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摇着折扇，郁悠游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拐了个美人回家，任谁会飘飘然忽。
郁悠游这回跟娶了个美娇娘回家似的，疼得紧。但凡司空栩文什么什么事，他都给弄得兴师动众。是人的都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什么求教不求教，那都是幌子。司空栩文本认为郁悠游就是那种仗权欺人之人，再想到那天郁悠游在凌风阁说的尖酸刻薄之话，对于郁悠游，他也不认为这样的娇公子能对他在意多久。便爱理不理，除非郁悠游执书一本正经地问题，他才回应。郁悠游精力过剩，眼角的朱砂越发像嵌入脸颊的玉石。两个美人一道风景，仆人们观赏得个个心花怒放。但来到王府后，司空栩文再也没露出过笑容。
直到颜照兮来了信，本来也没什么，可偏偏司空栩文慑人心魂的唇角漾起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笑意，郁悠游酝酿了许久的醋坛子终于翻了，酸臭味夹杂着怨念弥漫了整个王府。郁悠游他娘受不了，强行推他出去要他浪荡几天再回来。
郁悠游第一个找的便是墨麟，他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因为小时候那起嗤笑事件，是人的都对他畏惧三分，送他这尊大佛还来不及。更何况从来没心没肺以笑示人自尊心高到危楼不及的悠然公子怎能给陌生人看到如此模样？
墨麟瞧他这副失魂落魄样，也不忍再挖苦，捧出了百年佳酿。不渗水的酒烈性本来就很强，再加上郁悠游本身的破心情，三两下就喝个烂醉。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攀谈着。
“说说，这年头女人都这样，谁给的钱多便是把她弄得半死不活都称赞你技术过人非一般人能及。钱少了，怕是做到一半都叫你给硬生生拔出来。你啊也别太放心上。”墨麟安慰地拍拍郁悠游的肩。
“可是我给他的还不多吗！我那么喜欢他，他却总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怎叫我不放心上！”郁悠游激动地拍开了墨麟的搁在肩上的爪，随即又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晕红染了郁悠游一脸，迷离的醉眼一斜一斜，整一勾引人上床的公狐狸精。墨麟咽了咽口水，理智终于战胜了欲望，他把郁悠游推出了家门。
没有月的夜，千家火烛成了黑夜最耀眼的光芒，隔着窗纸，郁悠游看到各家各户窗内蜡烛吞吐着火舌。世界仿佛在旋转，权贵又如何，漂亮又怎样，他喜欢的总是不喜欢自己。像小时候喜欢颜照兮，就因为想引他注意才作弄他，后来颜照兮就一直怕他，他却还以为这样的他对颜照兮来说很是独特。直到现在喜欢司空栩文，亦不过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头疼得厉害，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掠过郁悠游的发梢，郁悠游蜷起了身子，靠着墙角，想像鸵鸟一样自欺欺人地把脑袋埋入两膝。
忽然，似乎有什么人搂住了自己，郁悠游抬头，但他看不到来人的脸，只能看到轻扬的纱衣在黑夜中与黑暗融为一体。隔着轻薄的衣料，听着心脏有旋律地窜动。郁悠游阖上了眼帘，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曾风干的泪珠。
司空栩文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他抱起醉成烂泥的郁悠游，睡梦中的少年紧蹙眉头。
一觉醒来，已经过了几个夙夜。郁悠游捂着想要炸裂的额头。眼角余光间，竟瞥见床边单手扣着额头假寐的司空栩文，流苏般的乌发垂落床榻。心中顿时涌上难以言喻的滋味。
他隐约记得那天晚上温暖的怀抱。
喝酒伤身，偏偏郁悠游喝完酒后还被墨麟这个没责任感的混球推出去吹冷风，染风寒是肯定的，结果郁悠游的情绪低落，搞得身体直接垮台。还好司空栩文半夜了还出去找他，不然以后帝都百姓的饭后扯淡就该换成当年嗤笑皇帝的郁悠游郁小贱人喝酒喝到暴死街头……
那天晚上回到家，郁悠游就高烧不退，殷红的朱砂黯然失色，嘴中呓语着谁都听不懂的话。郁悠游他娘急，嚷嚷道早知如此就不该推他出去，郁悠游他爹跟着他娘急，两人就跟热锅上的蚂蚁，忙没帮上倒尽添麻烦。司空栩文一点不急，他看到这小笨蛋眼角的星光，知道他不甘就此离去。从容淡定地把御医招来，开了几副伤寒的药。郁小王爷和他老婆子急了一个晚上才念念不舍离去。
司空栩文本来就是闭目养神，听见一点小动静便立刻睁开了眼睛。郁悠游睁着一双大眼，平时也没发现他的眼睛多大，现在看着竟别有一番趣味，像猫一样。
司空栩文搂住了发愣的郁悠游。过了许久，郁悠游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鼻头一酸，抱着司空栩文大哭了起来，边哭还边锤司空栩文，活像一怨妇。
“说，你以后还理不理我！”鼻涕蹭了司空栩文满身。
“理，理……”
“你以后得笑给我看！”
“笑，笑……”司空栩文如是应着。之前对他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破印象早已飞去了爪哇国。
郁悠游向司空栩文怀里蹭了蹭，司空栩文抚摸着他的脑袋，向人妻发展的趋势暴升。
自此，两人如胶如漆，就只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了。两个美人一道风景，再加含情脉脉的眉目传情，仆人们都想高举旗帜为他们助威加油了。颜照兮的信来的频繁，但郁悠游再也不稀罕吃那醋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