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谁的劫》独远

7、第六章

　　“少爷，有关冰烨的事都收集在册了。”星雷马上就搜集了关于冰烨最详细的事，整理好交给楚云祺，即使根本就不多。无论如何，他也不能什么都不提示一点。

　　“冰烨？就是今儿个下午在星湖轩与你交手的那个？”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情绪。
　　“少爷知道了？”他好想擦擦冷汗……万幸万幸！多亏自己“坦白”了。

　　“我是否该庆幸你终究还是提醒我了？否则就不知道该不该或是怎么惩罚你的‘知情不报’了，毕竟是澜儿要求你不要告诉我的。”他一想起希澜唤那个人“烨哥哥”，对他笑，又那么关心他。他的愤怒就不受控制，她对他从来就没这么关心过，也从未朝他真心笑过，有礼却冷淡，据他于千里之外。而她和冰烨只不过才认识短短三天就这样对他？！他情何以堪？

　　“少爷……”

　　“我明白你的忠心，下去吧！”他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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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姐姐，我们又来了！”楚若衣几乎是蹦到希澜面前的，她似乎很少有“正经”走路的时候，除非遇到楚云祺。

　　希澜朝她俩微微一笑，相较于楚云祺的“冷淡”，他们兄妹俩倒是热情得很，一天来好几次，也因为有她们的解闷，时间过得很快。
　　活泼开朗古灵精怪的楚若衣完全颠覆了她对古代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笑不露齿走路踩小碎步”的“理解”。这个小姑娘总是带着楚云澈四处“闯荡”，根本就闲不住。笑的时候虽不是张狂到仰天大笑，但也是笑得花枝乱颤，就好像童话故事里巫婆的那种夸张又恐怖的笑。走路就更不用说了，像小顽童一样蹦蹦跳跳的。不过希澜也很喜欢她的率性纯真，且因为她年纪比自己小，又讨人喜欢，不包括被她耍得团团转的人，确切地说，楚若衣只是讨她喜欢而已，因为只有对她，那个鬼灵精才会收敛一点。希澜不自觉地喜欢上了她。

　　“今天陈妈又被我耍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哈哈哈……太好玩了！”陈妈是楚若衣的奶妈，从小看着她长大，一直以来视把楚若衣教导成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为己任。即使这个任务是遥遥无期的。楚若衣当然讨厌这种约束，就常常变着法儿作弄陈妈，忠厚老实的陈妈常苦不堪言。

　　轻叹一口气，希澜执起楚若衣的小手：“陈妈也是为衣衣好，你已经一十五了，也该论及婚嫁了，对不对？”在古代，女子二十未嫁视为嫁不出去没人要了，现代的女生很难想象……
　　“澜姐姐怎么也这么说？哥哥都没成家，这家伙也还没成家，”她指了指站于一旁的楚云澈，“那轮得到我？”贝希澜姐姐柔软的手握着好舒服……唔，她好想抱着她亲亲……她是不是真的是个小色魔啊？
　　“怎么说你也是个姑娘家，也需正视了……”
　　“唉……怎么尽说这些？不好玩!”眼珠子一转，她诡异地笑道，“莫非澜姐姐要过门当我们的嫂嫂？”她是乐见其成的啦！
　　“怎会？”平静无波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说的是真是假。

　　“不要说得这么坦白好不好？怎么说哥哥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俊逸不凡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要知道等着成为我嫂嫂的女人多得数不清。不过本小姐比较喜欢澜姐姐就是了。”说得好像是只能她喜欢才能当清苑王府的女主人一样，令楚云澈哭笑不得。

　　希澜淡笑不语，如果凡事“喜欢”即可，世上岂非会少很多恩怨情仇？

　　“奇怪奇怪真奇怪！”楚若衣转眼就蹦到楚云澈面前，抚着下巴做老成状，在他身前晃来晃去，“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小王爷这几天怎么变哑巴了？”不会是被她整得担惊受怕以至于失去“语言能力”吧？这可不妙啊！以后没得玩了。什么时候这小子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低了？

　　楚云祺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管我？”
　　“哟，脾气倒挺大的！好像你一到星湖轩就不怎么说话了？啊呀！”她慌忙跑到希澜面前上下瞧了一通，差点做痛哭流涕状，“你不会也喜欢上澜姐姐才会看到她害羞得说不出话吧？那我们三兄妹都拜倒在澜姐姐的裙子下了！”如果真是这样也不是很糟啦！至少有的看一场好戏！哦呵呵呵……
　　小恶魔就是小恶魔。

　　“你！你胡说什么？”楚云澈转过头，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楚若衣“噌噌噌”地跑到他面前，两只水灵灵的大眼扑闪扑闪地盯着他，狡猾地笑：“虽然我也很喜欢澜姐姐，但她是我们未来嫂嫂，你可不要打鬼注意哦！”
　　“你！”是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吧！反倒贼喊抓贼了！从小不知和她“斗法”几百次几千次的他会不知道？！

　　正在这时，一团火红的身影冲进两人的视线一直冲到希澜面前。两颗脑袋骨碌碌跟着那团“火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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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宁，你来了！”希澜心情不禁大好，宁宁很少来星湖轩的。
　　“骗子！”程宁不由分说就狠狠地丢了枚大炸弹给她，满含怒意的眼眸似火焰灼烧着希澜。
　　“宁宁，怎么了？”她什么时候骗过她了？希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明明不喜欢男生，为什么要跟我抢楚云祺？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抢走他？！”泫然欲泣的模样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云澈兄妹大眼瞪小眼，惊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什么叫“不喜欢男生”？什么叫“抢走他”？这女的在说什么？！

　　“宁宁，你误会了，我不是……”她没说不喜欢男生啊，只是没有过，宁宁怎么会这么说？莫非“爱恋”真得让人失去理智，变得没有逻辑语无伦次？而且她根本也没“抢”过楚云祺，也没想过啊！
　　“根本没有误会！以前有那么多男生追求你你都拒绝了！为什么现在碰到楚云祺你就——他天天来看你对不对？可是他只找过我一次！那也是为了打听你的事！天寒怕你受凉，天热怕你中暑，嘘寒问暖，他对你那么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待在这里？！”程宁吼得近乎狂乱，双手紧握住希澜双肩。她天天望穿秋水也盼不到楚云祺啊！
　　“我是走了，可是……”她也不希望这样啊！看宁宁这样子，她已经很喜欢楚云祺了，很疯狂的喜欢……否则她不会这么对待她。

　　“他亲自去接你回来的，对不对？要把你带回来，他只要派人就行了，他却亲自出马，你说，他的心不是早就在你身上了吗？！”她不知道的是楚云祺是“劫”希澜的。

　　“宁宁……”忽然之间希澜觉得很无力，很孤单……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可是你却抢走我喜欢的人，你好过分！”程宁用力摇晃着希澜，好像这样子摇她，楚云祺的心思就会从她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似的。

　　希澜感到一阵晕眩，咬紧牙关撑过去，她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晕过去……

　　“你做什么？！”一声霹雳响的怒吼，楚若衣以一记手刀将希澜自程宁的“魔爪”下解救出来。看了这么久的“戏”也清醒过来了。这女的疯了不成？得不到哥哥的钦慕居然怨别人？！这人还是她好友呢！又穿得这么暴露。可恶！她还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这么蛮横无理，这么霸道的人呢！虽然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可理喻，一点点蛮横无理，一点点霸道啦！不过她不怎么承认就是了。

　　程宁狠狠地瞪了楚若衣一眼。
　　“哟！还瞪我？！你这个泼妇，要本小姐教教你‘大家闺秀’的样子么？”楚若衣两手叉腰，分不清到底谁是“泼妇”，也不知道她懂不懂“大家闺秀”的样子？
　　楚云澈在一旁窃笑。

　　程宁理甩都不甩她，冲希澜道：“我讨厌你！”
　　“宁宁，你听我说——”希澜想握住她的手。
　　“别碰我！”程宁挥掉希澜的手，任由满腔怒火燃烧，“我不会原谅你的！”转头冲出门。既然那件事，她没办法任由满腔发泄，这次洞撕开了，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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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刚出门，程宁就撞上了人。
　　“姑娘你没事吧？”一名锦衣男子嘴角含笑，扶着程宁。
　　“不用你管！”头也不抬，她负气掉头就跑。

　　“大胆！你——”锦衣男子身旁的少女大怒。太不像话了！怎么会有这种女人？无理取闹还不够，竟然这么没礼貌，随意迁怒于人！她们将刚才一幕尽收眼底，由始至终完完全全都“看”到了，不是她们有偷窥的癖好，实在是太“吸引”人，忍不住就……难得能看到这样的“戏”啊！
　　“也罢，由得她去，她心情不好。”呵呵，楚云祺的“艳福”还真不浅，性感火辣的女子爱慕他，自己又藏了一个空灵清丽的女子。
　　两人双双迈进屋。

　　眼尖的楚若衣尖叫一声，向锦衣男子冲去——
　　“嘘——”颀长的手指置于唇前，他调皮地朝楚若衣眨眨眼，又向楚云澈使了个眼色。
　　锦衣男子身旁的少女莲步轻移巧笑倩兮走到希澜面前自我介绍：“我叫楚柔，那位是我兄长。嗯，我们是楚王爷的亲戚，来串门子的。”她为自己找了个好借口，唔，应该说是“理由”才对。

　　串门用得着串到这儿来么？楚若衣撇撇嘴。但是她不敢在这两人面前太过放肆。

　　希澜微微欠身。这位姑娘也是快人快语的性子，和衣衣好像，不过眼前这位多了一分尊贵之气，是与身俱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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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中。
　　楚云祺面对突如其来的访客大为不解。为何没人通知他？

　　整了整衣衫，他上前行礼：“臣参见皇上。”
　　“不用行礼，眼下就你我二人。”他就是怕这些繁文缛节才命令侍卫不得通报。
　　“不知皇上莅临寒舍有何贵干？”虽然楚风也时常来府里走动，但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即使他所谓的“有事”很多时候根本就是他闲得发慌在皇宫耐不住寂寞才找的借口。

　　“如果连清苑王府都是‘寒舍’，那普天之下又有几处称得上‘琼楼玉宇’？你也太自谦了点吧？”狭长的眼尽是戏谑。
　　“臣不敢。”他可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皇上若有事，尽可吩咐。”
　　“你今天吃错药了？”开口闭口就是“皇上”“皇上”的，不爽！而且好像很不耐烦？

　　“本来就是。”
　　“你！”本来有点怒气的，不过算了，好好戏弄戏弄他不就挽回了？他优哉游哉的坐到紫檀木椅上，“若非不是韩小姐太过吸引人，我也不会来的。”

　　“你说什么？！”顾不得君臣之礼，楚云祺怒视他。这几天他好像很容易失控。
　　“呵呵……这还差不多，”这皇帝好像专门吃硬不吃软的，“我说，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左一热辣性感美女，右一清丽脱俗美女，尽享齐人之福，怪不得都不来宫里玩儿了。”
　　“什么意思？”莫名其妙，自己正在为喜欢的人神伤，他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你心仪之人，应该是星湖轩的韩小姐吧？”经过方才一段时间相处，看出她谈吐得宜，举止娴静，身上散发的气质实非一般女子可比，“她清灵如空谷幽兰，傲如寒冬腊梅，淡定若远山，也难怪你喜欢。”他悠然自得地摇着玉扇，翘着二郎腿。

　　“你去过星湖轩？”该死！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打算“远离”她一阵子，故不去星湖轩的，没想到……
　　“是啊！串门子嘛！”楚风脸上尽是牲畜无害的笑意，“大家联络联络感情啊！不料却撞上一出好戏。”

　　楚云祺也不问，知道他一定会说下去，他的嘴巴可不怎么会“保密”。

　　楚风白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继续：“原来是两名姑娘夺情郎记。唉……性感穿着‘清凉’的女子泪眼婆娑地问清丽绝伦的女子为什么要抢走她的心上人，那个梨花带雨的娇容啊！真叫人心都碎了！”
　　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还一副捶胸心痛的样子。

　　“那你不妨好好怜香惜玉，我无所谓。”他府中穿着“清凉”的女子只有程宁一人，她去找希澜了？
　　“呵呵……可惜啊可惜！更可怜的还是另外一名少女——”

　　“怎么？程宁欺负她了？”楚云祺一下子打断他的话。
　　“哦！原来那个叫程宁……”接触到楚云祺杀人的眼光，他只得乖乖说下去，“没有吧？应该不算是欺负。只是人家好难过好委屈啊！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子被朋友责骂，失去友情……”他故意将“不喜欢”三字说得重一点，抓住楚云祺眼底一闪而过的一抹痛楚与懊恼，不禁了然于心地笑了笑。

　　“她是不喜欢我……”他的努力多么可笑？可为何仍然执迷不悟呢？
　　“人家也比较喜欢像她那样的女子，不妨比比谁先赢得美人归好不好？”狡黠的目光转向别处，他可不敢看楚云祺如阎罗索命的眼神。

　　“如果皇上有此意，臣也绝不反对。”只是他要有所觉悟，自己会不惜任何代价打败他！
　　“开玩笑的，呵呵，我怎么会和你‘抢’女人呢？”他又不是想死。惹恼他果然不好玩，不过自己为何偏偏要惹他呢？呵呵，他似乎玩上了瘾。
　　“最好是开玩笑，否则……”未尽的话语威胁意味十足。
　　“唉……”胆敢如此威胁一国之君的，恐怕普天之下无人能出其右，偏偏他又很怕他的威胁，苦也，“为表我的歉意，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你就盼着吧！呵呵呵……”
　　“皇上的大礼，不要也罢。”谁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若是拒绝，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含恨而死！”呵呵呵……他笑得很奸，这次不趁机好好玩玩他更待何时？

　　楚云祺皱眉，似是半信半疑。楚风话说得那么满，若真的拒绝，却又担心如果真是对他有益的呢？若欣然接受，又怕着了他的道儿，于是决定：“臣会斟酌的。”

　　切！他真得要抓狂了！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难道比别人多几颗脑袋么？胆敢对他的圣旨“斟酌决定”？哼！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倘若他这次不好好耍耍楚云祺，他就不叫楚风！呵呵呵……想象着楚云祺举白旗投降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傻笑。

　　楚云祺越看越奇怪越看越无奈越看越担忧，他们的国君什么时候变傻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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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无波的生活却往往流逝得最快，转眼一个月已成过去。春的遗迹早不复存在。夏天白辣辣的阳光烈得使人晕眩。星湖满池荷叶摇曳生姿，一盏盏翡翠玉盘，引人注目。粉嫩娇柔的荷花婆娑起舞，如九天仙子，风致卓然。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沁人心脾。

　　原来和这么多人在一块儿是这般美好的事，以前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外公都不怎么允许她和其他人多相处，现在到少了这份顾及。若衣、柔儿的率性开朗，楚公子的幽默风趣，都能让她放松心情。
　　虽然对于楚公子的身份，她至今不明，只是依稀从旁人的神色中瞧出它绝非一般人，但也无所谓了。

　　楚云祺也来过几次，但都是在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且很少正视她。每次不经意地看向他，总见冷淡的眼光转向别处。情之一字果然难测呵！一下子过分迷恋，一下子又冷漠如冰。她是否该庆幸当初自己没有接受？否则如今岂非已遍体鳞伤？真的是这样子么？
　　幽幽地吐了一口气，坐在湖畔边的希澜起身。

　　一阵急遽袭上的晕眩使她失了脚步。
　　“扑通”一声，纤丽的人儿直坠湖中——