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乱 章节碎片》K通缉犯

8、礼物 上

　　几乎是陷进那舒适的软榻里面，两边还有穿着暴露的侍女殷勤劝酒撒娇。富有的劳帝亚感叹着金钱的作用之大。虽然以他的经济实力也可以作到，但或者他不会有这样的决心把自己家布置的和俱乐部这样奢华吧。
　　不然，他恐怕下一步就是要付出更多的钱来弥补那些还不够奢侈的地方。
　　抿了一口鲜红的酒液，他让自己想象那好比眼前这个俱乐部主人杯子里一样，盛放着美丽少女的血。经管受不了那种腥热的刺激。但是他还是可以假象一下的。

　　"尔贝斯坦老板难得也有让我小赚一笔的机会呢，号称你从来只做赚钱的生意啊？"带着一丝得意，劳帝亚眯起眼睛笑得尽可能自然。

　　而被他暗讽亏本的男性血族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从容浅尝酒杯中的红色。言语里好象满是不得意的无危没办法了，谁叫我事后才想起来这批货我另外有用途。总不好坏了自己的信用啊。"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基本也没带多少诚意。"不过好在劳帝亚先生没有叫我继续为难呢。"
　　"那是当然啊，尔贝斯坦老板的信用和诚意我一向清楚，尤其这次你还给了我那么大的优厚。"自己拍来的货物，不到几天便被卖家用五倍以上的价格收回。劳帝亚怎么算都觉得自己是赚了。

　　翼人再少见又怎么样？每一次的黑市拍卖上不都能看到那么一两只吗。但是高价收回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次次都能遇到的。真该为了他的好运气喝上一杯!
　　劳帝亚笑的脸上的五官都快拧在一起。两边的侍女更是在雷维的示意下频频劝着酒。
　　气氛逐渐热络起来，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雷维的离开。
　　安静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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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走在幽暗的三层地下阶梯。雷维脸上甚至没有表情。
　　随手将手中的水晶杯放在转角突出装饰的灯台边，继续沉默走在昏暗的走道里。
　　在人们注意他以雷霆手段积累财富的同时，往往忘记他的花钱速度一样快。有的时候，甚至是不记代价的，因为，伟大的法拉恩告诉他，金钱不过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永远是为使用者服务的奴隶，最最虔诚且嚣张的奴隶。

　　丝毫没有心疼的表情，雷维呼吸地很慢，那是为了使自己平静情绪。可以说，他已经不爽很久了。不是几分钟前花掉的金币，也不是那不会看人脸色顾主的猥琐笑容。

　　是近日来俱乐部受到的一系列的挑衅，甚至有几笔暗下授受的禁药生意被人破坏了。
　　就好象他之前一直强调的那样，这已经不是什么钱的问题了，"如果连自己的敌人都不能除掉，那便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喃喃自语着某个血族教导过他的告诫言语。

　　奥斯卡一直跟在雷维在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老板最近的心情不那么好，已然丢弃了多个残留凝结血液的水晶杯了。
　　他不能确定，但是奥斯卡知道自己的老板差不多要容忍到极限了。不然，一向不吃亏的他不会将才卖出手的货物用高出拍卖价五倍的价格收回，冒着信用受损的危险。

　　从背后看，雷维的长袍下摆些许拖矣在青砖和大理石混搭的地面上。黑色柔软的质地慢慢扫着。象他一步步缓慢度进的节奏，连带奥斯卡都感觉气息压抑了起来。

　　"奥斯卡，都准备好了吗？"停下，雷维并没有转身，站在原地的他不知道从哪个口袋里找出一根深蓝绕银的细绳。
　　好象是某个仪式前的准备工作那么仔细，反手将一向披散在脑后的长发束起来。或许是简单细绳用起来不那么方便，也或者是出于莫名的原因，这看似很简易的行为雷维进行的很慢。从一丝不苟的后拢头发，到将它们随性束在一起却不松垮窜逃。整个过程奥斯卡都沉默看着。
　　等待自己将会得到的下一步指示，不去揣测雷维将要做的事情。
　　他清楚的是，他，或许根本就不想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终于，仿佛半世纪的几分钟过去--
　　雷维依旧没有回身，淡淡丢下一句"让红的那个小跟班把东西送过来。"
　　"是的，老板--"奥斯卡几乎是带着一点庆幸的快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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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将银盘的重量平衡在左手上，贝拉特瑞斯轻轻屈指敲击金属门，听着闷响好象波纹一样扩散至身后的来路。
　　贝拉特瑞斯托着盛放有空酒杯和一袋被嘱咐"千万不要碰翻"粉末状物体的银盘来到俱乐部地下四层，在几乎叫人迷路的某个通道尽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有种尽头的感觉--贝拉特瑞斯暗忖，很快他摇了摇头，甩去不切实际念头。

　　短暂的敲门后，门无声无息打开，雷维一身黑色长袍冷脸看着他。贝拉特瑞斯立刻打起精神，"老板，我送东西……过来……"
　　雷维没有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只是微微侧身让开一个够他通过的空隙。
　　房间里没有地方可供他放下银盘，他只能继续托着，好奇打量身边的一切。

　　几盏摇曳的烛火，非但没有让阴郁的房间显得明亮，反而频添了几分诡异。

　　门是厚重的紫铜。门把手和正中那个突出的类似石象鬼脸孔的浮雕更加亮泽，不是那经过长期触摸抚磨出的浅淡--而象涂刷过一层漆，反射着黯雅的色泽。
　　墙壁是最原先开凿的毛糙石壁，未经过修饰。参差中分布着一块块不均匀的间隔色。潮湿并往外隐隐渗出水气。
　　地面出乎意料的考究。和整个房间风格不协调的细致铺设了古铜红的大理石，夹带有点点浅灰星纹。
　　深浅交错的大理石一圈圈围绕中心那把椅子摆放的地方。围成花纹。圈圈绕绕地密集排列，繁琐却很有秩序感。
　　家具--如果除了那把属于雷维的正中间位置，整个房间仅有的恐怕只能是暴露在贝拉特瑞斯视线中横梁原木。（要是不算上他自己这个活"家具"的话。）
　　那或许是一根森林里年代最久远的大树，从他粗壮的尸体，和深色表面不难看出它当年还屹立在森林里的茂盛景象。
　　贝拉特瑞斯在记忆里搜索着流浪旅途中看过的森林和建筑。最后，承认这真的是一棵大树、一间奇怪的房间。

　　不过，也很难说，说不定是在他离开废嚣日子里，那些所谓上层社会又产生的奇异风格呢？
　　之所以和上流社会套上关系，是因为从一踏进通道开始，他就闻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类似香料在高温木炭上瞬间发出的香味。来不及完全散发却已经全部燃烧殆烬的浅香。

　　于是，就算在房间的角落锁着几个跪坐的翼人，贝拉特瑞斯也决不错认为这是间普通的“囚室”仓库。

　　T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