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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商人与海盗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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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宇宙中,飞船平稳的前进。路途上并未遇到什么阻碍,顺利得几乎都让人觉得之前的谨慎完全多余。
当最初的数日在紧张与担忧中度过之后,连日来的风平浪静使人无所事事,船员们都开始松懈下来,这样的情绪又与之前的感受形成强烈的反差,内心就自然而然却又可说是不明所以的感到焦躁起来——
一股散漫的氛围开始在船上弥漫。
在狠狠教训了两名在工作期间玩忽职守、甚至还喝了个烂醉的船员后,陆奥对这现象开始本能的感到不安。
在飞船上的生活本就平凡单调,而在外包裹着这艘飞船的又只有那看似沉重、却无丝毫实感的无边黑暗。
空虚的环境,空虚的人心。
这样空旷的场所里最适合滋长一些背着光明生长的情绪。
若是能意识到潜伏的危险,使人时刻怀着警惕,那倒也能够让人打起点精神来。可是在像这样的差不多可以说是与危险“无缘”的日子里,原本沸腾着的热血全都被迫冷却。要叫他们不做点什么来调节一下,这帮人就算是会起来造反恐怕也说不定。
这些事情陆奥全都未向辰马汇报——对于那个早已在自己的整张脸上都贴上了“不可靠”三字的巨大标签的老大,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好。只是加紧整顿纪律,竭力把每一个人都安排到合适的岗位去——只要不闲下来,充实的工作也可以缓解内心焦虑。
随着航行天数的渐渐增加,距目的地的距离也在日益缩进。
——大概是不会出事的吧。就这样一直风平浪静下去好了。
始终这样担忧着的,大概只剩下了陆奥一人。
而在飞船的另一头,辰马正在甲板上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罕见的皱紧,墨镜却忠实的掩饰了他的神情。
——不知为何在这船上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不清由来,但与自己天赋般的善于高瞻远瞩大概脱不了关系。
可事实上,任何有着准确“先见性”的预感,莫不是因为非凡的观测力对身边种种迹象得出结论后的积累与推断。
任何的“突变”都包含在事物发展过程之中。若是可以看见事物的全貌,那么也就可以大致推测结局。
——只是这一次,怕是后知后觉了些。
然而现在的辰马,还并不知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只是又默默走回了舱室。心浮气躁的时候,就给那家伙写信好了。
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确认维系自己与那片土地的纽带还在而已。
这样说来,也并未真正放下过那片故土。对这星空纵是再有怎样的热爱,也还是消磨不了那时的回忆。
“老大!”
气喘吁吁的陆奥忽然出现在辰马眼前,这样惊慌失措的神色与她一贯的沉稳相比显得极不相衬。
“怎么啦陆奥?难道是不小心穿越虫洞了吗啊哈哈哈。”
“……有船员汇报,发现了‘春雨’的飞船。”
“怎么发现的。在哪。”
辰马收敛了轻松的神情。
“去甲板上看看吧。老大。”
在伴着主船飞行的小型艇的更远处,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出一艘航船的轮廓。而与这艘船低调的主体对比颇为强烈的,是每一个星际商人见之都会退避三舍的显眼标志——春雨。
——而这正是这几日以来使自己感到不安的存在。
从前段日子起,就一直觉得有有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不断在眼角的视野里出现。但每每察觉,想清楚地探个究竟的时候,却又无影无踪。使自己都以为这不过是因为没了武器的庇护而一惊一乍、疑神疑鬼。于是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发现一直以来的妄想竟成了现实一般的令人惶急困惑。
——为什么“春雨”会在这里出现?
辰马不觉攥紧了拳头。
这条航线是经过了千挑万选、确保万无一失才敲定的。偏僻得几乎无人知晓。那么身为宇宙海盗的“春雨”又怎会航行到这样无利可图的地方来?
——是线路泄密了吗。
可除了自己、陆奥以及负责提供信息的情报员,并没有人知道此次航行的目的地的坐标所在。该从何而前往,也就更不得而知。
陆奥无疑可以信任,情报员的挑选也是经过精心策划、重重甄选而来。按理说是完全可以看作是出现不了偏差。
——那么说这只是凑巧?
世界之大,宇宙之广。任何的偶然堆积起来都可以看作是必然。若是现在就下了这样的定论的话——
“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陆奥的目光也一刻不离那不详的黑影。
“按原计划前行。在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之前切勿轻举妄动。”
没有武器,没有装备,飞船上的一切配给都只维持了最低限度。若是可以抱着一丝侥幸之心盼望着对方只不过是偶尔闲来出门散步,那还叫人有几丝欣慰。
可惜宇宙并不是这样单纯的地方。
“还有,叫船员们注意,不要暴露了身份。”
——只要对方不知这里是“快援队”,那么面对一列这样的小型船队,他们可获取的利益也就将近于零。
不论是商人还是海盗,不都是按着利益来行事的吗。
那攥紧的拳头已指关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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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银时!”
桂小太郎一脸好气色的踏进了万事屋的门坎,身后跟着迷之宇宙生物伊丽莎白。(举牌:打扰了。)
“假发?”
有些惊讶的拿下了盖在脸上的《少年Jump周刊》,马上就换上了一副不满的语气:“阿银我可是很忙的,还有好些委托要办呢,没功夫陪你闲聊。”
“不是假发是桂。好久不见了啊,银时。”
把刚才的那番逐客令全都当了耳旁风。
“……”
没谁来招呼,也就坦然的在椅子上坐下。
过了一会儿,就算是粗线条如他也觉得气氛有那么点不对。
“眼镜和队长呢?”
犹豫了片刻,也终于还是问出了声。
“……”
同样沉默着回应。
——阿银我把他们都送回了老家这种事,说得出口么。
“诶,很久不见了伊丽莎白斯你也很想念他们的对吧?”
桂只有对着爱宠说话。
[举牌:难道说……他们已经……(下方加粗的小字:还是不要这样想比较好。)]
“不要这样想是什么意思啊!你已经清楚的把你所想的内容全都给表现出来了吧混蛋!还有为什么是小字啊!小字干嘛还要加粗啊喂!!”
(举牌:节哀……葬礼的时候,我们也……)
“什么啊!更恶劣了啊!我们不都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喂?!”
“咦——?”
不约而同的反应。银时跟桂都呆在了那里。
“银酱!我们回来了阿鲁。”
戴着顶宽檐帽的中国女孩一脸仿佛郊游回来了的表情,大大的笑容挂在脸上。
“汪!”
定春兴奋地一口咬上了新八叽的头。
“啊——痛痛痛痛痛!”
“真是反应迟钝阿鲁。要好好的学会跟萨达哈鲁相处你才能从新八变成新一呦。”
“……不,这样的学习谁会需要。”
“你们……”
在一旁呆愣了许久的银时终于可以出声。
“我们怎么会丢下阿银/银酱一个?说好了你要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遍遍的敲门声急切的催促着屋里的主人。
银时捂着有点发烫的额头站起来决定去开门——大概是睡在这里着凉了。最近总是动不动就会睡着,还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脑袋混混沌沌,整个人都只觉得头重足轻。
“哟!银时!”
桂小太郎一脸好气色的踏进了万事屋的门坎,“没有锁门吗。”
伊丽莎白跟着进门。
举牌:
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