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夕楚隐者

6、陆：燕歌行

　　陆：燕歌行
　　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高适《燕歌行》
　　“目无长纪、欺凌百姓。倘有再犯者，格杀勿论！”四皇子长剑一掷，剑气铮铮破空，一贯冷绝的脸上再不掩冰寒怒意，“诸将明白？”
　　“是！”

　　“我们的这位皇子，似乎很不一样呢！”
　　“哼，军帐之内，可不是他杀个人就能立威的！”
　　“是啊，他还真以为他算得什么，不过是个长着女人脸的庶子。就算是太子殿下不照样得敬我们几分。”
　　“唉，慎言慎言！”
　　“还是得战场上见真章！”

　　“主子，大致就是这样。”一袭黑衣者单膝屈地行礼报告。
　　“继续跟进。此外监控军中顽固裨将，如有异动，断其‘手足’！”
　　“是。”

　　十五，失星当值，大利北方。
　　“报！有小股胡骑侵袭左翼。左将军请示是否追击。”
　　“保持原速行进。后将军部加强力量，以防胡人毁我辎重。”
　　“报！前方五十里处发现胡人军阵。前将军请示行动。”
　　“以战车结阵。各部出千骑待命。”
　　“报！我军先头部队已与胡骑正面交锋。敌方为胡人主力。”
　　“传我令，全军成阵！连弩准备！”
　　“五千骑兵，随我杀！”
　　“杀！”这是真正的杀戮。军刀没入血肉的沉闷钝感，战刀击碎骨骼的清脆声音。每一记刺杀，便是一个活物的凋亡，而筹码，怕仅仅是战场上轻贱的生命。
　　“杀！”见惯宫闱禁苑贵族游乐猎杀的双眸，是否可以分辨：在这亘古如斯的漫天血色中，在这充盈鼻腔的浓稠腥味中，究竟哪些是所谓的真实？
　　“大胜！我朝洪福！殿下威武！”
　　祭天的神坛上，年轻的皇子阖目默念祝辞，倏尔睁开双目，那一双狭长的凤目中俨然是锋芒毕露的经由杀意浸润的锐利霸气：“天佑我朝！”
　　“天佑我朝！”铁甲凛凛，高高的神坛之下，是数万军士的山呼直冲云霄、响彻天宇。
　　燕山的大风一径猎猎吹来，吹动了年轻皇子的红缨。仿佛睥睨天下的一个俯瞰姿态，勾起了他些许微妙的游离思绪。
　　——如果你不是皇子，那会去做些什么呢？
　　——为将戍边卫国。
　　——呵，果然是刻在你们王室骨血里的执念呢！
　　我知这一仗腥风血雨、人人自危，必为世不容。
　　我知此一番征人出塞、白首功名，定为你不喜。
　　原谅我如此，只是唯有你，是我心头不愿舍弃。
　　既是无法规避，亦是不愿错过。那么，就这样罢。
　　（完）2011/7/11

作者有话说

　　此章很废。不擅长处。与感情线联系不大。大约第八章可回归。兵器之类皆为架空虚构。“十五”黄历一句取自《东邪西毒》。觉得很带感。
711（117次登陆晋江）想写仙流仙，无能废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