是驱魔师，不是神职人员。我们可以为了维护上帝而存在，但我们不是上帝的走狗。至少我不是。我有独立的自我。我只信仰我自己。”
胜吕龙士举起手：“您刚才一直在强调的自己的圣言，那应该是怎样的呢？”
“随便，无所谓什么形式。”我道，“只要是真心想要表达的话，对驱魔都是有用的。对了，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要问你们，恶魔之所以能够使用凭依寄生在物质界原因，有谁知道？”
“……”
“不知道？没有人能够回答我？还是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忍不住冷笑，“真是可悲，在填鸭式教育下的你们，已经忘记了追寻事物本源的本能了吗？”
“听好，恶魔能够存在于这个世界，不是撒旦的原因，而是人类的错。是人心底的肮脏给了恶魔可乘之机，事实上，就算是说‘是人缔造了恶魔’也不为过。确实如此。”
“我希望你们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懵懵懂懂地背课本，十五岁的年纪在一百年前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成人了，用脑子好好想一想，值得琢磨的事情还有很多。”
“要记住，我们所面对的敌人不是恶魔，而是人心，是我们自己。”
“而参透了这一点的你们，将战无不胜。”
一片寂静。
似乎没有人能够反驳我。
只是似乎。
“口说无凭吧，老师？”神木出云突然出声道。眼睛不服气地看着我。
还在生气？
果然不要惹到女孩子……
我挑眉：“那依神木同学的意思……？”
“我要亲眼目睹真实的战斗。我要亲眼见证老师口里所说的圣言。否则我是不会承认你的，奥村初，老师。”她学着我之前的语气，眼中显出毫不示弱的神色。
好伶俐的嘴。
我环视一周，四座之中除了燐皱了眉头之外，其余皆是沉默。
很好。
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真管不住这群孩子。
我点头，“如你所愿。”
把桌椅板凳都搬开之后，我在墙角用粉笔画下一个结界，直起腰来对他们点头示意。
“嘛，只要没有人恶意破坏掉法阵，它会保你们周全的。乖乖呆在里面，当心不要被吓到了哦。”
被无数道射线光猛瞪之后，同学们陆续走进结界里。
我顿时有一种赶羊入圈的成就感。
决定了，下辈子当牧人好了。驱魔师神马都是浮云。
“喂，小初……”
我回头，看见燐露出一脸少有的担心的神色。
“嗯？”
“我说，你，没问题吧？”
“什么啊。”我不自禁地笑出来。“我可是很~~强的哦~”
“呿。”大概是看到我笑得一脸没心没肺，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么，要开始了。”
随着我的声音所发生的——
“轰————”
左边印刻着防止恶魔入侵印章的墙壁轰然崩解。
“！！什么……”
墙角中的少年们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嘘。”我竖起食指，做了噤声的动作。“它们来了。”
在倒塌的废墟所扬起的粉尘中。
渐渐弥漫起来青紫色的烟雾。
一股难以忍受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
渐渐地，有几个黑色的高大影子在雾中若隐若现。
悄无声息地靠过来。
我闭上眼睛。
其余的四感则更加敏锐地感知着一切。
（一……二……）
手掌覆在左眼上。
即使不睁眼也能将所有了然于心。
（三……五……）
是有目的的逼近。
形成围剿的阵。
越来越近。
（七……十……）
就在眼前了。
挥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浓重的腐臭。
（十一……十一。）
没错了。
我睁开眼睛。
一张脸悬在我鼻子前方，眼白外翻着，从扭曲的五官里流下深紫色的脓水。它怪异的笑了一下，将牙齿残缺不全的嘴缓缓张开，就像蛇一样扩大到头部三倍的程度。
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
“初！！！！！！！！”
猛然回过神来，燐大吼一声就要冲出去，被身边的人眼疾手快地拖住。
“你疯了吗！数量这么庞大的中级恶魔出去就是找死！”
“冷静一点！混蛋！”
“喂！……”
有人在耳边喊着什么，但是他一句话也听不出去。
燐不断的挣扎着。
（就算是现在暴露也没有关系……）
那一瞬间的影像重叠。
初的身影。
那老头的身影。
笑着说着“那是我儿子”然后倒下的影像。
（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离开了混蛋！！！！！！！）
那样无法守护重要的人的懊悔，绝对不要再发生一次。
“放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恶……压不住他了……”
“怎么办……”
“去叫老师！……”
局面陷入混乱之际。
突然间，一直强烈反抗着的燐，异常的安静下来。
“喂……”一直按住他的胜吕龙士也愣住了，一时搞不清什么情况。
就在他看向燐用眼神询问的时候。
他看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