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人星球》光脚的炸鸡柳

12、第十二根羽毛

　　从肯维克受伤的情况看，到后面的课程任务还包括搏杀战斗什么的，孔叙南不禁产生了深深的忧虑，要是真的要空中大战可怎么办呢？连肯维克这样强壮的都会受伤，自己更悬。飞行器看来是指望不打了，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换了衣服的肯维克坐在床上，看着孔叙南说：“今天你做了什么有没有和医生联系？”

　　“我去海洋模拟区了，游泳游了一上午。下午一直在这里看书，还没有看完。我没有受伤，不用联系医生。”

　　肯维克皱了皱眉头，“不是受伤的问题。看来你看书的速度太慢了。新来者参加第一次课程后第二天要和医生联系。这很重要。你现在马上打开通话器，立刻联系，不然下次课程会被延期。”

　　孔叙南被肯维克严肃的表情弄得有点慌，他打开腕表，仔细看了看，上面有一个选项就是“联系医生”。孔叙南按下按钮，墙上亮了起来，出现了医生的画面，是那个当初给孔叙南做检查的医生。“你好8759孔叙南！终于和我联系了。第一次课程任务完成得不错，，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特别的疲劳感？”

　　医生详细地询问了孔叙南这几天的身体状况，并对孔叙南的适应力表示了赞赏。“孔叙南，你的抽血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进行了细致地讨论，除了缺少翅膀，身高过矮以外，没有其他异样，应该是属于特殊变异，不具有普遍性。我会提供有助于长高的药物，在身高方面应该有一定的增长空间，但是翅膀发育的几率低于千分之一。我们会给予你申请疗养区的优先权。。。。。。”

　　还没说完，孔叙南就站了起来，“不，我不去疗养区！我昨天完成了任务，证明我是有可能合格通过的，凭什么把我送到疗养区？！”医生对孔叙南的剧烈反应感到很吃惊，他说：“为什么你那么不想去疗养区？如果你这么。。。。。。”

　　肯维克插嘴道：“医生，他对于疗养区有些误会，我稍后会和他讲明。”接着肯维克调过头，对孔叙南说：“疗养区绝不恐怖，你先和医生谈完，我再和你解释。”

　　孔叙南还是很相信肯维克的，尽管有点忐忑，他还是点点头。医生说：“既然你不想去疗养区，那么就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吧。还有什么问题吗？”

　　孔叙南想了想，说“那个长高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吗”这里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个没翅膀的有翅人，他们的药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在没有把握之前，还是瞒着自己的真实来历吧。

　　“没有副作用，药主要是食疗，通过调整饮食来促进生长，但还不能确定对你会不会很有作用。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谈话就结束了。下次见。”

　　结束和医生的谈话后，肯维克的药就被送到了门口。这里墙边上都有细轨道，东西都是直接通过这些细轨道送到门口，上次孔叙南申请的辅助设施也是。孔叙南看肯维克龇牙咧嘴地回过身给自己涂药，主动提出帮他上药。肯维克没有拒绝。

　　“你为什么那么抗拒去疗养区？在这边合格通过对于你来说是很难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疗养区会好？那里不就等于是安乐死吗？那样太惨忍了，我还不想死。”

　　肯维克把翅膀微微张开方便孔叙南涂药，“你肯定是后面的书没有看完。很多年前还是那样的制度，但是后来由于有很多人反对，就逐渐废除了，比如诺塔区长就是当初坚决的反对意见领导者。现在的疗养区是让那里人担任比较容易、更适合他们的工作，不用和其他健全者竞争，所以属于是社会福利。”

　　“那就是说，即使没办法通过缓冲区也没关系？”

　　“对，其实身体条件不合格者是不鼓励加入缓冲区尝试的。那是没有必要的。”

　　孔叙南听了这句话，好像这些天来被认为是残疾的委屈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觉得眼圈都红了，“是，那是浪费资源。还没有给我机会就让我放弃，太过分了吧！谁说我就一定比有翅膀的差！”说完他就把药往肯维克手里一扔，走到墙角的小凳子上坐下，扭过头不吭声。

　　肯维克忽然觉得挺有趣的，一向是被人说自己脾气差，没想到这个白白的小东西也很暴脾气。但是现在笑出来似乎不太好，他似乎自尊心很强，对于自己的缺陷好像还挺敏感。肯维克不自在地动动肩膀，说：“要想证明自己比较厉害，还是先把流浪儿手册看完吧。”

　　孔叙南其实扔完东西火气就消了，后面的动作只是刹不住车而已。听了肯维克的话，他拿过手册，一个人继续看了起来。房子里安静了下来。肯维克打开屏幕，输入了“如何照顾弱小的同伴”，开始搜索起来。

　　第二天，肯维克陪着孔叙南在宿舍看书，帮他解答书上不明白的问题。孔叙南对昨天的事还有点尴尬，但肯维克显然不是个会主动示弱的人，所以两个人都当做不愉快没有发生过。现在孔叙南已经认识了不少人了，大部分人都比较友好。但是这里主动帮助是不怎么被提倡的，独立是被严格要求的。所以孔叙南出门都随身带着个折叠凳，遇上够不着的东西或者按钮，就自己踩凳子上去，不用肯维克举着抱着或者拉着。

　　肯维克显然是受了“网络”上的内容影响，对孔叙南更加主动照顾一些，弄得他很不习惯。孔叙南很好奇地看过这里“上网”的内容，结果大失所望，与其说是网络，不如说是在线图书馆，提供各种生活技能技巧和常识的解答，还可以看一些格斗类的影片，没什么特别大的意思。一般来说来这里的有翅人第三年才可以得到一台“查询仪”，孔叙南显然还不够资格。而且，上网上惯了的孔叙南，对这种资料式的东西也没有很大的兴趣。

　　陆地训练的三天结束了，紧接着就是海洋训练，其实就是游泳课罢了。早上的时候，破云出日两兄弟早早地就来找孔叙南，邀请他一起出发。孔叙南一直是自动自发把肯维克作为自己的室友，也自动自发地等他一起。海洋基地比较远，肯维克是带着孔叙南飞过去的。本来肯维克在网上学到了抱小孩的姿势，可是孔叙南显得很不自在很抗拒，所以肯维克就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胸膛，让他的上身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四个人到达了游泳训练基地的时候，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孔叙南看着眼前的大“池子”，仿佛觉得自己到了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